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聽這行啊,于是搶著問道:“大爺,這銀泰百貨,以前是不是有什么怪事兒發生???以前是民國的育嬰堂是嗎?”
老頭愣了愣,不知道我們問這個做什么。閆至陽瞪我一眼,轉而對老頭笑道:“大爺別介意,我這朋友就是腦袋有點問題?!?
老頭笑了笑,說道:“既然你們想知道這些,那咱們找個地方坐下慢慢說?!?
于是我們欣然同意。
由于這娃被嚇得不輕,于是閆至陽表示要請爺孫二人吃東西。但是小孩子超喜歡肯德基等垃圾食品,于是嚷嚷著吃這個。
老頭拗不過孫子,只好答應下來。于是我們在這商場里找了個肯德基坐了下來。
坐下之后,我順勢打量了一下爺孫二人,發現一個挺奇怪的現象。
這小男孩七八歲的年紀,雖然穿得還算整齊,但是臉色黝黑,其貌不揚,有點土,不像是城里小孩的氣質。
但是老頭雖然年過花甲,頭發都有點泛白了,可是精神氣度看著不錯,氣質也洋氣,不土。
“您這孫子是親生的么?怎么長的不一樣啊。”我不由說道,暗中補充了一句:不是你兒子家隔壁老王的種么。
閆至陽瞪了我一眼,我立即感覺到失言,只好笑道:“沒,我是說啊——衣帶漸寬終不悔,還給寡婦挑過水,養只王八得看好水,WOULDYOUWANNABEAGAY?”
老頭頓時驚呆了。估計覺得我倆之間不僅是代溝,都代出了好幾道懸崖。
“您崩理會他。”閆至陽說道:“我出門忘了給他帶藥。對了,大爺您貴姓?”
老頭笑道:“我姓何。你們幾位是?為什么要問這銀泰廣場的事?”
閆至陽笑了笑,立即將他那假名片遞給老頭:“我是古今雜志社的編輯,專門搜集這些奇聞異事,就為了寫東西的。這兩位都是我的員工跟朋友。”
何大爺笑了笑,看了看那名片,估計是不太認同閆至陽的說法。
那是肯定的,一個雜志社編輯有那么大能耐,還飛天遁地的?
但是何大爺并沒追問,只是笑道:“這件事啊說來話長。大多數老杭州人都知道,這地方原本是民國時期的育嬰堂。但是在最早清末民國初的時候,卻是一戶大戶人家的住宅。”
“哦,這倒是沒聽說過?!遍Z至陽問道:“然后呢,發生了什么故事?”
“這大戶人家家里有個小姐,好像叫宋溶月什么的。總之是姓宋。成年之后,宋老爺給這位宋小姐說了門親事,原本兩家都要成親了,但是,宋小姐卻被一當地的流氓頭子給看上了。”
“然后呢?”我問道。
“然后發生的事情記載,就有點奇怪了。更像是民間志怪小說。說是流氓老大看中宋小姐,非要娶回家,但是宋家不樂意。于是流氓老大總是派人來騷擾,將宋老太太給活活氣死了。宋老爺無計可施,告到官府,官府也不想管。而這流氓老大更是囂張,直接派人暗殺了宋老爺,
想直接將宋小姐搶走。”何大爺說道:“可是后來,這件事被一個游方的年輕道長給撞上了,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就將這流氓給除掉了。但就算是救了宋小姐,父母雙亡,無親無靠,這宋小姐一時想不開,便偷了這道長的藥,想要自殺??刹恢罏槭裁?,這藥給吃錯了,吃完之后非但沒死,反而變成了不死不活的僵尸。這下道長難辦了,救下來的少女變成僵尸,不抓不好,抓了于心不忍。于是一念猶豫,就讓這宋小姐跑了?!?
“我去——”我吃驚不小,心想這簡直比現在的奇葩新聞還曲折啊。
“之后呢?”閆至陽問道。
“后來是被抓到了,但是宋小姐已經變成了嗜血僵尸,而且喜歡吸嬰兒的血,越來越厲害。道長于是就將她封印在老宅里,好像還給她專門挖了個墳墓埋葬進去。而由于這宋小姐害了不少嬰兒,為了贖罪,道長就在這附近花錢建了個慈善堂,收納孤兒,也就是民國育嬰堂的前身。”何大爺說道:“而最老的那輩人應該知道,這地方的地名,曾經叫千歲塚,意思就是這里埋葬了一個不老不死可以活千年的僵尸。但是后來育嬰堂倒閉,有人盜墓,這宋小姐就不見了,現在不知是死是活。不過,這些都是很老的傳說,我相信能幫上你?!?
