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子本來挺擔心白童讓他還回耳環(huán),畢竟奶奶臨走之前說過,她所有的遺物都是留給白童的。
既然現(xiàn)在白童都這么說了,二娃子更沒有拒絕的理由。說真的,除了蒲團里面的東西二娃子不知道,其他的東西二娃子可都是看過。都是些一看就不值錢的東西,也就這耳環(huán)瞧著是金的,逼格也高,也才讓二娃子有了貪念。
還以為張胖子出手那么大方,以為他們公司有多大,結果就是這么一個小地方。
二娃子失望到了極點,自然是不愿意在這樣的地方呆下去。三個人擠在一個廁所大小的房間,二娃子不覺得那樣會有出息。
白童明白二娃子的意思,左右現(xiàn)在張胖子和二娃子也不對眼,強行將他們擠在一起也是個麻煩。
“哥,那啥,你看這趟出來爸也沒給我啥錢,本來想著投靠你的,可是你瞧你……”
二娃子說一半遮一半,眼睛瞧著白童,嘴角帶著似笑非笑的笑容。那樣子讓人看著就不舒服。
好歹也是自己的弟弟,更何況二爸待他也不賴。白童無奈的嘆息一聲,轉過頭去看著張胖子。
張胖子是打心眼里不喜歡二娃子,一臉不歡喜的樣,冷哼一聲挖苦的道:“腿腳那么麻利,掙錢不就是分分鐘的事。你那么帥的干啥活,直接找個富婆包養(yǎng)不就行了?!?
“誒,你什么意思啊胖子,讓你嗶嗶了嗎?”二娃子眼中再也沒有什么老板,語調一變,感覺都變了。
張胖子見慣了這種勢利眼,一顆混沌塞進最理解,吐出個辣椒片,“滾!”
本來二娃子還想著在這里拿點錢走,現(xiàn)在看樣子是不行??缮砩暇湍敲磶浊K,讓他去住橋頭更不愿意,眼睛轉了兩圈說道:“奶奶,你在天有靈就好好看看,這就是你一直偏袒的大孫子,呵呵,人家是泐睢血脈,可就不將我當?shù)艿芰恕?
“閉嘴,你還好意思將奶奶搬出來。”
“你放心,不會,我也餓不死,我就不信這耳環(huán)不值錢?!闭f著就要將耳環(huán)取下來。
白童眼睛頓時就直了,這是奶奶的遺物,一把將他的手抓住,從錢包里面摸出一張卡說道:“密碼是六個零,要是敢賣這個耳環(huán),我就讓你當面給奶奶道歉?!?
二娃子也不說話,笑嘻嘻的拿過這張卡,背著背包就走了。
“最后這么點錢,你就給他了?”張胖子嘴里嚼著餛飩,那張卡他熟悉的很,還是張胖子去辦的,一開始的二十萬現(xiàn)在最少還升了四萬,居然給的這么爽快。
白童無奈的嘆息一聲,頭一次看見他那么疲憊,“想要混到他找到工作,四萬也不多?!?
說道這里,白童又搖了搖頭,二娃子拿到錢之后招呼都沒有打一聲,背著他的背包走了出去。天大地大,只要有錢,哪里都能是家。
好好地一碗餛飩,白同也沒有胃口繼續(xù)吃,用筷子戳了幾下,放在一邊。
就在這個時候,他的胸口拱了拱,一個全身白毛的小腦袋從上衣胸袋里鉆出來,睜開無辜的藍眼睛,迷茫地看著白童。
這個萌物正是靈犬的幼崽,不到巴掌大的幼崽。皮毛顏色也與靈狗相反,竟然是白色的。要不是一雙藍眼睛出奇的大,還會誤以為是一只倉鼠。從山洞里出來之后,白童整日都將它帶著,為了方便,叫它小白。
白童一直都小白放在胸口的位置,而小白也格外的貪睡,除了吃藍色藥丸,基本呆在上衣袋里面不出來。
可能是感覺到白童今天心跳不正常,這才探出個小腦袋看看白童。
張胖子正在喝餛飩湯,瞧著那小腦袋冒出來,直接嚇得眼睛一翻,接著劇烈的咳嗽起來。夾著辣椒油的餛飩湯嗆著,感覺可不是一般的爽,眼淚都咳出來了,咳的那是一個撕心裂肺。
他咳嗽的聲音嚴重影響到小白,眼睛瞇了瞇,轉過頭微闔著眼冷不丁輕吠一聲。
可就這么輕輕地聲音,卻硬是讓張胖子止住了咳嗽,雙手緊緊地捂住嘴巴,驚恐的瞧著小白。
“小白,我沒事,你好好睡覺。”白童擠出個笑容,摸了摸小白的頭,又將小白按回口袋里面。
張胖子眼睛一眨不眨的瞧著這里,看見上衣口袋果然沒有動靜了,這才放開緊緊捂住嘴巴的手。擰開一旁的礦泉水往嘴里灌。
“這么人畜無害的小東西,不曉得你在怕什么?”吃餛飩的心情是沒了,白童將餛飩丟一邊。
張胖子給了白童一個白眼,一瓶水下肚,那種嗆人的感覺總算是沒了。他擦了擦嗆出來的眼淚,抽出紙巾擦擦嘴,“站著說話不腰疼,有其母必有其子,別看它小,我可不敢惹?!?
