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暮哲恨鐵不成鋼的看著躺在床上依舊昏迷不醒的楚岑東,最終還是選擇了放棄,面對這樣一個人,他自己選擇了自暴自棄,那么還有誰能夠拯救他。
蘇暮哲站在床頭,看著楚岑東,最終一腳踢翻了掛著吊瓶的架子,而后我惡神惡氣的罵道:“楚岑東你就躺著吧,躺著睡死過去算了。”
蘇暮哲氣急敗壞的看著楚岑東,最終只能夠是轉(zhuǎn)身離開的。
“你把我的吊瓶踢翻了,你是真的準(zhǔn)備讓我去見閻王嘛?”虛弱的聲音從蘇暮哲的身后傳來,楚岑東帶著笑意的聲音緩緩的響起,“暮哲,你是要當(dāng)殺人兇手嘛?”
蘇暮哲猛然的轉(zhuǎn)過頭,難以置信的看著躺在床上虛弱的微笑著的人。
“你……”
“你真的是吵死了。”楚岑東有些頭疼的說道,想要試圖做起來,但是身上疼的厲害也沒有太多的力氣自然是無濟(jì)于事的,“我就是想好好的休息一下,你就一直在我耳邊嘰嘰喳喳的沒完沒了的。”
蘇暮哲氣急敗壞的笑著,而后毫不留情的給了楚岑東一掌,沒好氣的罵道:“哪里有你這么嚇人的?你趁早去見閻王算了。”
楚岑東忍痛的皺了一下眉頭,而后便是悶哼了一聲。
蘇暮哲這會兒才想起來楚岑東身上還帶著傷呢,哪里是能夠隨隨便便動彈的,連忙是緊張的看著他。
“別急著叫醫(yī)生,我有些事情想問你。”
楚岑東實際上一直都是有意識的,但是實在是太累了醒不過來。
他很清楚,方裳容對于自己還有什么樣子的愿望,自己身上還背負(fù)著什么樣子的責(zé)任,楚岑東從來都不能夠是一個快意愛恨的人,他還有太多需要去背負(fù)的東西不能夠放下。
“你想問什么?”蘇暮哲坐在了床邊,看著已經(jīng)生龍活虎了的楚岑東,而后低聲的詢問道,“哪方面的?”
“裳容……”關(guān)于方裳容的消息,楚岑東零星的是從蘇暮哲哪里聽到了的,“也好,沒找到尸體至少還算是不幸中的萬幸,還有一線生機(jī)的。”楚岑東低著頭,寬慰的安撫著自己。
蘇暮哲看著楚岑東的模樣,到底是沒有多說什么而是將話題轉(zhuǎn)向了另一個人:“楚帷的尸體撈上來了,身體撞擊在礁石上導(dǎo)致的大腦受損,加上溺水,相救都就不回來了。不過也有個好消息,那就是楚帷是在下面的,按照當(dāng)時楚帷抱著裳容的姿態(tài),如果楚帷撞擊在了礁石上那么裳容多半是有楚帷給墊著的。”
“是嗎?”楚岑東轉(zhuǎn)過頭看了一眼蘇暮哲,而后緩緩的說道,“這樣也挺好的,至少還有活著的希望,至少也讓我心里面留個念想……”
蘇暮哲看著楚岑東突然之間的心灰意冷的模樣,到底還是明白的,方裳容出了意外對于楚岑東而言絕對的打擊巨大,但是楚岑東是不容許自己那么輕而易舉就倒下的人。
“林胥集團(tuán)現(xiàn)在是誰來負(fù)責(zé)的?”楚岑東看著蘇暮哲,他知道自己絕對是沉睡了挺長一段時間的。
“楚粵。”蘇暮
哲默默的吐露出來了一個楚岑東打死都不會想到的名字,難以置信的看了蘇暮哲一眼,卻見著蘇暮哲極其認(rèn)真的點了點頭,對于這一天完全沒有要避諱的意思。
楚岑東默默的抿著嘴角,看了蘇暮哲一眼,而后低聲說道:“除了這個呢?”
“楚粵的背后應(yīng)該是有人的,但是不知道具體是誰。因為楚粵現(xiàn)在是楚家作為年長的人了,楚帷的突然去世他的股份無人繼承,而你還在昏迷不醒。讓楚粵出來暫時主事,也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作為恰當(dāng)?shù)氖虑榱恕!?
楚岑東自然明白,林胥集團(tuán)不可能沒有個管事的,至少得讓林胥集團(tuán)正常的運作下去,不論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你猜,現(xiàn)在有多少人在等著我死了的消息?”楚岑東微笑的看著蘇暮哲,低聲委婉的笑道,“如果把我醒過來了的消息,得有多少人的白日門得被驚醒?”
