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賁營加快了過關的速度,但依然用了半個時辰。守關校尉唯唯諾諾的站在林海身邊大氣不敢吭一下。
“記住我跟你說的話。”林海臨走時留給守關校尉的一句,翻身上馬便隨大隊人馬之后向關內而去。
守關校尉看著馬隊離去長長的吁了口氣,殊不知剛才他額頭上汗珠滾滾,所受的壓力只是林海玩用神識玩的一個小把戲。
林海趕上前隊的韓闖等人,卻聽見韓闖低聲罵道,“突勒克耀武揚威,這群軟蛋便降服了,看看剛才那溜須拍馬的樣子就火大。若不是晉陽郡遲遲拿不下,突勒克早將者關隴之地收入囊中了。”
林海接口道,“韓大哥此言差矣,是突勒克已經視關隴為囊中之物了。邊塞幾郡暗地里吃著突勒克,已經是他們的走狗了。平了晉陽,便是關隴用兵之時。”
韓闖無奈的搖了搖頭,“希望晉陽郡能挺住,給關隴多些時間整合各方勢力,否則突勒克兵至,憑關中晉陽兩路出兵,洛陽危矣。哎!”韓闖擔心的事情極有可能發生,林海心道,“如果魔門與突勒克進一步達成協議,憑借突勒克兵力,對付混亂的中原,此消彼長之下真可能讓突勒克外族統漢。”念頭在林海腦中一閃即逝,他現在沒有功夫去向那些復雜的事情,況且就算突勒克順風順水,沒有十來年的功夫,偌大的中原他們怎么能吞得下,況且打仗和治理國家那是兩回事,突勒克短板便在于此。
陳執事與常樂早早便在關內十里處等候,遠遠的看到塵土飛揚,陳執事說道,“樂少爺他們入關了。”
常樂遠遠望著馬隊出現在他的視線里,心中咯噔一下,果然不出他的所料,入關人數在三五千人之數,心道,“看來得提醒爹和大哥小心了,別養虎為患。惹出麻煩。”
一炷香后,林海來到常樂面前,行了一草原禮,“樂少爺,我們如約而至。”
常樂拱了拱拳,“我對兄弟那是深信不疑。”
二人對視一笑,林海身側向常樂介紹到,“這是我我們的馬隊副總管韓闖,中原人。”
常樂一聽中原人,心中便升起了結交之意,這草原的馬隊中有中原人便方便他打探消息,“見過韓兄。”
韓闖拱了拱拳,“少東家,客氣、客氣。”韓闖按照中原商家的稱呼瞬間拉近了他與常樂的距離,韓闖接著說道,“我聽少爺說了,少東家給我們開出優厚的條件,我也不多矯情了,希望我們合作順利。”
常樂微微一笑,“韓大哥這話見外了,以后我們就是一家人,得多親近親近。”說罷不忘將林海捎帶上,省得林海起疑。
林海淡淡的笑了下,“這位樂少爺見過,他叫骨碌財,我叫嘎魯。”林海想起了琪琪格為他起的草原名字。
常樂哈哈一笑,“幾番見面都沒有問及兄弟的名字,忘嘎魯兄弟見諒。”
陳執事插話道,“時候不早了,這兒也不是停留之地,我們先上路吧。以后有的是機會親近。”
大隊人馬緩緩向東南行進,在陳執事的提一下,隊伍的速度快了許多,為了避免發生不必要的麻煩,他們得趕快進入常家控制的弘化郡。
常樂與林海并駕齊驅,常樂問道,“嘎魯兄弟怎么如此輕松便入關了。這一路我們要經過懷遠、弘靜、回樂,回樂便是郡守所在。嘎魯兄弟請如實相告,這將決定我們的行程。”常樂所問都是與陳執事昨夜相商之事,因為身份問題,陳執事可以回避向林海提問。
林海哈哈一笑,“關隘守將以為我們是突勒克騎兵,根本不敢阻攔,我們徑直入了關,他要通報郡守,我怕惹出麻煩便阻止了。”
常樂與身旁的陳執事對視一眼,陳執事揚聲道,“嘎魯少爺,我們的想法一致,為了少惹麻煩,我們一路南下,不做停留,直奔弘化郡。”
韓闖借口道,“這要最好。”
看到陳執事欲言又止,韓闖哈哈笑道,“長途跋涉對我們馬隊的兄弟們來說家常便飯,陳執事放心吧。”
常樂并沒有說話,但心里越發覺著這韓闖是個可結交之人。
虎賁營大隊人馬沒有停留,徑直向南奔去,一路上的行人看到浩蕩的馬隊,紛紛閃避,口中不忘罵道,“天殺的突勒克狗在我關隴之地盡然如此恣意妄為。該死的郡守坐了突勒克的走狗,否則這些人怎么能入得了關。”虎賁營的涌入無形中讓暗流涌動的關隴形勢發生著微妙變化,北四郡的形勢從這天開始急轉直下,直到后來都不知為何關隴人對他們突然敵意大增。
連續一天一夜的急行軍,途中只做簡短的停留,虎賁營胯下戰馬經過前些天的休整已經恢復了元氣,此次策馬狂奔來的正式時候,讓馬戰將一個月走戈壁,過沙漠的怨氣都發泄在了這狂奔中。無形中卻顯出了常樂等人胯下之馬的劣勢。
第二日晌午,虎賁營在山水河畔休整,戰馬經過一天一夜的行軍并沒有出現太大的變化,靜靜的在河畔飲水。陳執事坐在常樂身邊,“二少爺,好馬啊。都是好馬。你看看一天一夜了,匹匹都神采奕奕。再看咱們的馬,早就出了虛汗跑不動了。夜里嘎魯給我們換了馬,才感覺差距真的很大。”
常樂此時目不轉睛的盯著林海身邊的火云馬,“好馬,是因為這里有草原的馬王。”
“什么?”陳執事不可置信的瞪著雙眼問道。
常樂臉上閃過羨慕之色,沉聲道,“你看看嘎魯身邊的那批棗紅色駿馬,脖頸和馬蹄的那紅色鬃毛配上那馬的身形,萬金難求。”
陳執事嘆了口氣,“少爺,這些人來頭定然不小,有機會一定要問出他們的身份,就這些馬放在中原匹匹都是種馬,那是什么價錢?憑我們常家的實力還真吞不下他們,況且他們只說將經營權給我們常家,但賣不賣,賣多少給我們都是他們說了算,而且馬場建立以后如果他們一兩年內部出售馬匹,我們也沒辦法。”
常樂皺了皺眉頭,“這倒是個問題,等安頓下來后我們跟那個叫韓闖的多親近親近,應該可以得到我們想要的。”說罷臉上冷笑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