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學姐……”我腿肚子轉筋,因為那水鬼怕避鬼鈴,紅衣學姐是不怕的,當時梁波連環殺人事件的時候我已經領教過了。
“呵呵!”只見紅衣學姐突然一下子飄到我身前,那冰冷的臉幾乎靠近我的臉,語調詭異,“是不是很怕我?”
“你是好鬼!”我強裝鎮定,安慰自己,討好學姐。
只見紅衣學姐搖了搖頭:“我可不是好鬼,你跟在那老頭子身邊定然是知道我是入了鬼道的鬼,鬼要入鬼道,是要吸食周圍的陰魂的,哪里能算好鬼,不過我還是要謝謝你,如果不是你幫我洗刷冤屈,我還不能說話。”
我聽學姐這么說,松了一口氣,但還是無法適應紅衣學姐性感冰冷的臉,悄悄的往后退了一步:“學姐你怎么會來?”
“來?”紅衣學姐陰森森道,“我根本就沒走。”
“駭!”我聽到學姐這句話下意識的后退,感覺腿有些發軟。
“我一直跟著你睡覺,洗漱,甚至照鏡子,可惜,你看不見我,呵呵!”紅衣學姐笑得詭異。
我卻感覺快要哭了,腦子中全是我躺在床上,紅衣學姐躺在我身邊的樣子,但是我卻看不見她,嗓子有些干涸,哭不出聲音來,我當時就想如果學姐想殺我,我肯定就死了。
“不過,你也別怕,我不會傷害你。”紅衣學姐收起詭異的笑,雖然眸子依然冰冷,但是我卻感到了她的真誠。
我好奇的問:“學姐,你為什么跟著我?”
只聽學姐說出了一句讓我打顫的話:“跟著你的,又不是我一個。”
這時‘滴滴!’的水跡聲不停的響著,更加的急促。
我精神極度緊張,胸部隨著呼吸的急促起伏不定,突然被這滴滴聲拉回了神兒,看著黑漆漆的花壇有些害怕,卻聽師姐說:“跟著我,怕什么?”
“真的要我進去?”我其實是想問還有誰跟著我,但是我自動屏蔽了這個問題,因為能跟著我的都是特殊的鬼,或者是進入鬼道的大鬼,實在是惹不起,用師叔的一句話就是:道行太淺。
師姐看著我,陰冷的氣息幾乎匯聚成一陣陣的小風,吹得我哆嗦,我抵不住趕快跑了進去,借著手機里面的手電筒照了亮,悉悉索索的穿過花壇,小心翼翼看著腳底下走著,突然我被一處踩著有些嬛(xuan)軟的土地吸引住。
我停下用手摸著,回頭看著水鬼:“這里?”
水鬼不住的點頭,一點頭,那頭頂的空洞就被我看在眼里,大晚上的,只有婆娑的樹影,還有兩只鬼,我覺得我的心臟超負荷了一般,咚咚咚急速的跳個不停。
我在地上撿了一只樹枝,開始挖土,感覺自己是個瘋子,穿得美美的竟然在月黑風高的夜晚,穿著裙子在挖土,時間過了好久,我什么都沒有挖到,此時的坑已經能撞下一個小嬰兒了,足夠深了,我看像女鬼:“你確定?”
結果,我在水鬼可定的點頭之下繼續挖,紅衣學姐抱著手看著我,過了將近半個小時,坑的深度我感覺我都可以站下去蹲著的時候,卻突然戳不動了。
“這是?”我跳進自己挖的坑里,開始用手,扒著泥土,入手的確是堅硬的木頭,這觸感,這潮濕成都,明顯就是上等的楠木,“棺材?”
“你挖出來不就好了?”紅衣師姐笑得詭異,嘴角輕輕調著。
我沒有搭理學姐,只是看向水鬼:“是這個棺材嗎?”
水鬼點點頭,我了然,沒有繼續挖,而是開始蓋土,面色凝重:“我知道你很著急,雖然不知道你讓我幫什么忙,但是我不能現在挖出來,我沒有力氣開棺槨,那明天這里就會出現新聞,還有一點,你說這里面不是別人的尸體,我就更加沒底。”
水鬼聽后點點頭,水滴的聲音更加的急促,我看著突然釋然,摸著避鬼鈴站了起來:“明天我找人來幫你。但是你別來煩我。”
“走,咱們回家吧!”紅衣學姐抱著胳膊聽到我的決定,飄到了我的面前。
我下意識的后退,卻不小心踩到我剛才還沒填滿的坑里,跌了下去。紅衣學姐想攙扶我,卻發現手在我身上穿了過去,那一瞬間我看懂了學姐眼里的落寞,還有,她真的不會傷害我。
我撲了撲腿上的土,然后起身,心里沒了懼意,水鬼在我的威逼下沒有跟來,而是守在花壇邊有些落寞,我再一次翻過了鐵門,回頭看了一眼水鬼,我是靈魂殯葬師,雖然我自認為自己的職責是幫助鬼找到死的尊嚴,但是卻不會可憐鬼。
我等到我和紅衣學姐回到了南陰村已經是半夜了,我開鎖推開院門,悄悄的回了自己的臥室,洗漱了一番就要睡覺,但是學姐卻總是走來走去,我無語望天,真特么是夠了,但是卻衰到底,敢怒不敢言。
直到忍不住困意才睡著,第二天早晨,一睜眼就看到紅衣學姐的臉快要貼上我的一般,一股陰冷的氣息立刻讓我醒了噸:“學姐,別這么刺激,阿瑤我受不了。”
卻見紅衣學姐瞬間離開了我的臉,面上的表情確實比一般的鬼生動很多,此時撅起了嘴:“真沒意思,你一會出去我必須隱藏起來,雖然我不怕陽光,但是也不喜歡。”
我點點頭,面上波瀾不驚,心里卻是欣喜:“好的學姐。”
只聽紅衣學姐說:“叫什么學姐,以后叫我璐璐。”
我點頭,紅衣學姐慢慢的消失在我的眼前,我瞬間輕松了,老雷頭兒不知道我昨天回來了,我來到他房間的時候,他還沒有醒。
“老雷頭兒!”我在老雷頭兒耳邊大聲喊了一句,如同雷霆灌耳,老雷頭兒一個激靈坐了起來。
“嚇死我了,你干嘛啊!”老雷頭兒一看是我,先是一喜,隨后暴怒。
我趁機討好:“這不是想你了嗎?”
