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過后,蕭青蕤還想著能離開這做帳篷,避開再和楊衍同床共枕。
“你們都出去,今夜留......小青子侍候。”
有力的大掌箍在腰上,將她抱得極緊,似要將她嵌入體內。蕭青蕤僵著身子,一動不敢動,清晰的感覺到抵著她臀縫的那硬硬的棍狀物,灼熱堅硬,猙獰的跳動。
情動至此,蕭青蕤本以為今夜避無可避,貝齒緊咬著紅唇,眼里泛著水氣。
“睡吧。”
潮熱暗啞的聲音,低喘的響在耳邊,擁著她的手臂松了松,蕭青蕤恍惚以為聽錯了,他又說了句,“早些睡,明日要早起。”
如蒙大赦,蕭青蕤繃著身子,努力忽視抵在臀上的那東西,打了個呵欠,裝作困乏極了的樣子,闔上惺忪睡眼,咕噥著說:“真困,我睡了。”
她是真想馬上睡過去,可是,貼著身子的肌膚著了火似的熱,那根硬硬的東西,從臀上逡巡到大腿窩,這種情況,她一動都不敢動,更沒有心大到能睡著的地步。
可若讓身后那人知道她睡不著,誰知道會發生什么事情。
蕭青蕤緊緊閉著眼睛,把呼吸放得又輕又緩,裝作睡熟了的樣子。
帳子里一片黑暗,她覺得過了很久,久到真有點睡意襲來,眼皮黏在了一起,久到她習慣了楊衍灼燙的體溫,覺得自己能夠放心的沉睡了。
所以,當灼熱的手掌伸到腰上,褪下她的褻褲,她還覺得是做夢,意識不清的翻了個身,恰方便了那人的動作。
直到粗喘聲越來越重,直到又熱又硬的東西摩擦著腿窩,越來越快,嬌嫩的肌膚受不住,泛起了刺刺的疼痛,蕭青蕤驚醒了過來。
她不是做夢。
楊衍竟然......
她咬住唇,不敢發出一點聲音,心口狂跳。
他的動作越來越快,越來越猛烈的摩擦著她大腿內側,矮榻吱呀的聲響越加急促,直到他低低的喘出了聲,抱著她一陣顫抖。
腿上一熱,蕭青蕤不可抑制的又羞又尷尬,急忙閉上眼睛,萬萬不能讓楊衍知道她沒有睡著。
楊衍泄了一次,長長舒了口氣,輕手輕腳的下了榻,取了干凈的棉巾,輕輕的擦干泄在她大腿內的東西。
蕭青
蕤拼盡全力忍著不動,大腿內側的肌膚極嬌嫩,又極敏感,棉巾擦在上面,激起一陣麻癢,這太要命了,她險些受不住哼出聲。
一口咬在舌頭上,用疼痛壓了下去,終于楊衍擦完了,又輕手輕腳的爬上來,把她抱在懷里,沒多久,響起了輕微的鼾聲。
他竟然睡著了。
徒留蕭青蕤輾轉難眠,思緒萬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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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州城內。
深夜未眠的還有一人,卓冷岳急躁的走來走去,清冷的面容上滿是焦色。
“人呢,什么叫做沒有了?”
蕭青蕤一進入大軍,李東桓老大人就寫了封信,送給卓冷岳。按照正常的時間,這封信一定會比大軍到的早,可是,因為戰事頻仍,送信的人路上被阻了行程,這封信昨日才送到卓冷岳手里。
他昨日才知道蕭青蕤扮作了大夫混在了大軍中。
一接到信,卓冷岳立馬著人聯絡,可是,他安插在軍中的屬下,竟然說找不到人了。
“世子,一路上原本好好的,秦大夫就在營里,可是,有一日,忽然人就沒了。”辦事的屬下也一腦子的霧水,“這路上雖然算安生,但是,還是發生了幾次戰事,會不會......會不會秦大夫運氣不好........”
“不可能,閉嘴。”
他還沒說出猜測的事情,挨了重重一腳,摔在了地上。
他驚呆了,連身上的疼痛都感覺不到了。
世子爺清冷如仙,竟然也會露出這種急躁的神色,那個秦大夫再怎么著,也只是個不入流的大夫啊,怎么會讓世子爺這么上心?
“不可能。她不可能出事。”挺拔修長如一桿翠竹的身子晃了晃,清風朗月的面孔,滿是痛苦掙扎,卓冷岳絕不肯相信這種猜測,青蕤......不能出事,也不會出事。
“讓人再查,一點點蛛絲馬跡都不要放過。”
一向靜水深潭似不染凡塵的眼眸,惡狠狠的怒瞪著這人,寒聲吩咐。
“屬下......遵旨。”
“但是,世子爺,大軍距離涼州,頂多
二三日就要到了。皇上也在軍中,屬下怕動靜大了,驚動了圣駕.......”
卓冷岳倏然睜大眼眸,“你剛剛說什么?再說一遍。”
又聽了一遍,卓冷岳冷靜了下來,他剛剛忽略了一點,最重要的一點,楊衍也在軍中。
青蕤的行蹤......會不會已經泄露了?
“重點查青......秦大夫什么時候不見的,那段時間發生了什么,尤其是皇上身邊。”卓冷岳手握成拳砸在桌案上,“查查他身邊有沒有突然多出人。”
“屬下遵旨,告退。”
夜色越來越深,卓冷岳睡意全無,開了窗子,沖著寒風,望著冬夜的點點寒星,心頭驟冷驟熱。
寒風呼嘯著吹進屋子,吹開了案上厚厚的信札,露出里面的內容,竟都是京城中尤其是宮里發生的事情。
德妃被廢。
太后出宮禮佛。
更多的卻是永乾宮淑妃孕有龍種。
“青蕤,那座宮殿不該困住你。”卓冷岳喃喃自語,皎白的面孔,被寒風吹得蒼白,“楊衍也不能困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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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熹微,楊衍睜開眼眸,靜靜的看了片刻她安謐的睡顏,薄唇彎了彎,輕輕的起身。
蕭青蕤很晚才睡著,這一睡就沉了許多,等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了,冬日的陽光慘白而沒有溫度,刺到眼皮上,也沒甚力度。
揉了揉眼睛,她發現自己不是在帳子里的榻上,而是在緩慢的移動。
瞬間驚醒,急忙檢視,見自己衣著整齊才大松了口氣。
“小青子,你醒了?”
聽得汪錦的聲音,蕭青蕤急忙拉開窗子,探頭出去,“汪公公?”
“萬歲爺在前面,你就坐在馬車里,今天天黑之前,就能到涼州城了。”
汪錦便說,便遞了還溫熱著的早飯。
蕭青蕤沒心思吃早飯,滿心滿眼里想著的都是今天就能到涼州城了。
她正是為了到涼州,才扮了男裝混入軍中,現在終于要到了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