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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晚上下課,我們正百無聊賴在宿舍裡侃大山。小班轉來(即原來學校的95高中,他們98年正好和我們一起念自考大專)的秦檜來給我們湊熱鬧,講他們班以前同學大傻的故事。要說這秦檜也挺慘,他叫戚輝,姓名和秦檜相近,我們都“秦檜、秦檜”地叫他。
秦檜一開口,就是黃話連篇,“那JB大傻,我操賊彪。咱這不是睡蚊帳嗎?他那蚊帳怎麼也掖不好,老是挨蚊子咬,後來我就逗他,我說你傻啊,拿針線縫起來不就得了嗎!這小子還真縫了,第二天早上起來光個腚在蚊帳裡尋思,我咋出去呢?後來就把線拆了,拆完了晚上怎麼辦呢?完再縫。就這樣,拆拆縫縫,永無止境,比他媽愚公移山還敬業。”大家一陣鬨笑。
秦檜乘勝追擊,“有一回這小子上英語課,他上課老睡覺,老師也不管他。這小子戴塊手錶,睡會覺得勒得慌,就摘下來放一邊了。又睡會睡毛楞了,一摸手腕子上沒手錶了,也不管上課不上課,一下子跳起來了?!?*表呢?這他媽什麼班級???我剛睡會覺表就沒了?都他媽別走,我找校長去!’說完習慣性地把桌子上的手錶戴上就要走。完我問他,‘你找啥呢?’‘就我手錶,剛纔還在這呢!’我說你手錶不在你腕子上戴著呢嗎?他低頭一瞅,‘啊,這,操。。。。。。’完英語老師不幹了,‘我找校長去!教兩堂課還差點把我嚇出心臟病來。’”大家又是一陣鬨笑。我問,“他那啥表啊,勞力士啊?”秦檜嘴一撇,“JB勞力士啊,連雙獅都不是!”
看氣氛很熱烈,秦檜接著講了第三個故事,“有一回俺們寢老大得兒喝地讓他幫買東西,你說找誰買不行啊,非找這小子買,老大讓他買一管牙膏,啥味都行,就不要薄荷味的。買一瓶洗髮水,不要飄柔的,老大一用飄柔的就起頭皮。完還要一個油筆,樣式無所謂,只要外殼不是黑色就行。結果大傻給他買回來一管佳潔士的薄荷牙膏,一瓶飄柔洗髮水還有一個黑色殼的油筆!”“哈哈哈?!贝蠹倚Φ酶土?。
這時宿舍裡響起了熄燈鈴,秦檜的弟弟(他也在我們學校上學)急匆匆趕來,大嗓門喊道:“哥都快熄燈了,你還在這撇啥?不洗卵子了!”秦檜臉一紅,“洗就洗,你喊那麼大聲幹嗎?”急匆匆地走了。我們笑得上氣不接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