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些蛇離他們不到十厘米的時候,飄逸的動作嘎然而止,蛇身在半空中僵硬了一下,落到地面。
白童在那些蛇沖過去的一瞬間抽出了龍頭匕首,頂著箭雨一樣的鐵線蛇直接朝著大蛇沖了過去。
他也算是看出來了,所有的蛇都是聽那兩個蛋蛋的指揮。白童也算是找準了要害,直接將匕首揮刀定在了兩個蛋蛋上面。
白童一手握住龍頭匕首,一手不斷的將掛在身上的鐵線蛇給扯下來。白童現在身上就沒有一處好的地方,哪怕是嘴唇上面都掛了不少蛇。
大蛇兩個蛋蛋被白童用龍頭匕首定在了地上,整個身體掛在那里痙攣著。白童依舊保持這個酷炫的動作,一股淡綠色的液體順著匕首冒出來。
不管是到了的還是撲向師姐那邊的。在匕首定下去的剎那之間定格了兩秒。
師姐張著嘴巴還來不及說話,蛇又動了。
帶著憤怒朝著大蛇迅速游走,直接避過白童朝著大蛇受傷的蛋蛋上面去。那么多的蛇覆蓋在上面,不多時便瞧著有淡綠色的液體溢出來。
“你沒事吧!”好好的四個人就倒了兩個,師姐看著白童全身變成了絳紫色,全身都腫了起來,擔憂的問道。
白童也覺得不太對勁,捏了捏自己的腳,揉了揉眼睛,在看了看手。完了,已經不用在看了。這只是這只手都能夠說明一切。手上留下一個個毛孔大小的血洞,要不是鐵線蛇突然消失,估計現在手上應該掛滿了蛇才對。
“不是說沒毒嗎?”白童說話的聲音都顯得悶。
師姐頭次不太好意思,“這是異類,再說你那體質咬兩口也沒事。”
“換你試試?”
師姐瞪了白童一眼,并不想在這上面糾結,冷聲說:“想要沖上去不太現實,趁著那邊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要么你去將大蛇了解了,要不將他們倆弄醒,逃命也要方便點。”
“一條蛇,小意思啦!”既然毒不死他,那就不要怪他不客氣了。
陰劍對付實體的東西是最沒有用的,現在也只有那把匕首還能用。但匕首連同蛋蛋一起被定在地上,要將匕首拔下來就必須要將那一堆不知道在干什么的鐵線蛇弄開。
既然是赤沙將這些東西復活的,想來對付這個應該有用。
白童提起那袋赤沙,準備讓它們好好享受一下仙女撒花的。
大蛇身體不斷的蠕動,以前他們看見大蛇的臉從外面探進來,還沖著他們一個勁呢吐舌。看來也不是什么多難對付的東西。一把赤沙下去,說不定就能教他們學會重新做人。
不料,這邊不能動彈,搭在洞口外的半截身體可就活躍起來。
身體一陣痙攣過后,慢慢的恢復平靜。白童根本沒有看見,就這么一小會兒功夫,壓在尾端的鐵線蛇堆得位置就沒有漲過。
看起來確實沒有任何紕漏,但一直不斷涌過來的鐵線蛇又去了哪里?
一袋赤沙在手中甩動,白童嘴角勾起輕蔑的笑,勢必給這些丑陋的家伙最后一擊。
師姐也顧不上白童這邊,這兩人昏迷著,就算是有了出口都不知道怎么出去。
“要怪就怪你將我們的路給擋住了,別了,下輩子就別做這種傻事。”
還有半句話沒說出來,白童就咬到了舌頭。
大蛇就跟人一樣站了起來,接著蛇身弓起來。
洞口不斷的擴大,蛇頭也是輕而易舉的落下來。
在看見蛇頭的一刻,白童腿一軟跌坐在地上。只是一萬白童必須強迫自己堅信,出口一定還是有的。
這里距離狗消失的地方沒有幾步,只是找了那么久沒有收獲,這才放棄了那里。
現在白童重新回到那個地方,沒有紋路之后,這里變得無比清晰。
就在埋二娃子凹陷對面,那面墻上有些很明顯的裂縫,彎彎曲曲,裂縫的紋路如同鐵線蛇一般。
白童心中一喜,就說之前怎么什么都看不到。原來鐵線蛇已經將上面的裂縫給隱藏了起來。
在一個人百思不得其解時,柳暗花明,有實驗證明人就會在那個時候變得特別執著,以至于會短暫性忘了之前要做的事情。
白童猴急的跑過去,彎曲的紋路看著造型應該是一米左右的門。正中間刻有一條手臂粗細的鐵線蛇,應該是鎖沒有錯。
蛇頭蛇尾都是一個樣,略微往外凸起一點點。若不像白童這樣幾乎趴在墻上,根本瞧不出來。
蛇頭蛇尾大小一致,這是一個二選一的題嗎?
但是按左邊還是右邊,或者說同時按兩邊。白童有點糾結,也不知道錯了會有什么懲罰。
“能走了嗎?”
