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玉兒看著統計出來的賬單,不由得一陣咂舌。雖然昨晚只是第一天賣出選票,可收益卻是整整八千兩銀子,這還是因為選票只有一萬張。如此輕易的賺錢,想不富都難啊。
媚娘不是沒想過在花魁大會上籌集錢財,只是沒想到用這樣的方法,能如此簡單有效。看著正在喝著美酒的軒轅牧,不由得一陣恍惚,這個人的腦袋中,到底還裝了多少稀奇古怪的想法呢?
鳳玉兒似乎感受到了媚娘眼神的異樣,非常不滿的哼了一聲“牧一哥哥,你看這么輕松就賺了這么多錢,咱們印他個千百萬張,那可就發財了!”不過,看向軒轅牧時,眼神立時愉悅了許多。
“傻丫頭,真要印個千百萬張,恐怕這選票就要不值錢了哦!”軒轅牧輕輕的刮了一下鳳玉兒的翹鼻。
“是啊,大家都知道物以稀為貴,只是今晚我們把票數定在多少呢?”媚娘點了點頭,深表贊同。
“十萬張吧!通過昨天的試驗與那位范岱城主的煽情講話,恐怕今晚的需求量會大幅增加。后天的花魁決賽,也賣出十萬張!”軒轅牧沉思了下,才開口說道。
媚娘剛點頭同意,就見如詩急匆匆的走了進來。不由得一愣,這如詩平時行事穩重,很少會如此的驚慌。
“樓主,錢不易帶著海川商會的人到了!”如詩先與眾人打了個招呼,才開口說道。
媚娘聽完也是一驚,本來原定那錢不易明天才到,誰曾想居然會提前一天到來。連忙起身回房收拾了一下,帶著如詩,如夢,如煙,如畫出門迎接。
軒轅牧看著鳳玉兒滿臉的好奇,不由得一笑,拉起她的小手,也跟了出去。其實,他本人也是對這個錢不易很是好奇。既然能夠相見,自然不會錯過這個機會。但自己又不是這蟲二樓的人,沒必要去迎接什么,只是緩緩的帶著鳳玉兒走了出去。
“哈哈,媚娘樓主果然是不凡,我這剛一進城,便聽到城中的大街小巷傳的都是此次蟲二樓的花魁大會啊!”
軒轅牧剛走到樓口,便聽到一陣響亮的聲音。放眼看去,只見媚娘正與一群人打著招呼。而他一眼就看出了,那說話之人便是那海川商會的會長,錢不易了。
原因無它,一直聽說這錢不易喜歡張揚排場。如今一見,不由得大嘆所言非虛。只見那人一身金絲銀線縫制的衣服,在陽光下閃閃發光,晃得人難以直視。手掌上的每一根手指都戴著一枚戒子,而且憑著軒轅牧的眼光,不難認出,這十根手指上戒子的材料各不相同。鉆石,珍珠,翡翠等等,無一不是寶石中的極品。單單這一雙手上的價錢,恐怕就要讓人咂舌不已。而且,看著他身上的各種物件,簡直懷疑是不是一個會移動的珠寶店。每一件飾物,都是價值超過千金的稀罕物。
鳳玉兒與軒轅牧不同,吸引這丫頭眼球的,不是那些值錢的寶物。而是,這錢不易的身材,他是個胖子。
胖子,鳳玉兒不是沒見過,只是這錢不易已經不能用胖來定義了。圓,真圓。這是鳳玉兒見到田不易后的第一感覺。
這田不易年紀約在五十開外,身材不高,白白的一張面堂上,肥肉把五官都擠在了一起。如果從遠處看,不難被人認為是一個圓圓的金球在滾動。
“媚娘樓主,今次錢某因為六十壽誕的緣故,在此款待眾位親友,還有勞媚娘樓主多多費心啊!”眾人客氣了一番后,錢不易便走進蟲二樓,邊笑著說道。
“錢會長實在是太客氣了,您能來這里,實在是看得起我蟲二樓,怎敢不盡心盡力的籌備好此事呢!”媚娘笑著答了一句。
錢不易聽得是哈哈大笑,伸手在光禿禿的腦殼上摸了一把,渾身的肥肉也隨著顫抖了幾下。
這讓鳳玉兒不由得吐了吐舌頭,轉頭看了看身邊的軒轅牧,又看了看那錢不易。想象著如果軒轅牧也變成了這副模樣,會是何等恐怖的景象。
軒轅牧看著一行人說說笑笑的走上樓去,拉了一把還在YY中的鳳玉兒,轉身也要離開。突然,渾身一顫,發覺一道冰冷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
“沒想到這蟲二樓居然有這般的高手,真是讓人大感意外啊!”一聲冷哼響起,同時一個身影出現在了二人面前。
軒轅牧心中一陣抽搐,高手,絕對是名高手。只見眼前的這人一張慘白的面孔,猶如死人一般。中等身材,一襲黑衣。最引人注目的還是那雙手,一雙修長的手。憑著這雙手,足矣讓許多女人自愧不如了。
“你是什么人?”鳳玉兒皺著眉頭,看著突然出現的這位不速之客。手上握著落霞劍的手,不自覺的加了幾分力道。
“哦?落霞劍,好東西啊,女娃娃,把這個送給我怎么樣?”那人眼光一掃,射出了幾許貪婪之意。
“想要本女俠的這把劍,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聽出了對方的貪婪之意,鳳玉兒大怒,抬手就想給上一劍。
