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小溪手一擡輕輕一指茶色玻璃的外面,清清脆脆的非常淡然的說:“媚兒小姐請看外面,已經飄起了雪花,三月在這裡下雪是平常不過的事,不過這如果今年六月給下了大雪,你媚兒豈不是罪人一個了!”
人們一下子就明白了谷小溪意有所指,不過都如得到統(tǒng)一指揮一般的一齊把頭看向窗外。
盡然有人說出了一句:“哇靠,外面真特麼的下雪了!”
谷小溪用平靜的說了一句:“當事人在此,我也不多說什麼?”
她帶著節(jié)奏的腳步走了下去,人們又隨著她的背影,一齊把她送回她的坐位。
她坐了下來,手簡單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人們還都盯著這個確實看不出年齡的女人。
是啊,她這一說年齡應該不是十八,也不會低於二十五,因爲到這裡的人不對太年齡,沒有一段時間與年齡的歷練,一個公司不會把重任放到她肩上的,哪一個公司都不養(yǎng)吃白飯的人。
接下來說的是什麼,谷小溪一句也聽不進去了。
生活的各種煩惱都如一把殺豬刀,直捅她的心。
那個永遠也使癒合不了傷口的心已經疲憊不堪了。
有時她都好想躺下休息了,可是不能,她又想到了自己可愛女兒那烏黑的眼睛。
她再次一振作。
終於堅持到最後,沒有半途而費。
最後她只是恍惚的聽到鬆一鶴不緊不慢的低聲的聲音。
她真佩服男人此時我心依舊的坐在主席臺的位置上淡定的說著,或許他的心跟本沒那麼痛,每天有美女相伴,花天酒地的日子,有煩惱也排除了,只有苦逼的她的掙扎著。
“今天出了點小意外,作爲鬆氏如此大的集團本就公私分明,這一點大家放心,其實今天的招標會所有人都是有目共睹的,本公司必然是以公正公平而著稱。下來是哪家試目以待吧!”
谷小溪覺得沒有任何勝算了,鬆家一插手,她都是插翅也難飛的人,不把她谷小溪封殺,鬆家也不罷休??!
她拖著沉重的腳步走了出來,有門外等候的金咪咪上前熱情的叫了聲:“谷組長,一切順利吧!”
谷小溪什麼話也沒說,一直向電梯間走去。
後面出來的胖總裁不知來了哪根精神,“哎”了一聲,放下身份的追了過去。
那雙想牽谷小溪手的胖鹹豬手因谷小溪的疏離而未得懲。
但是,不怕“挫折”的總裁還是緊緊的靠向了她。
這一切卻沒人逃過鬆一鶴走出來時那驚鴻一瞥。
丁總怎麼說也是她的老大,跟她一起下樓,來到樓下,她客氣而職業(yè)的問:“總裁,接下來還有事情嗎?”
丁總擡起自己的胖手腕很顯擺的看了一眼自己那勞力士名錶,然後肉包子臉一堆說:“時間還早,我們回去繼續(xù)商議一下今天的事情吧!”
谷小溪垂眸什麼也沒說,只是認真的點了點頭。
她緩解一下心情,不想把今天的情緒帶到工作中。
她正要打出租車,總裁卻向她一招手說:“上車吧!”
如此的禮遇,她不上去也說不過去了。
她點頭微微一笑,彎腰就上去了。
本以爲別人還有人上來,誰知丁總說了句:“開車?!?
車就向公司奔去了。
“小溪,今天的事我看成了?!?
谷小溪正在氣頭上,那一肚子的火怎麼也憋著,鬆家居然說鬆一鶴出了事怪她,特麼的太欺負人了吧!她的十點得了病怪誰?都有特麼什麼樣的老人,十點不是鬆家的後代。
子孫都不認了,比六親不認還嚴重。
鬆家再也挨不得靠不得。
谷小溪微微一笑,沒有說話。
實在是不想說,隨便怎麼認識吧!
谷小溪的回答似乎讓丁總很滿意,他開心的往谷小溪一側蹭了蹭。
就在這時谷小溪接到了來自阿男的電話,她開心的一笑,把手機一舉:“好吧,有時間我就去了,不用耽等我?!?
這個大男孩心眼好,開朗熱情活潑,總是無憂無慮的樣子。
原來家世也很不錯了。
真算的上一個典型的高富帥,想他在學校一定有許多花癡迷戀他吧!每次去唱歌,都有那麼多的追隨者。
有女孩還把他的照片印在自己的胸前衣服上,她爲男孩美好的前途而高興。
嘮叨了一下午的總裁也沒說出什麼實質內容,他只是一個意見,繼續(xù)加強與此人的勾通,好也罷歹也罷,谷小溪是認識他的人,別人恐怕他都不尿尿。
谷小溪終於熬到一班了。
她風風火火的給家裡打了個電話,問了一下:“媽十點聽話嗎?”
十點到搶過手機與媽媽說:“麻麻,十點乖乖的,聽了好多飯,一點也不淘氣,十點就是想麻麻。十點也想粕粕,想蟈蟈了?!?