說罷將自己的帽子壓低一些,很好地遮住自己的耳朵,瞧了瞧霓虹燈漸漸亮起來的外面,便要出去。
白童摸了摸一旁鼠標,屏幕頁面顯示著游戲更新進程。這些經(jīng)歷下來,他居然已經(jīng)沒有打游戲的欲望。
再怎么刺激的游戲,都沒有那些經(jīng)歷刺激。
見胖子要出去,白童伸出一條腿將路給張胖子攔斷,“是不是有什么事情還沒有告訴我?不會是忘了吧!”
“啥子事情哦,記不得了,好了好了,朋友喊我出去喝酒了。”張胖子眼神不斷地閃爍,更加急迫的想要出去。
“是不是要讓我家小白將你留下來啊!”白童剛剛說完,小白也很配合的探出一個腦袋,雙眼冷冷瞧著張胖子。
張胖子咽了一口唾沫,無奈坐在椅子上面,認命道:“這些事情說出來也是怪的很,我是害怕你不會相信。”
“經(jīng)歷了那么多的事情,我也想知道,還有什么事情,是我不能夠相信的?!卑淄瘜⑿“讖目诖锩婺贸鰜?,放在手掌里面。
張胖子瞧著小白就是一陣范慫,他抱著個熱水杯想要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也真是難為他了,大熱天的,居然抱著個熱水杯。
既然不出去,索性也將帽子給取下來放在一邊,愁眉苦臉道:“我變成了這個樣子,也不是沒有回報的。實話告訴你吧,魅的記憶,竟然停留在我的腦海中,讓我都差點以為,是不是魅還在我身體里面?!?
“你是說,魅還在你身體里面?”白童這下子不得不驚訝了,他不是不相信,,只是覺得不可思議。
張胖子摸著自己尖尖的耳朵,已經(jīng)從最開始的害怕,變成了習慣。
回來之后,張胖子也將白眉毛和白頭發(fā)都給剃干凈,雖然現(xiàn)在是光禿禿的頭,可怎么也要比之前看上去強上不少。
他放下茶杯,拿起桌子上的軟云抽了起來,吐出煙霧,思緒慢慢的飄了回去。
他的記憶,就停留在少女被釘在墻上的那一刻,待他醒過來之后,已經(jīng)是看見那條巨蛇的時候。他并不驚訝自己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在迷茫的同時,也在不斷地響起期間發(fā)生的事情,更奇怪的是,他好像還知道了一點不該知道的事情。
包括魅是怎么禍害山間靈獸,又是擁有怎樣一副貌美皮囊,在到被關在竹林之中。一直到后面剝皮之類的事情發(fā)生……
記憶雖然很凌亂,可是在泐睢族的認知上,卻是格外的清晰。
也就可以看得出來,魅是有多么恨泐睢族人。
張胖子再第一眼看見白童拿著鐵錐的時候,就已經(jīng)聯(lián)系到魅記憶中的東西。魅曾經(jīng)看見一個人用過這個東西,就在降服魅的時候,將鐵錐刺入胸膛,同時念出咒語。
之后,也就是這個東西,不知道傷了魅多少小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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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胖子說到這里,深深地嘆息一聲,他將自己的手掌攤開,對著白童說道:“你看看,這里是個什么東西?”
白童眉頭皺在一起,張胖子手心除了因為天熱多了汗?jié)n,什么都沒有??!
“胖子,你是不是又要耍我?”白童心中略帶著不爽,但小白的表情卻不一樣了,帶著不安的在白童手掌里扭動了一下,眨眼的功夫,也不知道從哪里跑的,竟然回到了白童的口袋之中。
張胖子依舊是一臉認真的將自己的手攤開,“魅是走了,它卻留在了我的手心里面?!?
“什么東西?”
“你看不到嗎?”這下張胖子都疑惑了,“你沒有看見我手心里面有個金燦燦的東西嗎?”
“除了汗水,就身下你身體里飄出的油花?!卑淄荒樝訔壍臉幼印?
好吧,這下也算是能夠證明,白童是真的看不見這個東西了。張胖子只有再一次將這個事情講給白童聽。
根據(jù)張胖子的回憶,當初在墳地里面的時候,張胖子的身體一分為二,一半是被冥咒給占領的。
可是冥咒已經(jīng)被污染掉,白童的奶奶也將冥咒給拉出來鞭尸。所有人都認為冥咒就留在了那里,其實不是。
奶奶只不過是將污染的冥咒的東西給拉出來罷了,真正的冥咒卻沉睡在張胖子的身體之中。
也幸好有了這個東西,魅和張胖子融合起來,才會那么艱難。要不然,就張胖子這點定力,早就被魅給融合了。
可奇怪的是,張胖子清醒之后,便能夠感覺到手掌心里面有一個金光閃閃的胚胎,蜷縮在張胖子的手掌心里,隨時都會跑出來一樣。
有了魅的記憶,張胖子知道這是魅,也嘗試過還給白童。
奇怪的是,胚芽就在張胖子的手心里面,不管用什么方法,人家就是不走。
無奈之下,張胖子也只有暫時收留一下這個小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