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煙聽罷,身心一松,笑道:“以弟弟此時功力,已如神人。即便能人異士,化外奇人,昔年巨孽眾多,也均非弟弟敵手。只是一旦群起攻之,卻是不好易與。”
楚天沉思,隨后道:“江湖混亂,世事難料,其他莊派雖是高手眾多,但不足為慮!弟弟只擔(dān)心天山冷凡那老匹夫及神劍門中之人。不若暫緩謀取幾大山莊,待將神劍門等各個擊破,再慢慢圖之。”
司徒艷道;“不知老爺有何打算?”
楚天深情地看一眼二女,肅然道:“我等均不能時時呆在一處,若是各行其是,恐難以照顧,弟弟不得不分神他顧。弟弟準(zhǔn)備只身前往鄱陽湖神秘山谷,一探神劍門蛛絲馬跡,但有時機(jī),逐個誅絕!”
“那豈不危險(xiǎn),萬萬不可只身前往,莫不如帶上我等,亦好有個照應(yīng)!”如煙忙道。
司徒艷眉頭一皺,思慮片刻,肅然道:“賤妾深知老爺乃是擔(dān)心姐妹們有所閃失!但老爺只身前往,我等姐妹甚是放心不下。雖然眾位姐妹功力均有不同增長,但亦無法跟上老爺。賤妾想來想去,老爺還是帶上巧玲一同去吧!巧玲不但武功甚高,另有靈獸相助,或許能保老爺安然無恙,眾姐妹亦好放心,不知老爺意下如何?”
楚天看看如煙,見如煙滿含希望之色,遂道:“江湖紛爭由來已久,臨到此際,乃是關(guān)鍵時刻。種種跡象來看,神劍門怕是要預(yù)先攪亂江湖,進(jìn)而圖謀整個江湖。神劍門所處位置毗鄰潯陽,又與天幻宮離得甚近。安慶潯陽兩地甚為重要,乃是圖謀整個江湖的要地。大姐雖然從未提起與天幻宮瓜葛,但豈能完全放開親情。弟弟每每思及至此,便難以決斷。”
司徒艷正色道:“妾身既已隨了老爺,便早已拋卻與天幻宮的任何瓜葛。雖然親情猶在,但江湖殺伐乃是為本門而戰(zhàn),個人感情次之。萬望老爺放開心懷,放手而為,勿以妾身為念!”
“既然姐姐如此,那弟弟便將想法說出。鬼莊之名,江湖盡知,神劍門等當(dāng)不會先行圖謀鬼莊。你等回返鬼莊后,由大姐安置留下兩位,其余之人,秘密到龍王鎮(zhèn)及英山!”
“是,妾身回返便即刻趕赴龍王鎮(zhèn)!但不知老爺何時動身?”
楚天道:“江湖局勢緊迫,弟弟明日便先行離開此地。你等也盡快離開此處,今晨弟弟探查之下,并未發(fā)現(xiàn)異常情況。”
說罷,撮口一聲清嘯,聲音雖然不大,但聽校場那廂頓時沒了打斗聲。須臾,眾女刷刷地便來到廳堂。看到楚天回返,各個喜笑顏開。
“死老爺怎地此時方回,讓姐妹們苦苦等候!”如雪嬌嗔道。
楚天大笑一聲,眼見眾女各個年輕貌美,心中喜不自勝。開口道:“你等各個年輕不少,應(yīng)當(dāng)感謝老爺,更應(yīng)感謝巧玲才是!”
慕容馥忙道:“老爺不辭辛苦為我等姐妹輸功,感謝自是應(yīng)當(dāng)。若是言說感謝巧玲,又是為何?”
楚天笑道:“今晨,老爺見茜兒面容又有所變化,方才恍然大悟。巧玲幼時曾服食千年難遇的‘龍涎草’,經(jīng)合藉雙修,真氣調(diào)和,在老爺真氣催動之下,漸被激發(fā),遂與烈陽乾坤清氣及萬年朱果之靈氣交相融合。既提升了本身功力,又使老爺受益匪淺,更使得你等容顏大變,美艷萬方。呵呵!巧玲功不可沒,難得!”
聽罷,眾女面現(xiàn)欣喜,眾口一詞齊皆夸贊巧玲。如雪笑道:“以老爺所言,我等姐妹如若增強(qiáng)功力,延年益壽,盡可尋找虬龍丹、千年芝草等天下奇珍。讓老爺煉化后,再傳于眾位姐妹豈不來得更好,你等以為如何?”
“虧你這瘋丫頭想得出這等主意!唉,老爺,若是我等以真面目行走江湖,不知江湖又會刮起何種傳言。”
華玲玲搶著道:“大姐勿需擔(dān)心江湖傳言,無外乎便是言說烈陽門人變成了妖怪,成了殺人嗜血的少年魔男魔女而已!”
楚天神色一變,問道:“不知老十可有訊息傳來?”
“并未接到任何信息!”
“哦!”楚天沉思。“走了這多時日,不知老十到潯陽等地探查結(jié)果如何。這多時日沒有音訊,難道天幻宮當(dāng)真不予理會江湖?是否是坐山觀虎,進(jìn)而坐收漁人之利呢?”
巧玲一眨大眼睛,嘻笑道:“小孩子斗毆常常是先看情形,占了上風(fēng)群毆而上;看其不好,逃之夭夭。而今,江湖紛亂剛起,尚看不出任何跡象,我若是天幻宮,亦將按兵不動。待雙方打個狗血噴頭,再趁勢而上,豈不省時省力!”
茜兒忙道:“那些大莊派中之人怎地都沒了頭腦?若是都同你一般想法,看著不好,俱都按兵不動,那又將如何?”
“死丫頭腦筋怎地如此死性!若是各方均按兵不動,想方設(shè)法將水?dāng)嚋啽闶牵S后,也好趁機(jī)渾水摸魚。嘻嘻!”
司徒艷聽了一愣,心道:這小小丫頭心事甚是機(jī)巧,雖然聽聞如煙將安慶一行說個大概,但始終難以相信一個農(nóng)家女子怎會如此機(jī)靈,莫非是服食了“龍涎草”靈智大開?若是如此,又怎生被老爺碰上?真是怪異!
待到用飯之時,司徒艷將日后行止說與眾女。眾女聽到楚天明日便要離開此地,俱都戀戀不舍,各個一片凄愁之色。
巧玲大眼睛一看眾女神情,急忙道:“各位姐姐,婢子與老爺將往潯陽而去,恐怕不久便會趕到龍王鎮(zhèn)。幾位姐姐耐心等候,婢子定會相助老爺,盡快與姐姐們相會!”
茜兒忽然打了巧玲一巴掌,嗔怒道:“不知你這丫頭是哪輩子修來的福分,甚么好事都輪到了你。”
“小二、老幺勿再吵鬧,老爺此去,亦不會一去不返。趁老爺在此,我等姐妹好生飲上幾杯,如何?”如雪喊道。
“老四言之有理!各位稍后,我去拿酒!”慕容馥嬌呼一聲,立馬拉著茜兒與巧玲向外跑去。
眾女離愁別情,芳心自有不舍之意。借酒消愁,更是易醉,未等喝到平日的一半酒量,便各個都已神魂迷離,隨即,相互攙扶,各自沉沉睡去。
翌日。
當(dāng)眾女醒來之際,楚天與巧玲早已不見。眾女悶悶不樂,各自收拾行裝,在嬌面上一陣涂抹。中午時分,熱鬧了幾日的南陽府衙便失去了歡欣,寂靜得空無一人,更顯得鬼氣森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