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我快堅持不住了!”
次抓鬼的謝柯,被眼前陰森的場景驚住了,那模糊的黑霧,嘶吼的聲音,方圓十里鬼氣森森。
謝柯雖心中有些不適,面上卻平靜無波手中迅掐起一道法訣打向厲鬼。
“布陣!”謝柯控制住厲鬼,冷靜的命道。
一時之間驚慌的弟子平靜下來,數十人疾散開祭出手中之劍。劍光帶著浩然正氣籠罩周遭。
周圍突然狂風大起,鬼氣逼人。眼看厲鬼要掙脫而出,謝柯用手劃破手掌使出.血祭,眾人擔憂的看著謝柯,面面相覷。
眾人收回祭出的劍,如法炮制的割破手掌齊齊打出.血祭。這一次終于成功,周遭安靜下來,厲鬼凄厲的嘶吼聲漸漸虛弱。
鬼氣退卻,四周恢復平靜,謝柯將厲鬼送回鬼界,心中終于松了一口氣,第一次見到活生生的鬼,差點讓他反應不及!
“師兄這厲鬼好生兇橫,一日之內殘害三十村民。”
“這厲鬼這么壞,我們為什么不把他打的魂分魄散?”清秀的白衣弟子憤憤不平。
“魂分魄散不如痛不欲生,相信鬼界自有定奪。”這時謝柯突然收到千里傳音,道:“掌門召喚,回。”
空曠的大殿眉目祥和的掌門位于上,高階之下左右立著陌生的修真者,看上去似是遠方來客。殿中氣氛有些非比尋常。謝柯遠遠的感到了違和。
謝柯與其余十名弟子紛紛掀起道袍,單膝而跪雙手抱拳道:“叩見掌門,厲鬼以除。”
殿上之的老人手撫著胡須,滿意笑道:“辛苦了,起來吧。”
“名師出高徒,掌門教導有方。”立于右下方第一位修真道人出言恭維道。
謝柯立于掌門身后神游天外,耳中時不時傳來眾人交談的聲音。從派系談到謝柯的終身大事。
等等———
他剛剛聽到了什么?成婚?!
“師傅!”謝柯終于回神,打斷眾人的商議。
“柯兒,這位是青忘峰的掌門,他名下有一女弟子,你看如何?”
謝柯循著掌門師傅所指的方向望去,果然見那老道身后佇立一位青衣女子,平心而論,這位女子楚楚動人,身著素色衣衫卻絲毫擋不住她的天生麗質。不過修仙者的容貌均屬上等,謝柯并沒有驚訝,而是平靜的俯道:“師傅,柯兒乃修道之人怎可娶妻。”
臺下老道卻不高興了,他蹙眉的看著謝柯,語氣帶著微微的引誘:“這雙修的妙趣,待你體會過后方知其中妙處。”
掌門撫著胡子,打趣道:“徒兒,你真不愿?”
“師傅您教導過弟子,修道之人不可思欲,潛心修行方可成道。”謝柯單膝一跪,抬頭正色道。
“徒兒還記得為師的話,好、好....”掌門喜形于色,為謝柯感到高興,他還真怕徒弟隨隨便便被一個女子拐了去。
“這....”臺階下的老道怒道:“真人,您幾十年前的承諾莫非不作數?”
“休得胡言!掌門何時與你有過承諾?”立于掌門右側的長老出聲反駁,這世間竟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好!沒想到玄影派的掌門竟是一個言而無信的人。”老道滿臉震怒,對著弟子命道:“我們走!”
“且慢....”
聽見掌門的聲音,老道轉身笑道:“怎么,改變主意了?”
“我念你幾十年前救過本門長老,許下承諾,但當時我許的承諾是,允你在本門挑選一名弟子聯婚。可并未答應你要將未來的掌門人也送予出去。”
老道心中不由一緊,畢竟當年他是打著玄影掌門之位而去的,而如今他的確比較滿意謝柯,這個人據說是內定的掌門人,前途不可限量。
想到這里的老道冷笑了一聲,恬不知恥要求道:“除非這位小道長誓永不再娶,否則老道質疑貴派言而無信!”他心中暗忖:既然不能為我派所用,也不可便宜別的派系。
“這....”十位長老為難的看著謝柯,修真界允許有自己的伴侶,可玄影門的門規卻是掌門終身不可娶妻,歷來的掌門之路孤獨而又寥寂。如今謝柯只是候選人之一,讓他們要求謝柯不許娶妻有些太殘忍。
這時一道淡漠的聲音響起,眾人循聲望去,只見謝柯手中掐出一道光訣打向心臟部位,“我愿意此生不娶,斬斷情絲為證!”一條細小如絲線狀物被謝柯抽.出體內,他揮起手中的劍冷漠斬斷。
正因為謝柯的絕決,讓老道無可奈何,無情無欲的人他控制不了,要來何用。
掌門真人嘆氣一聲,他沒想到謝柯會.....
