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物?”王長貴插嘴道:“不知這塊玉佩是不是圣物之一?”
族長點頭答道:“我們一族的圣物自古流傳,共有三樣物件,這玉佩乃叫傲骨,也是其中之一,另外還有苼靈、淵勇兩樣,原本是在走失的那群人手中,如今究竟在何處,卻也無從得知。”
王長貴聞言后,將傲骨玉佩交還給族長,隨之從自己的布包里掏出了一個精致的木盒來,只見這暗色木盒上刻著的圖案,與那傲骨玉佩上的虹形圖紋一模一樣!劉萍幾人自是認得,這便是當年在昆崳山中尼姑庵里得到的物件。
族長一見木盒上的圖案,頓時大驚失色,顫聲說道:“這……這是何物?”
王長貴沒有做聲,因為這東西雖早在幾年前就已經落在他手上了,但自始至終,他都未曾打開過,至于里面裝的到底是什么,他自然也不知曉。隨著王長貴緩緩地將木盒打開,眾人只見這盒子里裝著的乃是一個有巴掌大小的碧綠色水晶模樣的物件,這東西晶瑩剔透,暗光流轉,一看便知不是凡物。
拿出這綠色“水晶”,只覺入手冰涼,宛如是拿著塊冰在手中一般,另外這東西正面,竟也有著一個虹形的圖案,與傲骨玉佩上的同出一轍!
王長貴將這物件遞給族長,說道:“你且看看,這是不是你們族中的圣物之一?”
那族長此時早已目瞪口呆,以顫抖著雙手接過碧綠水晶,猶如珍寶一般的小心,仔細翻看之下,驚聲說道:“這……這是苼靈啊!這是丟失了五千多年的圣物苼靈啊!”說著,竟然老淚縱橫,抽泣不已。
他身旁的叵蓉見狀,急忙拽了拽族長的一宿,說道:“族長爺爺,您別難過了,現在圣物出現了,您不是應該高興才對嘛?”
族長抹了一把眼淚,隨之擠出了一個笑容,點頭道:“我這是喜極而泣呀。”
徐云德說道:“既然這當真是你們族的圣物,那么也就是說昆崳山中的尼姑祖師很有可能便也是你們叵姓族人,不過也不能排除是受人所托的情況……”
族長點了點頭,稍稍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隨之開口說道:“三百年前,我們無意中得知這山林中出現了一種巨鼠,當時的族長猜測極有可能便是疹鼠,當年叵姓一族正是有著一伙人帶著疹鼠逃跑的,由此說來,疹鼠出現的地方,便極有可能有叵姓族人,于是老族長便叫人前來找尋,可疹鼠雖找到了,卻并不曾見到有人存在,但他堅信,要是其余的叵姓族人,也得知了疹鼠的消息,一定會來此找尋,所以便帶著族人搬遷至此,只可惜,三百年來……唉……”說到這里,他似乎頗為無奈,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劉萍自是心知這三百年的時光,根本就不曾有過人來找尋,即便當真有人進此深山,也定然被疹鼠給擊殺了,之前他們在途中見到的尸首便是一個例證。
“實不相瞞,我剛一看到你們幾個的時候,心里真期望你們便是五千前走失的族人后裔!”族長幽幽地說道。
徐云德搖頭道:“很可惜,我們不是……不過我還有另外一件事情想要問你,你們在此居住了三百年,可曾知道山中有一古老的墓穴?”
族長遲疑的搖頭,說道:“這個倒不曾知曉,怎么?你們是為了那個墓穴而來?”
徐云德點頭說道:“實不相瞞,我們此行的目的,便是為了那個墓穴。另外,那墓穴中也存有關于虹淵圖騰的線索!”說罷,便從懷中掏出了那副自白阽手中奪來的地圖,展開在眾人面前,說道:“這幅圖你可認得?”
族長見狀,急忙細細的將徐云德手中的地圖打量了一番,片刻過后,卻是連連搖頭道:“不曾見過,這上頭的標注地名也沒聽聞過。”
徐云德略微有些遺憾的點了點頭,隨之便將地圖重又收進了懷中。這時,族長接著又說道:“幾位朋友,你們說的那個墓穴里面有關于虹淵的線索,會不會是我叵姓一族的人留下的遺跡?”
對于那個神秘的古老墓穴,徐云德等人了解的并不多,僅限于白阽口述的那些特點,所以誰也不能斷言與叵姓一族到底有沒有關系,王長貴搖頭道:“對于那個墓穴,我們也所知甚少。另外,你們族人的信仰,也就是那虹淵圖騰,與一個塵封在歷史之中的天大秘聞有著密切的關聯,這也是我們這群人前來找尋那處古墓的主要原因。”
“塵封在歷史之中的大秘聞?”族長由不住地問道:“不知可否透露一二?”
