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生和沉霜打了很久,夏染月就站了很久,最後夏染月站的腿都酸了,很懊惱的說了一句:“你們兩個看上對方了是吧,那麼難分難捨。”
夏染月心裡那叫一個氣,氣得快要吐血了。
憑什麼她在這邊等的要死,另外兩個人那麼的幸福,打架。
她也很想打架好不好,打架多好啊,打完了什麼都好了。
暮生和沉霜聽到了夏染月的話,兩個人用極其鄙視的眼光看著夏染月,真不明白這女人的腦子裡是怎麼想的。夏染月見到他們停下來了,心裡別提有多高興,看來自己還是有那麼一點點號召力的。
也可以說是....權威性。
夏染月點點頭,沉霜和暮生相互看了一眼,決定不去理那個傢伙,空有一副皮囊的草包。夏染月覺得自己被無視了,並且被無視的很徹底。
沉霜和暮生還是沒有停下來的打算,夏染月一直在關注著他們兩個。
夏染月不懂武術,就算是在現代也沒有機會接觸,什麼跆拳道之類的,夏染月是敬而遠之,那種東西不適合她。只是她不知道還要打多久。
太陽的餘輝灑在她的身上,夏染月忽然覺得有些冷,抱緊了雙臂,很像讓他們停下來。可是夏染月知道沒有一個人會聽她的。不是沒有想過,接下去會發生什麼,可是夏染月是那種得過且過的人。
想的太多了,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意思。
“暮生,我們走吧。”夏染月受不住了,不喜歡這種風沙肆虐的感覺,悄悄地呼喚著,暮生看了沉霜一眼,默默地點了點頭,比起比武,還是身後那個女人比較重要。
因爲這個女人是那人心上唯一的珍愛。
“原來你叫暮生。”強盜首領點了點頭,似乎覺得這個名字還不錯,暮生看都沒看他一眼,走到夏染月身邊就打算離開,那人原本就是來找麻煩的現在當然不會讓他們那麼好過了。
“讓開。”暮生冷冷的說道。冷冽的眼神讓人心中一顫,而那人仍然是嬉皮笑臉的看著他。很開心的樣子,暮生火了。一劍砍了過去也不管會造成什麼傷害,那人躲閃不及,袖子上被刺傷了一刀。
“你還真是......”那人想說什麼終究沒有開口,朝著夏染月不住的打量著:“美人,跟我走吧。”說完爲等夏染月和暮生反應過來夏染月就被她拉走了。
消失在了大漠之中.......
暮生的眼鏡,冷冽的彷彿要冒出火一般,這個人。
想也沒有想的追了上去,沙漠裡只留下了一串串腳印,被風一吹,了無痕跡。
夏染月被那人挾持著,整個人被摟在那人的懷裡,夏染月不尷不尬還笑了出來,沉霜冷冷的罵道:“不知羞恥。”
夏染月覺得真是好笑,不知羞恥?這個詞語也可以用來形容她可真是天下奇談了,微微一笑,扯了扯沉霜的頭髮,“姑娘如此傾國傾城,扮成個男人未免太可惜了吧。”沉霜暮然一驚想不到還會被人識破,那個人就是眼前他不看好的女子。
夏染月把她的反應看在眼裡,想來這女子也不是什麼壞人,要麼就是白朮的仰慕者,畢竟認識他的人可不多。
夏染月猜對了一點,沉霜和白朮有關係,可是沒有猜出他們是什麼關係,沉霜會知道夏染月純屬偶然,認識白朮那麼多年,還是第一次在白朮的書房裡看到女子的畫像。
很美麗的女子,絕代風華,一襲白衣說不出的清冷魅惑。沉霜很想知道到底是什麼女子纔可以讓白朮那般的死心塌地。一次偶然的機會,沉霜終於知道她是誰了。
不明白白朮爲什麼要那麼做,這是沉霜心裡的疑問,沉霜不喜歡這個女子。紅顏禍水或許就是這般的由來,卻是避免不了她帶來的驚豔。
那是一瞬之間的感覺,卻讓人再也移不開視線,沉霜忽然之間可以感受到爲什麼了,只是這感覺並不是很強烈,現在沉霜終於可以知道爲什麼了,她不是空有皮囊的女子。
她不是個繡花枕頭,這樣的女子,才配得上白朮,只是這樣的女子,會捨棄最初的愛人,喜歡上白朮嗎?
