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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我依舊和沈雪通電話。
“你中午吃的什么?”我問。
“麻辣燙!”沈雪回答。
“怎么愛吃那種東西?”
“那怎么了,我就是愛吃,你中午吃的什么?”
“我中午吃的,哎我中午吃啥來著?”
“你瞅你這記性!中午吃什么晚上就忘了,會不會哪一天把我也我也忘了?”
“哪能呢?忘了。。。。。。”我想說忘了父母也不能忘了你,又覺得這樣對父母太不公平,不能當(dāng)逆子啊!于是硬生生改成了,“忘了我自己也不能忘了你。”
“鬼才信!”她雖然這么說,從聲音里就可以聽出來很高興。
我看此時寢室無人,趕緊問了一句,“親愛的,想我了嗎?”
沒有回答。片刻,電話中傳來了哭泣聲,“你快回來吧,人家可想你了!”
我急忙安慰,“沒事,沒事,我很快就回去了。”話雖這么說,我的心也隨著她的哭聲一點點往小里收縮,非常難受。
電話里依然是哭聲。而且越來越小。
我著急的問,“怎么了,沈雪?”
那邊悠悠傳來一縷聲音,聲音很小,像是從南極傳來的,“不知道啊,可能是眼淚把話筒堵住了,我不說了,掛了!”
只聽見“咯噔”放電話的聲音,我手握話筒,一片茫然。
我去樓下小賣部買了一瓶“黑獅”,回到寢室,一揚脖干掉大半,坐在盧百成的床上發(fā)呆。兩行眼淚竟不知不覺淌了下來。
二哥回來了,看見我?guī)е鴾I痕的臉,關(guān)切的問,“咋了,老四?”
我哽咽著回答,“沒事二哥,沈雪想我想的都哭了,我也做不了什么讓她好受,所以我也難受。”
二哥嘆了口氣,“我以前也。。。比你還。。。算了,不說了。”
二哥沒再說什么,只是默默地陪我坐著,奇怪的是,我的心情居然好了許多。
我想二哥一定也有故事,只不過不愿提及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