可是還不等她出手,只覺得眼前一花,失去了那人的蹤影。緊接著軒轅牧一聲悶哼,倒退了幾步。而那人,不由得驚訝的咦了一聲。
鳳玉兒還不知道,就在剛才電光火石之間,那人已經伸手探向了落霞劍。幸好,軒轅牧看出對方出手奪劍,急忙拍出一掌。那人反應也是奇快,看到掌來,放棄了奪劍,反手與他對了一掌。
這一相碰,高下立見,顯然軒轅牧與那人是差上一籌。
“無相印?小子,你是什么人,居然會這無相印。”那人眼神微瞇,冰冷的眼神直透心底。
“想你也是位前輩高人,居然厚著臉皮搶奪一個晚輩之物,真是好生的不要臉。”軒轅牧壓下胸中翻滾的氣血,對這突然出現的高手大感震驚。雖然已經對對方有了極高的評價,但沒想到僅僅一招就將自己震退。這份功力,不由得不讓人吃驚。
“哼哼,什么前輩后輩的,本尊看上的東西,還從來沒有得不到的。你小子如果識相,就乖乖的把劍交給我,否則,別到時候哭都找不到地方。”那人慘白的面容上,露出了猙獰之色,縷縷殺機毫不隱藏的射了出來。
軒轅牧雖明知自己不是對手,但依然一把把鳳玉兒拉到了身后,運起全身的功力,絲毫不敢懈怠的盯著對方。
“阿四,怎么回事?這般的沒有規矩,在人家的地方也要動手嗎?”就在此時,錢不易一行人又反轉了回來。看著三人的景象,面色微微有些不悅。
“主人,我見到了喜歡的一把劍而已,一會兒解決了,自會前去尋找主人!”那阿四雖然口口聲聲的叫著主人,但言語中卻沒事絲毫的恭敬之意。
“什么劍能讓你如此熱衷?我倒是十分好奇啊。”錢不易好像早已經習慣了這個阿四說話的口氣一般,沒有絲毫的不快。晃著一身的肥肉,走到了三人的身旁。
錢不易自己的打量了一下面前的這對年輕男女,心中不由得也是有些吃驚。這阿四的本事,自己當然清楚。而面前的兩人分明還不到二十歲,居然可以正面與阿四抗衡。當他的眼睛看到鳳玉兒手中的落霞劍時,肥腫的臉上,也是露出了一絲驚訝之色。
這錢不易雖然不會什么武功,可常年混跡在商場中的他,自然能看出這柄劍確實不俗,難怪一向對外界事物漠不關心的阿四心動。
可是當他的目光看到軒轅牧時,面上的驚訝之色更加重了幾分。這少年雖然一身簡單的白衣,可一身雍容華貴的氣勢,確是沒有絲毫減少。讓人一見,便可看出絕非是池中之物。
這少年非富則貴,絕不是沒有絲毫背景的簡單人啊!心下立時盤算了一番,但看到阿四那勢在必得的神情,當下也不在猶豫。
“這為公子,鄙人的這個隨從很是喜歡那位姑娘手中的寶劍,不知道可否轉讓給錢某?價錢嘛,隨便開就是了!”
“這劍別說不賣,就是賣恐怕你也買不起!”鳳玉兒看著這個肉球也在打落霞劍的主意,心下更是惱怒,不由得怒罵了一聲。
“這位姑娘,錢某不才,但還是自信,這世上錢某能買不起的東西到現在還未出現過。姑娘,開個價吧!”錢不易也不動怒,肥腫的臉上依然掛著笑容。
“我的朋友已經說的很清楚了,這劍不賣!”軒轅牧也懶得啰嗦,冷冷的哼了一聲,面色也沉了下來。
“主人不必為此事費心,阿四自己處理,還請主人上樓吧!”阿四看到對方如此囂張,渾身的殺氣更加濃重了幾分。
“錢會長,這位牧一公子是媚娘的朋友。不知道有什么誤會,還請到樓下坐下再聊吧!”媚娘急匆匆的趕了過來,面上陪著笑容說道。
“原來這位是牧一公子,媚娘樓主的朋友果然不凡啊!其實也沒什么太大的誤會,我這隨從看中了那位姑娘手中的寶劍,錢某有意想買下來。”錢不易面色不變,不過語氣確實硬了幾分。
聽到這話,媚娘眉頭不禁一皺。她心中清楚,這鳳玉兒是絕對不會把劍賣出。別說人家不缺錢,就是缺錢,恐怕也不會賣劍。可是,這錢不易別看面上總是掛著笑容,但財大氣粗的他,凡是想買的東西,還沒聽說有過失手的時候。雙方都是寸步不讓,這下可難壞了她。
“會長大人要買的東西,這天行國內,還有人不賣的嗎?”這時一個清冷的聲音傳了過來,又是一行人從蟲二樓外走了進來。
錢不易聽到這個聲音,肥腫的面龐上的笑意立時消失不見。看向那說話之人的眼神中,多了些耐人尋味的東西。
“老方啊,你怎么才到,我可是等了你半天哦!”錢不易也是大笑一聲,上前一把握住了那人的手,熱情的招呼了幾句。
“這是海川商會的副會長方天生,也是會長位置最有力的競爭者。外界傳聞,他與錢不易一向不和。”媚娘小聲的在軒轅牧的耳邊說道。
兩人距離如此之近,軒轅牧聞著媚娘身上的香氣,心神不由得一蕩。
“你,是你們!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你們這對狗男女,來人啊,給我抓起來!”這時一個尖利的聲音,充滿怨毒的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