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惜看到張興羽突然下樓來有些訝異。
張興羽來到殷惜和周立跟前笑道:“咦,你兩還沒走啊?!?
周立忍不住在心里給了張興羽一個大白眼,太虛偽了,太,太,太虛偽了。
“還沒等到車,你怎么下來了。”周立也在心里給自己一個贊賞,演技不錯。
“吹吹冷空氣,殷惜老師,不如我送你吧,反正我也不準(zhǔn)備回去跟他們繼續(xù)鬧了,我的存在只會加重他們的自卑心理,想想還是離開的好。”張興羽驕傲自滿的道。
“不用了?!币笙б廊痪芙^,她不可能讓自己跟他單獨(dú)相處。
“殷惜老師,坦然一點(diǎn)好不好。剛才在洗手間那個問題真的只是好玩兒,隨意問問而已,你不會就此就那個啥了吧?!?
周立在想自己到底要不要故作好奇的問一問是什么問題呢?那樣是不是顯得很假呀。
“什么問題啊?”周立不自然的笑了笑,怎么還是問了呀。
“我問殷惜老師是不是很討厭我。她說是。”張興羽又一次咧嘴而笑。
“沒有。”殷惜急急辯解道。
“不討厭我就讓我送你唄。”
殷惜發(fā)現(xiàn)自己又被套進(jìn)去了。
張興羽來到周立身邊摟著周立的肩膀委屈的道:“大班,你看,殷惜老師很討厭我誒?!?
“離我遠(yuǎn)點(diǎn)。”周立沒好氣的道。
“張興羽,真的不用了,我打車回去挺方便的。”
“好了,殷惜老師,你是我老師,我尊敬的老師。我是你的學(xué)生,送你回家應(yīng)當(dāng)應(yīng)分的。你計較個啥呀?!睆埮d羽有些不耐煩有些隨意的說道。
這種態(tài)度讓殷惜產(chǎn)生了錯覺,難道那首歌,那個眼神是自己誤會了?
是啊,四年,他怎么可能一直愛著自己四年,尤其是他這種年齡這種性格的男生,怎么可能對一個曾經(jīng)傷害過他的女人念念不忘,而且他還有王娜??磥碜约赫娴恼`會了。
殷惜知道王娜的家世,而且王娜也很漂亮。他們兩應(yīng)該真的是打罵相親的一對。而自己,只不過是他絢爛的大學(xué)生活中一個可有可無的存在,至多也只是淺淺的一筆,勾勒不出怎樣的記憶。
而洗手間那句話或許真的只是一句玩笑話,因?yàn)樗麊栠^以后沒有做出任何反應(yīng)。這與以往的那個張興羽是不一樣的。
也許,他早就忘了他曾經(jīng)愛過?;蛘咚麖膩聿辉嬲龕圻^,那個年齡的男生對自己這樣一個女人又怎會有真正的愛呢?那只是一個年輕男孩兒對成熟女性的好奇罷了,只是他的一場游戲而已,自己并沒有傷害他的能力。而真正念念不忘的人是自己。
想通這一點(diǎn)后,殷惜也就坦然了許多,只是不可避免的在坦然上鍍了一層痛。
“那好吧,只是怪麻煩你的?!币笙肓艘粫汉笳f道。
“沒有的事兒。走吧,殷惜老師?!睆埮d羽指了指自己停車的位置道。
而后跟周立道別。
周立就這么看著兩人離去,心里怪怪的。這件事會怎么發(fā)展呢?周立不禁好奇起來。似乎她也有了跟王雅麗一樣看戲的心態(tài)。所謂人不八卦妄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