女兒的口齒還是有點不清晰,但是可愛的如天籟之音,這聲音就是無窮的力量。
她來到後~臺,簡陋的化妝間,匆忙了化了妝,阿男早就等候在了那裡。
她正在整理夜總會給提供的衣服,真是暴露有餘而遮蓋不足啊。
準備好的卡子在身上卡,讓衣服把身體蓋的更嚴一些。
看在一邊的阿男看著費勁的谷小溪,接過手中的卡子,幫她認真的卡起來。
最後一個完成的時候,谷小溪正在鏡子中來回的照著,兩隻溫暖的長臂從後面伸過來輕輕的抱住了他,那張青春稚嫩俊美的臉與她一起出現(xiàn)在鏡子裡。
“西西妹妹真美,這樣的美人不早點下手就跑了。”
谷小溪被她那一臉的帶著稚氣的笑容給弄的大笑不已,她手一拍他的雙手說:“放心,現(xiàn)在知道我是你姐了吧,還敢故意吃你姐的下豆腐。小心姐揍你。”
阿男不但不放手,反而把手臂緊了緊。
嘻皮笑臉,但卻很認真的說:“什麼姐呀,你就是我心中永遠的西西妹妹,要我來保護你,好嗎?阿男早就愛上西西妹了。”
谷小溪心裡還真是一愣,這不會是真的吧!
就在這時,手機響了起來,一聽是蘇特助的話。
蘇特助做爲鬆一鶴的特助應該叫做蘇特務了,手機號看來早就來到他手裡了。
“什麼?她慌忙的問了一句。我這就去。”
阿男陰沉著臉在一邊抱著胳膊說:“又是那個男人,怎麼回事,不讓他搞的你的腳也不會受罪,現(xiàn)在又來了,不去不行嗎?看那派頭,什麼事會用的上你,躲的遠的好?!?
“不行,有事,我得去一下,今晚的演出不行了?!?
谷小溪看上去神都慌了。
“要扣你錢的。”
“扣就扣吧!”這匆忙的話語,讓阿男聽出一定有急事。
“會扣好多錢的!”
“來不急了?!彼煌馀?,阿男猛的把她拉住。
那雙美的不像話的雙眸心疼的盯著她,把大衣拿起來,親自穿到她的身上,用溫柔低沉帶著一點嘶啞的男孩子的聲音說:“外面冷,傻瓜!這都忘了,魂都丟了吧!”
谷小溪衣服也沒換,也沒理會他的責備,看也沒看穿的是誰的衣服就跑了。
出租車一路把她帶到了蘇特助所說的大唐皇家酒店,這是這裡最高級的酒店。
他在電話中告訴她鬆一鶴在喝酒,醫(yī)生不讓他喝酒的,這是他出事來第一次喝酒,會出事的。沒人能勸,只有她來了。
她自己不確信,她只制止他,她也不知道蘇特助爲什麼這麼相信她。
她跑進一間豪華的VIP包間的時候,媚兒正在摟著鬆一鶴把酒杯放到他的脣邊。
看來喝了不止一杯了。
蘇特助緊張的皺眉毛看向她。
她想也沒想,把那個媚兒一推,一把奪過酒杯潑在媚兒的臉上。
到是鬆一鶴看到媚兒那樣子,開心的“呵呵”笑了兩聲。
媚兒連忙把臉一抹拉,酒還是進了她的眼中,她看不清眼前是誰,只是大叫:“一哥哥,救命了,有人想謀殺你妹。”
“謀殺你妹!你算神馬玩意兒。還不滾的遠遠的。”
她再一看到那個藍言更氣了,這個跟她爭位的女人如今就是這麼對待她心愛的男人的。
她把酒瓶子一拿,把瓶中的酒向那個媚如妖,身穿一身藍色的女人潑了過去。
媚兒早已向洗手間跑去。
谷小溪這一系列動作快的讓藍言反應不過來,她回味不過來跟哪裡跑過一個潑婦一樣的女孩。
她正爲這個美豔絕倫的小女子驚訝的時候,酒就到了她身上。
女孩子嘴裡還痛罵著:“你算什麼東西,你臉上拉了肉,身上抽了沒的東西,你就是這樣想上第一夫人位的?!?
藍言大概還是有了潑在媚兒身上的防備,她一躲酒潑在了身上。
藍言出作驚慌與不解的美眸看向鬆一鶴,嘴裡也不敢大聲,只輕輕的求救一般的叫了聲:“一鶴?!?
谷小溪還來勁了,拿起鬆一鶴入在桌子上的火機“啪”的一點,向著藍言身上一晃:“點了你?!?
藍言驚恐萬分的看著眼前這個高梳馬尾辮的女孩,美麗絕倫的女孩,忽然覺得自己相比之下蒼老了許多,一定是鬆一鶴的新寵吧!所以纔敢撒潑。
身上滿是酒氣的她真怕見火就著了,只能抱頭倉皇逃命了。
鬆一鶴坐在那裡忽然“哈哈”大笑了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