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完這個消息,整個人都傻了,不知道怎么反應(yīng),然后就聽到方白說:“怎么了?”
“鄒文靜死了,怎么會死了呢?”我心里是有些難受的,聲音也變了樣子。
方白說:“廖輝這是將所有的錯誤都怪在你身上了?”
“我不怪他,還是去一趟吧,這鄒文靜也許是因為想不開死的呢,我心里不是滋味,方白,我是不是真的害人了???”我聲音有些委屈,覺得這事兒自己辦得不地道。
“阿瑤,你可別優(yōu)柔寡斷的,你是干大事兒的,別為這點小事兒糾結(jié)。”璐姐出現(xiàn)在我身邊,笑著對我說。
我也知道他們的意思,就是說我現(xiàn)在事情做都做了就不要太矯情了:“我只是覺得自己用廖輝的錯誤去懲罰了鄒文靜?!?
方白突然停下車怔怔地看著我:“阿瑤,你記住了,如果今天死的是你,他們倆絕對不會為了你傷心,別多想了,這鄒文靜怎么死的還不知道呢,這件事兒你就別管了,我是學(xué)命理的,我最清楚,如果鄒文靜今天真的是因為你死的,那也是她的命數(shù),命中改有此一劫,沒有人幫她化解,她就要應(yīng)劫,再說了,到底怎么死的還不知道,廖輝告訴你去哪里了嗎?”
我看著手機發(fā)來的短信:“欣園小區(qū),15號樓?!?
方白點頭,然后開往欣園小區(qū),到了地方已經(jīng)到了下午四點多了,四點多的天氣不像是中午這么熱,但是穿著白的人也是一頭大汗,院子里一個大棚子,請來了干殯葬的人,看到我們就要喊吊唁的話,卻被站在棺材前的廖輝攔住了。
“終于來了,呵呵,來告訴文靜真相!”廖輝一下子將我拽到韓文靜棺材前,只見韓文靜雙眼瞪得老圓,死不瞑目。
我頓時呵呵的笑了,方白擋在我身前:“不管鄒文靜是怎么走的,也不管阿瑤的事情,今天阿瑤來就是為了履行之前的承諾,這樣說你能明白吧?除了這個,阿瑤不需要做任何事情,如果她受到了不公平的待遇,我會替她討回公道,廖輝,都是男人,你為了你的女人,我為了我的女人,呵呵,很公平,我不懼,你怕嗎?”
“誰怕誰?”廖輝冷笑,“你的女人以前還給我送過情書,這一點你就輸了,不過是我不要的女人?!?
我緊張的看著方白的背影,卻見方白根本沒有回頭看我:“你女人還給我暖過床了,不過是我用過的,這一點上你慘??!”
“噗!”璐姐捂著肚子笑,“這方白絕對是和你在意呆的太久了,說話這么沒譜,還暖床,反正人死了,死無對證!~”
我心里也是笑了,但是更多的是暖暖的感覺,方白是什么樣子的人我是知道的,能說出這樣的話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努力,來逞口舌之爭。
“你!請你道歉,像文靜道歉,她都走了,你還這樣污蔑她?”廖輝悲痛欲絕,守靈的人都是鄒文靜的家人,紛紛指著方白說不認識方白,鄒文靜和方白沒有任何關(guān)系。
方白只是淡淡的一笑:“尊重是雙方的,你先不尊重我這一方,還指望我尊重你,道歉?做夢吧,阿瑤,趕快將任務(wù)完成,我們趕時間?!?
我聳了聳肩膀:“鄒文靜,真相就是我和廖輝沒有關(guān)系,你誤會他了。”
“這就完了?”廖輝就要沖上來掐住我,方白在我身后來不及阻止,我心中冷笑,一股子不耐煩,隨便一躲就躲開了。
“夠了,如果你家鄒文靜是因為我說的話自殺的,我還有可能愧疚,但是你們看到過自殺的人怒目圓睜的嗎?”我覺得這簡直是在說笑話,死了個人連真想都沒有弄清楚,就在這怪罪我。
廖輝拿起鄒文靜的手,那手上纏著紗布,然后散開了紗布,鄒文靜的手腕露了出來,深深的刀痕,看起來用刀切的很厲害:“還有什么好說的?割腕自殺,都是因為你,曾瑤你連句道歉都沒有,我還有什么好說的?”
我看到刀口皺了皺眉,直覺想的是不可能,然后靠近了鄒文靜,正視著她的眼睛,只見那怨怒的眸子撞進我的眼睛,一幅畫面在腦海中盤桓,那是鄒文靜的視線,眼睛里充滿了不甘的情緒,看著那個影子慢慢遠離自己,最終閉上了眼睛。
我閉上眼睛然后再睜開,隨后笑了:“廖輝,你報警吧,謀殺,我確定,這話就算是我給你們的最好賠償,千萬不要讓兇手逃了,呵呵!”
