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王似乎眼帶失望,其實都沒有錯,只不過這樣人我是覺得沒有必要交,如果老雷頭兒知道嚴王是因為父母被打所以沒有來,會傷心的,老雷頭兒從開始辦葬禮到停尸數日,再到我走,多重的打傷都該治愈了,再說了找個親戚幫忙料理一下,匆匆來祭拜一下也是可以的。
誰都不是傻子,蒙騙不了,老雷頭兒在嚴王心里的地位不重。
“阿瑤姐,你以后就讓我在家里看院子吧。我好好對待師傅留下來的東西,我知道你長時間不在家,就讓我還債吧,要不我心里永遠對師傅愧疚?!眹劳鯇τ谖业睦涑盁嶂S不動于衷。
璐姐說讓我給嚴王一次機會,只聽完顏說:“曾瑤,你要是聽我的就去看看嚴王的父母,呵呵,我這輩子見到的人多,見到的鬼也多,這人絕對有問題,我雖然不知道你舅舅是怎么死的,但是這個人絕對是有問題?!?
我將完顏的話聽在耳朵里:“哎,嚴王,姐姐也不是怪你,你收拾一下東西,我和你去家里看看你父母吧,出院了吧?如果是老雷頭兒死的那日子被打的,應該是出院了,可是得被打的有多重才讓不敢離開寸步,我估摸著你父母也沒有全好,是怎么了,剛才阿瑤姐太急了,也沒好好細問。”
嚴王怔住了,也看不出是害怕還是我問的太突然:“阿瑤姐,其實現在我父母也沒有什么大問題了,他們也愧疚,說讓我在師傅這好好侍奉,葬禮就沒趕上了,只能這樣找補一下了?!?
“找補歸找補的,但是去還是要去的,畢竟你父母受了傷,怎么說我也要表達一下心意,這樣吧,你收拾好,我看完你父母,你再和我回來,不然啊,你也別在這呆著了,拿我當外人。”我說。
嚴王見我這么說,只能說好,但是我看他額頭帶著汗,收拾了東西,就和嚴王出來了,幾次的時間他都想找接口去廁所,我沒讓去,我怕他通風報信。
“阿瑤姐,我實在是憋不住了,你看這不是有個公共廁所嗎?我先去,一分鐘好不好?”嚴王額頭冒汗很是著急。
完顏攔住我的話:“你讓他去,我跟著,不過這是茅廁?高級了一些。”
這是完顏在一路上和璐姐學會的詞,完顏的印象只停留在古代還有玄門建筑的樣子,回來的時候坐火車驚訝,打車驚訝,看到建筑物驚訝,這時候看到廁所又驚訝,璐姐告訴他這叫高級,這廂就記住了,一會一個高級。
“你去吧,我等你?!蔽铱聪驀劳觞c頭,只見我說完,就看到嚴王拼了命的往里面跑似乎真的是很急,完顏跟在后面。
我掐著表,果然一分鐘的時間嚴王出來了,面上有些放松:“阿瑤姐,我們走吧,我父母在家里等著我了?!?
完顏跟在嚴王后面出來,示意我邊走邊說,我向嚴王點頭,然后跟在后面,耳朵卻聽著完顏的話。
“怎么樣?”璐姐問。
完顏笑著:“果然不出我所料,他哪是進去解決啊,他是進去拿著手機發短信,雖然我是不知道現代有什么,但是玄門的弟子們人人都有手機的,你們不用這么看著我,有的時候我還可以看到玄門弟子們在網上和小姑娘們聊天,只可惜沒看到過你和方白的,方白太厲害了,平時我都是避著他走的?!?
我心中一緊,心思已經飄到了嚴王身上,我想的并不是那么簡單,如果嚴王真的是說,那么一開始潛伏在老雷頭兒身邊的目的是什么?這一切如果都是裝的,那么……
我越走腳步越沉,嚴王在前面催促我,一點也不像一直拖延的他的了,我心中一股子不好的預感。
“阿瑤姐,一會我父母一定會很喜歡你的?!眹劳踹呑哌呎f,我卻覺得他的笑容缺少真誠,心里突突的,看向完顏。
“你看到他發了什么?”璐姐明白我的意思,代替我問。
完顏搖頭:“這人發的很快的,我只知道是短信,還沒來得及看,就見他將手機收在口袋里了,不過曾瑤,我看他發完短信的表情挺狠的,會不會有危險?”
我聳了聳肩,心里并不在意,事情的結果還不知道,就算是會威脅到我,我也要弄清楚事情的真相,隨后加快了腳步。
我們進了一家小區,嚴王家以前住村子里,我問了他,他只說父母換了房子,不想在鄉下住了。小區是高層,然后就隨他上了七樓。
下了電梯,走到了703,嚴王沒有按門鈴,而是拿出鑰匙打開門:“阿瑤姐,進來啊?!?
嚴王很自然的進去在門口換鞋,大門一直打開著讓我進去,完顏和璐姐先飄了進去,我在門口盤桓,假裝看附近的人家:“這布局可以的,多少錢一平米啊?!?
這時璐姐率先飄了出來:“阿瑤,你小心,里面有兩個男人,都拿著刀,都在墻后面藏著,你小心,千萬別進去?!?
“身材魁梧啊,這個嚴王真的不是簡單的?!蓖觐佉诧h了出來,看著嚴王咋舌,說真人不露相。
我心里散發著一股子冷意,笑著看向嚴王眼底沒有溫度:“嚴王,我待你怎么樣?”
“挺好的啊,阿瑤姐,你怎么這么說?”嚴王好奇的問。
我點頭,假意的往里面走,突然在進門的時候假裝跌倒:“哎呦,我的腳,快來扶我一下?!?
