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怎麼不願意相信,這就是事實。”了塵大師說道:“書上的沒有錯,卻有例外。而這個,叫做長壽村的地方,就是例外。”
釋紅塵來了興趣,瞪大眼睛,準備聽聽,這例外到底是什麼。
了塵大師也沒有半點吊胃口的意思。
也不囉嗦,更不含糊。緩緩將當年的事情,一一說出來。
“在經歷一段殘忍的折磨對待之後,我們妥協了。”了塵大師說著垂下眼瞼,“知道嗎?那個時候,我們已經剩下最後一口氣了。”
“卻因爲那個人,召喚了陰軍的經歷,讓人不敢靠近我們,更沒有人願意救我們。”
“是李叔救了你們?”釋紅塵立刻將眼睛睜大,剛纔,她聽見的東西,也是不少,加上這麼一聯想,還是挺對口的。
了塵大師原本臉色也不太好看,聽見釋紅塵的話之後,無奈的點了點頭。
他回想著當年的場景。
日頭那麼大,卻照不到這個村子裡面。
他們躺在地上,是那樣的涼。
眼睛想要睜開,都已經成了困難的事情。他們兩個人,雙眼絕望的看著山頭,等著死亡慢慢的到來。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大叔走了過來。他居高臨下的看了看兩人,不冷不熱的說道:“快要死了啊!就是當拖貨的馬,也要有口氣啊!”
聽到這句話,他們沒有希望,卻更加的恐懼。
誰也不知道,這個大叔說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在這個村子裡面遭遇的苦難,已經夠多了。真的,再也經不起任何一點折騰。
沒想到的是,卻得救了。
“大叔不僅救了我們,還在那裡,遇見了李叔的姐姐。丈夫採購的時候被識破身份,留下她一個人在村子裡面。”
釋紅塵突然笑了,剛纔,她聽見的,可是還有一段孽緣。
了塵大師嘴角不自然的抽動了兩下,憋著氣沒在說話。
他的眼底,滿滿的全部都是哀傷。“當年呆在那家裡,確實,愛上了這個漂亮的姐姐。”
“只可惜,那個姐姐愛上的,卻是另外一個人。”釋紅塵接著了塵大師的話說道:“沒事,意料之中。畢竟你長得太醜。”
了塵大師臉都黑了,沒錯,這些都是事實。
“沒想到的是,那個人的心,根本就不再這上面。他受了那麼多屈辱,要的,只是離開這裡。並且,毀了這裡。”
“他得知了所有的秘密,也得到了她的真心。”
了塵大師說到這裡,聲音一沙啞,半晌沒有說出話來。
要讓他怎麼說下去,接下來的事情,怕是再也不想去想起來。
“我們得知了一個天大的秘密。”了塵大師繼續說道:“這個村子裡面,根本就不能算作人了。”
是的,當初,他們從寡婦的嘴裡,得知了那麼多的秘密之後。悄悄潛入村長房中,也找到他們想要的東西。
那不是別的,正是一本書。裡面記載了許多術法,看年頭都是清末年代的。還有一個盒子,裡面放著一張錦帕。
這個東西,一看就有些年頭了。少說也是宋代。
然而,那個人卻直接將錦帕放入懷中,大喊道,那是他的東西。
了塵大師垂下眼瞼,“我們偷了村長的東西,一共兩樣,我的了術法,那個人拿了另外一件東西。”
“你知道嗎?他們根本不能算人了,而是蟲子。他們身體都會繪上術法,然後每日都會在藥水中浸泡。身體之中,纔會注入血蟲。成爲一個不死不活的人。”
“而這之後,他們每日要服用,要人穩固魂魄的藥丸,也要在藥水之中浸泡。”
“這樣,他們不僅不會有陰氣,也能夠像個正常人一樣,吃喝拉撒。”
“李桂蘭就是這樣的。”釋紅塵聯想到李桂蘭,沒錯的,正是這樣的。
了塵大師點頭道:“對,那個人偷了東西之後,在藥水裡面灑了些東西。”
“我不知道里面究竟都是些什麼,念著李叔的好。將門給反鎖了。”了塵大師說道這裡,更是連連嘆息,“李叔和寡婦,躺在地上,虛弱無力。整個村子泡了藥水的人,卻在一點一點的枯萎。”
“整個村子,之神下了小孩子,還有李叔和寡婦。”
“我們走的非常成功。”了塵大師說道這裡,將頭埋得低低的,“寡婦,卻因爲心裡頭愧疚的很,在焚燒枯萎的村民的時候,跳了進去,一同燒死。”
“剛纔,那個叫李叔的,不是說著,姐姐的骨灰。”釋紅塵回想著自己聽見的,不可置信的問道:“你是怎麼被骨灰給傷了?”
說到這裡,了塵大師就真的是嘆氣了。
剛纔,李叔動手的時候。了塵大師都沒有還手,倒不是因爲,不知道怎麼對付,只是因爲愧疚。
可,骨灰能傷人,這就是一個笑話。
“徒弟啊!骨灰能傷人嗎?”