老雷頭兒一聽,臉上帶著驕傲:“終于知道離開我老頭子活不了了吧?”
嬉笑了一陣,給老雷頭兒做了早點,吃完飯接到了方白的短信:方氏來見我,給你結算工資。
我一看頓時開心了,和老雷頭兒打了招呼,說是要去方氏領工資。
“有我的嗎?”意料之中老雷頭兒問道。
我搖了搖頭,走出了院門,出了南陰村立刻打車到了方氏。
上了二樓,敲了方白的門:“在嗎?”
“進來!”方白的聲音響了起來。
我推開門進去就看到這樣一副場景,方白伏案看著文件,皺著眉頭,雪白的襯衫,利落的短發,陽光微微打在臉上,那一刻就能撞到人心里。
“方經理,如果沒有問題,我就先出去了。”辦公桌前站著的員工看到我進來,出了聲。
“好,去吧!”方白抬頭看到了我,瞬間露出了笑意,看著旁邊的員工,合上手中的文件,“我看好了文件會叫你進來。”
“好的,方經理。”員工答了一聲默默的走出辦公室。
“錢呢?”我笑嘻嘻的坐到方白對面的椅子上,攤開手,“我的一百三十萬啊!”
方白好笑的看著我,從口袋的錢包里拿出一張卡,赫然就是之前我甩給他的那一張:“已經都匯到你這張卡里了。”
我拿過銀行卡親了一口:“我為自己驕傲,你要想想還是你賺了。”
方白笑著點頭,表示說不過我:“昨天的葉旺……你們倆什么關系?”
“我們?”我有些訝異,“我和他,從小認識而已。”
“那還特地拿78年的拉菲和你分享,那還不是錢的事兒,你知道多難弄到嗎?”方白面色嚴肅。
我卻覺得有些小題大做,再說了即使有什么關系和他也沒有關系:“你想太多了,葉旺和我只是朋友,就算有進一步發展,他也不是壞人。”
“你要和他發展?”方白突然站了起來,走到我面前,低下頭,“阿瑤。”
我被他近距離看的有些不自然,別開頭,也站了起來,索性說開了:“方白,我們那晚什么都沒發生,再說了,你也應該清楚,就算發生了什么,你還有你的未婚妻,不是嗎?”
方白卻搖頭:“但是那是家里給我安排的。”
我突然有些生氣,笑著:“你可真有意思,你家里,呵呵,你能有方氏科技不是靠的家里?雖然你可能會和我說你不愛王晴,但是你家里讓你娶她肯定有道理,那么你因為方氏受惠理所當然,當你要付出了又不愿意了?”
我笑著,看到方白臉色微變,繼續說:“豪門是非多,你如果沒有王晴,我還要考慮再三,更何況現在還有王晴的存在,好好對她吧,看得出來她很愛你,別讓女人傷心,她不欠你,不過是家族聯姻的路上她失了心,愛情里,你我都明白,先失心的永遠是被動的,既然你已經掌握了主動,那就別得了便宜還賣乖了!”
“說完了?”方白臉色鐵青,“曾瑤,你這沒弄清楚問題就胡亂說的毛病就沒有改過。”
我笑著轉身就走,不理會身后方白的臉色,TMD,男人真是不可理喻,他還生氣?有未婚妻還和我這樣曖昧?
等出了方氏,我給小周打了個電話:“小周,有事情找你幫忙!”
“怎么了?”小周那邊很亂,有些嘈雜。
“你現在在忙?”我問著,平復了下心情,“去你們警局的咖啡廳吧,我給大龍也打個電話。”
小周一聽愣了一下:“我這邊有些忙,你先等一下,我大概半個小時之后到哪里。”
我剛想說話,就聽小周笑道:“三個人啊,千萬別只點一壺菊花茶了。”
我想起三個人第一次去茶館的情景,笑著說好,隨后就給大龍打了電話,大龍正在上班,聽到我的邀請,幾乎哭了出來:“姑奶奶,我剛被老板K了一頓,我最近總是請假,快丟了工作了。”
“換啊,反正工資又不高,來給我打工。”我笑著打趣,“人生苦短,必須上位,我這冉冉升起的小菇涼,你不抱大腿,還等什么?哈,別扯了,我有正事兒。”
“好嘞姐姐,馬上的!”大龍一聽就說馬上過來,掛了電話,我就自己先去了茶館,點了兩壺茶,一些茶點。
今天去挖棺材的事情必須得找信得過的人,而信得過的人又不用鬧出新聞的,只有小周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