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本少年竟然擁有陰陽眼,陰陽眼必須是天生的,後天無論如何也修煉不出來。但是擁有陰陽眼的術士,可以通過後天的修煉讓自己變得更加強大,但是瞳術在任何一個時代都是彌足珍貴的,所以修煉的法門也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陰陽眼這門瞳術使用起來,眼仁會變白色,如同死屍一般的眼睛,這就像是一道門,通往陰間的門。陰陽眼修煉到巔峰就是打開陰間地獄大門。
透過這白色的瞳仁,恰好對應道教混沌太極之陰。陰陽眼可以將自己眼中修煉成爲一界,並且可以捉拿魂魄,飼養魑魅魍魎,爲自己所用。
我眼中在這陰陽眼的對視下,頓時出現一片血紅之色,眼睛裡好似馬上滴出血來一樣,感覺很不好受,但是比之前要強的許多。
兩眼對視時,這種感覺就好像是對接,也像是兩輛高速運行的汽車就此相撞。這是一股非常大的吸力,我真懷疑是不是有一天會直接把眼球吸飛出來。
日本少年陰陽眼中顯現出了一道門,綠瑩瑩的微光在裡面閃爍不止。從這門內飛出數量極多的魂魄。這些魂魄一個個面目猙獰,漂浮在空氣中,纏繞著我,發出無盡的哀嚎。
這陣陣哀嚎的聲音,顯得極度的痛苦,好似在訴說著什麼,同時也有蠱惑人心的作用,聽得人心裡一陣煩躁。
我眼中一片血色殺意,圍繞在我四周,這是一種強有力的碰撞。但凡靠近的魂魄,無一不被碾碎。
就連這狹小的船艙也被侵染上濃郁的血紅色的光芒,彷彿四周的牆壁都滲出了鮮血。
這日本少年雙手結印,在空中寫了畫了幾個符號,四周空氣中的溫度都在下降,綠色光芒在他身邊涌現出來與我身邊紅光暗暗相爭。
船艙裡兩種顏色的光芒在忽明忽暗中交替,纏繞在一起。我頭上的汗水止不住地往下流,眼睛也是充滿了痠痛感。
這是一種身體超負荷的表現,我知道對方也同樣快撐不出了。但是誰也不肯停手。
在這股強大的帶著碰撞的吸力之中,整艘穿都在海上不停地搖晃,原本平靜的海面上激起了一層又一層的波浪。
駕駛室裡的船員現在都在著急忙碌的著,海上大富不禁在那裡暗暗罵著,這見鬼的天氣,好端端的竟然會這樣。
“你們去通知所有船艙,讓所有乘客都小心應對今晚的海浪。”船長下令道。
“這不是會引起恐慌嗎?”船員疑問道。
一般不管是海上還是空中,出現問題後都會盡量封鎖消息以免引起恐慌,但是船長這次下的命令著實有些蹊蹺。
“按我的命令做吧,要敲開所有的船艙進行通知,沒人的船艙要通知我。”船長道。
“這是怎麼了?”一邊的大等到船員離開後低聲富問道。
“你看看,遠處的海面就懂了。”船長淡淡道。
“什麼,這!”大富驚道。
遠處的海面依舊平靜,這說明晃盪的海面只是在船周圍,那麼,引起這場震盪的竟然是這條船。
“是船?”大富剛剛說出兩個字就被船長打斷了。
“船沒有問題,是船上有特殊的船客引起的,如果沒錯的話是降頭師在鬥法。”船長點上了一根雪茄道。
“降頭師?鬥法?”大富擦了擦腦門上的汗。
“是的,這船是開往馬來的,我以前也碰到過的,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打斷這場鬥法,不然再這樣下去,就不好說了。”船長吐出了一口濃濃的煙霧道。在這濃濃的煙霧下,略顯神秘。
“我還真是頭一遭碰到,聽說馬來那羣降頭師不好惹啊!”大富道。
“所以就別惹他們,當是正常的事故預警就好了。”船長道。
“請把門開一下,我們是船上的船員。”船員敲著門道。
我和日本少年此時在這打擾下都選擇了收手,打開門後,才聽船員講到,說船遇上了風浪,讓我們自己注意安全。
但是當說完這話的時候,船又停止了搖晃。
“風浪好像退了,你們自己小心點就好了。”船員尷尬道。
“看來,我們給這艘船添了不少麻煩呢”日本少年笑道。
“你修煉的是陰陽眼?”我道。
“不錯,我是本八歧大蛇神的轉世。”日本少年說話間透露出一股自然的傲氣,顯然這是非常讓他自豪的。
“也許吧。”我淡淡道。
無論在哪個國家總會有人自大的自比爲神靈的化身,他在我眼裡只不過個有陰陽的降頭師罷了。
