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緊閉雙眼,咬牙硬挺的范岱,突然聽道了一片歡聲雷動的聲音。驚訝的睜開了雙眼,不由得被眼前的景象弄的一呆。再一看旁邊的如煙與如畫正一臉笑意的看著自己,立時明白了過來。
“本官現(xiàn)在宣布,此次花魁大會,正式開始!”范岱擺出了自認為最威武的姿勢,鏗鏘有力的喊道。
“范岱范岱我愛你,濟州城內(nèi)你第一!”一時間臺下是歡聲雷動。如果說以前還都是因為范岱是城主的緣故,可如今的這次叫喊聲,完全是發(fā)自他們內(nèi)心的。單單是剛才他極為瀟灑的彎弓射箭,就足已經(jīng)征服眾人的心了。
范岱聽的心中也是一陣恍惚,這樣的尖叫,他聽了不下千百次,可是還是第一次聽的這么的舒服,這么的自然。霎時間感覺到自己的身影巨大了幾分,整個人的氣勢也攀升到了頂點。不由得繞著高臺走了兩圈,不時的做出了彎弓射箭的動作。
臺下的人群歡呼聲是一陣接著一陣,一陣蓋過一陣。一直以來,他們都以為自己的這位城主,不過是一個酒囊飯袋而已??墒墙裉觳虐l(fā)現(xiàn),居然也會有這么威武的一面。不由得,心生愧疚之感。更加賣力的為這位城主叫好,以讓自己的內(nèi)心好過些。
軒轅牧早已經(jīng)被這位城主雷傻了,這,這哥們也太霸道了些吧!見過不要臉的,就是沒見過如此不要臉的。這人,這人也太自我感覺良好了。
鳳玉兒與媚娘也是看的目瞪口呆,這位城主大人的表現(xiàn),實在是,實在是令人不可思議。
軒轅牧突然一拍腦袋,轉(zhuǎn)頭問道:“媚娘,本公子安排你做的那件防止偽造的事情,可做好了嗎?”
“剛才如詩來說,因為工藝要求比較繁瑣,現(xiàn)在還在設(shè)計當中呢!”媚娘沒想到他會有次一問,搖了搖頭。
“那還等什么,快去把如詩給我叫來!”軒轅牧一拍大腿,高興的叫道。
媚娘還想詢問,但看到他興奮成如此的模樣,還是忍了回去,轉(zhuǎn)身吩咐人去找如詩。
功夫不大,如詩便匆忙的趕了過來??吹矫哪锱c軒轅牧正在小聲的嘀咕著什么,只好站立在旁邊等候。
“如詩,你現(xiàn)在就快些下去,找如畫把交代你的這件事情趕緊辦好!”兩人又是商量了一陣,看到如詩到來后,媚娘才擺了擺手,對如詩吩咐了幾句。
如詩聽的是一雙美目越睜越大,聽到最后不由得笑出了聲音來,大聲叫了幾句好“樓主,你這想法真是太秒了!”
