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方氏策劃部的時候大家都來了,我悄悄的往里面走,迂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因為我是執行,王濤和李爽正在等我,我指著外面,示意他們去執行部。
“王晴找你。”李爽湊過來,小聲地說著。
我一愣,心里有些不安,但還是硬著頭皮敲門進去。
我整理了一下衣服,還是昨日穿得衣服,心中不由得忐忑了一下。
“王組長,您找我。”我敲了門自己走了進去,王晴正在玩電腦,樣子很輕松。
王晴看到我,笑了一下站了起來:“來,坐吧。”
“您找我什么事兒?”我坐在椅子上,打量著感情王晴,一身白色包臀裙裝,婀娜的身形盡顯。
“阿瑤,你不介意我這樣叫你吧?”王晴嬌笑著,看到我搖頭繼續說:“你和方白怎么認識的的?”
“我當時從學校剛回來,路上出了車禍,是他救了我,但是我當時有眼不識臺上竟然將他當成了撞我的人,是不打不相識吧。”我解釋著,腦海中是今天早上方白的俊臉,嘶啞而性感的聲音,我使勁捏了一下自己的大腿,企圖讓自己清醒。
“管得寬?”王晴突然冷笑著,“你確定?我怎么聽別人說你是方白的女朋友?真是搞笑?”
我聽完一下子虛了:“我想你可能是誤會了。”
“我誤會?曾瑤,這話據說還是你自己說的!”王晴臉色僵硬,濃妝艷抹的眼部有些戾氣,“還記得高力和張娜吧?我昨天招待了他們吃飯,我說我是方白的未婚妻,他們竟然笑我?呵呵,你自居方白的女朋友?”
“這是誤會!”我有些尷尬,心中百轉千回,只能實話實說,“高力是我的前男友,和他分手后我一直沒有談戀愛,直到上次回學校遇到他,氣不過才說談了戀愛,而當時他不認識的只有方白,隨便說了。”
“是這樣啊……”王晴聽完帶著歉意,“那我冤枉你了,真是奇怪,今天早方白沒接電話……”
“也許是沒聽見吧!王組長我還有工作,我先出去了!”我站了起來,打了個招呼就往外面走。
“曾瑤……”我聽到王晴叫我,沒有回頭,輕輕帶上門,長舒了一口氣,尼瑪,怎么像小三一樣心虛呢,拿出手機將方白的號設置成了黑名單,才坦然自若的朝著李爽和王濤走去。
隨后我們三個又進行了一天的游戲生涯,小蒼在我耳邊說關于盛輝科技的事情:“那總裁女兒真是漂亮,好像是叫張娜。”
“哦哦,漂亮!”我含糊著應付著,手上玩著一款斥侯型機甲,這款機甲性能很高,和提莫一樣賤,就是皮膚不太好看,“皮膚?”
我突然停了手上的操作,對面的人機一下子打爆了我,我卻沒有沮喪而是滿臉帶著笑意:“皮膚!小蒼我們就在皮膚上融合沐浴露!”
“什么皮膚?”小蒼看著我,矮小的個頭,眼睛里卻是認真的態度,李爽和王濤也看著我。
我咳嗽了兩聲,一臉的高深莫測:“你們看啊,這幾家多丑,多弄些好看的皮膚,一來可以讓游戲玩家購買,二來可以作成彩蛋抽獎的模式,但是有的人抽出來的皮膚不滿意或者是一開始喜歡這個皮膚買了,但是后來又不喜歡了,怎么辦?這時候就可以購買沐浴露,然后皮膚煥然一新,這是隨機性的,比彩蛋和皮膚的價格便宜,所以會有市場!”
“對啊!”濤哥的大眼袋笑起來更深了,“曾瑤你這么腦袋怎么長的,我怎么就想不出來呢?”
我笑著說他笨,這是突然一個身影站到了我的面前:“想出什么來了,這么開心?”
