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結(jié)果無疑對我們來說如同一顆重磅炸彈,瞬間在腦海里炸了開來。
凌思哲抿唇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道:“等到開春的時候,也許黃泉花就會在他們的血肉里,繼續(xù)生根發(fā)芽。”
我手心里都是冷汗,渾身顫抖著:“我們已經(jīng)沒有多少時間了。”
“再讓我好好的想想。”楚南棠揉了揉眉心,轉(zhuǎn)身大步離開了實驗室。
回去的路上,他一直沉默不語,我知道還在為剛才的事情憂心,而我心里也在害怕,那東西會不會等到開春之時,在我的身體里繼續(xù)繁衍?
我沒有開口提出心里的憂慮,然而他還是說道:“夫人若覺得有異樣,一定要及時告訴我。因為……雖然當時及時將你身體里的黃泉花藤給拔出來,但我還是怕……”
我打斷了他的話,擠出一個微笑來:“我應(yīng)該沒事,如果真要復(fù)發(fā),也許像小白他們一樣,早就復(fù)發(fā)了吧。”
楚南棠凝重的嘆了口氣:“嗯,這花來自地獄黃泉彼岸,如果人間沒有解決的辦法,或許會在陰間?”
他提到的這個,我也不是沒有想過:“南棠。花不在我身體里復(fù)發(fā),會不會跟小凡有著某種聯(lián)系?”
他眸光一下亮了起來:“夫人,你提醒了我。”
回去時,陸唯與舒姨已經(jīng)做好了晚餐,吃完晚飯,楚南棠正獨自一個人抱著小凡在沙發(fā)里,若有所思的,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南棠,我給你放了水,你去泡個澡放松一下吧,最近你太累了。”
他回神沖我笑了笑:“嗯,有勞了夫人。”
從他懷里接過小凡,我戳了戳小凡的包子臉,惆悵的笑了笑:“小凡,你見過黃泉的彼岸花嗎?那究竟是怎樣的一種花呢?”
小家伙往我懷里蹭了蹭,哪里知道我在說些什么,打了一個哈欠,看樣子是要睡覺了。
我拍著他的后背:“乖乖睡吧。”
沒一會兒,小家伙就睡著了。將小家伙放到了嬰兒房,我坐在床上看了一會兒書,疑惑楚南棠在浴室里怎么還沒有出來?
于是起身上前敲了敲浴室的門:“南棠,南棠你洗好了嗎?南棠!!”
心急之下,我猛的推門而入,發(fā)現(xiàn)他整個人倒在了冰冷的地板上,我嚇得心臟都要跳了出來,上前扶過了他。
他一臉痛苦之色,雙手緊握成拳,只見禁咒黑色印記,如同像有生命力般,迅速的爬上了他整條手臂,直逼心臟的位置。
“怎么回事?為什么禁咒突然迅猛的生長?南棠,是不是很痛?怎么辦……”
如果不是痛到極致,他也不會拼命的咬著牙,雙手緊握成拳,默默的獨自一個人承受。
好半晌,禁咒的反噬似乎慢慢停了下來,他蒼白的臉依舊沒有任何血色。
灰白的唇嚅了嚅,總算還有力氣開口說話,但是虛弱得幾乎聽不清楚。
“讓夫人擔心了,我沒事。”
淚水一下子涌了上來,喉嚨像是哽著一根刺發(fā)不出聲來,豆大的淚水無聲滾落,心疼的將懷里的這人緊了緊。
“不要說話,我扶你去床上休息。”
好不容易將他扶到床上,他疲憊的閉上了雙眸,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我打了水替他擦了擦臉上的汗水,輕撫著他蒼白的面容,一直守到了深夜凌晨。
他悠悠轉(zhuǎn)醒了過來,扣過我的手,我動容的傾身上前,用額頭輕輕抵著他的額頭。
“你那時候,把我嚇壞了,南棠……我真的很害怕,你會離開我。”
他虛弱的笑了笑,抬頭輕撫著我的頭發(fā):“對不起。讓夫人擔心了。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事,真的。”
“我才不信,你現(xiàn)在還這么虛弱,不要騙我。”
