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頭:“我就是約你爹的人,我約他過來是想找他談談怎么應對男鬼的事情,但是我等了很久沒等到,我以為是他不愿意來,后來我想這就別多管閑事了,所以就沒去你家里問,你別嚇唬我,你爹找不到了?”
張梅怔住:“你沒看到我爹來?這可怎么辦才好?”
我佯裝生氣:“糊涂啊,就算是約來談事情也應該看好時間吧,怎么也不能談一宿啊,你轉天看到家里沒有人就應該過來問的,怎么硬是拖了整整一個月?”
“我……我懵了,四處找,而且珍寶閣平時名聲很好,總不能是珍寶閣的人將我爹弄沒的吧!”張梅是反問句。
我搖頭,淡定的說:“這倒是不可能,張梅,你也知道有個鬼一直纏著你爹,我估計這次是他中了邪,雖然是受到了我的邀請,但是中途走失了,也許已經死了。”
張梅臉色煞白:“我其實已經想到了,只是活要見人死要見尸,怎么連尸首都沒找到。”
我安慰她:“想開一點吧,不如回去好好給你父親辦個喪事,說真的,你爹他活著也辛苦,不如讓他死了。”
“你知道嗎?我夢到我爹了,可是他渾身是水,你說會不會死在河里了?”張梅問我。
我搖頭:“這個我也不知道,我雖然能看到鬼,但是你爹沒來找我?!?
張梅失魂落魄的點頭,我說:“你爹生前和我說過一次話,他說他希望你能再嫁,找個疼愛自己的夫君才是幸福?!?
張梅痛苦的點頭:“我知道了,我會的?!?
看著張梅離開的背影,我長舒了一口氣,璐姐幸災樂禍:“做賊心虛了吧?”
我聳了聳肩膀:“好人可以不長命,但是實在是看不慣禍害遺千年,我這是給他留了面子還幫他完成了遺愿,你不覺得我很偉大嗎?”
“偉大……真偉大!”璐姐調笑我。
又過了幾日,終于是來了銅這個材料,閣主將我找到他的房間,桌子上放著兩個拳頭大小的銅,小了,我擺的陣法復雜的需要銅鈴的數量太多,而且陣旗的銅棍也需要分量,如果這寫材料最多是做是個銅鈴是個陣旗,只能百最簡單的八卦陣中最簡單的八卦陣,或者太極陣,一般這樣的陣法根本沒什么用處。
“怎么樣,我剛剛收集的,這兩塊,你看著給錢,在別人那里就是廢料,真不懂你要這個干什么,銅沒有鐵硬,所以雖然稀少,但是即使有也不受人歡迎,你就給我三千金晶吧?!?
“三千金晶?你不是說不受人歡迎嗎?”我一陣無奈。
閣主點頭:“我可沒騙你,而且給你的絕對是八成的價格,三千金晶不多,要是等同大小的鐵塊是兩千金晶,但是你要知道這是我故意去收購的,平時的路費住宿什么的都算在這一塊料上,而鐵友很多普通的鐵是成批運來的,少數特殊的鐵就不可能是千金晶一塊了,那得是上萬了,而且我是商人,得讓我賺吧?”
我拿出三千金晶:“給給給,比讓我看到你這副樣子,不過說好了,你以后有的話我還要,而且不嫌多,只是以后必須得五折給我,不然我就讓你留在手里賣不出去?!?
閣主哈哈笑著說我記仇,但是五成的金晶還是沒問題的,我又問這里哪里又能打鑿器具的地方,閣主說是在街道東北方向,走過將近一千米的草地,那邊有個小木屋,木屋子外面有個石窟,石窟里是做打鑿器具營生的,就是有些遠。
我說沒關系,請了一天假,帶著璐姐往他說的地方趕去,將近到了晚上才到達,遠遠的就聽到叮叮當當的聲音,大川的夜晚也是黑不溜秋的,伸手不見五指,但是我卻能尋著前面的火光找到。
走到石窟前面,看著里面通紅的光喊:“可以打鑿器具嗎?”