“我哪里想得出如此妙計,這全都是牧一公子的主意!”媚娘搖了搖頭,指了指身旁的軒轅牧。
“牧一哥哥,到底什么防偽,為什么要用那城主的頭像???”鳳玉兒在一旁聽了半天,還是一頭的霧水。
“鳳小姐,因為明晚的花魁大會要用的一些事物上,很是關(guān)鍵。所以怕一些不軌之徒仿制,就要做一些妥善的辦法來防止。而在這濟州城內(nèi),最大的莫過于這位范岱城主了,只要有了他的加入,一切問題都迎刃而解了。你想啊,他自己的容貌,會允許別人私自仿刻嗎?”媚娘此時也是心情大好,不由得為她解釋道。
鳳玉兒聽的還是不明所以,但看到是媚娘給自己解釋,也懶得再問,便裝作明白似的點了點頭。
軒轅牧何嘗不知道這丫頭的心思,當下也不說破,免得惹火燒身。
“對了,只是這般說怕那城主不賣力氣,再對他說,另有一萬兩白銀,在大會之后奉上!”軒轅牧摸了摸鼻子,對著如詩說道。
“什么,一萬兩白銀?”如詩瞪大了眼睛,以為自己聽錯了,不由得重復了一句,問道。
“就找牧一公子吩咐的去做,你們不用有什么疑問?!泵哪镆彩求@訝的看向軒轅牧,但看到后者點頭示意沒錯后,毫不猶豫的吩咐了下去。
樓上幾人在商量之時,花魁大會在這火熱的開場后,便證實開始了。
如畫首先宣布了一下規(guī)則,因為昨天已經(jīng)進行了一場,所以今天參賽的是已經(jīng)入圍的八十名頭牌。今天所要抉擇出的是,選出五十名頭牌小姐,參加明天的大會。當然,這里是需要權(quán)威人士來審核的。這些審核的人,分別是來自江南六郡十大青樓的樓主。當然這為濟州城主是作為監(jiān)管大會是否公平的角色,不過,因為是十人,所以在票數(shù)相同的時候,他也有權(quán)投上一票。
這下可把這位范岱美的鼻涕都冒了泡,本來只以為是來走個場面,現(xiàn)在竟然也成了評委嘉賓。別的不說,單單是那些個青樓頭牌們,以后看到自己,恐怕都要再熱情上三分。
首先登場的,自然是掌握大會生殺大權(quán)的十位樓主。這十人每登場一位,都會被如畫隆重的介紹一番,并與那范岱熱情的交談幾句。待到十人分別被介紹完畢,走到自己的座位坐好后,眾人心中都明白,這下該那八十位頭牌出場了。
果不其然,如畫微微停頓了一下后,環(huán)視了一下四周,發(fā)現(xiàn)無數(shù)綠油油的光芒射向了自己。饒是早已見慣風月的她,也不由得心底一陣發(fā)寒。
“下面,就有請本次大會進入八十強的各位頭牌小姐!”如畫強自鎮(zhèn)定了一下心神后,終于說出了眾人期待已久的聲音。
立時間,臺下的眾人只覺得眼前一片花紅柳綠。八十名頭牌一起步入了前臺,這八十位頭牌都是風情萬種,儀態(tài)萬千的嬌人兒。別說那些個尋常百姓不曾見到過,就是那位濟州城主也是看的口水之流。
幸福?什么是幸福?你可別老土的說一句,什么想上茅廁,結(jié)果就一個坑,還被你占了,你就比我幸福。
要是沒見到這場面,你也許還會覺得有到里,可是如今嘛?嘿嘿,只記住一句話就行了,什么是幸福,這些美女都是你的才叫幸福。
在這次花魁大會過去不久后,所有的私塾先生都開始教育起了自己的學生:“你們,你們還不趕緊好好讀書,將來考取個功名回來。男子漢大丈夫,窮則獨有其身,富則妻妾成群。你們沒見到花魁大會的那些美女嗎?不想都要了嗎?”
就是這樣的諄諄教導下,這濟州不再是文化荒漠,一躍成為整個天行都為之震驚的地方。這里在各行各業(yè)都是名人輩出,簡直就是一個文化圣地。后來,人們在詢問了N多濟州的成功人士后,才明白,他們之所以成功,全部歸功于當時先生的那句名言。人們也不禁感嘆,啟蒙教育是多么的重要??!