只是那樣的話,白朮也未必會看上她了吧。
“怎麼,難不成你也愛上我了?”夏染月微微的調笑,這女子的擔憂全部擺臉上了。古代的易容術,可真是失敗的很。
“我知道我長得很好看,女人見了也會心動,只是你那麼可愛,我不忍心傷你的心呢。”夏染月繼續口無遮攔的說道,沉霜被她的大言不慚弄得臉頰緋紅,這個女人。
臉皮可真不是一般的厚,夏染月心情大好的哈哈大笑起來,還真是開心。
馬上顛簸夏染月很不習慣,用手護著自己的肚子,總覺得很冷,想用力的抱緊自己,感受片刻的溫度,夏染月不知道這個女人要帶她去哪裡,唯有順其自然。
夏染月不喜歡馬背上,不能掌控的感覺讓他很苦惱,“你放我下來。”夏染月沒有興趣和她說話了,冷冷的說道,沉霜冷著一張俏臉,不理會夏染月的話,夏染月氣極,不喜歡這種感覺,拼命地掙扎了。
沉霜雖然練過武,到底是女子,抵不過夏染月的掙扎,眼看就要把夏染月摔在了地上,夏染月有些後悔自己的莽撞,爲什麼要亂動。慘烈的閉上了眼睛,夏染月不敢睜開,害怕跌倒在地上,若是自己的話,沒有任何關係。
只是現在,夏染月緊緊地捂著肚子.......
“你還真是嫌自己的命太長了是吧。”白朮摟著夏染月惱怒的說道,夏染月驚魂未定的看著白朮。什麼叫做嫌自己的命很長。她很怕死的好不好。
白朮顯然沒怎麼注意夏染月的動作,夏染月驚魂未定,看著白朮在看看挾持他的女子,這女人不會喜歡白朮吧。這下子不會想要殺了他把。
夏染月掙扎了想從白朮身上下來,白朮一直不肯放手。
“你別亂動,不然我摔死你。”
夏染月冷冷的瞪著白朮,摔死?她還會怕摔?望月峰都沒摔死她,就這麼個沙漠還想把她給摔死?做什麼美夢。
“你放我下來吧。”夏染月淡淡的說道,白朮這一次肯聽話了,依言放下了夏染月。轉身對那女子說道。“沉霜,我是讓你去請人,你怎麼把她弄成這幅德行了?”語氣裡的戲謔。
就算是夏染月也聽出來了,夏染月猛的翻了一個白眼,感情就是白朮指使的?
瞪,死命的瞪著白朮,瞪得白朮覺得後背上快要有一個洞了,無奈的轉過身,“小染,你還真同意了呢。”夏染月猛的翻了一個白眼。
“是啊,小白。”該死的白朮,該死的中藥材。
該死的北苓,什麼都該死。
夏染月的自虐行爲看的白朮不由的心情大好,也沒心思去追究其他的了。“跟我回去吧,我們還要成婚呢。”夏染月怎麼都不肯前進一步,成婚。
在現代的時候夏染月夢想著穿上婚紗,現在也是一樣,夏染月想穿上嫁衣,嫁給一個人。只是這個人決不會是眼前的白朮。
“如果你願意娶一具屍體的話。”夏染月冷冷的個說道,她並不介意白朮是怎麼想的。血玲瓏只是一個夢而已,她知道拿不到的。爲什麼要離開蕭煥。
爲什麼不留在蕭煥的身邊。
只是不想......不想蕭煥看到自己那副頹廢的樣子,夏染月會捨不得,會心疼。
不願意蕭煥爲了他承擔著千古罵名,只有分開,纔會思念。只有分開的徹底,纔會思念的徹底。夏染月就是自虐的人,從來都是這樣子的一個人。
白朮好笑的看著她,屍體?看來這丫頭不知道又在想些什麼了。
沉霜不明白的看著他們兩人,爲什麼她覺得很多東西都聽不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情?
“瀟瀟暮雨子規啼.......”夏染月看了一眼白朮,心裡念出了這麼一句話,蕭煥,什麼時候纔可以和你一起聽到子規的啼叫聲。
我不願意在這裡,卻沒有任何的辦法。你可知道,這一切都是我的自作自受。看著白朮,夏染月嫵媚的笑了。
“我們走吧。”白朮被夏染月的態度弄得轉變不過來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情?
沉霜在他們身後看著,也不知道看出了什麼,直覺的他們的世界,很遠很遠,或許這纔是最好的結局不是嗎。
滄月煥帝的貴妃。
是白朮的愛人嗎?沉霜不知道,也沒有權利去過問,或許無關風月。或許......真是如此。
看著那兩人,久久無言。
沉霜覺得很平靜。至少這一刻是那麼覺得。
卷三《瀟瀟暮雨》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