王長貴稍加揣摩,隨之開口說道:“實不相瞞,現如今外頭世道已亂,天災人禍連年不斷,且舉國上下烽煙四起,百姓民不聊生,而根據遠古流傳,若是能夠找尋到虹淵圖騰的所在之處,那么便有可能結束當世這慘淡的局面,使之一切重歸安寧。”
族長一聽,頓時疑惑了起來,當下便問道:“虹淵圖騰的所在?據我所知,虹淵圖騰并無實物,與其有關的也就只是這三件圣物,你們說的那圖騰又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就算是遠古時代的部落祭壇,也早已是化作了塵土。”
徐云德解釋道:“據我們的了解,歷史之中曾有人湊集了許多部落的信仰圖騰,并在各處對應著這些圖騰,建造出了浩大的類似于祭壇一樣的工事,并賦予它們各項不同的使命,總的目的其實就是守護整個塵世,但每隔五千年,這諸多圖騰的遺址間就要發生一次巨大的變動,這時候便要有緣之人,找尋到這些遺址,并開啟它們護世的威能,如此一來,世道才能長期的得以穩定。”
族長聞言后,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隨之說道:“原來如此……”
徐云德接著說道:“另外,我想五千年前走失的那些叵姓族人,多半已經是滅絕了,所以你們還是不要抱有太大的希望能與他們相聚……”
“此話怎講?”族長一聽,臉色頓時大變!
徐云德神色有些低沉,嘆了口氣道:“首先我問你,你們叵姓一族是不是天生便有巨力?”
族長點頭道:“不錯,這是我們一族的榮耀,也是我們血統的證明!”
徐云德聞言,繼續說道:“我們在昆崳山中遇到的保管這裝有苼靈木盒的尼姑,她們吃齋念佛,不成婚、不生育,這么多年來,又怎么可能把叵姓一族的血統傳下來呢?另外,此番我們要找尋的古墓之中,若當真有關于虹淵的線索的話,那么也就是說掌握這條線索的人也以滅絕了,若不然的話,他們何不代代傳下來,并像你們一樣,讓那些尚還存活的人,打探失散同族以及圣物的下落,而是將其帶進了墓穴?”
聽了徐云德這話以后,族長陷入了沉默,他眉頭皺得很深,目光閃爍不定,劉萍等人見狀,一時也都沒有出聲打斷他的思緒!就這般沉浸了許久之后,族長終于開口說道:“徐兄弟說的很有道理!說實在的,我們族人自己的心里也早已想到了這點,但只不過大家心中都存有一個信念,沒有人愿意捅破這層紙而已……”
徐云德尷尬地說道:“抱歉,是我唐突了,還請族長您老人家見諒。”
族長擺手笑道:“徐兄弟無需自責,你只不過是根據事實作出了分析而已,況且我的心里也早已想到了這個結果……只是,徐兄弟、諸位,老夫這兒有一個不情之請,希望你們能夠答應我。”
王長貴答道:“只要力所能及,族長你盡管開口!”
族長笑著點頭,并道了聲謝,隨之竟是把身后的叵蓉給拉了出來,說道:“我希望你們能把這丫頭帶出去,讓她見識見識外面的世界。另外,你們要找的虹淵圖騰,畢竟是我們族人的信仰,五千余年咱叵姓一族沒有親眼見著了,我希望在我這一輩,能有族人看到它,也算了了我們族五千年的心愿了!”
“族長!我……”叵蓉滿臉震驚地說道。可卻剛一開口,便被族長擺手打斷了,他拍了拍叵蓉的肩膀,說道:“蓉丫頭,你是我們叵姓一族中最優秀的戰士,我想把這個重任交給你,一定要找到虹淵圖騰的下落,并帶去我們五千年來對那些失散族人的思念以及最為虔誠的禱告!”
叵蓉聽了這話以后,秀氣的小臉上頓時顯露出來一股莊嚴,隨之握拳擂了一下胸口,一臉認真地說道:“族長,我答應你!”
族長見狀,先是慈祥的點了點頭,隨之卻又呵呵了起來,對劉萍一伙兒說道:“不知極為能否答應我這個自私的請求呢?”
劉萍當下便點頭說道:“當然答應,不瞞您說,我家里也有個女兒,比叵蓉小不了幾歲,當我看到叵蓉第一眼的時候,就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女兒來!放心吧族長,我會照顧好她的。”
王長貴和徐云德等人原本就對這個俊俏的小丫頭頗具好感,如今劉萍都已經把話說到這份兒上了,他們自當是更加沒了拒絕了理由,紛紛點頭答應了下來,并在徐云德的帶領下,郭海、張根以及葛家兄弟,挨排的摸了摸叵蓉的腦袋,以示友好。
隨后,劉萍等人便出了族長的房間,出門之前,徐云德似乎突然想起了件事情,駐足說道:“對了族長,此番進山的并非只有我們一伙兒,在我們后頭,還有一隊人馬,大約三十人左右,這群人都是亡命之徒,若來到你們村子,切莫與他們發生沖突,若是他們打聽起我們的行蹤,你就照實說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