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女用過了晚飯后,相處之中更加親密了幾分,尤其是經過了這一天的變故之后,相互間的那份敵意,已經是淡化了許多。如今她們的心思,都是在那軒轅牧是否能夠順利的療傷。
等她們來到軒轅牧的房間時,都不禁大吃了一驚。那個侍劍此時已經是手握著那個空空如也的劍鞘,守候在軒轅牧的床前。面色明顯因為傷勢并未恢復,而有著幾分蒼白,不過看樣子已經沒有什么大礙。
芷清與蘭若也是對這個侍劍能有如此快的恢復能力大感驚奇,不過也并未過多的詢問,便向是查看一下軒轅牧的傷勢如何。但是,她們二人在離得軒轅牧的床前還有十步左右的距離時,那本還在緊閉雙目的侍劍突然張開了雙眼,頓時一道冰冷的目光直直的射向二女。
芷清與蘭若感覺到這道目光射向自己后,不由得立時止住了腳步。她們只覺得渾身上下的毛孔都不由的一縮,好像幾百把利刃在周身上下晃動。那絲毫不帶著一絲生氣的眼神,明顯的警告著兩人不要靠近,否則,一定會遭受到雷霆萬鈞的攻擊。她們絲毫不懷疑,只要自己真的邁前一步的話,那么下一刻,也許真的會變成一具冰冷的尸體。
“侍劍,這兩位姑娘是來為牧一大哥診治傷勢的。你的傷,也是這位芷清姑娘幫著醫治的,你還是讓她們過去看看吧!”南宮蕊馨看到這般情景,嘴角也是一陣的抽搐。這等殺氣,真不是一般人可以受得了的。不過她也怕萬一因為誤會而上到兩女,那么尋找那個醫神,可就是沒有希望了。因此,才硬著頭皮,上前解釋道。
那侍劍聽完后眼神狐疑的望了一眼南宮蕊馨,不過明顯的收斂了身上的殺氣。默默的注視了一下前來的幾女,才冷冷的點了點頭,閉上了眼睛,繼續運功為自己療傷。
看到侍劍這般舉動,眾女子心中都長長的舒了口氣。不覺中,身上都流出了一身的冷汗。連那一向脾氣暴躁的蘭若也是大氣不敢多處一聲,頗為畏懼的偷瞄了一眼侍劍后,才試探性的邁出了一步。發覺真的沒什么危險后,才心有不甘的白了那個侍劍一眼,但,那個速度要比平時快了許多。
一眾女子的注意力都被那侍劍的冰冷殺氣所吸引,完全沒有留意到,就在剛才的一瞬間,芷清的雙眼卻是蒙上了一層深藍色的光暈。整個人的身軀也是微微的躬了躬身,幾根手指不自然的跳動了幾下。可惜,這一切都只是發生在那短短的一瞬間,并沒有引起別人的注意。
就在芷清那雙眼藍色的光暈即將褪去之時,侍劍好像感應到什么一般,那雙冰冷的眼睛突然鎖定在了芷清的身上。同時整個人急速的彈了起來,握著劍鞘的手臂明顯的加上了幾分力道。
“侍劍,你這是干什么?還不快些讓開,這是給牧一大哥前來醫病的大夫!”東方云容先是被侍劍的反應嚇的一愣,緊接著憤怒的呵斥了一聲。
西門雨晴與另外幾女也都是一臉的怒色,如果不是有些畏懼這個怪獸少年身上的血腥氣,恨不得立時上前扇上兩個耳光。在這些豪門大戶中,對待下人是極為嚴厲的。不但定下了許多規矩,而且無論對錯,這些下人都要無條件的服從。否則,便會遭到嚴酷的懲罰。
可是這個侍劍,在自己耐心的解釋后,還依然如此的反應,這不僅是會嚇壞前來診治的芷清,同時,也顯得對待下人管教無方。這對于生活在高層社會的她們而言,是極為丟面子的事情了。
芷清對待這侍劍的反應,心中也是暗暗吃驚,不過面上卻一絲也沒顯現出來。只是淡淡的一笑,表示自己并沒有責怪對方的無禮。
侍劍警惕的注視了一會芷清后,又看了看正對自己怒目而視的幾女,才又點了點頭,重新坐了回去。
“芷清姐姐莫怪,這位是牧一大哥今天新收的以為隨從,根本就不知道什么禮節。”西門雨晴看到侍劍絲毫沒有對自己認錯的意思,一張俏臉氣的有些漲紅,但也是毫無辦法。連忙出言解釋了一句。
“不礙事的,原本跟在牧一公子身邊的歪瓜裂棗兩人,卻是呱噪的緊,聽著都讓人頭疼。如今的這位侍劍倒是要言語少了很多,真不知道他怎么喜歡身邊帶著這樣的隨從。”芷清仔細的打量了一番侍劍,不禁被其身上那種濃烈的血腥氣,弄得眉頭微微一皺。
當下也不再多說,來到軒轅牧的床前,看著那張依然昏迷的英軍面容,不禁心中一嘆。隨即給軒轅牧把了把脈,做了一番診察后,才起身離開床邊。
“芷清,這牧一的傷勢如何?”蘭若看到她起身,連忙開口問了一句。
“牧一公子的傷勢還算穩定,想來是那枚定魂丹起了作用。不過我們還需在三日之內找尋到醫神,否則就算再服一枚定魂丹也起不了作用。”芷清看了看一臉焦急之色的幾女,嘆了口氣道。
