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牧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我想并州赫赫有名的吳大戶應該也在此吧?”話音還沒說完,只聽噗通一聲,一個渾身臃腫的富商昏了過去。
這下真把軒轅牧嚇了一跳,隨即看向那李劉兩個將軍道:“你們二人跟著歪瓜劣棗去把他們家給我抄了,無論男女老幼一個都別給我放過,隨后我會處理的。”
那兩個將軍連忙領命,剛要轉身離去,只聽得軒轅牧又道:“順便把這里的幾個富商也帶著,把他們的家也清理一下吧!”
這話把那倆將軍嚇的渾身一哆嗦,這里的幾人哪個不是富甲一方的豪門望族。而且有兩家跟四大家族的北堂家有著殷勤關系,不是自己所能動得起的。
看著兩人的猶豫不決,軒轅牧面色一冷,冷哼道:“怎么,嫌棄我的官職太小了?”
李劉二人連忙口中大叫不敢,還不等再答話,那些富商中站起來兩人,嘴角冷笑道:“這位牧一大人,雖然你是暗衛的督使,但我們奉公守法,你也不能亂抓好人啊?”
牧一饒有興致的看了看說話的兩人,探尋的問道:“哦?奉公守法,難道不知道朝廷的限糧令嗎?來到這里,還敢說奉公守法!”
“這個,我們會向北堂大人請解釋的,就不勞大人費心了!”其中一人,傲慢的一抬下顎。
“我還當怎的,原來你們背后是北堂彥給你們撐腰啊!好大的靠山啊!”說著,軒轅牧莞爾的一笑。站起身形,緩緩的走了過去。
“你,你要干什么?”說話的那個富商開始還以為自己的靠山震住了對方,可是看到越來越近的軒轅牧,沒由來的一陣心驚。
軒轅牧隨手接過了一個士兵手中的腰刀,握在手里看了看,冷冷的道:“今天我就告訴你,這天行帝國姓軒轅,這國中的子民也屬于軒轅。”說完,眾人只見寒光一閃,那富商叫都來不及叫上一聲,便身首異處。
這下,所有人都驚呆了。看著這人畜無害的少年公子,怎么說殺就殺,沒由來的后背都是寒氣直冒。
軒轅牧轉身微笑的看著那兩個將軍,含笑道:“我的話,你們還有什么疑問嗎?”
“沒有,沒有,卑職立刻就去辦!”看到這樣的情景,傻瓜才敢說再有呢。兩人連聲答應,絲毫不敢怠慢的串了出去。
這時一陣掌聲響了起來,只見拖把直接便拍著手掌,邊緩步走了下來,躬身一禮道:“神威國師,見過七皇子!”
此語一出,滿座皆驚。滿臉不可置信的望向前者,七皇子,不是督使嗎?怎么一下又變成七皇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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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師果然是絕頂聰明之人,一眼便看出了本公子的身份!”軒轅牧也不掩飾,直接承認了下來。
莫一非呆了一呆,搖頭苦笑,自己雖然看出此人不凡,但做夢也沒想到,他竟然是皇子的身份。芷清與蘭若兩女也是一臉的茫然,他怎么會是皇子呢?
最過興奮的莫過于鳳玉兒了,那眼里的星星簡直比天上的還多,一下就掛在了軒轅牧的脖子上道:“牧一哥哥,你真的是皇子啊!太好了,太好了,你什么時候騎白馬來娶我啊?”
這聲雷語立時震得軒轅牧一陣頭昏眼花,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道:“小玉兒,我什么時候說要娶你了,何況我不騎白馬的!”說完,怕這丫頭再做糾纏,連忙扭頭看向拓跋智及。
鳳玉兒哪里肯干,小嘴一憋,眼睛含淚的嚷道:“牧一哥哥成了皇子,就不要小玉兒了嗎?”
軒轅牧郁悶之極的摸了摸鼻子,柔聲安慰道:“怎么可能呢,小玉兒聽話,等哥哥辦完這里的事情的!”
拓跋智及饒有興致的看著軒轅牧,他身后的四戰狂眼中的熱情更是激烈。皇子,那可是高高在上的存在。想想自己四人就然跟對方舉壇飲酒,還稱兄道弟,更是一臉的興奮。
那泰諾第一個上前一禮道:“神威戰狂泰諾見過七皇子!”
軒轅牧連忙伸手一扶,接著就是一個熊抱道:“泰諾兄弟,怎么,我是皇子就不認我這個朋友了啊!”
泰諾看著對方這等表現,立時興奮的還了一個熊抱,高興的道:“認,認,怎么會不認!只要我們不在戰場上相遇,我們就是朋友!”心直口快的泰諾毫無顧忌的叫嚷著。
軒轅牧聽的也是哈哈大笑,連聲稱是,緊接著又紛紛與那三人來了一個熊抱后,看向正滿臉笑意看這自己的拓跋智及問道:“不知道,現在國師有沒有興趣跟我一賭了?”
拓跋智及苦笑的搖了搖頭,沉吟了一陣道:“皇子的所作所為,讓拓跋佩服,所以無論賭與不賭,在下已經輸了!”