閆至陽笑著點了點頭:“多謝您。”
“可是大爺,您是怎么知道這么多古老傳說的?”我好奇地問道。
“我的工作唄。沒退休前,我在市文化局工作,我們那圖書館里,倒是有這些老時的資料,傳奇小說。”何大爺笑道。
“哦,這就難怪了?!蔽倚Φ?。
“千歲塚?!遍Z至陽說道:“那育嬰堂的事情,您了解么?”
何大爺搖頭道:“這就不知道了。不過這銀泰百貨都說不怎么干凈。我也不太信這些,但是去年確實發生過意外。去年銀泰出了件可怕的事,一個小孩和他媽媽逛商場的時候,小孩從兩臺電動扶梯之間的空隙掉了下去,從六樓直摔到一樓。但是你們看啊,銀泰的電梯之間的空隙最多只有半米不到那么寬,這個小孩怎么能筆直地一路摔下去,沒有半點阻礙,也沒有人能攔一下,擋一下?后來有傳聞說,由于這地方是民國的育嬰堂,當年這兒死了不少嬰兒。去年銀泰的老總有點怠慢了那些小冤魂,因為一直生意很好,沒有作怪,于是那些冤魂不滿了,制造了這一起離奇的傷害事件。而去年,這邊老總確實晚上在大門口燒了不少小棉襖,說是給下面的嬰兒?!?
“看來嬰兒有點不領情啊?!蔽颐摽诙龅馈?
閆至陽在桌子下面狠狠踩了我一腳。我立即疼得呲牙,才發現自己失言,似乎對老大爺這孫子差點兒死掉的事兒幸災樂禍似的。
于是我立即抽了下自己的嘴,笑道:“昨夜西風凋碧樹,穿了上衣忘穿褲。出門忘了塞嘴布,松得像是大棉褲?!?
閆至陽聽了這話也樂了:“你這一段段的,什么時候晉級成段子手了啊?”
聊完之后,何大爺帶著小孫子要走,順便
大家各自留了聯系方式。何大爺說這次得謝謝閆至陽,問我們啥時候不忙,可以到他家去坐坐。
閆至陽笑道:“多謝您了,這也沒什么。不過以后您要是遇到什么怪事,可以給我打電話?!?
何大爺答應后,我們便各自離開了。
走出銀泰的時候,我問閆至陽,剛才那情況,是不是小鬼作祟。
閆至陽說道:“不像是小鬼,像是某種不祥的氣場。我在想,是不是這怪事還是跟那宋小姐有關系。剛才那孩子我仔細看過,七八歲,心智正常,并不是自己想跳下去的,而是在那一瞬間受到某種東西的蠱惑,或者發生了幻覺。”
“真尼瑪驚悚?!蔽也亮瞬晾浜埂?
“現在問題是,我們怎么繼續調查?”厲笙歌問道。
閆至陽搖頭嘆道:“我還沒想出怎么繼續。讓我好好想想吧,咱們先回去休息?!?
回去住處之后,我們倒是沒休息多長時間,便見到一個不速之客。
這不速之客可算是個熟人,是厲笙歌的手下,水檸,非暴力不合作的殺手之一。
當然,讓我吃驚的是,水檸不是自己來的,而是帶了另一個人:楊力。
而此時的楊力已經被她揍得鼻青臉腫,估計是用過私刑。
當時,我跟閆至陽和厲笙歌都在他的房間里呆著,水檸拎著人一進門,我頓時驚了:“你怎么在這兒,你怎么把這貨打成這樣?”
水檸沒理我跟閆至陽,而是走到厲笙歌跟前,說道:“主人,我已經幫你收拾好他了,他決定交代一切?!?
我心想這厲姐姐夠損啊,剛才肯定是放出千紙鶴小紙條,去給水檸傳遞消息了。水檸也許是一路跟著待命呢。自己不方便干的事兒,直接手下去辦,妥妥滴。
閆至陽皺了皺眉,嘆道:“你這做事方法真是——”
厲笙歌無動于衷地看著她。閆至陽笑了笑:“真是太好了?!?
被揍了一頓,楊力果斷老實了。
閆至陽問道:“你雙目失明,耳朵也有點背,怎么能看到我們?”
楊力猶豫半晌,低聲道:“我這,說了你們也不一定信——我開了天眼?!?
“臥槽???開天眼,我練了許久都沒怎么成功,你怎么就行啊?”我驚訝地問道。
“不是我自己開的,是別人開的?!睏盍φf道:“就,就是你們要找的那個女人,石靜怡?!?
“別人能給開天眼?”我頓時驚了,第一次聽說還有這種事。
閆至陽也不解:“還有這種事?聞所未聞啊?!?
楊力說道:“真的,我說的都是真話。等開了天眼,我不僅能看到你們,還能看到那些鬼呢?!?
閆至陽想了想,問道:“天眼看人什么樣子,是真人的模樣,還是一團團人形光影?”
楊力說道:“是真人的模樣,不是光影。”
閆至陽聞言,皺眉道:“那你就不是被開了天眼,你可能遭遇了暗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