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說著饒有興致地打量著他，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

斜倚在座椅上的男人并不搭理他，修長的指骨不緊不慢地敲擊桌面，甚至都懶得看他一眼。

這種話他用來裝腔作勢已經說過無數次了，哪一次是真的？

楚長空心中嗤笑，卻在看見門口那道倩影時猛地頓住。

像，太像了，比以往他找的任何一個替身都像。不論是衣著打扮還是娉婷身影。

她走路時向來都是這樣，霸氣側露，仿佛高高在上的女王，讓人忍不住跪地臣服。

那是他大學四年的夢中情人，是將近一千五百個夜晚里都會輾轉幻想的人。

他的手驟然攥起，手指因太過用力而逐漸蒼白，他絲毫未覺。就是他這般朝思暮想的人，跟別人比翼雙飛，成雙成對。

門口的身影漸漸逼近，他清晰地看見她的容貌，與記憶中的那張臉合二為一，分毫不差。

就連眉宇間的倨傲神色都一模一樣。

“老大，就是這家伙，你不會不記得他了吧？”楚天見凌若遲遲不說話，心里有些著急。

秦老大雖然為人暴力，一言不合就開打，可他他了解老大的尿性了，看見好看的就走不動道了。

他現在特怕秦老大看上了這家伙的一張皮，心一軟就放過他了。

楚天湊到凌若耳邊說著悄悄話，“老大，這家伙還在背地里說過你壞話呢，說你長的丑、不好看……”楚天一本正經地瞎編亂造。

凌若：“……”

她雙手環抱著，毫不掩飾地上上下下把對面的男人看了一遍。

他的一張臉尤為好看，男生女相卻不乏英氣。最難讓人忽視的是他的氣質，給人溫柔又堅韌的感覺。

凌若臉上依舊很冷淡，她并不認為那個男人可以用溫柔來形容，這只是別人看到的，她并不認同。

因為，剛才他的目光極具侵略性，他看她的感覺像是在看獵物。

楚長空先開口打破了僵局，“秦總大駕，有何貴干？”

他的言語間滿滿的諷刺和輕視，可是誰都不知，桌面下西裝的衣角早已經在男人的手下變得皺巴巴的。

他在害怕，這種恐懼甚至比起當初知道她和別人在一起的時候有過之而無不及。

因為那時至少她還在好好地在這個世界.

“楚大經紀，你看你的臉大嗎？”凌若話音剛落，楚天就拿出了小鏡子親自遞到楚長空的臉前。

楚長空眉頭皺緊，顯然是在憤怒的邊緣，“秦總這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不要臉唄，我的位置，坐的還舒服嗎？”

“秦總說笑，能者居之。”

凌若瞇了瞇眼眸，“是嗎？你有什么資格跟我比？”

桌子后面的男人突然起身，在凌若面前站定，彎腰湊近，“憑我好看。”

‘嘔……’凌若覺得自己隔天的飯都快吐出來了，怎么會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別說凌若不吃他的顏，就算他長得再好看，配上這副表情簡直讓人極度生理不適。

“滾開。別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