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薇山至夔州一路。
悄然而死的武林人物有一百七八十人。
死狀不是身首異處,便是頸項被洞穿。
直至夔州五十余里左右,再無一人而亡。在次之前所有躡蹤跟隨的武林莊派中人都已趕赴陰曹地府。未等天下各大莊派聚集起雄厚的力量,便已失去目標,各大莊派一片慌亂。
逍遙莊。
楚天五人趁黑秘密進入逍遙莊。
沈寒冰邊走邊四處打量莊中形式,時隔三十幾年,重新領略人世間豪強莊園,不禁唏噓不已。及待走入秘室外的寢室,更是奢華無比。
沈寒冰撫今追昔,感觸良多,對楚天道:“想不到逍遙莊如此氣魄豪華,為師當年行走江湖時亦未見到如此莊園。”
楚天接口道:“師傅,逍遙莊正是師傅被群豪打下懸崖后才逐漸興盛的,天下一統,各據一方,鼎足而立,成為雄霸一方的大莊園,另外的范家莊、柳家莊、淡云莊與鄭家莊并稱為天下五大山莊,據說,范家莊乃是天下第一莊。論地理位置范家莊確實可稱為天下第一莊,但依風景險要卻還要讓于天幻宮。據說,天幻宮依山而建,氣勢磅礴,隱然有化外之境。”
“呵呵。”沈寒冰笑笑,道:“天兒,天幻宮為師甚是熟悉,地處三清山,奇崛險峻,易守難攻,當是人間仙境,為師當年亦探查過三清山,惹得司徒宏氣憤難當,窮追為師不止,亦是為師命運不濟,被困于紫薇山顛,不幸落崖。而今,為師終于重見天日,回返人間。”
五人說著,開始秘室暗門,進入隱秘而奢華的石室。
石室中一應俱全,楚天便安排沈寒冰住在石室中,沈寒冰卻無論如何也不石室中安歇,非要在外間間避成的石室安歇,楚天只好答應,吩咐三女重新整理一番。如說外間石室簡陋,原是翠紅與慕容馥二女所住,經三女一番修飾,亦不比里面石室有何冷清,只是少了家具用具,楚天幾人將里間石室的桌椅搬出幾件,相互參合一番,已別無二致。
沈寒冰換上一襲青色長衫,坐在太師椅上,已儼如一家之主,老成穩重,深沉霸氣,手捋長髯,微微笑意寫在清癯健朗的面上。
楚天看罷,不由問道:“師傅,天兒覺得甚是奇怪,我等幾人易容而行,卻如何會有這多跟蹤之人?”
“天兒,師傅行走江湖時,有一秘密組織叫做萬佛堂,名為萬佛堂干的卻是殺人生意,組織嚴密,黑衣蒙面,行蹤不定,出手狠辣,悍不畏死。慣使長刃彎刀,追蹤術無出其右,昔年為師便是被這幫歹人跟蹤,進而被圍于紫薇山頂,方才被群雄打下萬丈深淵。唉!”沈寒冰嘆息一聲。
“師傅,天兒亦碰到幾次,并且亦跟蹤過手持長刃彎刀之人,俱是黑衣蒙面,也有胸前刻有骷髏圖形之人,不知何故?”楚天問道。
沈寒冰沉思后到:“為師當年亦遭受其暗算,后據聞,這些人武功乃是傳自東瀛,由于善于隱身,飄忽不定,江湖上將這些人稱為忍者!”
楚天疑惑道:“忍者?天兒從未聽聞!”
