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孟老丞相被氣咳嗽了。
如玉給他遞了一杯茶,“祖父,你聽我說完,你覺得不好呢在咳嗽,要是覺得我說得對,你就鼓掌啊!”
孟老丞相氣的臉都紅了,他是真的咳嗽了,怎么感情從她口中說出來,倒像是裝的。
他勉強端過茶杯喝一口茶壓一壓。
如玉繼續道:“二姐姐今年已經十七歲了,按理說這種年齡的女子還未出嫁,要么就是準備選進宮中的官家女子,要么就是自身問題嫁不出去。很顯然,二姐姐屬于第二種,這種往往會給家族蒙羞的。”
孟軻的確也是因為二姑娘孟思鈴的事,擾心了很久,最后覺得要是她不嫁成了孟家老姑娘,那也無所謂了。
“玉兒,孟家是可以養幾個老姑娘的。”
孟如玉卻搖了搖頭,她眼里有了一絲厲害的暗芒,“偏偏二姐姐現在不安分呢,大伯母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沒有去管束二姐姐。這樣下去,很可能會給孟家帶來大禍。”
孟軻嚴肅的望著如玉,“你想說什么?”
如玉用她喝剩的茶水,用指尖沾了少許,寫在書面上。
孟軻仔細看——凌家。
如玉慢慢道:“皇家最不喜歡的就是被他放棄的家族,能和他漸漸重視的家族有了關系,就算是家族聯姻,也是讓他覺得,是忤逆了他的意思。”
孟軻忽然想到了什么,“你是說鈴兒她和凌家的公子?”
“祖父,我可什么都沒有說啊,人家還是純潔的小姑娘,還沒有那么污的,這些事還是留給祖父你們去調查和處理的好,我現在身體不好,需要靜養……”
如玉起身,緩緩地往外走。
孟軻雖然心頭有一把火再燒,感覺快氣炸了,可一想到如玉這等聰明,當真是孟家的福星。
他是個聰明人,自然知道如玉現在需要的是什么,他承諾道:“玉兒,鈴兒的事,不會讓你勞心了,你只需在屋中靜養就好。”
如玉跨出門檻,回頭對孟軻笑了笑,“祖父,可我院子里現在還站著一條咬人的狗,我不敢去睡,怎么辦?”
“咬人的狗?是說你大伯母?”
“祖父,我可沒說,是你說的。不過你是長輩,說大伯母是狗也不為過的,所以這點小麻煩就交給祖父好了。”
這爛攤子竟然交給了他,孟軻真是頭疼的厲害了,他扶著額頭站起,緊追了出去。
“我來處理,你稍等片刻再回去。”
“那就有勞伯父了。”
如玉目送走了孟軻,對于這個祖父,她談不上喜歡還是不喜歡,但是由心底佩服他的。
畢竟整個丞相府,如今能有今天的發展,多虧了有孟軻這樣精明的人存在,不然孟家是真的要玩完了。
也就如玉在孟軻書房前的小院子里轉了兩圈的功夫,她院子里那些烏七八糟的事,都被孟軻處理好了,這辦事的速度還真夠麻利的。
紅珊和紅月陪著如玉回到小院,林嬤嬤給如玉備好了洗澡水。
如玉洗了個舒舒服服的澡后,躺在木床上睡的很舒適。
這自由自在,又悠閑的日子,還真是過上了兩天。
到了第二天夜里,如玉想到她還有重要的事,就讓林嬤嬤等人守在屋門外,不讓人打擾。
她坐在銅鏡前,對著燭火,手摸著桌子,用姨娘很快進入了另一個空間。
仍是撥開云霧繚繞,如玉看到了一塊小小的黑土地上,竟然有一株頂著紅色扇子的綠色植物,很是好看。
白寶正在紅扇子上爬著,看到如玉來了,藍色的眼睛一亮,“如玉姑娘你來了?”
“哦,對啊!我是來收獲野山參籽的。”
白寶看著一顆顆像紅豆一樣紅艷艷,很是飽滿的野山參籽,心想著這一片黑土地,要是種滿了野山參,黑土地至少能拓寬拖長兩尺,這樣又可以種別的植物,這里的面積越來越大,東西越來越多……
正在白寶無限的幻想當中,如玉捏住白寶長長的觸角,“喂,是不是把野山參籽摘下來,就可以直接種在地上了?”
白寶被如玉捏著觸角,在空中蕩著,扭著蟲身掙扎著,“如玉姑娘快放開你的手,你弄疼我了。”
“哦,好,我松開!”
啪嗒!
白寶從空中掉了下來,還好摔在了綠葉上,不然一定會把黑土地砸出一個土坑來。
白寶正疼的嘶啞咧嘴,一張放大的,人畜無害又美麗的面龐漸漸靠近。
“說吧,別在磨蹭了!”
白寶皺了皺一張蟲子臉,不情不愿道:“很簡單啊,就是把紅色的野山參籽摘下來,然后把外面那層紅色的皮肉都用手或者別的工具搓掉,留里面白色的籽,洗凈后,在曬干,然后播種土壤里,在適合的光照和水分后,就能茁壯的成長了。”
如玉很認真的問,“可不可以直接丟進靈田里?”
白寶無奈道:“不是和你說了嗎,那樣種是不對的,因為帶著皮肉的野山參籽種在土壤后會腐爛的,你之前的努力就會前功盡棄。”
“好吧!”
如玉是個很勤快的人,把野山參籽都摘了下來,并且用手搓干凈了紅色的皮肉,露出了白色的野山參籽。
當然,是白寶給她變出的水,她這些動作才能順利的進行。
只是連她自己也沒想到,這種野山參籽竟然是那種白白的,有點像被嗑出的瓜子仁一樣,但不同的是這個籽有點圓,整體又是扁扁的,而且非常的結實,就是那種用牙咬,如果不用力的話,說不定都不能咬碎壞道。
如玉還真是拿出一顆,用牙去咬了,那味道說起來有點怪,還有點微苦,當真不是那些山珍海味。
白寶瞧見如玉用牙去咬野山參籽時,還真是嫌棄了,簡直就是一個土包子,一點見識都沒有。
如玉才不管那些,等到把野山參籽都洗凈了,又讓白寶把周圍的空氣升溫,很快野山參籽就變得干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