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岑東正式對外宣稱:“自己和方裳容結(jié)束夫妻關(guān)系,并將于五月二十三號,迎娶方知曉為妻”的消息公告天下,是在四月底。
撒漫漫看著電視里面溫柔淺笑的方知曉,和站在方知曉身邊沉默著一張臉的楚岑東就是一陣陣的咬牙切齒:“真的說話的時候不怕臉疼!”
方裳容現(xiàn)在已經(jīng)能夠下床走動了,自從上回和楚岑東的爭吵過后,楚岑東也沒有再過來過。不過,按照楚岑東現(xiàn)在這幅忙碌的樣子,大概也是沒有時間過來的。
“我們得讓他說話算話才行。”方裳容身上穿著瑜伽服,坐在電視機前面的空地上練瑜伽,看著吃垃圾食品完全沒有節(jié)制的撒漫漫,默默的吐槽道,“你也不怕胖成一頭豬。”
撒漫漫嘚瑟的扭了扭脖子,嬉皮笑臉的說道:“吃不胖的優(yōu)點,你是羨慕不來的。”
對于撒漫漫這無時無刻不對此嘚瑟的模樣,方裳容予以鄙視。
“對了,你剛才說什么?”撒漫漫把空掉了的薯片桶塞進(jìn)了已經(jīng)快要滿出來的垃圾桶里面,后知后覺的反應(yīng)過來方裳容剛才說的話,“什么叫做讓他說話算話?”
“和我結(jié)束夫妻關(guān)系啊。”方裳容理所當(dāng)然的說道,“我們都沒離婚呢怎么能夠算是結(jié)束夫妻關(guān)系?”
撒漫漫半知半解的點了點頭,后來想想覺得不大可能:“我看他那天的態(tài)度,沒那么容易答應(yīng)的。”
“辦法總是人想出來的。”方裳容在堅持了三分鐘之后,終于換了一個工作繼續(xù),“他想要享齊人之福,真的是想都不要想。”
方裳容是想明白了,拽著一張沒有任何價值可言的結(jié)婚證,那就跟一條鐵鏈一樣拴著她和楚岑東,楚岑東和方知曉的婚禮之后,她和楚岑東依舊是糾纏不清的。
既然人家都已經(jīng)嬌妻在懷了,她在和楚岑東糾纏不清,可就真的是對不起自己的良心了。
撒漫漫對于這一點還是十分認(rèn)同的:“裳容啊,你看哈,反正現(xiàn)在你也不回去林胥集團了,你閑著也是閑著嘛,干嘛不出工作呢?”
“我剛做完月子。”方裳容淡定的說道。
“坐月子不是一個月就夠了嘛?”如果放在之前,撒漫漫是絕對不敢和方裳容這么討論關(guān)于“坐月子”這件事情的,因為這件事情后面藏著的還有流產(chǎn)這件大事兒。
“我還需要時間調(diào)理身體的。”
“你現(xiàn)在都想著怎么節(jié)食才能減肥了,你和我說,你要調(diào)理身體?!”撒漫漫面對方裳容胡說八道的時候,她的內(nèi)心幾乎是奔潰的,“你敢不敢正面認(rèn)真的回答我的問題。”
“減肥也是調(diào)理身體的一部分。”方裳容終于折騰累了,坐在地上休息喘氣,“我肚子上的一圈肉我自己都看不下去了,這么出去,未免也太丟了人一點。”
享受過瘦子穿衣服的樣子之后,是絕對不會允許自己胖的沒邊的模樣的。
撒漫漫努了努嘴,看著自己身上沒有幾兩肉的模樣,實在是體會不到方裳容所說的“胖”,到底是一個什么樣子的概念。
韓啟歌
給送了晚飯過來,這趟是沒在干在外頭買了,是韓家那邊的廚子做好了韓啟歌帶過來的。
“你藏著這么好的廚子不用,卻給我們吃外面不干凈的外賣,韓啟歌,你其心可誅啊!”撒漫漫咬著筷子,指點著韓啟歌,“往后可不能再這樣了,這種行為是不正確的!”
韓啟歌也是嗶了個狗的,他哪里想得到竟然是他帶回來的那些外賣里面出了問題,更加沒想到竟然會買通酒店里的廚子,真的是日了狗都表達(dá)不完的心情。
實際上,那個廚子往飯菜里面放了一點兒打胎藥吧,也不能完全怪得了韓啟歌。哪里會想得到竟然還有這種手段,竟然還有這檔子事情?
“也不能完全怪他,畢竟誰都想不到,想不出楚帷竟然做事絕的這種地步。”方裳容對于已經(jīng)發(fā)生的事情倒是沒有撒漫漫那么的激動了,至少表現(xiàn)的也沒有那么的激烈,“有些錯得找正真錯的人,啟歌也不過就是瞎了眼而已。”
韓啟歌聽著這話似乎是在幫著他說話是,但是想想又覺得好像不是那么一回事兒。
方裳容給自己撿著自己喜歡吃的東西吃,偶爾指點兩下這個飯菜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對。
“后天晚上,在君悅酒店有方知曉和楚岑東的訂婚宴。”韓啟歌扒了兩口飯,“今天下午剛收到的消息。”
“楚岑東在電視上可沒提要訂婚的事情。”撒漫漫咬著筷子,嘟囔了一句。
“的確是沒提的,據(jù)說壓根就沒準(zhǔn)備訂婚宴的事情。”韓啟歌給撒漫漫喂了塊紅燒肉,“聽說今天下午方知曉在總裁辦公室鬧了兩個多小時,外頭的秘書都聽見了,鬧得沒完沒了了楚岑東才點頭答應(yīng)的。”
“作死!”
