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初遇璐姐的時候,璐姐說過這樣的話:“好鬼?靠著吞吃陰魂壯大自己,算什么好鬼?”
大概是這樣的,具體到字我卻是記不清了,只是此時聽方白和璐姐說出這樣的話,我心中一動,璐姐似乎自從和我在一起待著,就沒有吃過陰魂,我看著璐姐不解。
只見方白放下手中的筷子:“這才只是開始,你能幫阿瑤什么?一味的索取嗎?”
璐姐黯然:“吞吃陰魂必定會吸收大量的怨氣,阿瑤的體質(zhì)又是純陰的,平時我就喜歡跟著阿瑤,我怕……”
方白笑了:“沒有你說的這么恐怖,我會用玄門命數(shù)定期幫你驅(qū)趕怨氣,放心,我比你更心疼阿瑤。”
然后方白對著空氣說:“還有你,活了幾百年了,竟然要跟在一個小姑娘身邊?”
“誰?”我差異的看向四周,但是什么都看不到,腦海里回憶著璐姐說過得話。
我記得璐姐曾經(jīng)說:“跟在我身邊的又不止我一個。”
頓時冷汗直冒,我可以接受璐姐天天跟著我,是因為長時間的洗腦,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拿璐姐當(dāng)鬼了,但是方白剛才卻說活了幾百年了,這讓我弱小的心臟急速的跳動著。
“一尊大鬼。”方白輕輕道,“但是卻不肯現(xiàn)身,其實我也只是懷疑,曾經(jīng)用命數(shù)推演過你的,但是卻發(fā)現(xiàn)一片朦朧,隱約推算出你身邊有兩只鬼,一大一小,這只小的是她現(xiàn)行的時候我才看到的,至于那只大的我也沒有看到過。”
我恍然,小心翼翼的看向四周,但是想到這么久了自己也沒有損失什么,才放下了心。
璐姐知道方白能看見她之后,就有些肆無忌憚的,比如我和方白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的時候,額,璐姐就會很自覺的坐在我和方白旁邊,方白一開始開故意和我挨的很近,但是璐姐就損了。
我無奈的看著璐姐竟然坐在方白大腿上的鏡頭,說不出的心酸,最后顯然還是方白敗下了陣。這還是小事兒,最可氣的,那就是睡覺的時候,方白抱著我,尼瑪,璐姐抱著方白。
方白實在忍無可忍:“你要是在沒事兒出現(xiàn)在我們面前搗亂,我就不幫你驅(qū)除怨氣,讓你變成惡鬼。”
璐姐一臉的得意:“我不吸收陰魂就好了,我還是阿瑤的好璐姐。”
方白冷笑:“那你就在阿瑤身邊當(dāng)廢物吧。”
我拉了一下方白,卻見璐姐笑笑,消失在了我們面前,隨后空氣里傳來璐姐的聲音:“阿瑤,你男朋友太不識逗了,遇到合適的就換了吧。”
“額……那個。”我一陣無語,隨后被方白抱進(jìn)被窩里,強(qiáng)制的睡覺。
第二天早晨由方白搬了虎嘯鐘的盒子,然后神清氣爽的去了空地處,果然老爺子一臉氣狠狠的在等我:“阿瑤,你沒填代表曾家?”
我裝傻充楞的本事也不是蓋得:“您不是也報了曾程的名字?萬一我們倆都從鬼域出來了,您到時候要傳家主之位豈不是很為難?所以,我干脆放棄了,我還是代表雷家比較好,本來是要給爺爺一個驚喜,您這是做什么?”
老爺子被我氣得夠嗆,反正我這個歪理在我這里是說的清的,就是不知道他能不能理解了,但是無所謂。
“阿瑤啊,你糊涂啊,雷家名聲那么小,就算得到了里面的寶物又能如何?”老爺子循循善誘。
我聳了聳肩:“可以給方白啊,嫁雞隨雞嫁狗隨狗。”
“那你把我給你的書還回來,那是曾家的傳承。”老爺子面色鐵青。
我冷笑著將書本拿出來放在老爺子手里:“您這是終于要和我撕破臉皮了嗎?”