我忍住罵廖輝的話,隨后又說:“這里所有的人都不能離開,包括她的家人,廖輝你應(yīng)該知道如果是謀殺,那么能殺了你家鄒文靜的絕對是親近的人,剩下的事情還是交給警察去辦吧!”
“如果是謀殺,你也有可能是兇手!”這時跪在鄒文靜棺材前的女人站起來,哭著指著我,“我們都是文靜的家人,我是她親姐姐,你憑什
么說我們也有嫌疑,明明就是你,我都聽廖輝說了,你這個狠毒的人,我妹妹,到底是怎么死的,你既然說是謀殺,那就讓警察來看看!”
我對于這個人說的惡化不置一詞,心里一股子惱意,蹭蹭的往心頭竄,最近的煩心事兒已經(jīng)夠多了,我自己的事情都忙不過來,還給我添亂。
鼓足了力氣,突然走到哪女人面前,扽起女人的衣服領(lǐng)子拉近了自己面前:“我不管你是誰,最好現(xiàn)在別惹我,110會打吧?趕快打,我等你!”
隨后猛地松了手將女人推到了地上,方白將我攬在懷里,女人哭著有些呆愣的看著我,似乎沒有想到我這么潑,小小的女生竟然會有這么大的力氣,隨后像是才反應(yīng)過來撒了潑一樣的哭了起來。
“姐姐,別哭了,報警。”廖輝走到女人面前將她扶了起來,然后播了110.
我等著沒有走,過了一會警察來了這次我倒是沒有碰到熟人,來的是不認識的警察,果然如同齊琪所說的小周最近真的很忙,像是這種出警的小案子都見不到身影了。
詢問了下情況,警察將我?guī)Щ鼐直P查,其實不用我說什么,我只是將最近的行蹤說明了一下,就擺脫了嫌疑,而且我有證人,鄒文靜死的時候我還在T市,根本不可能千里殺人,只要調(diào)查一下高速上的錄像就可以查到方白的車牌號碼。
緊接著就被放了出去,出去的時候倒是碰到了萬童,萬童也是剛從外面急急忙忙的趕回來,看到我頓住和我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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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又來了?別告訴我是死者的案子有關(guān)系?”萬童打趣著。
我笑著無奈的說:“可不是,你也是因為這個案子趕回來的嗎?”
萬童點頭:“走,你和我進去,幫我看看吧!”
我說好,對著個案子我是沒有太多的情緒的,畢竟廖輝的女朋友,之前得罪過我,但是因為不想自己心里有不舒服的因素,還是別扭著跟了進去。
停尸房還是依舊的冷清,萬童熟悉的開了門隨后進去了,那里面放著的是鄒文靜的尸體,萬童進去,緊接著看著里面的情況,隨后拿起了驗尸的工具檢驗著。
我在旁邊看著,又想起上次看到的鬼驗尸官,又看了看萬童,絲毫沒有任何影響,我不知道萬童和那個鬼的關(guān)系,但是我相信一定是千絲萬縷,我看著墻壁,卻不見男鬼出現(xiàn),正在我打算放棄的時候,只見墻那邊一個穿著白大褂的身影鉆了進來,笑著看著我,臉上的笑容很是干凈,唇色有些蒼白,然后笑著回過身子,那個明顯的子彈穿過的后腦勺就暴露在了我的眼前,我看著男鬼,心里好奇,已經(jīng)沒有了之前的害怕。
我試著靠近男鬼,卻見男鬼自己開始往后倒退,似乎不想接近我,正當我努力的向前走的時候,萬童突然停下了手里的工具。
“這明顯是謀殺,絕對不是自殺。”萬童笑了,“第一次看到這么二的家屬,這自己切的刀口和別人切的刀口能一樣嗎?我懷疑這是先喂了藥,然后才謀殺的,一會去檢驗個血液常規(guī)?!?
說著就見萬童拿出針管開始抽血,死人的血在我的眼中也是發(fā)死的,深紅的血液在針管里來回晃蕩,我似乎看到了那天在還原鄒文靜趾高氣昂的樣子,人死如燈滅,我不禁唏噓。
緊接著是拿去化驗,萬童留我下來說話,我看著男鬼緊緊的盯著萬童,本來想走的卻留了下來。
我坐在凳子上,等著萬童開口,但是始終不見動靜,最終我忍不住開口:“上次那個男鬼……我是說我看到的那個,和你是什么關(guān)系?!?
“?。吭趺磿蝗徽f道這個?”萬童顯然很聰明,驚愣的看向四周,“你又看到他了?在哪里?”
我下意識看向男鬼,然后搖頭:“沒有,這次沒有看到,我只是想起來問問,沒有別的意思?!?
萬童笑了:“沒關(guān)系,他是我最重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