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很無聊吧。”吃早飯的時候,楚岑東卻猛然的開口詢問。
方裳容詫異抬頭,疑惑的看著楚岑東,有些不明白楚岑東這話問的是什么意思。
“今天,跟我去公司。”楚岑東撂下了話,便放下了筷子,起身去了臥室。
方裳容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楚岑東這話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讓她去公司?她現(xiàn)在可是傷患!有不工作的權(quán)利!
楚岑東換了衣服出來,卻見著方裳容坐在那里根本就沒有起來的意思,扣著手腕的袖扣挑了挑眉說道:“你準備繼續(xù)傻坐在那里到什么時候?遲到是要扣工資的。”
“我是傷患。”方裳容抬了抬自己包扎嚴實的腳。
楚岑東權(quán)當自己沒看見方裳容抬起來的那一只腳的,低頭思索了片刻之后,笑道:“我覺得,昨天晚上,我還沒那么用功的。”
方裳容眨了眨雙眼,愣愣的看著楚岑東,猛然的反應(yīng)過來這貨這話里面到底是什么意思,瞬間紅透了臉頰。
方裳容最終還是沒有拗過楚岑東,自然是被楚岑東提著一塊去了公司。
方裳容全然已經(jīng)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樣了,也不仔細打理自己的頭發(fā),也不再穿著一身一絲不茍的工作裝。套了條海藍色的連衣裙,皮散著頭發(fā),一只腳幫著綁帶,一只腳駕著石膏就被楚岑東抱著進了公司電梯。
重點在于,抱著!
方裳容試圖拿著披散的頭發(fā)遮擋一下自己的臉,好歹在公司,還盛傳著方裳容這個總裁夫人其實是有名無實的呢。
楚岑東瞥了一眼極力隱藏自己的方裳容,有些無奈的笑了笑,邊上跟著一塊兒坐電梯的員工,均是被楚岑東這么一笑給弄得膽戰(zhàn)心驚的。
“你帶我來這里做什么?”方裳容奇怪的看著楚岑東,她現(xiàn)在身處的地方是楚岑東的秘書室。
“你確定你現(xiàn)在的身體適合去設(shè)計部?”楚岑東笑彎了眉眼的看著方裳容,“這兩天我有個秘書離職,工作不難,就是整理文件之類的,反正你呆在家里面也是閑得發(fā)慌,不如過來做點力所能及的事情。”
楚岑東拍了拍方裳容的肩膀,看了一眼肩帶滑落之后,清晰而又明顯的吻痕,笑的滿臉的高深莫測。
方裳容實際上是百般不情愿的,但是楚岑東這趟出門不禁沒幫她把拐杖帶上,更加沒有幫她把輪椅地上,如今坐在椅子上的自己,實際上根本就是寸步難行。
留下了方裳容一個認,楚岑東便起身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楚岑東的秘書,一共有六個,秘書之外還有秘書助理。楚岑東的辦公室之外,大大小小的做了十七個人,如今還要再加上一個方裳容。正好十八個。
三個女人一臺戲,十八個女人可就得是六臺戲翻了天了。
方裳容看了看周圍的人,默然的縮了縮脖子,這一個個的都穿的西裝筆挺的,一個個的都是面色正經(jīng)的,就她一個人穿著連衣裙披著頭發(fā)還沒化妝!簡直就是像來打醬油的!
雖然說,也的確就是個打醬油的。
在說其他的五個人,另外
的十二個不和方裳容他們一個辦公室。
面對著,被總裁親手送過來的總裁夫人,所有人都是屏氣凝神的看著兩人之間是什么情況的。
心中對于過去的猜測,是愈發(fā)的斬釘截鐵的肯定。
新聞上說,方裳容同楚岑東之間,并非外界傳言的一般,水深火熱。兩人是康定情深,恩愛和睦。
原本公司的人還不信,畢竟鬧出來新聞上那么大的事情之后,方裳容就再也沒有在公司露過面。
結(jié)果一個多月之后,總裁大人就帶著傷勢未愈的總裁夫人上班工作了,而且是安排自己的身邊坐著做輕松的活。
一傳十,十傳百的。關(guān)于總裁夫人回公司上班了的消息,一夕之間便是整棟辦公大廈都知曉了的事情。
常歌手中拿著一疊今天下午要用的文件,在略過了其他五位秘書之后,最終將目光落在了方裳容的身上:“這份文件麻煩你整理一下,今天下午兩點之前交給我,打印十份。”
方裳容抬頭看了一眼常歌,最終微微的一笑,接過了那份文件。
要說方裳容覺得渾身不自在是不可能的,辦公室里面一共六個人,其他五個人就跟盯梢的似得看著你,身怕錯過了你的一舉一動,放著任何人都覺得不舒服。
偏偏還沒事情可做,就如同楚岑東說的,這工作真心是沒什么難度的,方裳容上手的很快。
有沒有人敢給她派工作,她坐在這里,已經(jīng)無事可做了一個多小時了。
中午吃飯的時候,大伙兒看了看方裳容,欲言又止,最終沒帶上她結(jié)伴離開了公司。
方裳容有些無措的眨了眨雙眼,看著大伙兒頭也不回離開的腳步,不禁有些黯然,她又不是鐵人她也會餓,為什么大家都不帶她。
李楠霓一早就知道方裳容回來公司的消息,屁股壓根在座位上坐不住,終于熬到了中午午休的時候,馬不停蹄的就往方裳容這邊跑。
“方姐,你回公司了?”李楠霓門都沒敲的就跑了進來,趴在方裳容的面前笑瞇瞇的看著她,“怎么不回設(shè)計部,來這里做什么?”
