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童正處于極速奔跑之中,沒有想到突然會在他要去的道路之中伸出一只腳來。就他現在奔跑的速度和腳放的距離,停下來也是來不及的。
在心魔的強勢攻擊之下,眼看著怪狗身上的灰色霧氣已經撐不了多久。白童是真的沒有想到,怪狗生孩子的時候怎么這么弱。心里面著急得很,想要立刻趕過去救怪狗,還被一只腳絆了一跤。
一個重心不穩頓時就要摔在地上,白童手中還拿著錐子,這么撲下去,錐子正對著白童心臟的位置。錐子雖然不長,白童胸前也沒有肉啊!這么長的東西插進去,能不死嗎?
張胖子看的眼睛都直了,要插進去了,就要插進去了。這么摔下去是絕對不會有錯,張胖子害怕時間晚了,白童只曉得讓錐子插進去,不曉得做重要的第二步,趕緊喊道:“念咒語。”
操,果然是張胖子的臭腳。
白童連問候張胖子祖宗的時間都沒有,眼看著就要插進他的心窩里面,白童使勁吃奶的勁在在倒地的時候將手往外移動了一下。
“啊!”白童摔在地上就是一聲慘叫,眼睛緊緊地閉著,一口氣吐出來,疼的直翻白眼。
張胖子臉刷的一下白了,完了,除了這聲慘叫根本就沒有聽見念咒語的聲音。
看見白童趴在地上掙扎要站起來,張胖子傷心欲絕地趴到白童的背上嚎道:“你怎么就不能夠相信我呢?勞資都是為了你好。”
“死胖子,你給我滾開。”
咦,沒死?張胖子將手探到白童的胸口上摸了摸,也沒有濕噠噠的血,難道是哪里出了問題。一邊疑惑一邊趕緊讓開。
白童掙扎著從地上站起來,他手中還是拿著錐子,上面有一點點的血跡,胸口旁邊的衣服破了一個洞。
“本來錐子是刺不進去我的肉,也真的是虧了你的泰山壓頂,硬生生的將錐子給我按進了肉中。”白童齜牙咧嘴瞧著白童,“怎么,是不是看見我沒有死,還覺得不痛快了是吧!”
“誤會,真是誤會。”張胖子既失望,又尷尬得很。
趕緊退回到了一邊,拿著龍頭匕首,往壓在怪狗身上的心魔一陣亂砍,口中喊道:“先別說那些,救狗要緊。”
確實挺會轉移話題的,白童看見灰色的霧氣還沒有西瓜皮厚,而怪狗的雙眼之中全是痛苦,全身都在劇烈的抖動。
白童再也不敢耽擱片刻,拿著錐子刺向那些心魔。
與龍頭匕首不同,錐子更加鋒利一些,一錐子下去定能夠在心魔的身上留下一個大洞,要是刺中了腦袋,心魔就會枯萎。
找到訣竅之后,對付心魔也要方便的多。
心魔也意識到了,不等它們將怪狗吃掉,就會被這兩個人一個一個的殺掉。
心魔頓時也怒了,發出一聲聲刺耳的聲音之后,他們居然能夠懂得分工合作,留下一半心魔繼續舔怪狗身上的灰色霧氣。另外一部分已經朝著白童和張胖子撲過去。
白童能夠感覺到心魔明顯不同,吃了怪狗的霧氣,心魔身體變得更加堅硬,且舌頭上的倒勾也要鋒利的多。
最重要的是他們的速度,已經快到了連白童都要看不過來的地步。
要是現在白童手中拿著的還是石頭的話,可能根本就不是它們的對手,哪怕現在有著這樣的利器,白童也顯得有些吃力。
別說是準確的找到它們的腦袋,就是刺中他們的都有些苦難。
白童剛剛才看見一只心魔撲過來,還沒來得及將錐子對準它的腦袋,耳朵旁邊又有另外一只掛上來了。根本就沒有辦法下手,只能夠像最開始那樣,打地鼠一樣看見哪里有動靜,就往那里刺一下。
這樣雖然說沒有白童身上沒留下什么傷口,可心魔那邊也沒有傷害。
累的白童喘氣都困難,心魔也就是受傷,他的腳邊,倒是沒有死的有什么心魔。
白童的視力比起張胖子要好得多,可是他這邊都這樣吃力,還不知道張胖子那邊是個什么樣的情況。
卻沒有料到,張胖子的成績可是要比張胖子好得多。張胖子最開始也以為和之前那樣,只要拿著刀照個頭砍,應該不會吃太多虧。萬萬沒有想到,心魔如同吃了興奮劑一樣,舒服快的嚇人。
張胖子眼睛根本就看不過來,每一次揮刀的時候,心魔已經掛在他的身上開始咬他。
這一口一口咬的都是肉,將張胖子給咬急了。嗷嗷叫就算了,問題是這么下去,呆會兒會不會成為一副骨架。
張胖子也是著急了,拿著匕首掄直了,以雙腳為軸,轉著圈管他心魔從什么地方跳出來,也不用眼睛去看,就這么亂砍。
沒有想到,腦袋是暈了一點,身上卻沒有那么痛了。
不僅僅是這樣,地上還不斷出現心魔的殘肢。心魔也是一根筋的往張胖子身上沖,而沖上去的時候難免就會被龍頭匕首削到。
這樣的效果雖然還是不錯,可惜就是有一點,似乎這樣子根本就不是長久之計。
怕是過不了多久,張胖子就會雙眼發暈,沒有半點知覺,直接暈倒在地上。
“嗷嗷嗷”
怪狗突然哀嚎起來,白童分神去看怪狗,他那長毛之下鼓起來一塊,鼓起的那一塊還有東西蠕動著。
不多時,一只粉嘟嘟的小狗狗從長毛之下探出一個腦袋,藍汪汪的眼睛好奇的打量著外界。
小狗狗生下來之后,怪狗雙眼一閉,也不知道是死是活倒在地上。
灰色的霧氣更加的薄弱,已經剩下瓜子殼那樣的薄。
白童就停下來這么一會兒,已經有無數只心魔爬到白童的身上,看見這一張張師姐的臉,雖說絕美的很,卻讓人感到害怕。
不等白童用錐子,一只嘴上叼著白童血肉的心魔,突然摔倒在地,身體頓時融化腐爛。
就算是這樣,心魔還是前赴后繼朝著白童撲來,勢必要將白童啃個干干凈凈才舒服。
心魔舌頭舔在身上,又癢又疼,舌頭上每一根倒勾刺入肉中,又將肉翻起來往反方向帶,這樣清晰的感覺,也是遭罪的很。
屋漏偏逢連夜雨,灰色的霧氣也被心魔舔出了一個小洞,一只心魔正將腦袋探進去,試圖爬進去。
一邊是立刻會暈倒的張胖子,一邊是馬上要被吃掉的怪狗,就連他自己的身上都已經掛滿了心魔。
難道,這一切就要結束了嗎?
