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雖是爺爺名下的,但是除此之外所有都是我辦的,包括選房,所以你的稱讚我就卻之不恭了。”
沈伯言眉梢輕挑,這麼說了一句,雖然語氣如常,但配上這樣的表情,總感覺多了幾分洋洋得意的味道。
莫長安無奈,不過稱讚就是稱讚,房子的確很好,比景園的房子要好,並且因爲處於沿江風光帶上,所以有河風,空氣中多了許多清新的味道。
沈伯言只見這個小女人朝前頭走了兩步,饒有興致地打量著一蓬修剪的整齊的灌木叢,又蹲下身來看了看草坪青草的長度。
再站起身來時,就點了點頭,一臉的讚賞,“也難怪沈氏物業一直被公認是最好的物業公司,物業費雖貴但業主們也認了,做事服務果然到位,沈總英明領導有方啊。”
莫長安脣角彎起來,揚眸看向沈伯言,說了這句。
沈伯言只看到這女人臉上的笑容明媚似是陽光,微揚的脣角,隱約露出整齊潔白的貝齒。
她就這麼笑著站在他的眼前,雙手輕輕背在身後,夜涼,有河風拂過,她的頭髮被吹得飄動起來,素來清冷淡然的,沉穩大氣的女人,此刻竟是多了幾分嬌俏的味道。
終於不像是穩重大氣的上位者,而是二十出頭的明媚少女。
沈伯言靜靜凝眸看她,目光深邃如同星夜,印著她的身影。
莫長安原本毫無覺察,只是笑著看他,但是注意到他目光漸漸深沉,於是臉上表情頓住,靜靜看著他深邃的眸子。
沈伯言一步一步慢慢走了上來,緩緩擡手,溫暖的手掌扶住了她的後腦,而後他傾身俯首,微涼的淡色薄脣溫柔地印了上去。
覆上她的脣,溫柔輾轉。
似是畫面定格此刻,星夜之下,庭院之中。英俊無儔高挑頎長的男人,頭微垂,眸似閉。而傾城絕麗的女人,頭輕仰,眼輕閉,睫如蝶翼。
他一手按在她肩膀,一手托住她後腦。而她兩手輕輕抓著他腰側的衣料。
就這麼安安靜靜地接吻。
像是一幅畫。
一吻結束之後,莫長安小臉有些紅,微微垂下頭去。
而沈伯言氣息有些不穩,平復下心中的某些衝動,看了一眼這新房子。
伸出手去,輕輕握了她纖細的手指,“走吧,回家。”
這房子裡頭的裝潢都是華麗的宮廷風,很新很乾淨,顯然有人定期來打掃,水晶吊燈照亮了屋子裡頭。
莫長安樓上樓下地打量了一遍,是她喜歡的風格,所以腳步都有些輕快。
說實在的,這房子裝修得這麼好,小區環境也這麼好,真要住在這裡,她擔心等明園項目修好了,她都不想搬了。
臥室裡兩米寬的雕花長柱宮廷風大牀,鋪著大紅色的牀品,喜慶得不得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爺爺的安排。
雖然是新房子,但是裡頭什麼生活用品都有,都是新的。
一到家,沈伯言就拿了衣櫃的新睡袍,去浴室洗澡去了,這個有些潔癖的男人,回家就洗澡的習慣還真是改不了。
莫長安是這麼以爲的,但是她卻不知道,剛纔那個花前月下無比美好的吻,帶給了這個男人多少難以剋制的衝動。
所以他洗的是冷水澡。
從浴室出來,沈伯言就聽到莫長安正在講電話,她坐在沙發上,一隻手握著手機,另隻手伸出一隻食指來,漫不經心地一下一下戳著沙發坐墊。
“嗯,就明天,地址就是我剛告訴你這個,所有書籍文件的都要搬過來,還有我那套書桌和書櫃,都是當時沈老送的紅木傢俱,搬的時候記得讓人注意著,不要刮花了。”
莫長安對著電話那頭的孟橙交待著,原本還不是很確定要不要搬到這房子來,只是抱著試探心理過來看一看,只是這房子裝潢佈置她太滿意了,所以決定當即就打電話讓孟橙準備搬家事宜。
以前沒這麼衝動的衝動勁兒的,結了婚了反而越活越青少年了……
沈伯言已經穿著淺亞麻色的睡袍走了過來,莫長安擡眼看了他,微微笑了一下,就繼續對電話那頭吩咐著,“嗯,還有我車也沒開過來,明早讓司機來這邊接我,別搞錯地兒了。”
孟橙在那頭一一應了她的話,莫長安吩咐完準備掛電話之前,孟橙主動問了一句,“那,明早要給您送乾淨衣服過來吧?”
“要的。”莫長安答了一句,然後就想到了沈伯言似乎在這邊也沒幹淨衣服,這個有潔癖的男人。
剛準備吩咐一句,還沒開口,沈伯言在她旁邊已經先開了口,“孟橙,讓齊鳴明早給我也送新衣服過來。”
莫長安愣了一下,沒反應過來。
那頭的孟橙,臉一下子微微紅了起來,擡眼默默地朝著身旁的男人看了一眼,就看到了男人聽了電話揚聲器裡沈伯言的聲音之後,微微揚起的脣角。
而莫長安,也就聽到了電話那頭,傳來了齊鳴的聲音,“BOSS,放心。不用特意交待的。”
莫長安掛了電話之後,表情有些愕然,看著沈伯言,“什麼情況這是?”
“就你聽到的情況。”沈伯言笑得很有深意,其實他早就知道了,今天下班的時候,齊鳴就說了,晚上要和孟橙出去吃飯。
莫長安眼睛眨了眨,“景哲追求丹陽,齊鳴開始追求孟橙了?”
沈伯言在她身旁坐下,側頭看她,說道,“嗯,就這勢頭看來,齊鳴的確是開始追求孟橙了,並且我覺得,路途可能不會像景哲那麼艱辛,今天下班的時候他和我說什麼,爲了穩固沈氏喬氏兩司邦交,他要以身試險……”
聽了這話,莫長安不由得笑了起來,這話要是出自景哲那種平日裡嬉皮笑臉的人口中也就算了,可是最佳特助齊鳴?工作態度和專業素養那麼高的齊鳴?就有些讓人啼笑皆非了。
“什麼歪理……”莫長安輕輕笑道一句,“還以身試險呢,我身旁的姑娘們又不是什麼龍潭虎穴……”
“山下的女人是老虎。再說了我身邊都是男人,你身邊都是女人,會有這種情況也是正常,慢慢適應吧。”說到這裡,沈伯言不由得又想起了林澤宇和時九的事兒,這事兒也不知道澤宇處理得怎麼樣了。
所以此刻他還真不好開口和莫長安說這個,只能夠轉了話鋒,“而且齊鳴工作時間的原因,也沒什麼時間談戀愛,難得有個工作時間對口的。由他們吧。”
“又不是小和尚下山,還山下的女人是老虎呢。”莫長安脣角微彎,眉梢輕挑,“而且我身旁也不止有女人,還有男人。”
說完這句一轉頭,她就看到男人的臉近在眼前,他深邃的眸子中有著危險。
“嗯?還有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