他輕嘆了口氣:“沒有騙你,剛才遭到反噬確實痛不欲生,但過后,力氣也漸漸回來了,已經(jīng)感覺不到那種撕心裂肺的疼痛。現(xiàn)在太晚了,你的樣子好憔悴,別跟我犟,躺上來睡覺吧,我沒事了。”
見他臉色漸漸紅潤,想著或許是真的沒事了,提著的心才漸漸的放了下來。
也為了能讓他放心,我爬上了床,伸手緊緊的抱住了他。
“南棠,為什么我們經(jīng)歷了這么多,還要承受更多的磨難和考驗?zāi)兀肯衿椒驳娜耍筒粫?jīng)歷這些痛苦和磨難,我只是想和你白頭偕老,可是卻這么難。”
他失笑,一手輕輕攬著我的肩膀:“你啊,小腦袋里怎么想這么多,太悲觀了。或許只是老天爺給我們的考驗?zāi)兀坑骰使诒爻衅渲兀覀円矝]有做什么泯滅良心的事情,老天爺會格外開恩的。”
我深吸了口氣:“你為什么從來都不問我,關(guān)于一些與江容婼有關(guān)的事情?”
或許在他心里,早就知道這是怎么一回事了,所以才選擇從來不過問。
“我說過,那不重要,如果一個人總是活過去,幸福也會漸行漸遠,我只知道,現(xiàn)在能擁有你和小凡,就是我莫大的幸福,與過去無關(guān)。”
我鼻頭一陣酸澀:“會不會是因為我當時強行改命,老天爺對我的懲罰?可是為什么要懲罰你?那是我犯下的錯,跟你沒有關(guān)系!”
他長嘆了口氣,揉了揉我的頭發(fā):“胡說什么呢?靈笙,你沒有做錯什么。”
“可是我殺江容婼!”我猛的從他懷里坐起身來,淚水模糊了雙眼。
“靈笙!!”他眉頭緊蹙,沉默了許久:“你只是想和我在一起而己,那有什么錯?”
“江容婼也只是想和沈秋水在一起,所以犯下了那些錯。我和江容婼。又有什么兩樣?南棠……你對我太偏坦了。”
他無奈一笑:“偏坦又如何?因為你是我愛的人,你是我的夫人,就算錯了又如何?靈笙……只要夠強大,我們就能主宰自己的命運。我后來才知道,世間對錯根本說不清楚的,事有兩面,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無奈,你覺得錯的事情,在另一個人眼里,他有允份的理由必須這么做,你根本不用感到自責。
就算你不殺她。她也會殺了你,何況是她不義在先,你也是被逼無奈,過去的對錯,現(xiàn)在對我們來說,根本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們要咬著牙挺過接下來的一切難關(guān)。”
看著他揭力的想洗刷我心里的罪惡與沉重,突然覺得自己有什么資格在這里悲傷絕望?
明明現(xiàn)在比我更受煎熬更絕望的應(yīng)該是楚南棠,我抬手擦干了眼里的淚水,抿了抿唇深吸了口氣說:“嗯,我知道了。我一定不拖你的后腿。”
“你能想明白就好,現(xiàn)在都凌晨兩點了。”他伸手將我拽進了懷里:“給我乖乖睡覺,明天太陽會照常升起,我們要做的事情,也不會因為今晚的悲傷和疼痛而停止,睡吧。”
他的話像是催眠曲,我靠在他的懷里,沉沉的疲憊睡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他已經(jīng)不在了,摸了摸身邊的床位,看樣子起床沒多久。
我趕緊換好了衣服。走出了院子,見他正帶著小凡在院子里散步。
小凡現(xiàn)在走路已經(jīng)走得很好了,邁著小短腿,穿著小熊背帶褲,笑得天真無邪的模樣,真是可愛得把心都融化了。
楚南棠將他抱起,指了指我的方向,小家伙看到了我,高興的拍了拍手,哈喇子流了一下巴,走到我跟前時。揮舞著小手讓我抱他。
“他起得可真是早,聽陸唯說,小家伙五點多就開始鬧了。”
我失笑:“越來越淘氣了。”
“其實現(xiàn)在還早,怎么不多睡一會兒?”他與我一同走進了屋內(nèi)。
此時舒姨已經(jīng)開始在廚房里準備早飯了。
“醒來就睡不著了,你今天覺得怎么樣?”