“好嘞,來阿瑤姐,起來。”嚴王伸出手拉住我,我順勢將嚴王的手一折,向后彎曲,緊緊的箍住,嚴王大喊疼,問我怎么了。
我笑著:“后面的兩個朋友出來吧,我們談談,嚴王的命就在你們手里了。”
“阿瑤姐你在說什么啊,快放開我,別跟弟弟我開玩笑。”嚴王黑黑的臉上滿是不甘。
我笑著推著嚴王往外面退,因為樓道里是有攝像的,如果我進去只能是殊死搏斗,到時候勢必要松開嚴王,到時候我就是光桿兒的司令,對著三個臭皮匠,可惜沒有勝出的絕對把握,沒有把握的事兒我是不做的,還有父母等著我去救。
“還不出來?”我用力掐了一下嚴王,嚴王嗷嗷直叫,“墻后面的兩位兄弟,出來吧,嚴王別白費力氣了,叫他們出來吧,這樣下去沒什么意思,我只希望好好的和你們談談,沒有趕盡殺絕的意思,這可是個法制的社會?!?
嚴王還沒說話,只見兩個男人手里拿著刀走了出來:“你放開我兄弟!”
我看著兩個人膀大腰圓的男人走了出來,臉上長著橫肉,手里拿著刀指著我,威脅的喊著。
“別緊張,我只是想和你們談談,說說吧,為什么要去我舅舅身邊呆著?”
“我就是想拜師?!眹劳跽f。
“你別說話,你們倆說?!蔽矣昧δ笊蠂劳醯牟弊?,一只手拽著他,若是放在以前早讓嚴王掙脫了,但是現在卻是有使不完的力氣。
只聽那兩個大漢,其中一個人依舊比劃著刀,另外一個人說:“這個我們死都不能說的?!?
“說不說?”收到我的示意,璐姐出聲,陰森森的聲音響徹在大漢的耳邊,璐姐考的很近,卻被完顏一把拉了回來,完顏臉上帶著責怪。
“一個女孩子離男人那么近也不臉紅?”完顏嘲笑著璐姐。
璐姐好笑的看著完顏:“我是在幫阿瑤,你個老古董,這樣怎么能行?”
“這話是怎么說的?要幫忙還有我呢,以后你就在后面呆著,真是不知羞恥?!蓖觐伒脑捳f得有些絕。
璐姐臉色憋得漲紅,看起來很是憋屈,但是卻沒有說話,我可以想象璐姐現在為學到東西的決心,也知道完顏的態度,這廝絕對對璐姐有意思了,剩下的就要看璐姐的覺悟了,畢竟我不可能真的為了學到東西搭上璐姐的幸福,這還要看璐姐自己。
“誰說話,裝神弄鬼的?”大漢臉色蒼白,緊張的看向四周,“你剛才有沒有聽到有女人說話?”
另一個大漢也是緊張的搖頭:“沒看到,可能是聽錯了,你別嚇唬我!”
“她可沒嚇唬你,不僅有女鬼,還有男鬼,怕不怕?”完顏笑著出聲。
兩個大漢面對著突如其來的聲音,先是一陣恐怖的吼叫,緊接著就是嚇得癱軟在了地上,嚴王忘記了掙扎,似乎也很害怕,但是時間很短暫,很快就開始繼續掙扎:“你們兩個起來,我記得鬼不能傷害人,否則會遭報應的?!?
“你說錯了,那是不厲害的鬼,像我這樣的鬼似乎并不介意殺一兩個人?!蓖觐伝貞?。
兩個大漢抖了起來:“我們說,我來說吧?!?
一個大漢開口:“我承認,我們接近你舅舅是有目的的,當時我們利用了嚴王的父母,嚴王和他父母說想去殯葬館學習,當時我們本來是直接想去南陰村求學的,但是這樣送上門去顯然讓人覺得懷疑了,所以我們下足了功夫,知道那天你舅舅要去殯葬館所以嚴王就帶著他父母去了,又知道你舅舅是個什么樣子的人,其實那天嚴王故意表現的善良就是為了能獲取他老人家的心,如果當天你舅舅不收,嚴王也會主動拜師的,嚴王的父母真的很好,但是為了組織我們也不得不騙他們?!?
“組織?什么組織?”我嚴肅的問。
只聽大漢說:“無極門?!?
“這么容易就告訴我?”大漢說完,嚴王算是徹底放棄了掙扎,臉上帶著頹敗的笑容。
“都是你手上要死的人了,放開我吧,你們兩個實在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我就不相信他們真敢殺了我們,這下子好了,組織被說了出來,你們等死吧,誰都救不了你們。”嚴王撕去了面具,臉上盡是猙獰。
兩個大漢嚇得瑟瑟發抖,只能用求助的眼神看著我,我笑著:“你們只要將知道的事情說出來,我保你們安全?!?
“真的?”大漢問道。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我點頭,心里默默的補了一句,我不是君子。
大漢放了心,嚴王則是閉著眼睛不說話,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只知道我的主子和嚴王關系很好,師徒相稱,但是我們沒看到過主子的真面目,只有嚴王看到過,我們平時跟著嚴王,雖然比我們小,但是比我們在無極門的地位高很多,辦事也比我們狠,所以信服的很?!贝鬂h解釋。
我只說:“和我說重點,關于這個主子你們知道的有什么?”
那個先說話的大漢搖頭說沒有,只聽另一個大漢說:“我好像聽一次別的人說,主子似乎是姓曾。”
我感覺到嚴王的緊張,心里一點點的緊縮,曾天燁?我看向嚴王露出不可思議的眼神,這是引狼入室啊,老雷頭兒眼瞎,曾天燁好算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