清朝·雍正帝孝敬憲皇后(六)
從宮中請安回來,府中的事情胤禛便已經安排的妥當。李氏這段時間記下的賬務,也交到了她的手上。身體痊愈,自然而然的也就開始了府中女人每日對她的請安。只要是見面,側福晉李氏便沒有安生的時候。那些明諷暗嘲她都聽在耳邊,卻沒有記在心中。只是在這那一次次的諷刺之中,她對胤禛的情感便被不斷的消磨。
李氏這么一個包衣奴才出身的側福晉,在這府中的仰仗,也就是他的·寵·愛了。只是這唯一的仰仗太過強大,甚至有時連她這個嫡福晉都不得不暫避鋒芒。
烏拉那拉越是不為所動,李氏便對烏拉那拉越是警惕。雖說原來她為了維持嫡福晉的形象,就算是多么嫉恨她,也只能夠隱而不發,但是那眼眸中的冷硬與憤怒是騙不了人的。但是現在,那雙眼睛中太過澄澈,澄澈到沒有任何的負面情感。
這,怎么可能?所以她自然而然的將這歸結為,經歷了那么打的變故,烏拉那拉的手段又漲了幾分。李氏唇邊的笑容越發的真摯,就算是嫡福晉又能怎樣,還不是一只不能下蛋的母雞。這次她能夠要了大阿哥的命,下次她便能夠要了她的命。她這個嫡福晉,可沒有大阿哥的命尊貴。
精致的五官偏偏帶著那清風拂柳般柔弱的氣息,一個細小的動作便可見那被包裹在粉色衣物下的身子是如何的妖嬈多情。這般動人的模樣,讓周圍的女子們都不由的嫉妒。也難怪,這李氏能夠得·寵·那么久。
只是,若是這后院之中以色侍人,憑借男子的·寵·愛,又能得幾日新?
幾日之后,一頂小轎便從四貝勒府側門抬入。烏拉那拉看著一個方向,那里還是她命人整理出來了一個院落,讓新人入住。此次被指給胤禛的人,是一個格格。
康熙43年,鈕鈷祿氏入藩邸。她是雍正王朝最大的贏家,未來乾隆帝的生母。
“福晉,傳晚膳吧,爺今日應該不會再來了。”蘇嬤嬤有些悵然的說道,難得最近爺與福晉朝夕相處,眼看著都比得上福晉剛剛嫁入府中的時候。誰料,這個時候府中卻入了新人。想來福晉是早有準備了,否則這兩日也不會頻繁的失神。這秀女大選,是任何人都無法阻止的。
“傳。”烏拉那拉移開了自己的視線,動作不緊不慢的進食。鈕鈷祿氏最終會走到哪一步,都與她沒有任何關系。誰勝誰負,誰是誰非,她要的不過是一顆帝王的真心。為此她入戲出戲,仿佛徘徊在兩個世界之間。
第二日烏拉那拉接受了鈕鈷祿氏的敬茶,鈕鈷祿氏雖說是滿人,但是只是鑲黃旗。面容也算不上多么精致,帶著滿族女子特有的爽朗氣息,看起來倒是一個極為規矩的。不過,烏拉那拉既然身為嫡福晉,對剛剛入府的新人基本訓誡還是要有的。
烏拉那拉的面容與氣質都趨向于柔和,不過在板起面容來的時候,也是有幾分威嚴的味道。更何況,這不是第一次進入府中的人,她做起這套來也熟門熟路。無非是進了這府中,就好好服侍貝勒爺。原本的烏拉那拉或許還會委婉的說一些讓新人老老實實的話,她這里便直接省略了過去。
鈕鈷祿氏的反應倒也是中規中矩,只是那眼眸中時而閃過的精明,讓烏拉那拉看在眼中。果真,她并不是什么簡單的人物。
毫不在意的看著李氏試探著鈕鈷祿氏,甚至還有幾分想要拉攏的意思,嘗過了掌控這貝勒府的好處,她顯然有些難以放手了。烏拉那拉心中不以為然,她這嫡福晉的位置,還是相當的穩當的。