他不在意的笑了笑:“已經(jīng)沒事了,對了……現(xiàn)在可能已經(jīng)顧不上學(xué)校那邊的情況,所以我已經(jīng)把老師的職務(wù)給辭了,以后不能陪夫人在學(xué)校吃飯了,你要好好吃飯。”
我臉上一熱:“你不用老是把我當成小孩子照顧,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
“嗯,我知道,只要夫人不覺得我啰嗦起來像個七八十歲的老頭就好。”
我失笑:“就算你真的變成了七八十歲的老頭,我也不會嫌棄你的。”
他一個高興,在我唇上輕輕吻了下,小家伙瞪大了眼睛,好奇的盯著他。
于是,他又在小家伙臉上親了親,小家伙咯咯的笑著往我懷里躲了躲,以為爸爸在和他做游戲。
吃完早飯出門,和平時一樣,與小凡揮手說再見,他開車送我去學(xué)校。
我腦海里不斷的在回想昨天晚上的事情,不由得好奇問他:“南棠,禁咒突然迅猛的侵蝕,你覺得很奇怪嗎?”
楚南棠眸光沉了沉,說:“其實也沒有什么好奇怪的。之前我說過,青銅古盒里神秘的能量,可以遏制禁咒的侵蝕。
從青銅古盒丟了之后,禁咒開始迅猛反蝕,是因為那股遏制禁咒的力量被解封或者釋放了。也就是說,一直無法打開的青銅古盒,或許被他們以某種逆反的方式,被打開了。”
我猛然瞪大了眼睛,心里慢慢開始蔓延起無盡的恐慌。
“我們研究了這么久,卻也無法將青銅古盒打開,不知道他們究竟用了什么方法,而青銅古盒里,究竟藏著怎樣的秘密?”
“不管是怎樣的秘密,現(xiàn)在沈秋水他們已經(jīng)得知先機,不知道他們還會采取怎樣的行動,不過我們也不用怕,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敵在暗我在明。我還怕他們藏在暗處不動聲色呢!只有他們開始動作。我才能推測得出,這背后的陰謀,與他們要走的下一步棋。”
誰知,在這兩個月的時間里,很是平靜,沈秋水他們也并未采取任何行動。
他們不可能只奪走了古盒就滿足了吧?或許,只是時機未成熟?
然而,讓我們更加擔憂的,是天氣漸漸回暖,潛伏在小白他們身體里的妖藤會開始復(fù)發(fā)繁衍。
楚南棠與凌思哲私下里交談了很久,楚南棠道:“黃泉花的秘密暫時我們無從得知。時間太短暫了,地獄陰司之花,必定不是現(xiàn)在我們凡人所能解決的問題,所以只能另想偏方。”
凌思哲低垂著眉眼,沉思了一會兒,才說:“我一直有個想法,也沒敢提過,不知道……”
我和楚南棠相視了眼,我點了點頭,楚南棠說道:“你說來聽聽?”