沈寒冰笑笑,道:“為師當年卻曾深受其害,多方考證方知,忍者原是中土秘術,唐朝時傳入東瀛。初始時期忍者主要是為主君進行秘策、破壞、暗殺、收集情報、攪亂敵人等種種活動。身為忍者必須隱姓埋名,與黑暗為伍。舍棄自尊、守口如瓶,不能泄露身份。忍術的源頭都要上溯到伊賀、甲賀兩大家族。”
稍停又道:“忍者又分為上忍、中忍、下忍。上忍,又稱智囊忍,專門負責策劃:中忍,負責具體實際作戰指揮,忍術出眾:下忍。又稱體忍,專司沖鋒陷陣,攻殺之則,下忍對中忍唯命是從,中忍對上忍俯首帖耳。”
“忍術傳入中原,武器漸漸改成長刃彎刀,往往是一刀封喉,精通五行遁術。金遁術,就是用亮金屬發出聲音及光線來欺騙敵人逃遁:木遁術,利用樹木及草權逃遁:水遁術,忍者水性極高,利用管子做水下呼吸等:火遁術,利用煙霧彈,或一些放火的道具逃遁:土遁術,利用地上凹處及石垣、土壁等逃遁。”
楚天聽罷,似有所感,沉吟::“師傅,天兒所遇之人與師傅所講極是相似,行蹤詭秘,極難發現,如非神識靈異,必是神不知鬼不覺一般,驟然之下,便已魂歸地府,尚不自知。”
如雪想起失魂谷所遇到的黑衣人,不由直打冷戰,如不是楚天,真要命歸黃泉,想起來便有些后怕。
楚天正在沉思,卻見沈寒冰怔怔出神。轉而道:“天兒,原萬佛堂只是受雇殺人,如今行事卻是很難琢磨,是否背后有雇主亦未可知,要小心為上。”
楚天連忙稱是,幾人圍坐一起,說說笑笑,猶如一家人般融洽。沈寒冰左看看,右瞧瞧,遂隨手抽出玉蕭,對楚天道:“天兒,當年為師并未將此玉蕭交給你,一時怕簫音會帶給你無限麻煩。二是為師當年每至殺人時,皆是簫音先起,江湖稱之為:追魂曲。為師怕你殺孽太重,一時引起武林公憤,群起而攻之,帶來無盡的災禍。但仍是出乎為師的預料,目下江湖皆欲殺你而后快,此際,憑你現在身手,配合迷幻曲可懾人心神,功力不足者將會神志迷亂,逆血攻心,暴斃而亡,此蕭正是應付群雄,萬不得已時可助你脫身也未可知,你帶上它吧。”
楚天依言接過玉蕭,感觸頗深。在山中與沈寒冰生活十幾年,師傅召喚常常便是用簫音相招,凄婉的簫音,每每聽聞,楚天的煩躁的心神便漸漸平靜,每日聽不到簫音,便覺生命中沒了生息。楚天玉蕭入手涼爽,沉甸甸的,不由問道:“師傅,此玉蕭為何冰涼?”
沈寒冰道:“此玉蕭為北海極地寒玉雕刻而成,堅韌冰冷,放在懷中,雖略感冰冷,卻會使人靈臺澄明。此物乃是為師行道江湖時,被武林追殺,在一處不知名的山谷深潭中偶然得之,幾十年來,為師始終帶在身邊,從不離左右,在深山中三十余年,此玉蕭與為師做伴,消去了多少寂寞與無奈,今日,天兒其樂融融,為師亦是高興萬分,再也不用擔心孤寂。”
楚天摸著玉蕭,心中一陣激動,師傅對自己的關愛已如父子,從小到大不知父母之愛為何物,而從師傅那卻得到了真摯情感,楚天一時感懷,兒女情長,眼淚盈眶。
不由說道:“師傅,現下江湖風起云涌,好似已沒我楚天解釋的余地,如想生存于天地,便不得不面對江湖宵小,師傅,天兒準備過幾日便出去走走,探查一下江湖有何動靜,之后再做行止!”
“哈哈。”沈寒冰大笑:“也好,大丈夫生于天地,何懼之有,為師替你看著老巢,你自管闖蕩便了!但翠紅丫頭武功有限,行走江湖實是危險之至,不如留下,為師亦好指點一下,你看如何?”
翠紅一聽沈寒冰要將自己留下,心中本不愿意,但看到楚天默許的神情,只好將要出口的話,咽了回去,眼中盡是不舍。
楚天道:“翠紅,師傅說得甚是,留下你一則可隨師傅學些武功,再則亦可以照顧師傅,你看如何?”
翠紅低頭道:“公子,奴婢聽從便是,你們可要千萬小心!”