“要怎么才能去訂婚宴?”方裳容反倒是覺得方知曉這做法簡直是太棒了,根本就是給她提供可乘之機,“你能不能帶我去?”
“你去干嗎?”撒漫漫緊張的看著方裳容,身怕方裳容是一時之間想不開的。
“我?guī)闳ァ!碧K暮哲也不曉得是什么時候進(jìn)門的,最近工作室在忙一個展會的事情,整宿整宿的加班熬夜的,竟然還有時間過來這邊別墅?
“你忙完了?”撒漫漫翻了翻白眼的看著工作起來跟不要命似得是蘇暮哲。
蘇暮哲點了點頭,也不洗手也沒拿筷子,直接就是伸爪子進(jìn)了盤子里,抓了一塊排骨出來往嘴里面塞,半點沒有歐式貴族該有的樣子:“后天你可以過去要錢了。”
這段時間撒漫漫是真的清閑,也就整天的不去上班,溜在方裳容的身邊,防止方裳容想不開。
“行。”撒漫漫是喜歡錢的,以前錢和韓啟歌,她更喜歡韓啟歌。現(xiàn)在錢和韓啟歌,她更喜歡錢。
“師傅,你敢不敢講點衛(wèi)生?”方裳容滿臉嫌棄的看著蘇暮哲,拿了紙巾給他插手,拿了碗筷被他吃飯,“不能五谷不分四體不勤啊。”
蘇暮哲勾了勾嘴角,笑了笑,對于方裳容的服務(wù)周到十分的滿意:“這不是有徒弟你嗎?”
既然是要去參加楚岑東和方知曉的訂婚宴
的,撒漫漫怎么可能會放著讓方裳容一個人去,就算是蘇暮哲陪著一起去,她也是不放心得親自護(hù)在左右的。
撒漫漫要去,韓啟歌也是得陪著一起的,可不就是四人同行,浩浩蕩蕩了嘛?
“不就是去參加方知曉的訂婚宴嘛?有必要這么打扮?”撒漫漫翻了翻白眼的看著方裳容換掉的第三件禮服,實在是想不明白,這是準(zhǔn)備去干嗎。
“不能給師傅和啟歌丟人啊。”方裳容撿了見黑色的小禮服丟給撒漫漫,“你試試,合適,我給你買單。”
撒漫漫從包里面逃出來一張信用卡,翻了翻白眼:“韓大少爺親自交代的,幫忙刷開,提高他的消費額度,是對他的人生做出貢獻(xiàn)的一大標(biāo)準(zhǔn)。”
逛街有人付錢什么的,方裳容覺得,這并沒有什么不好。
“你真的要穿著這么的……”撒漫漫上下打量著方裳容,總覺得人果然是要靠衣裝的,從上到下完全是不一樣的感覺了,“你是準(zhǔn)備去砸場子的吧?”
撒漫漫覺得,方裳容這么傳出去,估計方知曉已經(jīng)沒地縫可以鉆了。
“這實在是,太他媽的好看了!”撒漫漫一激動,一不小心就把臟話標(biāo)出了口。
方裳容看著鏡子里面的自己,對于自己現(xiàn)在身上的這一身還是十分的滿意的:“我不去砸場子,我千辛萬苦的跑出來挑衣服干嘛?”
既然是出來逛街了,也就沒想著要回去的,選了禮服自然是要選選其他的。
撒漫漫還是頭一次體會到逛街逛到腿抽筋是什么樣子的感覺,看著還在哪里生龍活虎的方裳容,撒漫漫是由衷的佩服的。
“這是因為我有目標(biāo),而你沒有。”方裳容試了一雙鞋子,終覺得太過累贅了,“麻煩幫我把這雙鞋子包起來。”
撒漫漫癱坐在一旁的沙發(fā)上,歪著頭,氣若游絲的看著花錢十分豪爽的方裳容,十分不解的時候:“你不是不喜歡這雙鞋嘛?”
“你喜歡啊,挺配你哪件小禮服的。”方裳容把人從沙發(fā)上拽了起來,“走,咱們再去看看有沒有其他的可以看的。”
“你是準(zhǔn)備刷爆韓啟歌的卡嗎?”
“你這還沒嫁給人家呢,就想著給他省錢了?”方裳容調(diào)笑的看著撒漫漫。
“也得讓我有刷爆的可能性啊。”撒漫漫萬分惆悵的說道。
畢竟,她不是那個主要買東西的人,買東西的人是方裳容,奈何方裳容壓根不刷韓啟歌的卡。
“所以啊,我這是在幫你完成指標(biāo)。”方裳容拉著撒漫漫進(jìn)了一家母嬰店,“我相信,啟歌在看到信用卡被刷之后發(fā)過去的短信,他一定是很高興的。”
撒漫漫將信將疑的瞄了方裳容一眼,看著方裳容手上拿著的半歲左右的寶寶才會穿的衣服,才后知后覺的反應(yīng)過來這是進(jìn)了母嬰店了,連忙是拽著方裳容的手腕詢問道:“我們進(jìn)來這個干嗎?”
方裳容看了撒漫漫一眼,笑的滿臉的都是高深莫測:“今天晚上可是參加未婚媽媽的訂婚宴啊,當(dāng)然得送禮了,不然多沒誠意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