“能!珰!”只聽一聲鐺聲是敲打的器具落下的聲音,然后傳來腳步聲,漸漸的一個光著膀子,滿身的腱子肉,卻深戀不高的中年男人出現在我面前,“你要打什么?”
他皮膚通紅,不知是被映的還是被烤的:“我想用這么打鑿,這是圖紙,能做多少做多少。”
“這不是銅塊子嗎?你要用這個做?”那鐵匠疑惑的問我,矮小的身材,圓鼓鼓的眼睛看著圖紙疑惑,“這是小棍子和小鈴鐺?你做這么干什么?”
“自然是有用處,您看看按照上面我寫的尺寸,能做多少個?”我問。
鐵匠想了想說最多一樣做十三個,最多,他強調了最多兩個字,然后又問我:“是覺得不夠嗎?我這里還有一塊,不過你也得花錢,是有人在我這里寄賣的,我以為賣不出去,沒想到還有用銅不用鐵的?!?
我眼睛一亮:“多少金晶?”
那鐵匠師傅比劃了一:“一萬金晶?!?
我倒吸一口氣:“這么貴,比這么大嗎?”
鐵匠師傅笑著說讓我進去看看,我跟著進去接過看到了一塊有摩托車大小的痛快,頓時心里高興壞了,當場服了金晶,告訴鐵匠師傅能做多少做多少。
“你著急嗎?”鐵匠問我,“著急是要加金晶的。”
我擺手:“不著急,您什么時候做好什么時候去珍寶閣給我帶個信兒,另外您如果遇到紫色的銅,記得留給我,也是有多少要多少,不問價格。”
鐵匠師傅笑著答應,我付了一千金晶的定睛,美滋滋的沿著來的時候的路回了珍寶閣,第二天一早我連忙去告訴珍寶閣閣主別再收購普通的銅,現在只要紫色的銅,雖然他很好奇,但是羅晉在,他也就沒詳細問,只是讓我去接待客人。
進過這次打鑿銅鈴和陣旗乃至買材料,我身上的金晶如今只剩下六千多金晶。
走到門口等待著釣大魚,璐姐在一旁好笑的看著我:“嘖嘖,怎么感覺又要有人倒霉了?阿瑤,你不覺得你很缺德嗎?”
我搖頭:“沒有啊,很好玩?!?
“以前怎么不見你逗人玩?”璐姐問我。
我則是聳了聳肩:“這不是廢話嗎,以前能以一樣嗎,以前騙人是要犯法的?!?
“德行吧?!辫唇阋宦牪粯芬饬?,“以前法律管殺人,你怎么還殺人,社會反對怪力亂神,你卻和怪力亂神打交道,而且干的風生水起,連張局長也點頭哈腰的對你,你說你婚禮那事兒鬧得,我都覺得可笑,不過最后好歹把那些人送出去了,如果以后我和完顏結婚,我就請你們這群朋友?!?
我打趣:“你倒是想請別人,你也得認識啊?!?
璐姐語塞,就在說話間,突然一個編著辮子,身穿黃色碎花布衣的女人,穿著布鞋,小步輕移的走了過來,徑直的朝著我走了過來:“是你上次騙了我哥哥的那塊綠色的東西?”
我一愣,瞬間想起了碧璽,眼前這女孩兒,看起來很文靜,但是一說話把氣質全都破壞了,囂張跋扈的樣子顯露無遺,我自然不能承認是騙:“你是說穿著黑色勁裝的顧客?是那個顧客送給我的,我是要還給我老鄉的,而且我也已經還了?!?
“你騙人,這才幾天!”女子不依不饒,叉著腰,眼睛瞪得老圓,腿與腿之間成圓規狀,整個一潑婦。
我咳嗽了兩聲掩飾尷尬:“真的沒騙人,你不信搜身,我保證什么都沒有,而且的確是那位顧客給我的,讓我還給老鄉,所以我才肆無忌憚的還了啊,怎么?出什么問題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