見了塵大師反問,釋紅塵略帶著一點不高興,不滿的說道:“骨灰傷不傷人,我是不知道了。反正你是受傷了。”
“傷我的,不是骨灰。”了塵大師從地上站起來,“在人體之中,活了那麼久的血蟲。焚燒成灰,對人可比毒藥更加可怕。”
說完之後,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臉上的陰鬱轉瞬變換。
又露出一副笑嘻嘻的樣子,每個正形說道:“走吧!我的徒弟,你師弟那裡,可還要過去瞧瞧。”
釋紅塵瞪了了塵大師一眼,沒好氣的站起來,氣沖沖的朝著前面走去。
她想要知道很多東西,就了塵大師這個樣子,看來也是問不出來了。
醫院裡頭,張胖子正與白童討論,看看是不是要請個人,畢竟這吃喝拉撒的事情,不是他一個大男人做的。
白童臉都白了,這算是個什麼事。
哪怕再不願意,也會個事實,就好比此時此刻,他已經有了尿意。
張胖子見白童一臉通紅,支支吾吾的說著想要尿尿。
“白童,不是,難不成,難不成,要我給你把尿?”說著,張胖子還扭扭捏捏,雙手做出一個端著孩子,尿尿的姿勢。
白童的臉,更加的紅了,這絕對就是一種恥辱。
張胖子也挺難爲情的,確實,太招搖了一點。
“得!我有法子了。”爲難了一下,張胖子拿著礦泉水的瓶子,咕咚咕咚一口將水喝完。
拿著瓶子湊過來,準備往白童,那裡塞進去。
被子都掀起來了,瓶口都對上了。
“嘭”的一聲,門被打開了。
師姐走在前面,了塵大師跟在後面。
所有的眼睛,都在那一刻,湊到了一起。
“流氓!”師姐怒罵一聲,猛地踹了一下門,往外面走去。又聽見門,“嘭”的一聲,被關上。
了塵大師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們兩個人,輕咳了兩聲之後說道:“我說你們,就不能夠注意點嗎?”
張胖子尷尬的很,手中拿著的瓶子都歪了。
白童好不容易克服了心理障礙。決定這麼開始發泄吧!被師姐這麼一下,尿剛出來一點,又給堵了回去。
欲哭無淚的望著天花板,恨不得這一刻,直接死了還要好過一點。
“大師,話不是你這麼說的,這人有三急,是不!”張胖子見白童給嚇得不輕。
十分同情的看著白童,將瓶子往旁邊一放,轉過身啦,非要和了塵大師理論一下。
了塵大師纔是一臉的無語,用手摳了摳鼻子,不屑的說道:“怎麼?難道你們就不知道,還有導尿管這種東西?醫院沒給插?”
“插?怎麼不插?”張胖子立刻將分貝提高,刻意衝著白童這邊說道:“這不是有些人,不願意嗎?”
既然這樣,那也就沒有辦法了。
白童鼻孔張的老大,望著頭上的天花板,一句話也不說。
“行了,不願意,那就勞累一下,左右也沒幾天了。”了塵大師說的輕鬆,卻聽得白童心頭一緊。
就是到了現在,他心跳監護儀,都是半點反應都沒有。起初,醫院以爲是儀器壞了,特地換了一臺,可就是換了無數臺,依舊是一樣的結果。
白童,就是一個沒有心跳,卻還活著的人。
癱瘓,是一個可怕的詞。
沒幾天的意思,是他會死了?還是……
白童根本不敢往下面想想,將視線死死的放在了塵大師的身上。後悔當初,怎麼就發了瘋一樣,非要往自己心臟上插了一下。
現在悔不當初,卻也來不及了。
了塵大師臉上笑容倒是不減,走到憋著尿,尿不出來的白童面前。
在他的額頭上,敲了敲。
“別動多了的想法,你現在還是假死之中,一切都是正常的。”說著,了塵大師又是一臉的肉痛,“那麼多的靈丹妙藥給了你吃,你想死都難。”
“靈丹妙藥?”張胖子的耳朵動了動,朝著這邊看過來。
眼珠子滴溜溜的轉了轉,腦子裡也有了些想法。
靈丹妙藥可是好東西,張胖子笑容往臉上使勁的堆,諂媚道:“大師,當初我第一眼見你,就知道您不是凡人啊!”
“哦!”了塵大師剛給白童把完脈,聽張胖子這麼一說,眉頭挑動了兩下。
張胖子又趕緊說道:“那是,大師出手那麼大方,您看,是不是有點多餘的,那什麼,靈丹妙藥?”
聽到這裡,要是還不懂,那纔是真正的笑話。
了塵大師笑呵呵的看著張胖子,從寬大的袖子裡面,摸出一個東西遞給張胖子。
張胖子趕緊將東西接在手中,見是一個小鐵盒子,就像風油精的盒子一樣。
趕緊打開,一股味就衝了出來。
張胖子眉頭緊緊地皺起來,苦著臉看著了塵大師,“大師,這味,還有重啊!”
“重!不重怎麼能夠驅蟲。”
“驅蟲!”張胖子臉都黑了,拿著小鐵盒子的手,輕微的顫抖著。
“這,是不是,是不是弄錯了。大師,要不,你再好好地看看?”
“看!”了塵大師沒好氣的說道:“這那些東西,也是要看體質的。”
說完之後,有看著他們這邊,“行了,準備準備,去將李桂蘭找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