“國師果然爽快,那么我也就不在扭捏,五百萬斤糧食,十五萬匹上等戰馬。我想這個交易,應該也算公平!”軒轅牧摸了摸鼻子,含笑道。
“先不說這十五萬匹戰馬公不公平,我也沒說一定要帶糧食回去的啊?”拓跋智及也是不急,面色沉緩的道。
“如果我所知不錯,今年貴國天災不斷,去年糧食的收成又是少的可憐。推算起來,應該再過兩月,再沒有糧食進入,恐怕貴國要饑荒遍地了!”軒轅牧看著對方,不急不緩的說道。
“確切的說,應該再過一個半月,國內便無糧可食了!”拓跋智及贊許的看了對方一眼,毫不隱瞞的說道。
聽著對方的承認,軒轅牧眉頭一皺,面色逐漸沉了下來。手指不斷的在桌面輕敲,點了點頭道:“看來國師現在要開始威脅我了?”
“跟聰明人講話就是方便,是的,我國無糧可食,那么只好全民到貴國來乞討了!”雖然說是乞討,但拓跋智及的眼中卻滿是狠厲之色。
“國師若真想執意如此,那我只好送你四個字了!”軒轅牧長嘆一聲,目光寸步不讓的迎了上去。
“哦,拓跋洗耳恭聽!”拓跋智及饒有興致的笑道。
“堅壁清野!”軒轅牧面色轉冷,一字一頓的說了出來。
拓跋智及的臉上立時一僵,咬了咬嘴唇,冷笑道:“就算如此,雖然貴國也許能獲得最后的勝利,但想來到時候貴國也是滿目瘡痍,尸橫遍野吧!”
“今日既然國師來這里想見識下我國的文學藝術,正好本公子偶然填了一首詞,不知道國師可有興趣?”軒轅牧突然轉變話題,笑著問道。
“呵呵,沒想到皇子還有如此雅興,能拜讀皇子大作,拓跋深感榮幸!”拓跋智及沒想到對方說出這樣的話來,但還是含笑應付到。
軒轅牧點了點頭,看著手中的空杯,轉頭看向鳳玉兒剛要開口,忽然一只潔白的玉手捧著一壇酒放在了他的面前。不由得一愣,抬頭看去,只見那芷清正一臉笑意的看著自己。
軒轅牧報以一笑,拍開泥封,仰頭猛飲了一口。晃悠悠的站起身來,走了兩步,又喝了一口酒,才開口念道:“
自嘲
吾本菩緹子
落為癲狂客
半墨濁妖染青蓮
探頸觀山岳
醒執春秋筆
醉臥屠人戈
笑談馬革藏生死
何懼乾坤錯 ”
軒轅牧別邊念邊飲,一壇酒喝完,長長的吐了一口酒氣。
此時樓內一片寂靜,眾人緊緊盯著這位猶如喝醉般搖晃的七皇子。但其眼神中射出的縷縷精光,提醒著人們他并沒有喝醉。不只是沒有喝醉,而且好像是在渴求著什么。仿佛一只饑餓的猛虎,突然發現了一只肥肥的綿羊一般。
拓跋智及面色蒼白的看著軒轅牧,眼中流露出的是不甘,是憤怒,還有一絲的佩服與感嘆。
“好,好一個笑談馬革藏生死,何懼乾坤錯!”拓跋智及穩定了下心神,拍掌叫好道。
軒轅牧沒有說話,靜靜的看著對方,等待著答案。
“我回去會稟明獸皇陛下,不日將會派出使團,與貴國商討此事。不過我只能答應皇子你交易中只會提供十萬匹上等戰馬,其余會以牛羊等牲畜作為補充!”拓跋智及嘆了口氣,緩緩的說道。
“好,既然國師如此說了,本公子也就不再討價還價了。具體事宜,就讓那些搞外交的使節們自覺去談吧!”軒轅牧長出了口氣,笑著說道。
事情完滿解決,兩人又是相視一笑。雖然沒有什么刀光劍影,但旁邊的人都是聽得一身的冷汗。兩人短短的幾句交談,幾乎是決定了千萬人的生死。看到最后化刀兵之災于無形,也是如釋重負的長長的吐了口氣。
“本以為拓跋此次前來會失望而歸,沒想到竟然可以遇到皇子這般人杰,更沒想到的是能拜讀到皇子的如此佳作,真是讓拓跋不虛此行啊!”拓跋智及毫不吝嗇的夸獎起對方。
“國師太過看得起本公子了,不過能與國師一會,確實是本公子的一大幸事,只可惜國師你身體不佳,不能飲酒啊!”軒轅牧惋惜的搖了搖頭,但把身體不佳卻咬的及重。
拓跋智及聽的是面色微微一變,不過馬上笑道:“是啊,若是可以還真想與公子來個一醉方休!不過,為了答謝皇子不讓拓跋不虛此行的情誼,拓跋將奉送皇子五萬匹上等戰馬,全當我的一片心意了!”說完,拓跋智及別有深意的一笑。
軒轅牧聽的是面色一僵,深深的看了這神威國師一眼,朗聲道:“那么在下就卻之不恭了,多謝國師美意。”說完二人又是哈哈大笑,不過這次拓跋智及卻笑得更開心一些。
后世的歷史學家們,對于兩人的這次相遇,給予了高度的評價。所有人都不得不承認,正因為此次兩人的相遇,足足把兩個的戰爭拖延了五年。讓兩國的百姓,多過了五年的安定生活。拓跋智及回國后,與獸皇泰格足足密談了一夜,兩人交談的內容不得而知。但送給軒轅牧的五萬匹上等戰馬,卻在第二天便隨著使團浩浩蕩蕩的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