八十名青樓頭牌帶著無數(shù)道綠光與呼哨聲退回了后臺,有幾人因為太過緊張,險些暈了過去。畢竟狼雖然見的多了,但狼群實在是罕見。
這時整個花魁大會的氣氛簡直膨脹到了最高點,如果不是范岱帶來的這些官差奮力的維護秩序。還真讓人擔心,這些人會不會一舉沖上臺來,搶一個回家做老婆。不過總算還都在控制之中,沒發(fā)生什么亂子。可不斷聞訊趕來的人確是越來越多,別說是蟲二樓前了,就連附近的一些酒樓客棧的房頂上,都已經(jīng)是坐滿了人。
到底有多少人沒有統(tǒng)計過,但是第二天蟲二樓就有一個伙計辭職不做了。聽說是因為打掃了場地后,不但撿了好些的錢袋,還收拾出整整十大車的鞋子。干脆自己開了個鞋攤,做起來生意來,后來居然也成了富甲一方的商人。
在如畫的組織下,那八十名頭牌小姐們,開始了一個一個的上臺獻藝。當然不會讓你發(fā)揮所有的特長,只要來那么一小段就可以了。剩下的就是那十大樓主各抒己見的品評一番,臺下的人群雖多,可也還是能夠聽的清楚。
不斷的有人晉級成功,也不斷的有人被淘汰出局。有人歡喜有人憂,一時間臺下的人群不是的傳來幾聲嘆息與不滿。畢竟他們也有各自的喜好,雖然不被別人看好,但自己喜歡啊!看著自己喜歡的頭牌被淘汰掉,不由得大感無奈,真想上前揍那投反對票的樓主幾拳。
最可氣的是,有幾個被眾人一致認為是姿色動人的美女,竟然也被淘汰出局了。這下可都不干了,大罵那些樓主有眼無珠。
范岱一看這群百姓這么不給面子,氣的眼睛一瞪,喝罵道:“都給我安靜,再有鬧事者,統(tǒng)統(tǒng)給我抓進大牢!”別說,他這一發(fā)火還真把那些人給鎮(zhèn)住了。
大會本來繼續(xù)進行下去,不出太過格的事情,也就可以很順利了。偏偏就在這個時候,輪到蟲二樓選送的頭牌登場了,這下不要緊,猶如沸油鍋中撒了把鹽,全炸鍋了。
“如花,那,那個不是如花嗎?”鳳玉兒一眼就認出了那位頭牌,不由得站起身大叫道。
這鳳玉兒并沒有認錯,這蟲二樓的頭牌一出場,就把臺下人驚的是鴉雀無聲。只見一個膀大腰圓,魁梧異常。黑漆漆的面堂上,兩抹濃眉配上一對環(huán)眼。矮趴趴的鼻子下,一張能融進拳頭的血盆大口的女子。邁著矯健的步伐登上臺來,還用一種極為可怕的嫵媚眼神掃視了所有人一眼。
寂靜,絕對的寂靜。如果不是此處人群中多,估計沒有個人敢看第二眼。臺上的十位樓主也有些傻眼,那位剛才還威風八面的范岱同志,直接一個沒坐穩(wěn),從椅子上摔了下來。
“嘿嘿,我就是蟲二樓的代表,既然要才藝表演,我就給大家唱一首我家鄉(xiāng)的山歌好了!”如花完全把所有人的目光忽視掉,運用她一向強大到無以倫比的自信心,憨憨的吼叫道。
“大姑娘美,大姑娘浪,大姑娘走進那青紗賬!”
本來已經(jīng)是目瞪口呆的人群,立時感覺到渾身冰冷,四肢不自覺的有些抽搐。有幾個膽子小些的,直接口吐白沫昏了過去。
“通過,通過,通過.......”那十位樓主表情痛苦的舉起了手中的通過牌,給予了完全通過的分數(shù)。
“算你們有眼光,美女到哪里都是美女!”如花聽到這個結(jié)果,又是用自以為最嫵媚的表情向十位評委一笑,轉(zhuǎn)身回到了后臺。
這一眼的殺傷力,絕對是致命的。賞春樓的那位樓主,因為年歲過大,一口氣沒上來,直接昏死了過去。其余幾位雖然還保持清醒,但就差沒把上輩子吃的東西給吐出來了。心中不由得大為后悔,與那媚娘談下的幾家選送的選手要一起過關(guān)的協(xié)議。
“黑幕,絕對黑幕!”看到如花竟然也能晉級成功,這下可都不干了,一時間吵罵聲鋪天蓋地的席卷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