真的好不甘心,卻又是無可奈何。心魔咬著白童身上的肉,明明是給自己找毀滅,卻依舊不住口。
就像是當初在竹林里面一樣,那些被魅幻化出來的怨鬼,無休無止的撕咬著白童,哪怕帶給那些怨鬼的也是毀滅。
身上真的很疼,整個世界都全是師姐的臉。
他是要違約了,意識有點模糊,舉起錐子,準備像張胖子說的那樣,將錐子刺進自己的心中。
在泐睢遺著最后一頁,確實有一句咒語,那一句咒語還描了金邊,應該是特別重要的東西。
不管張胖子是處于什么目的讓他自殘,現在都只能這么做了,與其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要保護的人和自己,被咬成一副骨架,還不如讓他的血,將這些怪物都給弄死,說不定還能夠救得了別人。
手中的錐子已經舉行了胸口,怎么二娃子旁邊會有一只那么大的心魔,這只心魔還真的是奇怪得很,不僅長了一張師姐的臉,還穿上了師姐的衣服,正在二娃子背著的包里面找東西。
就連二娃子也要死在這里了嗎?可憐了二爸,還想著讓二娃子跟著他去城里面發財。
張胖子轉了好幾圈之后,雙眼冒著星星,也是不行了。
在倒地時候看見是師姐從外面回來了,正著急地在二娃子的包里面拿出一包赤沙。
一只手捂住肚子,一只手提著赤沙回來。她的肩膀上還扛著一根碗口大小的蛇,蛇的兩頭都是一模一樣,只是另外一頭貼了兩只心魔,看樣子已經死在了蛇的尾部。
師姐將赤沙一股腦倒在蛇身上,將蛇抗到心魔集中地,把蛇仍在地上。
蛇剛剛落在地上,心魔頓時炸開了鍋,將張胖子和白童丟在一旁不管,紛紛沖在蛇的身上嘶啞起來。
那吧唧吧唧的聲音,聽的人背皮子發麻。
張胖子撐著一口氣將白童扶起來,白童緩了緩,意識清醒一點,也看清眼前的是師姐這個人。
“你回來做什么?”白童的謹慎的將錐子收起來,趕緊走到怪狗的面前,將那只粉嘟嘟小狗崽抱在懷中。
師姐不僅僅是害怕怪狗,就是看見小狗崽都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她剛想要說話,又劇烈的咳出一口血來。沾染上灰塵血跡的豐盈,依舊是那樣性感的顫動。
師姐抬起手擦了擦嘴角上的血,黛眉緊緊皺成一團,聲音明顯很虛弱的說道:“將你懷里的留下,它正在恢復,就快要醒了。到時候,還不知道我們幾個人到底誰才是它兒子的第一口奶。”
白色的心魔密密麻麻的跗在蛇的身上,遠看就跟是一條爬滿白蛆的蛇一樣,才說兩句話,已經看見蛇骨被啃出來了。
“鐵線蛇混合赤沙能產生一種強大的陰氣,讓心魔誤以為這是他們最喜愛的食物。但赤沙傷不了心魔,現在跑還來得及。”師姐能做的也就這里了,她走到張胖子的面前拿回自己的匕首,轉身便走。
看著師姐原本迷人的倩影,現在走幾步就會彎腰捂住肚子,白童心里還挺不是滋味的。
暗想,怎么走的這么慢,千萬不要轉過身,讓他看見師姐的臉。
“嗚嗚嗚。”師姐才走到二娃子身邊,怪狗已經睜開了眼睛。
它趴在地上對著白童發出一聲近乎于討好的生硬,藍眼睛深情的看著白童懷中的小崽。
白童嚇得手一顫,差點將小崽子落在地上,結巴道:“我怕心魔會沖著它去,將它抱起來。”
怪狗看樣子并沒有發怒,只是一個勁對著白童嗚嗚嗚的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