聽完芷清的言語,幾女的面色上多出了幾分黯然之色。在芷清與蘭若的勸說下,才默默的回房休息。畢竟明日就要到城外的山谷中去尋找那位醫神,還不知道要走多少山路,不休息好,如何能堅持下去。
“這個牧一也不知道哪點好,竟然惹得這么多的女子為他擔心!”看到幾女終于聽話的回房休息,蘭若搖了搖頭,大為不滿的嘟囔道。
“先不說他的身份地位,就是看牧一公子的行事氣度,也非一般人可以比擬的。更何況他的才智,放眼整個天行,在年輕一輩中,也絕對是鳳毛麟角。這些正值青春年少的女孩子,哪能不去喜歡呢?”芷清看了看軒轅牧的房間,無奈的一笑。
“怎么,你這丫頭是不是也對他動心了?否則,怎么會連如此珍貴的定魂丹也舍得給他服用?”蘭若聽到她這般一說,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滿臉好奇的問道。
芷清沒有說話,摸了摸自己的面龐,眼神中流露出了一絲難言的落寞之色,苦澀的一笑,徑直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第二日,天光剛一放亮,幾女便不約而同的走出了房間。看到對方也是如此表現,紛紛報以會心的一笑,簡單的打了個招呼。便走進了軒轅牧的房間,前去查看他的情況。
西門雨晴找伙計要了一碗米粥,細心的喂著昏迷中的軒轅牧喝下。那位侍劍依然是寸步不離的守在軒轅牧的床前,對著放在自己面前的早餐,簡單的看了幾眼,便頭也不抬的吃了起來。
經過幾女的商議后決定,由東方云容與南宮蕊馨跟隨芷清與蘭若出城尋找醫神。西門雨晴與北堂三姐妹留下來照顧軒轅牧,以防有什么意外變化。而那位侍劍大爺幾女根本沒在考慮之中,原因沒有別的,無論是誰對其說話,都被對方直接忽視掉。別說吩咐人家做什么事情,就是詢問幾句,都得不到半絲的反應。氣的幾女直跺腳,可是有沒有分毫的辦法。
商定好了后,芷清與蘭若便帶著兩女走出了客棧,一路向城外行去。不過在行至半路時,南宮蕊馨拉著三女走進了一家鐵匠鋪,分別買了一把佩劍防身。
東方云容抽出手中的佩劍,隨意的挽了一個劍花,不由得對這把佩劍的質地有些不滿。可是有總勝過無,尤其是發生了昨天的事情后,行事不得不小心一些。如今可沒有軒轅牧出面保護,自己又已經把跟在什么的家人都打法掉了,現在一切都只有靠自己保護自己了。
幸好四大家族都是以武立家,族內無論男女都會學得一些刀劍拳腳的功夫。而一些直系的子弟,更是可以修習族內家傳的武學。東方云容與南宮蕊馨也不例外,都學到了家族中的高深武學。只是平時少于練習,因此不能算得什么高手。
準備齊全后,幾女便不再停留,急沖沖的趕出了衡州城。
蘭若帶著三人行了大約兩里左右的路程后,指了指前面不遠的一座山谷道:“就是前面的那座,上次就是在那里見到醫神背影的。”
看到此行的目的地就在眼前,立時腳下又加快了幾分,向那座山谷急行而去。
這衡州城附近雖沒有什么高山,卻也是沒群山所圍繞,一眾起伏的山巒連綿不絕。從外面看上去倒是沒有什么,可一進到山中,不由得讓人叫苦不迭。翻過一座又是一座,山山相連,想要在此處找尋一個人來,無異于大海撈針。可是這已經是救得軒轅牧最后的希望,如果放棄,那么就真的是別無他法了。
整整一天,四女在山中不停的穿梭,只是在偶爾間才短暫的休息一會,喝上一口水后,復有繼續尋找。
蘭若與芷清因為跟隨莫一非學習醫術,少不了到山中采集草藥,對待在山中行走到還好些。可是,東方云容與南宮蕊馨兩位豪門小姐哪里吃得過這般的苦處。腳上也不知磨出了多少的血泡,衣衫也被山中的樹枝劃破了多處。一張嬌俏的小臉,被汗水弄成了小花臉。可是二女依然是咬著牙,沒有吭出一聲來。
望著天色已經漸漸的黑了下來,四女只好無奈的反轉出山。這一天的尋找是沒有半分的收獲,不禁讓人大為失望。同時,心中也沉重了幾分。本就為數不多的時間,就這樣又少了一天。
西門雨晴見四女回到客棧中的模樣已經是猜到了幾分,但聽到消息后,還是不免的大為失望。不過也沒有多說什么,看著東方云容二女的樣子,知道她們也是吃了不少的苦。連忙讓她們四人回房間梳洗,洗澡水早已經準備好了。同時,又讓伙計把準備多時的飯菜端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