“你不信有轉世?”這日本少年問道。
“或許有或許沒有,我只是沒有見過。”我坦言道。
“我這次去馬來就是要會會轉世魔羅呢!”日本少年眼裡透出了一絲戰意,一絲嚮往。
“是啊,你們是該見見,都是轉世的,沒準前世都認識呢。”我笑道。
轉世魔羅,我還是頭一次聽說,不過聽名字就知道一定不是好人。
“這名轉世魔羅,在馬來也沒有幾個人知道,我恰好知道,一起去會會他,怎麼樣?”日本少年話鋒一轉問道。
“我去馬來還有事,就不奉陪了,告辭。”我估計時間也差不多了,就準備返回客艙。
“你叫什麼名字?”這日本少年問道。
“張超然!”我一字一頓地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我記住了,我叫八歧俊。”日本少年道。
等我回到客艙的時候,七姑都已經等候多時了。
“怎麼樣,發現了什麼好東西嗎?”我問七姑道。
“他應該和八歧大蛇有關。”七姑淡淡道。
“什麼?八歧大神?”我道。莫非他真是八歧大蛇轉世不成。
“我在他的行李箱,發現了和日本神話中流傳的八歧大蛇有關的物品。”七姑道。
“他剛剛倒是在說,他自己是個什麼八歧大蛇轉世呢。”我道。
“你和他鬥法鬥得怎麼樣?”七姑道。
“他竟然是陰陽眼。”我道。
“難怪如此年輕,修爲就如此驚人。”七姑不禁咋舌道。
“剛纔鬥法都=鬥得海面都不平靜呢。”我笑道。
“那是因爲他和八歧大蛇有關,八歧大蛇在傳說中就是水患的源頭。”七姑道。
“原來是這樣。”本來我還以爲是自己法力又有所增強呢。
緊接著就是在船上度過的平靜一天,很快,船就靠岸了。我和七姑也到旅行的目的地,也就是馬來西亞。
到了馬來西亞,剛下船,就有電話打過來。說是王胖子的朋友來接站了,找了半天,才找到人。因爲接站的牌子上寫著的名字是我和七姑非常陌生的,當然這也是王胖子搞來的護照上的名字。
來的人是一個渾身黑西裝帶著墨鏡的男子,這是一種看了之後會渾身起雞皮疙瘩的造型。
“是花爺讓我來接你們的。”這黑裝男子道。語氣中感覺不到一絲活人的氣息,也並不友善,感覺很冷漠。
“好吧,謝謝了。”我勉強擠出一個笑容道。
上了車,這車在市區裡拐來拐去的,十分古怪,我生怕有問題。
“七姑,有古怪。”我道。
“沒事,這是安全起見,怕有人會跟蹤。”沒想到這黑衣人竟然能聽見。
“你身上有一絲死屍的味道。”七姑淡淡道。
“什麼!”我驚道。
這黑衣人到底是什麼身份,難不成是屍降,但是不對啊。我從他身上雖然感覺出來一絲不舒服,但是沒有發現不正常的地方。
“好多年了,這味道竟然還是沒有消下去。”這黑衣人竟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說道。
“你和胖子當年一起下地的?”七姑問道。
“不錯,後來我就著花爺來的馬來。”黑裝人道。
原來這幫人以前竟然是盜墓賊,難怪如此。車在市區裡又兜了幾圈,然後就往郊外駛去。很快就看見一棟看上去非常漂亮的別墅。
別墅外面種植了不少的藤蔓植物,這植物都已經延伸到屋頂上去了。在馬來就是有這樣一種文化,居民怕被降頭師騷擾,會在屋頂上種上帶刺的植物。
降頭師在夜間化身絲羅瓶害人時就會避開這些帶刺的植物,想不到,這間別墅也會這麼防範。
“你們好,我是胖子的朋友。”這人穿著一身粉紅色的襯衫,頭髮已經有些花白,但是卻很顯年輕的樣子。
“你好,這次麻煩你了。”七姑道。我也只好跟在一旁不住的道謝。
“客氣了,我們曾經是同生共死的朋友,你們叫我小花就好了。”這人道。
“我們來是要和馬來十二教鬥法的!”七姑直言不諱的說了出來。
“我還真是找了個麻煩呢。”花爺嘴上雖然這麼說,但是卻沒有一絲不高興的樣子。
“我也想收拾他們一下了。你們來的正好。”花爺又繼續道。
“是嗎,那我們正好可以合作。”七姑道。
“這些降頭師所在的地方我會一一告訴你們,但是鬥法這種事,我是不在行的。”花爺笑道。
接下來的日子裡我和七姑就住在這間別墅裡,和馬來降頭師,十二教的爭鬥也由此拉下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