蘇暮哲自然是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人的,誰知道楚岑東這輩子得罪了多少人的,誰數(shù)的清楚這世上有多少人盼著楚岑東死的。但是好歹這個人還是活了過來,而且看上去狀態(tài)似乎還不錯的。
“估計得有不少。”蘇暮哲說不上來到底有多少,也就只剩下這么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了。
楚岑東轉(zhuǎn)國土看著蘇暮哲,而后低聲輕緩的說道:“明天早上把我醒過來的消息放出去。”
“方知曉一直在外面等著,都被我攔在了外面,你是不是要見見她?”蘇暮哲有些為難的看著楚岑東。
如果說,往前楚岑東對方知曉還存在著一點點的情分的話,那么現(xiàn)在楚岑東對方知曉的情分就已經(jīng)的蕩然無存了的。
為什么那些人能夠那么快速的找到方裳容的位置,同方知曉自然也是脫離不了關(guān)系的,雖然方知曉只是“不小心”的把楚岑東的新號碼泄漏了出去而已,卻是讓人快速果斷的找到了方裳容的所在地。
但是,現(xiàn)在還不是撕破臉的時候,楚岑東還需要方知曉手里百分之五的股份。
楚帷為什么會到了后來突然的發(fā)狂,是因為方知曉臨時的倒戈。方裳容的失蹤,讓方知曉相信了楚岑東說的,方裳容因為他成了一個窮光蛋而離開了他。
比起楚岑東,楚帷自然是差了一點的,再怎么說方知曉曾經(jīng)都是愛過楚岑東的。
而且,所有人都知道,她的孩子是楚岑東的骨肉。就算到了最后楚岑東不愿和自己在一起了,也會念在孩子的份上不和自己多么的計較的。
而楚帷就完全不一樣了,楚帷留給自己的不過是一個口頭上的協(xié)議而已。更何況,如果自己左后選擇和楚帷一起,那么對于她的評價勢必是形同老鼠過街的。
方知曉不是傻瓜,跟著誰對于她更好,她還是十分分得清楚的。
以前會選擇楚帷,不過是因為那時候楚岑東的身邊還有一個方裳容在。
但是讓方知曉怎么都沒有想到的是楚岑東竟然還在和方裳容聯(lián)系的,而且還聯(lián)系的那么的頻繁。
發(fā)現(xiàn)的時候已經(jīng)是兩個人準(zhǔn)備正式
結(jié)婚的前夕了,她又怎么可能容忍的了這個時候的方裳容再出來搗亂,必然是一不做二不休的。楚帷對楚岑東有多狠,對楚岑東愛的人就有多恨,他又怎么可能那么輕而易舉的放過方裳容。
方知曉不過是微微的給了一點點的提示,楚帷就知道她想要的是什么,雖然明白是各懷鬼胎,但是對自己的有利的,又有什么必要拒絕呢?
如果沒有方知曉,方裳容也許不會遇上楚帷的人,因為那些人不會有那么快的動作就找到了人,也許蘇暮哲會趕在前面。
“讓她進(jìn)來吧。”楚岑東緩緩的開口,低聲的說道。
方知曉小心翼翼的走進(jìn)了房間,看著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的楚岑東,便是斷了線的珠子往下掉似得,噼里啪啦的一通亂入。
楚岑東有些無奈的看了方知曉一眼,最終低聲的說道:“好了別哭了,哭什么哭,哭喪呢,我這不是還沒有死嘛?”楚岑東的話是氣急敗壞了的,卻沒有任何一句話提到和方裳容有關(guān)系的事情。
方知曉略微一愣,思考著興許楚岑東還不知道,方裳容出事情實際上是和她有關(guān)系的。
都這么多日子過去了,該查到的早就應(yīng)該查到了,現(xiàn)在還沒有查到那么多半就是這輩子都查不到了。
“我以為你再也醒不過來了,你要是醒不過來了,留下我們孤兒寡母的兩個人可要怎么辦才好啊。”方知曉雨聲淚下,頗有驚濤駭浪的架勢。
楚岑東讓方知曉這哭聲弄得頭疼的厲害,蘇暮哲連忙是拉住了方知曉,小聲的說道:“他才剛醒過來,你別一個勁兒的哭,哭得他都疼呢,說寫開心的事情讓他知道。”
方知曉連忙是明白的點了點頭,便是坐在了床邊看著楚岑東:“楚帷死了的事情你知道嗎?從此以后再也不會有人會和你抗衡了,從今往后你就是林胥集團(tuán)唯一的主人了。”
楚岑東實際上是不怎么愿意和方知曉呆在一起的,但是有些時候作秀是需要做足的,更何況這段時間他還需要方知曉來挽回自己的形象。
這么長久以來發(fā)生的事情,讓林胥集團(tuán)的形象一度暴跌,在這個時候自己為方知曉正是正名無疑的最好的辦法。
“知曉,他睡著了,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孩子那邊不是還要你看著的嘛?”蘇暮哲微笑的提醒了方知曉一聲,“岑東這邊我來照顧就行了。”
方知曉有些為難的看了蘇暮哲一眼,最終還是無奈的點了點頭,放棄了繼續(xù)待在楚岑東身邊的意思。畢竟她的確嗨喲孩子要養(yǎng)活,這孩子可是自己和楚岑東的未來,是一點都不能夠出差錯的。
等到了方知曉離開之后,蘇暮哲才推醒了床上裝睡的人:“人都走了,你還準(zhǔn)備睡到什么時候?”
原本睡著了的人,這會兒正睜開了雙眼的看著楚岑東,而后低聲的笑道,“怎么樣,剛才裝的太挺有那么一回事兒吧?”
“你準(zhǔn)備真的和她結(jié)婚?”蘇暮哲看著楚岑東,等待著楚岑東的回答,回答他的只是楚岑東的沉默以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