“我在五年前,就在研究一種新型的藥物。這種藥是能夠讓人停止生命機能,但卻能保證身體的細胞存活,進入長眠的狀態(tài)。也就是說,如果這種藥效真的能成功,他們身體里的黃泉花與生命機能會停止運作,進入睡眠狀態(tài)。”
楚南棠冗長的嘆息了聲:“這未嘗不可!如果真的成功了,我就有足夠的時間,破解黃泉花之謎,等到那個時候,一切問題都將迎刃而解。”
“只是……”凌思哲十指緊扣:“我至今,尚未研制出解藥。如果真的注射進去,我可以保證,他們不會死,會安然的長眠。”
“一切瀕臨絕望中的生機與突破,都伴隨著莫大的風(fēng)險。”楚南棠無奈道。
凌思哲點了點頭:“但我要說的是,研制出解藥,對我來說,也只是時間的問題,在兩年之內(nèi),我可以辦到。只是……把命交到我的手中,他們會不會答應(yīng)?楚先生。你又能否信得過我?”
楚南棠笑了笑:“我相信你,但是我想決定這件事的權(quán)利,可以交到他們自己的手中。”
當天下午,楚南棠將所有隊員都招集了過來,將這個決定說了說。
所有人皆是一臉凝重,陷入了漫長的沉思。
直到張教授說道:“這個風(fēng)險會有多大?又能否真的可行呢?”
凌思哲耐性的解釋道:“當然,風(fēng)險肯定是有的,大家不要誤會,我并沒有把你們當成小白鼠,而是當成了我的朋友,只要你們肯相信我。至少兩年,最多三年之內(nèi),等楚先生找到黃泉花破解之謎,我隨時都能將解藥奉上。”
立晟舉手,第二個發(fā)言:“我愿意嘗試,與其成為花肥,不知所措的在無盡的恐懼中等死,還不如拼這一線生機,什么時候給我藥?”
對于他的爽快,以及無條件的信任,凌思哲眼眶竟有些泛紅。
些許激動的說:“立哥。你能相信我,真的謝謝你。放心吧,你把命交到我和楚先生手里,我們會負責到底。”
白憶情拍案道:“我同意!但我有一個要求。”
楚南棠淺笑:“你說。”
白憶情嘿嘿笑了兩聲:“把我和清染妹子放在一起。”
“滾!”黎清染一支飛標朝他射了過去。
隨后一臉坦蕩道:“我相信老板的為人,不會拿我們的命開玩笑,所以我也愿意嘗試。”
“既然大家全票通過,具體時間,我會和思哲再好好商量,今天大家先回去好好準備一下,在三天之內(nèi)將之后的交接工作,和具體事宜。好好分配安排一下,散會了。”
待大家都離開后,楚南棠將張教授叫到了一旁。
“張教授,有一件事情必須要和你說。”
張教授下意識問道:“是不是青銅古盒有下落了?”
“不,剛好相反,是青銅古盒,我懷疑已經(jīng)被人開啟。”
張教授一臉震驚之色:“被開啟?啊,對了!我這幾天發(fā)現(xiàn)了一本西域文限中的記載,有關(guān)于這個盒子的零星記錄,傳說,是婼羌國巫族的大祭司親手打造,小小的盒子里,機關(guān)重重,并且封印著大祭司強大的力量!而這力量,是復(fù)興婼羌國的關(guān)鍵所在。當然,這只是一個傳說,不過一切傳說都有其根源所在,我還得再進一步研究。”
“張教授,如果有關(guān)于婼羌國國君的記載,請您勿必第一時間告知。”
“好!我會全力以赴的。”
待張教授走后,我不由問他:“為什么不是大祭司,而是婼羌國的國君的資料記載?”
楚南棠想了想道:“一部分是推測,另一部分是直覺。與其從婼羌國那位大祭司著手查尋,不如從婼羌國國君身上查找源頭。”
“張教授剛才說,盒子里封印著大祭司的能量,并且是由他親手打造,他能打造這個盒子,誰也無法將它開啟,那會不會是這位大祭司親手開啟的?”