端坐在首位,百無聊賴的看著面前杯中的茶水,唇角笑意妍妍,眼眸甚至帶著幾分慵懶的味道,卻偏偏讓人覺得高不可攀。
眾人呆在房里,說著一些沒有營養的話,但是卻沒有人離開。近日爺下朝之后的第一件事便是來福晉這邊,她們怎么可能錯過這個機會。雖說新人剛剛入府,至少有三日的·寵·幸。但是,這時被爺看上了,說不定新人的新鮮期過去之后,受爺·寵·幸的就是自己了。
胤禛也果真如眾人猜測的那樣踏入了房間,看到這一室的鶯鶯燕燕,也在意料之內。伸手扶起下跪請安的烏拉那拉,以顯示自己對她這位嫡福晉的尊敬。與她同坐在首座之上,中間隔著一個茶桌,當真是并肩而立。
那些自持著美貌的女子不斷的彰顯自己的存在,得到的卻是胤禛越發不耐的表情,以及原來越強盛的冷氣。那些別有心機的女人,看到這副模樣,該散去的也就散去了。很快,這房內便只余下了幾人。除了烏拉那拉與胤禛之外,還有兩人身邊貼身的奴才。
“容雅看著這鈕鈷祿氏品貌如何。”胤禛不知道自己出于什么心思這般問了一句,這品貌如何豈是一個嫡福晉能夠隨意評價的。
“額娘親自過目了的人,當然是極好的。”烏拉那拉這般說了一句,似乎感覺自己的回答并不會讓眼前的人滿意,“妾身看著,這鈕鈷祿氏很有滿族女兒的氣勢,不驕不躁,中規中矩。”
“難得容雅能夠這般評價一個格格。”胤禛感覺自己心口有幾分氣悶,但是偏偏又不知曉自己在煩躁什么。嫡福晉不嫉不妒的掌管后院,不是他一直以來期望的嗎?烏拉那拉一直以來都做的很好,甚至在病愈之后做的更好。
“妾身與鈕鈷祿氏接觸的也不多,評價或許有幾分偏頗。”
胤禛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么,心中那煩悶的氣息卻是無法散去。將奴才們奉上的一杯清茶飲盡之后,轉身離開了房間,去了書房。據說在書房發了不小的火氣,當真是‘喜怒不定’。
“福晉為何如此夸獎那鈕鈷祿氏,雖說她是個滿人。但是說到底也不過是個格格而已。”蘇嬤嬤有幾分的不忒,她的主子這是漲他人士氣。
“嬤嬤,我是這府中的嫡福晉,就要有嫡福晉的樣子。那些拈酸吃醋,惹人懷疑的話就不便多說了。”烏拉那拉唇邊帶著幾分溫柔的笑意,話語中卻是字字誅心。“這是爺的考驗,若是我過不去,說不定我這嫡福晉就會慢慢的有名無實了。”
“怎么會?”蘇嬤嬤驚呼了一聲。
“為何不會?否則爺今日怎會專程來這里問我這么個問題。不過是一個入府的新人而已,就算是花容月貌也不至于在一日之內就把持了爺的心。”烏拉那拉垂了垂眼簾,聲音有幾分飄渺,“想來是我未見弘暉最后一面,寒了爺的心。若不是因此病重,或許連這最后的機會都沒有。”
蘇嬤嬤回想著這些時日那位爺的做法,還真是越想越那么回事。雖說爺經常在福晉生病期間探望,但是兩人最多的不過是面對面的飲茶,甚至是相望兩不語。而且,爺這些行為來的也的確是有幾分詭異。
同一件事,從不同的角度想,便是完全不同的答案。蘇嬤嬤原本認為那些是貝勒爺對自家主子的尊重,現在想想,卻是再令人心寒不過的試探。想到她這幾日來的沾沾自喜,不由的打了個冷顫。她可是萬萬不能拖了福晉的后腿!
