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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晚上沒事,我獨自坐在海邊發呆。
我呆夠了想回去的時候,起身發現身後站著一個人,原來是張曼。
我不自然地衝她笑了一下,“你也來了,來了多久了?”
“剛到?!?
“啊,你呆著啊,我先走了?!?
“等等”
“怎麼了?”我停下腳步回過頭。
“還能給我捉些小螃蟹嗎?”張曼說著,似乎下了很大勇氣。
“對不起,不能爲你捉了。”
她點點頭,“知道了。”
大概是在海邊呆的時間太長受了海風,第二天我感冒了。一開始我沒當回事,只是吃了兩粒藥。不料感冒越發加重,發展到了全身疼痛的地步,恰好是週日,我只好坐車去黑石礁的診所輸液。
在校門口,士氣低落的我遇到了張曼。張曼看了我一眼,驚奇地問,“怎麼了,萬亮?”
我囊著鼻子回答,“感冒了,去黑石礁輸液?!?
“一個人去?”她問。
“一個人?!?
“我也要去黑石礁,我陪你去吧?”
“不用了?!蔽铱此静幌褚鲩T,包都沒帶。
“咋啦,我都不怕,你怕什麼?”
得得,怎麼我碰到的女孩都是這樣!
在我輸液的時間裡,她就坐在我的對面,一雙深邃的眼睛不停地望著我。有人陪著去診所確實比一個人孤孤零零去看病要好得多,但其實我此時需要的是某人的陪伴,而不是她的陪伴。這一點我明白她也知曉,只是我們很默契的都沒有說。儘管如此,我還是很感激她。
輸液後我們坐車回去,走到校門的時候突然下起了雨。我說,“不好,快跑”我們便一起朝宿舍樓跑。她在我後面,開玩笑掀起了我的外套蓋住了自己的頭。
我忽然大喝了一聲,“放下!”聲音大的我自己都很吃驚。她沒說什麼匆匆跑回了寢室。
第二天我向她道歉,她笑著搖搖頭,眼裡有一絲幽怨滑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