方裳容無奈的搖了搖頭,將文件最后檢查了一遍之后,關(guān)掉了檔案。
“沒好利索,去設(shè)計部有些不方便。”
李楠霓努了努嘴,取過了方裳容手邊的一次性水杯,“你怎么用這個杯子?這邊沒有你用的杯子嘛?一會兒我?guī)湍惆言O(shè)計部那邊的杯子拿過來吧。”
這個水杯還是剛才常歌給自己文件的時候,倒給自己的呢,她也沒注意也沒有去喝。
“幫我?guī)П由系臅r候,順便幫我把我的奶茶粉也帶上來吧,就放在我辦公桌最下面的那個抽屜里。要那個藍莓口味的。”方裳容也不和李楠霓客氣,兩個人朝夕相處了一個多月,再加上李楠霓從進公司開始就是自己的助理,關(guān)系自然是不一般的。
“方姐,你還真的……”李楠霓翻了翻白眼,卻是笑開了,“一會兒給你送上來。”
“對了,你現(xiàn)在跟著誰做事情?”方裳容猛然想起了這事兒,自己現(xiàn)在不在公司了,
李楠霓作為自己的助理應(yīng)該是另外安排工作的吧。
“暫時跟著蘇總監(jiān)呢,說是等你回來復職之后,繼續(xù)做你的助理。”李楠霓說著眉眼都是含笑的,大概對于這個安排是再滿意不過的。
猛然再次聽到蘇暮哲的消息,方裳容有片刻的恍如隔世,連忙問道:“我?guī)煾缸罱€好吧?”
“能有什么不好的,該吃吃該喝喝該睡睡的……”李楠霓無奈的翻了翻白眼,惡聲惡氣的繼續(xù)說道,“有事沒事的折騰折騰我,我覺得跟著蘇總監(jiān)幾天,我得老幾歲!”李楠霓說的煞有其事,跟著都激動的直拍桌子了。
方裳容看著李楠霓生龍活虎的模樣,不覺的笑彎了眉眼的看著她。
楚岑東猛然的打開了他辦公室的門,便瞧見李楠霓趴在方裳容的辦公桌前,撅著屁股湊到方裳容的面前,兩人交談甚歡的模樣。
最終,楚岑東將目光落在了方裳容的臉上,笑意盎然的一張臉,說不出來多么的愉悅。
方裳容同李楠霓皆是一怔,轉(zhuǎn)過頭有些詫異的看著楚岑東。
楚岑東松了松領(lǐng)帶,解開了袖口放在口袋里,迎著方裳容同李楠霓的目光走到了方裳容的身邊,略微俯下身柔聲在她耳邊說道:“早上的工作還習慣嗎?”
楚岑東略帶沙啞的嗓音在方裳容的耳邊響起,帶著微暖低柔,方裳容用著近乎全裂的一張臉無措的睜大了雙眼。
李楠霓自然也不會好到什么地方去!
不是前兩天還一副你殺了我親爹一樣的勢不兩立嘛?這是幾個情況?!
“恩?累傻了?”楚岑東沒有等到方裳容的回答,輕笑著反問道。
連忙搖了搖頭,歪著身子試圖從楚岑東的身邊離開,卻發(fā)現(xiàn)楚岑東的手臂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將自己整個圈在了桌邊,一歪便靠在了楚岑東的手臂上。
“是去食堂吃,還是叫外賣?”楚岑東微笑的點了點頭,看了李楠霓一眼,那雙眼睛明晃晃的就是在說,“你哪兒涼快那兒待著去,被在這里礙手礙腳。”
李楠霓幽幽的看了方裳容一眼,而后偷偷摸摸的沖著方裳容揮了揮爪子,默然的轉(zhuǎn)身離開。
“你……現(xiàn)在可以放手了吧。”方裳容看著李楠霓出了辦公室的門,看著她將門關(guān)上,方才縮著脖子低聲說道。
“放開做什么?”
“楚岑東!”方裳容有些火大的暗吼了一聲,咬牙切齒的說道,“你……這又是要做什么?”
將自己打入谷底,又強行把自己拉出來,再惡心的傷害一邊嘛?
楚岑東,你當方裳容是白癡還是傻子?
“我能做什么?”楚岑東微微一笑,斂下眉眼看著方裳容,滿臉的疑惑不解的反問。
方裳容推開了楚岑東放在自己左側(cè)的手,支撐著桌椅想要站起來,卻無奈的跌坐回去,有些自暴自棄的錘了下桌子。
“方裳容,你在和自己置氣,還是在生我的氣?”
生氣?!這是生氣兩個字就能夠解決了的事情嗎?
根本就是失望!心灰意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