不知是福是禍——
”....“
十年以來,要說修真界生最讓人難以理解的事情是什么,當屬謝柯揮劍斬情絲,要說被上天眷顧的寵兒是誰,當屬謝柯。
當初進入九天神山,將近一千來人被彈出八百人,只有寥寥二百修真者順利進入斗法臺。各派長老均在九天之下耐心等候,誰知比試當天九天山脈暴烈,活活震死剩余的修真者,可令眾人奇怪的是唯獨謝柯活了下來。并且受到了山脈傳承!直接突破分神期。
如今修真界能與那人為敵的不下百人,年紀輕輕有如此大的成就,可謂是后生可畏。玄影掌門人已確定下任接任者屬謝柯無疑。
要說恨謝柯的也不是沒有,世間邪惡妖物皆恨此人,只因十年以來死于謝柯鎮魔劍下的亡魂多不勝數。此人異常冷漠無情,任他們如何求情皆被斬于劍下。可恨之極!
只要“鎮魔劍”一出,瞬間方圓百里再無邪物,逼得妖魔生生退回妖魔界。這股勢不可擋的威勢保障了凡人的安全,雖在邪物之中謝柯的名聲并不好,但在世人的眼中謝柯卻是他們的守護神也不為過。
謝柯斬下最后一只魔物,擦拭著手中的鎮魔之劍,冰冷的劍身令他通體生寒。祭出手中的劍踏上劍身御劍離去。
劍身之上的謝柯突然聽到不遠處傳來打斗的聲音,眉間微蹙,向著聲音來源飛去。
前方遙遠的山峰之上,仿佛有兩股打斗的身影,隱約可見妖物作亂。
“你這個小雜種,快將內丹給我!”山峰之上的黑衣道人兇神惡煞的與妖怪斗著法。
道人口中的妖怪緊緊的護住心臟,甩著身下的蛇尾纏著黑衣道人。
黑衣道人眼中邪光一閃,手中不急不緩地掐著各種法訣,看著被斬斷的蛇尾得意道:“怎么樣?還不快交出內丹。”
受傷的蛇人痛苦不堪的趴在地上翻滾著,口中出悲傷的“嘶嘶”聲。
黑衣道人雙眼貪婪的看著倒地不起的蛇人,雙腳漸漸逼近,右手呈鐵爪狀接近獵物的胸口。
“且慢。”一聲淡漠的聲音忽然傳來,周身的靈壓讓黑衣道人警惕起來。正待黑衣道人不顧聲音的阻攔強行挖除內丹之時,一道白色流光劃過,將他彈倒在地。
蛇人警惕的望著乘著流光而來的那人,緩慢的向后退著,心中恨透修道之人。
那人冷漠的眼神在見到他之時,微微一愣。明明是淡漠疏離的眼神,卻仿佛在見到他的時候緩和下來。
黑衣道人眼神一轉,看著鎮魔劍大驚失色,他忽然明白了眼前之人是誰。
“道友,既然你看上了這個孽畜,貧道就不奪君子之愛,告辭!”
黑人道人還沒來得及離開,已灰飛煙滅。謝柯喚回鎮魔劍,盯著面前的蛇妖。
啊,不對!是男主!!
白色的尾巴已被斬斷,上身未著衣物,眼神兇狠,右臉布滿未蛻化完全的鱗片。謝柯終于明白了系統所說的容貌負數!
因為謝柯的逼近,蛇人有些恐懼的后退,直到退到懸崖邊上。
“嘶嘶...”蛇人出警告的聲音。
謝柯:“!!!”
男主不會還處在獸語階段吧?千萬不要啊!不會講蛇語怎么辦?這告訴我們學習一門外語是多么重要!
