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小姐過謙了。”楚岑東不知道是什么時候過來的,也許在邊上已經看了一些時間了,但是顯然任何人都沒有發現他的存在的。
云裳容轉過頭看向楚岑東,強自鎮定的點了點頭:“沒想到楚先生的法文也這么好。”
“略知一二,大學留學的時候為了討好教授而學的。”楚岑東行到了云裳容的面前,微笑著解釋道,“云小姐是一個人來的嘛?”
撒漫漫默默的斜了楚岑東一眼,覺得這個人實在是太虛偽了太假了,用鼻子像都知道云裳容怎么可能會一個人來,就算是一個人來的,難道她撒漫漫不是人嘛?這不是陪著在一起的嘛?
“我是與兄長一起來的。”云裳容便是親笑著回答道,“不過哥哥大概有自己的事情要處理的,所以我也只好與韓夫人一起了。”
“楚岑東,你就不盡一下地主之誼的嘛?”撒漫漫從云裳容的手中取過了紅酒,笑瞇瞇的看著楚岑東。
楚岑東了然,將自己手中的酒杯放到了一旁的高腳桌上,優雅的邀請道:“不知道云小姐是否介意與我共舞一曲?”
“如果楚夫人不介意的話。”云裳容并未著急著將手交到楚岑東的手里,而是扭過頭看向了方知曉。
方知曉出了同意還能夠如何?楚岑東都已經擺出了邀請的姿態,她不同意,就是不給楚岑東臺階下,這個會場里面那么多人在就算折了她的面子,也絕對要保全她知書達理的一面。
“云小姐初次回國,理所因當的。”
云裳容看了方知曉一眼,而后緩緩的將自己的手交到了楚岑東的手中,楚岑東便是挽著云裳容不如了舞池。
燈光在此刻緩緩落下,音樂也已經換成了華爾茲的曲調。
楚岑東挽起了云裳容的手,而后要手掌放在了云裳容腰背的地方,溫熱的手指貼附在衣服上,手心的溫度透過布料傳遞到云裳容的身上。
“云小姐的舞技不錯。”楚岑東在幾步之后就能夠感覺得到,云裳容的舞技是了得的,不同于當年方裳容的嫻熟,這顯然是有練過的學過的。
云裳容輕笑的點了點頭:“雖然在法國是由我的養父母撫養長大,但是他們是真心待我的,舞蹈自然也是從小就學的,更何況是在那樣一個浪漫的國度。”
“云小姐的解釋,讓人心悅誠服。”楚岑東怎么可能就那么輕易的相信了她說的話,他現在就是度定額眼前的這個人就是方裳容,他就等著有一天她自己路出馬腳。
“楚先生在令夫人的生日晚宴上,不同你的夫人一起跳著一曲開場舞,就不怕回頭叫人說三道四嘛?”云裳容抽空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方知曉,面上的表情絕對是淡定自若的,叫人連挑錯的機會都沒有的。
楚岑東便是輕笑著說道:“在這方面,我有一位善解人意的夫人。”
云裳容認同的點了點頭。
舞曲依舊在繼續,舞池里面不在只有楚岑東同云裳容兩個人,顯然
楚岑東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云裳容自然也是奉陪到底的。
撒漫漫坐在沙發上笑瞇瞇的看著舞池里面旋轉的兩個人,手中拿著杯橙汁,一臉的得意洋洋。
“你什么時候背著我和裳容見過面了?”韓啟歌冷著臉坐在了撒漫漫的身邊,看著撒漫漫的神情就知道,這丫頭一定是一早就知道了的。
撒漫漫去過了韓啟歌端過來的吃食,解釋道:“我倒也想讓你一起去的啊,但是你貴人事忙嘛。”
這絕對是借口,但是韓啟歌竟然無言以對,因為他連撒漫漫是什么時候出的門,那些時間可能和云裳容見過面都無法知道。
“你看,方知曉的臉可都快要綠了。”撒漫漫拉著韓啟歌的手臂,笑的得意洋洋的,“這三年我還是頭一回這么暢快,實在是大快人心。”
“裳容接下來準備怎么辦?”韓啟歌看了一眼方知曉,并未接下撒漫漫的話題,而后轉過頭詢問了跟過來的云起。
云起是從來不曾過問過云裳容接下來準備怎么辦這類的問題的,他歷來都是放著讓她自己來的,所以現在韓啟歌問及了他自然也不知道應該說什么才好。
撒漫漫努了努嘴,便是輕笑著說道:“她現在是云裳容又不是方裳容,自然不好明面上和方知曉對著干的。”實際上撒漫漫也不知道云裳容到底打著什么算盤,但是直覺的她應該是有自己的打算的。
