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證據,或者是看到了什么?”小周語速有些急促。
我很遺憾的搖頭:“什么都沒有看到,但是小周,你去查一下,這個鐵路段近些年有沒有發生過什么冤案?或者是碾壓事件。”
小周點頭,神色顯然不是很好,這時蕭華和萬童回來了,小周問結果如何。
卻見蕭華坐下嘆了口氣:“我問的運轉車長,他說當時沒有什么異常,但是就是突然停了,就等維修的修,也沒想到會死人。”
萬童面無表情,嘴里卻說:“我這邊的情況類似,列車長說,就是維修一下,要不然會有人來辦公室找他的,所以沒想這么多,他說他對于司機的死表示很惋惜。”
“一套套官腔!”小周笑罵著,“腐敗啊。”
蕭華拍著小周的背:“還是好人多的,這列車長其實也沒什么錯,擅離職守罷了。”
大家唏噓了一陣,我看向萬童:“我能問一下驗尸結果嗎?”
萬童瞪了我一眼,隨后不甘心的說:“真是怕了你了,也不知道你怎么好奇心這么重,我知道你是孫驗的師傅才告訴你的。”
我不知道萬童怎么認識孫驗,驚訝得很,但顯然這個時候我更喜歡聽驗尸報告。
只聽萬童說:“很奇怪,我說出來你們可別驚訝,那兩名司機是被人殺死的,脖子上有刀痕,像是被人從何后面捂住口鼻殺死的,而那個乘務員傷口的方向像是自殺,至于刀在地上放著,像是隨手丟開的,也許是兇手還亂之下扔下的。”
我聽萬童說刀,倒是很驚訝,因為當時并沒有注意看刀,畢竟是被方白拽走的。
只聽方白看向萬童:“你確定是乘務員是自殺的嗎?”
“面對一個病危的病人,沒有一個醫生敢打保票一定能救活病人。”萬童咧著嘴角,都能看出來她是想笑,但是笑得卻是不好看,甚至有些嘲諷的意思。
隨后又說了幾句,無非就是讓我們先睡,他們繼續調查,但是不排除晚上把我們叫起來。我們好好的答應著,目送他們出了門,至于小劍,清清還是決定讓他在門口和警衛一起守著。
“阿瑤姐,明天下午我們才到呢,睡一會吧,還有十八個小時呢。”清清說著,然后朝上床爬去,巨漢人高馬大的上下也不方便就住在了下床,而我是去的上床,方白在下床。
幾個人開始躺在床上睡覺,我則是看著天花板發呆睡不著覺,耳邊傳來巨漢的呼嚕聲還有清清綿長的呼吸聲,不禁勾起嘴角輕笑,隨后也慢慢進入了夢鄉。
半夜睡得迷迷糊糊的只覺得臉有些癢,涼涼的,好像有風吹一樣。
“讓開!”突然璐姐的聲音出現在我耳邊,我睜開朦朧的睡眼。
只見一個披散著長發的人頭懸掛在我床頭,對著我笑,我一個哆嗦坐了起來,璐姐在我旁邊飄著,潔白的大腿映入眼簾。
“璐姐,她嚇唬我。”我此時已經是回過神來,其實說害怕也就是剛睜眼的那一會,但是我的行李都在下面,于是對著璐姐撒嬌。
璐姐抖了抖:“阿瑤,你吃錯藥了,趕快去拿家伙。”
只見那人頭開始阻攔我的去路,璐姐卻是靈活的擋住她的去路,隨后我跳下床,拿了陣旗和銅鈴,開始擺陣法,很簡單的陣法,我翻著剛得的傳承,這在鬼冊子中叫頭鬼,為什么是頭鬼這么個叫法,顧名思義,死的時候只有頭是完整的,我下意識就想到火車碾壓事件。
心下一橫,看著傳承書上的陣法,選了這個雁形陣,所謂雁形陣是一種橫向展開,左右兩翼向前或者向后梯次排列的迷惑陣型,向前的是“V”字形,就像猿猴的兩臂向前伸出一樣,是一種用來包抄迂回的陣型,但是后方的防御比較薄弱。而向后的排列的就是倒”V”字形,則是保護兩翼和后方的安全,防止鬼魂迂回,其實這是變相的太極法,不過改動比較大,此陣主困和迷惑,因為頭鬼是沒有下半身的,虛浮性比較大,鎮也難鎮,只能迷惑,讓她在陣法內不得其出。
“璐姐,看你的了!”我拍了拍手,隨后就看到璐姐讓開了身型,那頭鬼果然朝著我沖了過來,我機靈的一跳,跳進了陣法內,那頭鬼果然跟了進來,但是我出去之后,她卻是出不去了。
“是個進入鬼道的鬼。”我看向陣法內不斷掙扎尋找出路的頭鬼,“但是不能說話,明顯是有冤屈未解,我現在有一種把她扔到鬼域的沖動,然后再出來就會說話了。”
璐姐沒好氣的看了我一眼:“誰再說去鬼域我和誰急!”