“若是真的,他活的時間可就了不得了,不過凡事皆有可能,既然是能控制腐尸與靈魄的巫族,大祭司活了一千年,反倒覺得順理成章了。”
如同是真的,那么沈秋水他們,是不是已經(jīng)和這位大祭司有了某種關(guān)聯(lián),或者說,這位大祭司現(xiàn)在與他們已同氣連枝了。
但這都是我們的猜測,沒有見到之前,都無法做出更進一步的推測與判斷。
三日之后,凌思哲一一為他們注射了藥物,待他們進入長眠之后,楚南棠將他們放進了密室的玻璃棺之中。
密室里設(shè)下了許多機關(guān),只有楚南棠與凌思哲可以自由進出。連我都不可以進去。
這段時間,龍見月總是說頭疼,便一直鎖在房間里,吃得也極少。
大約過了半個月的時間,他傍晚走到了院子里,我正和楚南棠從外面回來,看到了正一個人坐在院子里的龍見月。
讓人震驚的是,只消半個月的時間,他那頭早已剪短的頭發(fā),奇跡般的已拖到了地上,暗紫色的眸顏色愈加淺淡。在幽幽的月光之下,散發(fā)著詭異的鋒芒。
楚南棠拉住了我,隨后緩緩走到了龍見月跟前。
似乎終于意識到有人站到了他的面前,他才緩緩抬頭看向了楚南棠。
“你的頭發(fā),怎么一夜之間,就這么長了?”
他站起身,伸手握過楚南棠的手臂,又看了眼夜空的月亮:“等八月十五,月滿之時,方可破解你身上的禁咒。”
話音剛落,他環(huán)顧了四周。腳底出現(xiàn)金色奇怪的符咒圖形,漸漸擴散整個院子。
那一瞬,我們明顯感覺到地在腳在腳下?lián)u晃。
“剛才怎么回事?”我急急的問道。
“有人在四周布下巫術(shù),不知道想做什么,你們無法查覺,但是我能感應(yīng)得到。”
“就在剛才?”楚南棠疑惑。
“不,巫術(shù)力量很薄弱,應(yīng)該有半年之久,看來你們被人盯上了。”
他神情淡漠,語氣沒有一絲起伏說起這些。
楚南棠盯著他:“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來了?”
他將右手托到半空,手心里金色的六芒星浮現(xiàn):“力量。在蘇醒了,但是被封印太久,一時間還無法全部記憶起。”
“你是誰?能想起來么?”
他沉默了好一會兒:“在夢里,有一個聲音總在回蕩,叫著一個名字,龍見月。”
“所以,你確定自己是龍見月?”
他沒有回答,只道:“總有一天,我會知道自己究竟是誰。”
入夜之后,我端了杯參茶拿給了楚南棠。
“多謝夫人。”
“不用老是跟我這么客氣,我能為你做的。也只有這些了。”
“不,你已經(jīng)為我做了很多。”他緊握住我的手:“看來,連老天爺都在幫我們。”
心情頓時也雀躍不已:“是啊,他總算是想起,可以破解禁咒的辦法了。對了,他剛才說我們宅子四周被布下了巫術(shù),能使用巫術(shù)之力的,只有一個人。”
“夫人和我想到一塊兒去了,是顧希我。”
“我真是很好奇,顧希我背后的那人,究竟是誰?”
“或許,正是我身邊的某一個人,也不一定。”
這句話,讓我心臟一緊,他說的不無可能,只是一想到曾經(jīng)身邊最信任的人,也許是埋伏在身邊的敵人,不由得一陣陣寒心。
“如果真有這個人,會是誰呢?”
楚南棠沉默的喝了口杯里的參茶:“且靜觀其變,如果真有這么一個人,他很快就會按奈不住,急著要出手了。”
三天后的清晨,我們接到了凌思哲焦急打來的電話。
電話里沒有細說,只是讓我們盡快趕到研究基地,一看便能明白。
連早飯都沒有來得及吃,待我們趕過去的時候,凌思哲已經(jīng)在外面等了。
“楚先生,您總算是來了。”
“究竟發(fā)生什么事了?”
凌思哲深吸了口氣,才道:“密室被人闖入,偷走了兩具玻璃棺。”
我與楚南棠交換了一個眼神,楚南棠緊追著問道:“哪兩具玻璃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