“哼!”老爺子拿過書來,似乎不愿意和我多說轉(zhuǎn)身而去。
突然手一陣溫暖,低頭,是方白正在牽著我的手,像是在給我力量。
我迎上方白的目光,一臉竊笑:“如果老爺子知道我已經(jīng)背下來了,會不會殺了我?”
“他敢!”方白面色一寒,我吞了吞脖子,心里卻暖和。
隨后巫族巨漢,苗族柳清清,醫(yī)者鐵蛋兒也來了,一組一組的站在一起,十四個組全都整頓整齊,我趁著還沒有進(jìn)入鬼域,給大龍和齊琪發(fā)了條短信:外出有事兒,歸期未定。
等了將近有半個小時,那位九十多歲的老者才姍姍來遲,雖然將近百歲,但是步伐有力的很,他身后跟著我個年過半百的老者,其中以那位胳膊上有鱗片的苗族老者最為顯眼。
“清清,那個苗族老者你知道是誰嗎?”我問。
只見清清流露出憧憬的眼神:“他是我們的族長,最受愛戴的苗族養(yǎng)蠱人,但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讓位了,因為老族長說,他更喜歡養(yǎng)蠱人這個稱號,而不是沉甸甸的族長名號,但是我們依舊很崇拜尊敬他。”
在我以為介紹完的時候,柳清清突然壓低了聲音,靠近我:“你看族長那條胳膊,就是他以身蝕養(yǎng)蠱的下場。”
“不用別人養(yǎng),靠自己養(yǎng)?”我好奇的問。
柳清清點頭:“倒不是說老族長善良,只是據(jù)說是老族長覺得這樣可以更切身的體會到蠱蟲的變化。”
我恍然,心里倒是對這位苗族的養(yǎng)蠱人心生敬佩。
老人和五位老者依然走到了我們面前,然后并沒有過多的話,只是讓大家跟著他們走,穿過的依舊是那片小林子,只是卻走到了盡頭。
盡頭是一面木頭的墻,我很是好奇為什么在這里停下來,卻見老人突然轉(zhuǎn)向我們開口:“這里就是鬼域的入口了,你們看到的這個木板不過是先人用來遮掩的。”
“不會是一異界大陸吧,真成了玄幻的不成?”一個人嬉笑出聲,但是聲音中的恐懼感十足。
老人搖頭:“哪里是什么異界大陸,你們這些年輕人嘴里沒個實在的,這后面有一個陣法,這件事兒還要牽扯到幾百年前的機(jī)緣,得到機(jī)緣的地方就是在后面的森林里,記住是森林,而不是小林子,后來這里被各個門派保護(hù)起來,用陣法遮掩,所以除了各大門派的傳人,沒有人知道這個地方,也許等我們?nèi)胪林螅銈兙蜁蔀槲覀冎械囊粏T,繼續(xù)守護(hù)這里。”
說著老人和五位老者將木板費力的推開。
只見一片郁郁蔥蔥的大森林映入眼簾,我能看得見鳥兒在飛,但是似乎永遠(yuǎn)都飛不過身前的巨大陣法,是的,除了木板之外,阻攔鬼域和我們的還有一個巨大的陣法。
只見一個身著道袍的老者,走了出來,對著陣法改變了幾個陣旗,那陣旗和鈴鐺是我沒有見過的材料:“好了,你們可以進(jìn)去了,記住,只有拿到傳承才能出來,否則就要在里面生存一年才能出來,不要問為什么,這個我們也不知道,只是口口相傳下來的。”
我拉緊方白的手有些緊張,特別想問還能不能出去了?但是看著方白手里抱著的盒子,想著里面的虎嘯鐘,心里倒是安心了。
隨后就是一個隊伍一個隊伍按照組別進(jìn)入了鬼域,當(dāng)我進(jìn)來的時候才體會到鬼域兩個字的含義。陰冷的空氣,凄厲的鳥叫,還有一望無際的大森林,這里似乎寂靜的除了鳥叫聲什么都聽不見,一開始大家還在一起行進(jìn),但是慢慢的每個小隊就分散開來,因為目標(biāo)太大,在森林里會有危險的。
巨漢看著方白手里的盒子道:“這就是重物?我來!”
隨后就看到巨漢將裝著虎嘯鐘的木盒子輕松地拎在了手里,我看著方白,突然覺得這就是差距,當(dāng)然,我是不敢說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