“你不要在往后退,后面是懸崖很危險,你法力盡失。毫無自保能力!”謝柯盡量溫和的安撫著。
見謝柯徐徐逼近,蛇人的整個身體劃落懸崖,謝柯祭鎮魔劍御劍追上蛇人,并施法將他托上懸崖。
眼見天色暗了下來,謝柯隨意找了一處山洞休息,主要是為了給男主療傷。謝柯脫下外袍將男主的身體放置在衣袍之上。
“還好我帶著療傷丹藥。”喃喃自語的謝柯掏出懷中的瓷瓶,正要給男主療傷之時,他驚訝的現,本被斬斷的尾巴卻再次生長,而受傷的傷口卻自動愈合。
“太逆天了吧!”謝柯收回藥瓶抽了抽嘴角。他從乾坤袋中拿出野外用的器具,并從山洞外的水源處打了一些水,待加熱后認真地清理著鳳非的身體。
“不要誤會,我是為你清理身體,沒有占你便宜!”謝柯見清醒過來的男主,尷尬的將手從他的尾巴之處離開。聽說蛇的尾巴不準陌生人碰,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看著被清理干凈的身體,鳳非轉過身不再看謝柯,雖然眼前這個人與別的修道者不一樣,但他還是恨著修真者。
Wшw ▲Tтkan ▲¢ ○
“你有沒有名字?”謝柯運起法訣將堆積的樹枝點燃,問道。
“鳳非。”蛇人別扭的聲音響起,他并非不懂人言,被修真之人抓走的那段時間,他學會了人類語言,可是那人不準他有名字,久到鳳非快忘記母親為他取的名字。
“那,你想修仙嗎?變厲害后就沒人敢欺負你。”謝柯的聲音帶著絲絲的引誘,既然男主讓他碰上了,當然要拐回門派才放心。
一時之間洞中靜默無言,謝柯感受到了深深的挫敗,他怎么就忘了如果是一個陌生人問他愿不愿意修仙,他也不會答應!
“不想。”鳳非悶悶的拒絕,修仙的道士都很壞,他才不要。
謝柯被拒絕,也不生氣,他明白并不是一朝一夕可改變,畢竟鳳非在叢林之中生活習慣了。
“....”
這幾天謝柯一直跟著鳳非,哪怕鳳非不耐煩,他也厚顏無恥的跟著,可謂是將無恥揮到巔峰狀態。
“這個不要吃了吧!”謝柯看著血淋淋的動物,蹙眉勸道,眼看鳳非就要一口咬下,謝柯奪下獵物,“我幫你烤熟?”
看著臥在一旁的鳳非,謝柯將野兔清理干凈,從乾坤袋中取出調味品刷上。正要用鎮魔劍架上野兔,卻見破魔劍飛離謝柯。
“不要這么小氣吧?我就烤個兔子而已。”謝柯挑眉看著狂搖頭的劍身。
這把劍是玄影門的鎮派之寶,更是下任掌門的信物。此劍不止擁有劍靈更是威力巨大。
鳳非甩著尾巴盯著鎮魔劍,他竟然不懼怕此劍,相反有一股親切之感。鎮魔劍仿佛察覺到鳳非的注視,高傲的圍著鳳非打著圈,劍身時不時出熠熠流光。謝柯懶得搭理一獸一劍的互動,看著手中的野兔心中忽然想到:我為什么要用火烤?我可以用法術啊!
謝柯將鳳非捉來的獵物通通清理干凈,刷上香料,經過半炷香的翻銬,陣陣的肉.香進入鳳非的嗅覺。
鳳非蛇尾一擺溜到謝柯身后,緊緊盯著謝柯手中的肉,目不轉睛。
謝柯是修道之人早已進入辟谷期,但偶爾會有口腹之欲,只要不被師傅現就好,他扯下一只兔腿遞給鳳非,“嘗嘗。”
鳳非接過兔肉,伸出舌頭舔.了舔,確認可以食用后,享受著手中的美餐。
破魔劍突然出“嗡嗡”的聲音,謝柯警惕站起身,掐起一道法訣打入角落,“何人?”
草叢中戰戰兢兢走出一只小妖,他膽怯的看著謝柯手中的劍,往后退了退。鳳非將肉丟給謝柯迅奔向那人。
謝柯大概猜出這個小妖是鳳非在叢林之中的玩伴,將劍收回乾坤袋才道:“我只殺惡不欺善。”
鳳非拉著那個妖精坐下,并將烤好的肉遞給對方。
這時謝柯忽然站起身,化作一道流光離去,鳳非丟下手中啃的正歡的肉看著那人消失不見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