二娃子弓著身體一個勁的嘔吐,瞧著那陣勢都快要將五臟六腑給吐出來了。
讓白童想不到的是,張胖子居然也醒了過來。
他呆頭呆腦的坐在地上,傻愣愣的看著白童。
白童這才回過神來,除了二娃子的嘔吐聲外,四周安靜的過頭了。
白童剛想要走過來,師姐突然擋在前面,大喝道:“別過來。”
大蛇已經不知去向,墻上又開始出現之前的那種紋路。親眼看了這些紋路變成了蛇,現在是沒誰會將它當成單純的紋路。
“這是鬧騰完了?”白童扶起呆頭呆腦的張胖子,疑惑問道。
師姐輕輕拱了拱鼻子,緊張的打量著四周,“說不定這就是一個開始,你先想辦法找出口,那個洞口不用去了,你們沒法上去。”
白童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將張胖子扶到門口,指著鐵線蟲問道:“如果是你,你覺得哪個是正確的開關?”
“白,白,白童。”張胖子雙眼凝聚了一點,口吃的說道。
白童指了指張胖子,緊張道:“這是,傻了?”
”沒事,相當于后遺癥,不必在意。因個人體質來決定恢復的時間。”師姐說完看了一眼白童即將發火的表情,冷聲道:“他能醒過來就不錯了,被上身這么久,差點就被占用了肉身。要不是他太重,我才舍不得用那么寶貴的藥將他弄醒。”
師姐話音剛落,張胖子摸著嘴巴,傻乎乎的說道:“好吃!”
現在該不該發生的都已經發生了,白童無奈的轉過身,指著墻,耐心的誘導,“來,將手指頭放過來,看看你想按哪一個?”
“哥,你這是玩什么?”二娃子搖晃著站起來,也不敢扶墻,雙手支撐在墻上,干嘔了兩聲說道。
“呆會兒就知道了。”
“怕是呆不了一會兒了。”師姐趁手的家伙被白童插到了地上,陰劍對這些蛇也無用,符紙之類的更是不用多說。
讓師姐赤手空拳對這種冰冷滑溜的東西,簡直就是要了她的命。
白童在那里耐心引導了許久,總算是起到了一點作用。張胖子還是那傻乎乎的樣子,手指頭卻已經拿了出來,在頭尾之間晃動。
沒了二娃子的嘔吐聲,更靜了。
白童將所有注意力放在張胖子這里,第一次面對這種古老的門,白童是既興奮又擔憂。
背后空無一物,白童后頸雞皮疙瘩頓時爬了起來,冰冷之氣從身后襲來。白童心中一緊,來不及張嘴求救,條件反射伸出右手,握著鐵錐。
幾乎就在手伸出去的同一時間,一個巨力撞在白童手上。
鐵錐往前一送,白童面前的空氣扭曲了起來,一條七八米長的大蛇筆直的撲了過來。
白童的手正在大蛇的肚子上面,一團綠色的液體流出來,白童抽出鐵錐因大蛇撞擊的慣力倒飛了幾步,落在張胖子身邊。
“啊!”二娃子發出一聲怪叫,看著大蛇又要暈倒。若不是師姐擰著他的肉將他從地上拽起來,估計師姐只會將他丟在這里喂蛇了。
為怪不得二娃子嚇成這樣,眼前的大蛇如同巨蟒一樣弓在百通的面前。蛇身上有個血骷顱正冒著綠漿子。
綠漿子順著蛇身流在地面上,泥地不斷的冒泡,跟煮的開水一樣。
這毒性當即將他們嚇得趕緊往后靠。
大蛇被挨了一下接近暴走,蛋蛋上被人插了一刀就算了,現在身上還來一刀。
不住地搖晃著蛇身,將一直撐在頂端的頭垂下來。
這一下徹底將他們嚇蒙了。
那根本就不是蛇的腦袋,而是一個滿臉絡腮胡的男人。蛇頭不住地甩動,壓根看不清楚具體的長相。
說好了都是美女蛇,怎么還有大叔蛇?
師姐見到這蛇頭之后擰著二娃子朝著白童這邊來,神情少有的凝重,沖著白童吼道:“快將門打開。”
出現了鎖也證明了那狗并不是鬼狗,這后面定是有路。
一直傻乎乎的胖子被師姐這么一喊,顯然像是被嚇著了,手一抖朝著左邊那頭就要按下去。
白童心臟瞬間被提了起來,一把打掉張胖子的手,朝著相反的那頭按下去。
石板瞬間無聲無息翻了下去,露出一個一米來寬的門。
趁著蛇還在發狂,白童猛的一堆將張胖子給塞了進去,隨后跟緊。
當師姐最后一個爬進來,倒地的石板沒有重物壓著,瞬間彈了回去。
緊接著,外面嘭的一聲巨響,石門和墻壁上的泥直往下掉。
好在泥土掉的不少,墻面依舊紋絲不動。
張胖子真的是傻了,這么提心吊膽的時候,他拍死手掌,一個勁的叫好。
見到這道石門能暫時擋住大蛇,眾人松了一口氣。
“看不出來,你還有兩下子,這就將門打開了。”
面對師姐這看似表揚的話,白童不好意思的摸摸頭,干澀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