我悶聲一笑,一低頭卻見方白看著我:“解決完了?”
我一愣,連忙鉆進方白的被窩里,雖然有些緊,但是很暖和,我摸著方白的臉嘻嘻的笑,璐姐見狀曖昧的笑著,隨后隱去了身型。
“踏實了?”方白抱著我,輕聲問,夜色下他的眼睛亮亮的,掃除了我心里的煩躁。
我嘿嘿笑著:“總覺得有鬼,被我逮到了吧?”
方白抱著我,意味不明的說:“我覺得沒這么簡單,你聽萬童的分析,就沒有覺得奇怪的地方?”
我聽方白這么一說,頓了一下,壓低了聲音:“其實按我推斷是至少有兩只鬼,一只上了乘務員的身,一只是上了其中一個司機的身,乘務員在后面殺了其中一個沒有被上身的司機,隨后有無聲殺死了另一個,最后自殺,臨死前將匕首扔了,因為有的乘務員因為職責不同,所以有的帶手套有的不帶,那天死的正好是帶手套的,也就是說,匕首上邊沒有指紋,因此無法證明乘務員是自殺,結果我們就慘了。”
“你倒是分析的很透徹的,真聰明。”方白難得的夸我,我只是嘿嘿的笑,兩個人說著又有些困倦,開始接著睡,睡著睡著,又聽到咔咔的聲音,我下意識的睜開眼睛,看了眼陣法并沒有什么不一樣,只是那門又開了。
我斂了精神,頓時沒了睡意,環繞了四周,什么都沒有,翻了個身子接著睡。到了早晨五點多,是小周敲開了我們這邊的門。
“該起來了,協助調查。”萬童打頭走進來,招呼著我們。
我皺著眉頭起床,方白臉色也不是很好,倒是柳清清迷迷糊糊的說:“媽,讓我在睡會。”
巨漢從床上下來,站起身捏著清清的鼻子:“這里是火車,趕快起來。”
“憋……憋死我了!”清清猛地坐了起來,“巨漢你要死!”
“真正的男人還是活著比較好!”巨漢打趣道,拿著洗漱杯子要去洗漱,卻被門口警衛攔住,最后只能無奈的拿出火腿分給我們一人一根,然后自己坐在行李箱上苦逼的吃著,一個巨大的漢子拿著一根纖細的火腿腸啃,那畫面實在是太美。
“案子沒有進展,到時候下了車,你們恐怕就得和我們再回B市。”小周無奈道。
“憑什么?你們是有什么證據嗎?證據不足24小時內就算拘謹也得放了吧?”我有些生氣,但是估計到是小周,還是斂了些脾氣。
“你這是放的什么?陣法?神神叨叨的。”蕭華試圖活躍我和小周的氣氛,指著們右邊的陣法問道。
我冷了臉:“你最好別動,里面可能是兇手!”
“阿瑤,你瘋了!”小周似乎沒想到我會和蕭華說這個,語氣急促。
我笑了笑,站起身來:“有什么不能說的,你們局長不也說過了?他見過的靈異事件比你們辦過的案子都多?既然都是警察,不妨見識一下,總比冤枉我們強得多!”
小周嘆了一口氣,閉口不語,倒是萬童驚詫的看著我,那表情太過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