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總能輕易就撩動了他心里蟄伏的猛獸。
精致華麗的外裳被扯開,蕭青蕤配合的伸開雙臂,脫下外袍,楊衍看清她里面穿的衣衫,喘了口氣,壓在她身上,重重一挺身,被欲念熏染的眼珠泛紅,“你存心來勾朕的。”
蕭青蕤雙臂繞在他堅實的肩膀上,笑聲清脆,事關(guān)她性命,來時她就做好了準(zhǔn)備,里面她穿的不是中衣,而是那套妖嬈的寢衣,暖而曖昧的藕荷色,領(lǐng)口開得大大的,露出精致的鎖骨,還有一痕若隱若現(xiàn)的深溝,這一切都勾著楊衍的魂。
“那陛下被臣妾勾到了嗎?”
楊衍全身都熱了,一口咬在她玉珠似的耳垂上,“等到了寢宮,你就知道了。”
蕭青蕤是被楊衍裹在玄狐皮大氅里,抱到寢宮里的。
這一夜,她的主動給了楊衍極大的驚喜,身段妖冶,動作魅惑,眼神卻清澈純真,這種極大的反差,差點讓楊衍發(fā)了狂。
“你對朕的情意,朕知道,先暫且委屈你一下,等朕接你回宮,晉你的位份。”縱情肆意的發(fā)作了一番,楊衍分外饜足。
蕭青蕤臉埋在被子里,楊衍看不到的地方,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即便楊衍真的相信了她對他的情意,也不過是晉一晉位份這種獎勵,幸好,她對他也不是真心的。
“婕妤再晉位就是嬪了,嬪位就能加徽號了,你想要什么徽號?充、康、敬......”楊衍心情很好,竟和她探討起了這個問題。
楊衍不滿她的沉默,卷起被子,拔蘿卜似的將她揪了出來,修長的手指捏著她的耳珠,“你喜歡哪個?”
蕭青蕤憋得臉頰發(fā)紅,看在楊衍眼里,還以為她激動的呢,“臣妾都喜歡,陛下賞賜哪個,臣妾就歡喜哪個。”
楊衍不滿的用力扯了一記,“少和朕打馬虎眼。”話是這么說,看到蕭青蕤這么乖巧,心里還是高興的,“恭順謙讓,秉質(zhì)柔嘉,和字正好,就和嬪吧。”
“臣妾謝陛下。”蕭青蕤掀開錦被行禮,隨著她的動作,露出一身帶著青青紫紫吻痕的雪膚,楊衍眸子暗沉了下來。
蕭青蕤腰酸背痛的難受,可不想再來一次,她忙拉過被角遮到了脖子,只露出一張臉,對著楊衍軟語相求,“陛下,臣妾明天就要到昭林臺了,上林苑里空曠寂寞,比不上宮里繁華,臣妾怕是不習(xí)慣,求陛下允臣妾偷偷出去透透氣。”
她嬌聲相求,楊衍受不住,稀里糊涂的就應(yīng)了下來。
翌日一大早,天色還朦朧帶著黑,蕭青蕤已坐著車子出了宮。
一路上,蕭青蕤極難伺候,又是渴了,又是餓了,又是累了,一會兒指使著趕車的太監(jiān)去買吃食,一會兒命令護(hù)守的侍衛(wèi)停車休息,換著花樣兒折騰。
可是,即便她再怎么刁難,跟著她的太監(jiān)和侍衛(wèi),都恭恭敬敬的聽著她的命令,一本正經(jīng)的照著她吩咐的做。
“娘娘,剛出鍋的餡兒餅,您仔細(xì)甭燙著了。”眼看快要出了城門,這位主兒偏要吃餡兒餅,侍衛(wèi)只得急急的奔到餅鋪,揣著熱騰騰還滴著油的熱餅回來。
“只有餅太干了,必要就著豆腐腦才舒坦,去,再買碗豆腐腦,要嫩嫩的,不要老了。”
侍衛(wèi)聽了她的吩咐,眉頭都沒皺一下,放下熱餅,又跑去了豆腐腦那兒。
“主兒,這么多東西,車?yán)锒伎煲幌铝恕!卑胂男⌒牡慕舆^餡兒餅,找了半天沒找到能放下的地方。
蕭青蕤笑了笑,待侍衛(wèi)買了豆腐腦回來,她才淡淡的一頷首,放過了他們,不再折騰,馬車很快出了城門,一行人沿著官道,直奔上林苑而去。
她并不是拿太監(jiān)、侍衛(wèi)撒氣,而是要探探他們可靠不可靠,她在宮外,出意外最容易了,隨便馬車翻了都能要她的命,沒有百分之百的確定,她不敢坐車出城。
一番測試下來,她確定了這些人是楊衍挑選的,聽話可靠,才同意出城了。
到了上林苑,蕭青蕤招來半夏,“半夏,讓小滿機(jī)靈些,和他們打好關(guān)系,為以后行事方便打下基礎(chǔ)。”
譚小滿得了吩咐,自是使出渾身解數(shù)上下打點,他本就伶俐,又有充足的銀子做后盾,沒兩天,蕭青蕤在昭林臺的日子比宮里舒心多
了。
“主兒,這些是抄好的佛經(jīng)。”
宗人令要她出宮到昭林臺,可不是讓她游玩,昭林臺是高祖的徐皇后建造的寢宮,后面有個小佛堂,大楚前兩三代皇帝在位時,上林苑是最受青睞的皇家御苑,昭林臺也是當(dāng)時皇后最喜歡住的地方,但后來不知怎么的,凡是在這里住過的皇后,竟無一善終,不是被廢就是被冷落,久而久之,這里就成了不祥之地。
但,昭林臺后面的小佛堂不僅保留了下來,還供上了徐皇后等歷任有賢良名聲的皇后靈牌,供后世嬪妃們祭奠學(xué)習(xí)。
所以,蕭青蕤在昭林臺住的這些日子,既要抄佛經(jīng),又要跪靈牌,真要一五一十的照做,日子也不輕松。
蕭青蕤自不會委屈自己,宮里來的太監(jiān)、侍衛(wèi)也被譚小滿搞定了,她只要在小佛堂里待過來就行,至于佛經(jīng),則在外面尋了些會寫字的女子,抄寫了幾份,留著以備不時之需。
“主兒,小滿去打聽了樂善堂,專門收養(yǎng)孤兒的,原本是內(nèi)承運局管著的,后來花費太大,又沒有收益,內(nèi)承運局便不樂意管了,樂善堂也就頹敗了下去。這次還是主兒捐了大筆的銀兩,樂善堂才重新運轉(zhuǎn)起來,收養(yǎng)了不少的孤兒呢。”半夏唏噓的說道,“主兒真是個好人。”
蕭青蕤并不認(rèn)為自己心腸多么好,不過是順勢而為罷了,但是她既然捐出了銀子,就一定要保證這些銀子用在了該用的地方。
而且,她根基薄弱,除了半夏、譚小滿幾人幾無可用之人,她需要培養(yǎng)些人手,不為別的,只為自保。
“眼下是誰在打理樂善堂,這么大一筆銀子,陛下就沒派人盯著嗎?”
“是正一教的守靜道長。”
“讓譚小滿安排一下,明天咱們?nèi)飞铺每纯础!?
蕭青蕤主仆兩人都換上了男裝,悄悄的出了上林苑,去了樂善堂。
“都排好隊,從低到高,不許亂嚷亂踩,一人一顆松子糖,每個人都有。”
“主兒,是那個小道士,他不是跟著卓公子的嗎?難道卓公子也在?”半夏壓低聲音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