“方經理!”濤哥,李爽,小蒼看到方白來了打了個招呼。
我抬眼看著他,卻發現他已經換了衣服:“方經理好。”
“經理,您這個執行可沒選錯人,這曾瑤不知道腦子怎么長得。”小蒼笑著,將我想的方法告訴了方白。
方白聽完看著我:“不錯,昨天張娜和高力代表盛天來了,你明天就和小蒼一起跟進這個項目。”
“我?我的任務不是相處方案就好嗎?”我有些不解,甚至想丟下那120萬立馬就走,雖然我愛錢,但是更怕麻煩,“對不起方經理,我想我只能幫你幫到這了,我們相識一場,錢我就不要了。”
說完,轉身就走,出了方氏,看著藍天白云長舒了一口氣,剛想過馬路,就感覺自己被拉住了,回頭一看,一身白色的襯衫,黑色西褲,短發利落干凈,在陽光下睫毛氤氳著色彩。
“曾瑤,睡了我就想走,不負責了?”我第一次看到方白的不羈,帶著賴皮的笑。
我冷笑著抽手:“方白,我請你弄清楚,第一,我沒睡你,第二,你有未婚妻。”
我不想和他說什么,轉身就走,轉身的瞬間看到方白眼中的無力感,大家都是成年人,我也許理解他的無奈,但是不會用同情去支持這種感情的萌芽,不對的感情就要掐死在萌芽中,想起剛才面對王晴的那種尷尬緊張,搖了搖頭。
到了師叔家才10點多,打開門,里面一陣吵鬧讓我慢下了步子,躡手躡腳的往里邊走,不是因為別的,而是我竟然聽到了自己一直以來感興趣的話題。
“我不管,反正你答應過我,不許養鬼,你要是再去做那種事情,就離婚,別過了。”這是雪嬸子的聲音,隨后傳來花瓶碎裂的噪音,我立馬停住了腳步,心中驚愣,竟然鬧得這么大?
“雪兒,我也有難處,當年的事情不知道怎么被張老板和他兒子知道了,如今就是替他半死的女兒還陽而已,不會怎么樣的。”師叔聲音焦急。
“不會怎么樣?老周,我跟了你十多年了,你跟我不會怎么樣?我那成型的孩子是怎么死在肚子里的,你說!”我聽著雪嬸子的聲音近乎癲狂,啪啪的打在師叔身上。
“雪兒,是我對不起你,可是這次我必須這么做,張老板的家族產業如果沒有張嵐的聯姻,就會破裂,他兒子的意思,若是不辦就一拍兩散,那么當年那件事情流傳出去,雪兒,我不能砸了師傅的招牌。”師叔的聲音帶著疲憊與無奈。
半晌沒有聲音,我在墻角站著,迂回到了鞋柜旁,故意剁了腳:“師叔,雪嬸子,我回來了!”
“阿瑤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師叔雪嬸子聲音有些慌。
我進了客廳就看到雪嬸子衣服有些亂,剛才廚房拿來掃帚掃著地上的碎片。
“我把老板給炒了!”我故意活躍著氣氛,夸張的指著地面,“這是怎么了,這么大的瓷器就倒了?得多少錢啊!”
“這不是你師叔不小心嘛,撞到了!”雪嬸子笑著說,笑容很勉強,我也不拆穿她。
我嚷著累了,說要上去休息,給兩口子一個緩和的機會,躺在床上翻著師叔給我的鬼冊子,一頁一頁的翻著,突然在無頭鬼那一頁停下,心里卻是卻想到了老雷頭兒,許是昨天喝醉的緣故,一會竟然迷糊著了。
奇怪的是我竟然知道自己在做夢,夢里一個無頭人坐在我的床邊,手上抱著的腦袋發出怪笑,我害怕卻不能動彈,想喊,卻喊不出聲音,使勁掙扎,蹭的一下做了起來,一看床邊什么都沒有,剛想躺下,卻發現床前站著一個男人,長發披肩,看著我帶著詭異的笑,嘴唇蒼白,衣衫破舊,竟然是我在老宅子院子里看到的無頭鬼的穿著,此時他正在緩緩地向我這么走來,雙手舉起,慘白的手,指甲里全是泥,臟兮兮的朝我的脖子伸過來:“為什么不救我?”
“你是誰?”我害怕的往門外跑,卻發現門鎖著,嗓子干裂的喊著“雪嬸子救我,師叔救我!”
“阿瑤,阿瑤,醒醒!”我掙扎這開門,突然聽到雪嬸子的聲音,又看了看追著我來的男人,突然一個機靈,眼前的景象快速的轉變,蹭的睜開眼睛,卻發現雪嬸子正在焦急的叫著我。
“呼……”我長舒了一口氣,看著四周明亮的顏色,心中暗驚,竟然是夢中夢,太詭異了。
“阿瑤,你怎么了?”雪嬸子端了一杯水給我,“喝口水壓壓驚,做噩夢了?”
我搖搖頭,喝了口涼白開,頓時清醒:“沒事兒,幾點了?”
雪嬸子笑著拍了拍我的腦袋:“好喝嗎?這是斷頭粥!”
我耳邊像炸了一般,猛地往后退,幾乎是蹦下了床,我可以肯定這不是做夢,眼前的女人確實是我雪嬸子,但是那眼神確實蔭翳的,看著我嘴角勾起邪笑:“呵呵……”
“你到底是誰?為什么會附在我嬸子身上?”我驚疑的看著‘雪嬸子’,想著雪嬸子定然是因為和師叔吵架神經衰弱了才讓這鬼怪有機可乘的。
只見‘雪嬸子’笑著朝我走來,手上還端著剛才給我喝的東西:“為什么不救我,你為什么不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