韓啟歌瞥了撒漫漫一眼,而后挑眉的反問道:“你知道些什么?”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就是相信她。”撒漫漫斬釘截鐵的說道,而后理所因當的模樣,“她既然選擇了回來就一定有了她自己的思量,吃過虧的人難道還會再一次摔倒?”更何況,當初的虧還吃的那么的大。
三人便是一同將目光落在了舞池里面還在翩翩起舞的兩個人,最終有些無奈,真是皇帝不急啊。
“楚先生還準備一直跳下去嘛?”云裳容有些無奈的詢問道,這都是第五支了,可真的是夠累人的了。
楚岑東看向云裳容的雙眼,便是緩緩的停下了動作,最終放開了云裳容:“和云小姐共舞實在是一件非常愉快的事情,竟然讓我忘記了時間,實在是非常抱歉。”
云裳容大方的搖了搖頭,表示對此的并不介意,便是跟著楚岑東一起離開了舞池。
“云小姐的舞姿,實在是美的讓人挪不開目光了。”方知曉微笑的同云裳容說道,情不自禁的贊嘆道,似乎是真的在贊美的,只是那個頃刻之間挽上了楚岑東的手,可是落了餡兒的。
云裳容了然的看著勾著楚岑東的手,便是無所謂的笑了笑:“畢竟我認識一位非常優秀的舞蹈老師,我相信楚夫人也是認識的,我曾在他的口中聽到過你的名字,剛才與楚先生交談的時候才恍然想起自己是知道楚夫人的。”
方知曉有些奇怪的看著云裳容,不明白在法國能夠有什么人認識自己的,而且還會跳舞的。
“看來楚夫人是不
記得他了,他對楚夫人可是記憶深刻的。”云裳容有些感慨萬千的說道,“我想,如果讓秦先生知道楚夫人已經忘記了他的話,他一定會十分傷心的,畢竟這么多年來他對您一直都是念念不忘的。”
秦先生?
方知曉瞬間變是慘白了一張臉。
她這輩子認識的,姓秦的就那么一個人。
那個叫做秦觀潮的男人。
怎么會認識的?他們怎么會認識的?怎么可能呢?他不應該在美國嗎?
“云小姐在開什么玩笑呢,他不是在美國嗎?”話說出口之后,方知曉便知道是不妙了的,如果自己裝作自己不認識這個人的話,只當做是云裳容弄錯了的。但是自己這句話一說出口,可不就是告訴所有人她是認識秦觀潮的嘛?
站在一旁的賈馨自然也聽出來了不對勁兒的地方,當時便是嚇得一驚的。
這個秦觀潮是天天的親身父親,如果云裳容還知道一些其他的事情的話,那么要讓楚岑東知道就是輕而易舉的,他們苦心隱瞞了這么長的時間……
云裳容看著方知曉的神情,心中自然是止不住的暗笑的,但是面上去而是擺著一副淡然的模樣,柔聲笑道:“我也是在美國游玩的時候,因緣際會之下遇見的秦先生,他是一位十分風趣幽默的人。”
方知曉早已經不知道應該說什么了,愣愣的站在那里全然是一副傻了的樣子。
云裳容看了楚岑東一眼,便是見著楚岑東不經意的略微蹙眉,而后便是繼續說道:“我想我得去找我的哥哥了,不知道他現在在什么地方,要是離開的時間太長的話他可是要擔心的。”
云裳容便是這般同幾個人告了別,朝著撒漫漫他們坐著的地方走過了過去。
韓啟歌便是站起身來,將位置讓給了云裳容。
撒漫漫是無時無刻的不關注著那邊的消息的,自然是將方知曉剛才的神色收入眼底的,方知曉的不自然也是看的一清二楚的,拉著云裳容的手腕好奇的詢問道:“你剛才和他們說了什么?方知曉的臉色怎么突然之間變得那么難看,就連賈馨那個老巫婆的臉色都變了。”
云裳容終于是得意喘了口氣,自然而然的沖韓啟歌的手中接過了橙汁,在舒了一口氣之后終于得以緩過神來。
“你快說啊。”撒漫漫一身的八卦細胞已經燃起了熊熊大火,拉著云裳容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
云裳容斜了撒漫漫一眼:“我在美國的時候認識了一個男人,那個男人和方知曉關系匪淺。”云裳容是吊住了撒漫漫等人的胃口的,而后才緩緩的說道,“當年方知曉之所以離開楚岑東就是為了這個男人。”
這件事情,云裳容從前就沒有和任何人說過,她會選擇再見到秦觀潮之后過去結識,也完全就是因為她是見過秦觀潮的,也知道秦觀潮和方知曉之間的關系的。
撒漫漫瞪大了雙眼的看著云裳容:“你還憋著這么大的一個招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