沈寒冰見了,笑一聲,道:“翠紅丫頭不要傷感,如你呆得氣悶,師傅帶你出去尋他們就是!”
說得翠紅更加不好意思,一扭紅臉,別過頭去。
“哈哈。”沈寒冰大笑:“丫頭大了,便生外心,一刻也離不得了?”翠紅一聽直要找地縫鉆進去。
沈寒冰轉頭對楚天道:“此莊甚是舒適,哪是你我師徒在深山中風餐露宿、茹毛飲血可比,為師苦盡甘來,心中高興,如有美酒,喝上幾杯豈不甚好!”
楚天疑惑問道:“師傅能飲酒?”
“哈哈哈!”沈寒冰一陣大笑:“天兒,為師何時說不能飲酒!”
楚天喜極,道:“師傅,且慢等候,天兒去去就來!”轉頭對如雪使了個眼色,便雙雙急匆匆而去。
半個時辰左右,便聽石門嘎嘎作響,楚天與如雪二人迅即而進。見楚天雙手各提著兩壇美酒,尚未開封,酒香便已飄滿石室。沈寒冰目光頓時放出光芒,急道:“丫頭,快快擺上,老夫今日要好好和你們幾個痛飲一番,三十年未嘗到美酒的滋味了,哈哈!”
楚天幾人急忙將食物擺上,倒上美酒,沈寒冰端起酒杯,道:“今日,我等到此逍遙莊,享受奢華,卻少了富貴,老夫三十年苦悶,今日終于可以開懷暢飲,這都得益于天兒,也得益于你們三個丫頭,現如今你們幾個都是一家人,老夫甚是高興!”
翠紅將酒杯擺上,如雪忙道:“翠紅,今日大家高興,酒杯太小,不夠豪氣,將大碗拿來,大口吃肉,大口喝酒,方顯英雄本色!”
慕容馥嘻嘻笑道:“姐姐真是會說笑,我三個女子怎能稱為英雄!”
如雪道:“不是英雄,亦是雌雄,何必區分得那么清楚,夠豪氣即可。”
說罷,急忙換上大碗,將每個大碗斟滿。
沈寒冰哈哈笑道:“哈哈,如雪說得對極,天兒,為師稱呼你們甚是別扭,一口一個為師,一口一個老夫,你看為師把三個丫頭也收做徒弟如何?”
“太好了!”未等楚天答話,如雪急速蹦起,雙手拍道:“我愿意!”
慕容馥與翠紅亦是欣喜莫名,能有昔日威震天下、令人心驚膽戰的搜魂書生這樣的師傅,該是多大的福分,三女激動得眼淚都快流出眼眶。
楚天也興奮非常,忙對三女道:“師傅要收你三人為徒,光激動愿意是不行的,一定要三拜九叩,行那拜師大禮才行!”
三女一聽,亦是毫不猶豫,起身跪倒,對著沈寒冰便真的各自磕了九個響頭。看的沈寒冰不斷地道:“丫頭們,夠了、夠了,哈哈,折煞為師了。”
如雪端起滿滿一碗酒,對沈寒冰道:“師傅,如雪已有一個師傅空空上人,此際又多一個師傅,如雪甚是高興,先敬你一杯,祝師傅福如東海,萬壽無疆!”說罷,咕嘟嘟一口將滿大碗酒喝個底朝天。
沈寒冰不知如雪海量,見如雪喝酒如此爽快,亦不由喚起昔年豪情,猛一張口立時便將一大碗酒喝下肚去,摸摸嘴,大聲道:“好酒,為師都已忘了酒是什么滋味,來,為師敬你等一碗!”未等他人喝酒,沈寒冰早將一碗酒又喝個點滴不剩。
喝罷,伸手拿起一只雞腿,輕輕吐氣,哧溜一聲,便見雞腿只剩下骨頭,看得如雪一陣艷羨,忙晃動沈寒冰衣襟,急道:“師傅,快教教如雪,如何能如此快速的將雞腿吃下?”
