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在醫院的病床上了,清清守在我身邊。
“阿瑤姐,你醒了!”清清露出笑容,“太好了,你可是把我嚇壞了,我的小心肝啊。”
清清調皮的樣子把我逗笑,但是剛一笑,牽扯的渾身疼,立刻就要哭出來:“我到底怎么了啊。”
“還說呢,竟然斷了三根肋骨,你還能走回家里去。”清清一臉的佩服,“大夫都嚇壞了,說是有根肋骨很靠近心臟。”
我無奈的說不出話來,那百里家的外家功夫怎么這么厲害,竟然一腳將我踢的肋骨都斷了,好大的本事。
“阿瑤。”一道熟悉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入目是一個穿著米色短褲的男人,臉上帶著緊張的神色,陽光打在他半張臉上,使得另外一邊的陰影蘊藏著薄怒。。
我頓時緊張了起來,打著哈哈:“小白,你怎么來了,那邊的事情忙的怎么樣了?”
“你除了關心這些事情,難道不需要交代什么嗎?”方白大步走到我面前,清清吐了吐舌頭,說要去給我打飯,但是我明明就看到了方白手里的飯盒,頓時明白這丫頭其實就是想找借口開溜,我沒好氣的看了她一眼。
等到清清出去之后,我才盡量讓自己顯得可愛一些:“我不是擔心你那邊忙不過來嗎,而且也好奇,這是什么飯,我好餓。”
方白坐在我身邊的凳子上,然后將飯盒放在床頭柜上:“我那邊發展的很順利,還有這飯一會也會給你吃,你現在應該要交代了吧?”
“好嘛好嘛,別生氣了。”我小聲的說,“我不該以身犯險,答應你要好好保護自己,可是我怎么知道那蛇竟然在院子里,我進去之后不是第一時間通知了你?而且完顏也趕到了,就是有點晚,我出事兒都怪完顏。”
“你還有沒有良心?”完顏不動神色的出現在我身邊,讓我有些尷尬,“我可是用了最大的速度飄過去的,已經盡力了。”
我瞪了完顏一眼,真不夠意思,璐姐笑著出現在完顏身邊:“行了阿瑤,我們倆出去了,你好好和方白說說吧,說實話我也是有些生氣,如果你死了,我該多寂寞。”
我看著完顏和璐姐消失,心里有些酸,我是有些莽撞了。
“我錯了,下次再也不這樣了。”我低低的說著,聲音一度哽咽,“我夢到我爸爸了,他就對我說了四個字‘阿瑤別來’可是方白你知道嗎?他身上穿的有多破舊,我想快點去SJ,我一直不知道那SJ有多厲害,我一直以為我不是三腳貓的功夫,但是今天和那百里山一打,我瞬間覺得自己太渺小了,方白,我不知道我在努力些什么,不知道自己的努力有沒有用,不知道……”
我說著,突然感覺到了一個堅實的懷抱,那熟悉的氣息熱度,幾乎要將我揉碎在懷里:“你還有我,我們一起努力,不會白費。”
“那個……你能不能松開我,我還是個病人。”我知道現在應該說些煽情的話,可尼瑪我真的煽情不出來,本來骨頭就斷了,被方白這么一包,感覺骨頭碎了一般的疼。
方白迅速的松開我,我長舒了一口氣,看著他臉上的尷尬,雖然疼,但是仍舊笑得沒心沒肺的。
“敗給你了。”方白無奈的點了點我的鼻子,也笑了起來,“情難自禁,情難自禁。”
我笑得更厲害,在歡笑與溫暖中,吃了飯,飯飽之后,我恢復了體力,雖然還打著點滴:“苗姑娘那邊怎么樣?”
方白皺著眉頭:“完顏和璐姐已經將情況都和我說了,我也去看了苗姑娘的情況,她很正常,就是有時候有些眩暈,至于那蛇頭扎進去一半,已經被醫生動了手術,將蛇頭全都取了出來,照說應該正常了,但是她還是說有的時候頭暈,醫院里各項檢查都做了,查不出什么。”
“這是我最擔心的事情了。”我說,“那蛇是被培育了瘟疫的,如果培育成功,那蛇就會慢慢變成怪物,稱為蛇疫蠱,當時咬苗姑娘的那頭蛇還沒有變化,只是按照它咬人的方式看培養成功的幾率比較大,這也正是我擔心的,我怕是哪瘟疫細胞進入了苗姑娘的體內,所以才有時候頭暈,我聽苗姑娘說過,她師傅最后的時候會神志不清,當然發病期會很漫長,先是被同化的痛苦,只是不同的是苗姑娘身上的蛇頭被取了出去,事情的發展我也不好說,就是擔心。”
方白說:“這么說我倒是明白你的想法,阿瑤,最近就忙比賽就好,我會跟著你,等決賽完了,清清得了族長的位置,你就必須和我走。”
“我也想,但是我害怕百里山的事情事發,到時候受連累的是清清一家人,那百里家的勢力……我希望能毀了蛇疫蠱再走。”我堅定的說。
方白嘆了一口氣:“你有什么好方法?”
我搖頭:“沒有,只能等清清當了族長,持著鎮族蠱進入禁地,到時候我跟著進去,找到百里家研究的總基地,毀了那里,找出解藥,還苗族一個太平,這也是苗姑娘師傅的心愿。”
“依你吧,但是我要陪著你。”方白說。
我還是搖頭:“我會讓自己小心的,而且有什么事情就會向你求你,你還是回去辦你的事情,我們分開工作我都覺得時間慢了,還在一起,我耽誤不起。”
“哎,你什么時候能聽我的話,算了,依你吧,還是那句話,照顧好自己。”方白拿我絲毫辦法都沒有,“那天我看到了舅舅,在曾家附近,我跟著跟著被發現了,然后就看不到他了,你還記不記得你和我說過,在來苗族之前璐姐也看到過?”
說起老雷頭兒我有些緊張:“能看到就好,他沒事兒就好。”
“阿瑤,我不知道舅舅發生了什么,但是我們絕對可以放心,我覺得他是故意出現在我和璐姐的面前,讓我們將看到他的事情告訴你,好讓你安心,不然依照他現在能隨時逃脫我們眼睛的本事,我是看不到他的。”方白分析著,我也覺得有道理。
“聽你這么一說,我也覺得是。”我說,“應該和師傅有關系,當初老雷頭兒帶我去地下室拜師的時候,那天晚上我感覺的到脖子后面有陰風,卻什么都沒發現,其實這件事兒我雖然一直沒有說卻一直懷疑,也許師傅的陰魂還在,老雷頭兒有這么神速的發展多半和他有關系,而且我曾經聽過老雷頭兒的批命,說他壽命綿長,但是如果看現實卻是個短命的。”
方白聽完,問了我老雷頭兒的生辰,伸出手掐算,半晌都沒有停下手,只是那眉頭卻是越來越皺:“怪了,算不到。”
我卻是高興:“算不到是好事兒。”
方白停下手,也是笑了,是啊,算不到的事情,也是好事兒。
就這樣調養了將近半個多月的時間,連決賽都沒有辦法去看,不過清清卻在過關的時候第一時間告訴了我,對于這樣的結果我并沒有太大的驚訝,在她口中,我也知道了八強的名單:柳清清,奕寒,高海,苗然,癩頭,仡濮芯,查琦,管三口。
也就是這八個人只有三個人能進入巔峰之戰,而巔峰之戰定在早秋時節,也就是一個月后,九月初的日子。
我恢復的差不多了,就催促著方白快些走,方白無奈之下飛離了苗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