“嬤嬤不必擔心,爺要的是個稱職的嫡福晉,我便做一個稱職的嫡福晉便是。沒有了弘暉,這爭爭搶搶的還有何用?”烏拉那拉把玩著一串佛珠,心底酸澀的味道升起,如同那份感情一般,不轟轟烈烈,卻是綿軟卻流長。不過,總會消逝的。
“福晉能夠這樣想就好。”蘇嬤嬤見烏拉那拉的眉宇間沒有半點勉強,顯然并不是沖動,而是經過深思熟慮的。大阿哥這一去,倒是讓福晉成熟了些。
“嬤嬤,以后我會是一個稱職的嫡福晉。”烏拉那拉語氣中帶著堅持。
“主子,奴婢自然是相信你的。”蘇嬤嬤的稱呼是主子,而不是福晉。言語間的信任近乎于盲目。
胤禛在鈕鈷祿氏院子里呆了三日之后,第四日便宿在了烏拉那拉房里,當真是給足了她面子。之后胤禛便如同往日一般,雖說不上真正的雨露均沾,也稱得上是格外祥和。至于有哪位會多上幾日,有哪位會少上幾日,這都是不可避免的。
其間鈕鈷祿氏當真是應了烏拉那拉的話,中規中矩,格外的守禮。讓原本將她當做眼中釘的人也歇了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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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又一年過去,烏拉那拉與胤禛兩人仿佛有了默契一般,一個當著最稱職的嫡福晉,一個給足了她嫡福晉的面子。每日,依舊喜歡在她院里用晚膳,兩人相處倒是越發的融洽自然。
康熙四十八年,胤禛被封為雍親王。此間朝堂混亂,太子諸皇子為謀奪皇位爭斗不斷。胤禛信奉佛教,甚至自稱‘天下第一閑人’。極盡孝道,暗中卻已經與年羹堯等人有了聯系。
康熙四十九年,胤禛染上了時疫,原本烏拉那拉要為他侍疾,卻被拒絕。烏拉那拉將自己抄錄的一本佛經贈送于他,佛經的封面帶著幾絲不易察覺的金色暗紋。雖說歷史上曉胤禛絕不會有事,卻不知道歷史會不會被改變。她的存在,本身便是不遵從歷史。所以,她用自己的力量給予了守護。
最后還是如同史上記載鈕鈷祿氏留在胤禛身邊,而在侍疾結束,回府之前便傳回她已有身孕的消息。
烏拉那拉面帶微笑的迎接他們回府,仿佛未看到胤禛那隱藏在冰冷的面具之下微不可查的愧疚,或許這一絲薄弱的情感,連他自己都沒有發覺。時間是感情最大的消磨器,同樣也是最有效的增幅劑。
同年十月,側福晉李氏之子,二阿哥弘昀殤。這其中是否有什么關系,就不為外人所知了。那擁著她唯一的兒子弘時潸然淚下的人,眼中明明滅滅的卻是仇恨的光芒。
康熙五十年,雍親王府格格鈕鈷祿氏誕下一子,名為弘歷。
同年,雍親王府格格耿氏誕下一子,名為弘晝。鈕鈷祿氏與耿氏換子撫養。
康熙五十三年,又是新的一年。時值九龍奪嫡最瘋狂的時期,胤禛雖在治理黃河方面有功,頗得康熙心意,但在軍事方面依舊較為薄弱,年羹堯態度并不算明確。
胤禛親自跪求圣旨一封,封年羹堯之妹年氏詩韻為側福晉。
圣上準。
這也當是喜慶的一年。烏拉那拉抄寫著佛經,耳畔蘇嬤嬤仿佛是在為她講故事一般說著那外界的留言,言語間仿佛與她們沒有任何關系。唇邊笑意勾起,心中再也無法升起一絲波瀾。
‘側福晉年氏極為貌美,甚得雍親王之心,特此在圣上面前求娶。’
求封側福晉,當真是極大的榮耀。
作者有話要說:
作收森馬的可以加文文積分,你們真的不包養萌萌噠的阿洛嗎n(*≧▽≦*)n 求包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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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洛寫這章后面那一點的時候,一直很想寫——時光是一把殺豬刀【掩面(*/ω\*)
不知道快進親人們會不會不習慣╮(╯_╰)╭再不快進阿洛感覺就寫不到當皇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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