沈寒冰大笑,道:“你這丫頭真是好學,為師便教給你。先自運氣,口中貫注真力,吹拂雞腿,將肉絲震斷,喉嚨張開,順勢吸氣,將肉吸入口中,順喉而下。哈哈,簡單否?”
如雪聽罷,急忙抓起一只雞腿,吹了半天,亦未將雞腿吸入肚中,急得面上通紅。沈寒冰見此,笑道:“你這丫頭學此干嗎,女子這般吃相實是不雅,應……”
未等話落,便見如雪手指連彈,張口猛地一吸,雞肉頓時飛入口中,一時未將喉嚨張開,直噎得面紅耳赤,好半天才將雞肉咽下,將楚天四人逗得前仰后合。
但未等楚天等人笑容消失,立刻又吃驚起來,第三只雞腿瞬間便被如雪咽下,隨即,一大碗美酒又喝下肚去,看得四人極是驚訝,無不佩服如雪吃雞腿的功夫。
沈寒冰驚訝不已,哪見過女孩家如此吃相,頓起豪爽之心,端起大碗便同如雪喝將起來。真是棋逢對手,老少對飲,漸漸呼喝起來。
楚天只能相陪,慕容馥與翠紅不善飲酒,看著如雪那種豪邁勁,也是羨慕得不得了,只是酒量不夠,只喝了一點,便已紅暈浮面,再難喝下。
五個人漸漸喝到高興處,推杯換盞,吆五喝六,熱鬧非凡。三壇美酒空空如也,還未盡興。沈寒冰喝得面色微紅,笑容滿面:如雪更是左搖右晃,口齒不清,手中拿著一大塊肉,時不時地啃著,像是八百年未吃到酒肉一般。
楚天心里納悶,這么嬌小的身子,如何能裝得下如此多的美酒與食物,如雪這吃相算是無法改了,慕容馥亦有些醉了,鼓蕩著飽滿巨大的穌胸,靠在楚天身邊摩娑著,楚天心中是一陣陣輕顫,加上酒勁,下身已是鼓蕩顫動不已。
慕容馥似是有意無意的撫摸著,面上卻是目注酒桌,嘻笑不已。翠紅因是丫鬟出身,雖也高興,但并未像如雪及慕容馥張狂,含笑殷勤地給四人斟酒,忙得不亦樂乎,幾個人其樂融融,幸福萬分,早已不知愁為何物。
五人直喝到子時,將最后一壇酒喝得光光后,方才不舍地抹抹嘴。沈寒冰道:“好丫頭,酒量似海,甚對為師脾氣,改日再好好痛飲,今日歇息吧!”說罷,轉身走出石室,回到外間石室,不一會,便響起輕微的鼾聲。
楚天多少年來,亦未聽到師傅的鼾聲。怕是今日飲酒過多,又或是石室安定之故,沈寒冰心情放松,才真正地睡過去。
見師傅歇息,楚天亦感到酒意上頭,渾身燥熱,被慕容馥摸索得漲悶異常,好幾日來,除了當日助楚天沖破玄關,二女獻身至今,楚天與如雪等三女亦未行那陰陽沖和之事。借著酒勁,楚天樓過如雪便躺了下去。
如雪適才尚迷迷糊糊,被楚天一樓,立時便有些清醒,身子急速升溫,瞇縫著眼,望一眼楚天,又看看兩女,稍一停頓,便向二女使了個眼色,騰地坐起,迅疾幫楚天脫起衣服來。
楚天不知所以,微感驚訝,稍后,便明了何事,亦任由如雪忙活,如雪見二女嬌羞不已,急得招手,拉過二女,一齊將楚天脫得光溜溜的寸褸不剩。楚天漸漸被所迷,猛地翻身,拉過三女,上下動作,須臾,三女亦是玉體盡現,秀色可餐。三女微一嬌羞,便一同鉆入被中,
被中立時翻騰不休,慢慢的嬌喘聲漸起,呻吟聲漸大,直到聲聲暢快的叫喊傳出被窩。
這一戰又是長久不息,一直持續了兩個時辰,翻騰才漸漸停歇,直至生息不聞,三女相繼昏厥沉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