慣例的發布會上歐陽勤瑾成為記者追逐的焦點,李空被冷落在一邊象一只孤獨的羔羊。樂琪兒等哨聲吹響便趕到現場仍沒有得到她想要的位置。她只能在靠后的一個座位上坐下,拿出日記本勿勿地記上幾個問題,她的問題已被前面的記者提問上了。問題算是簡單:“歐陽勤瑾你是如何做到大勝對手的?”歐陽勤瑾很謙遜地回答:“這一場的勝利體現了龍尊的團結,球員表現都不錯,基本上完成了部署的戰術打法。對于高比分純屬偶然。”
“純屬偶然,你這種低調與你賽前的高調正相反,為什么?”
“因為足球的進球就是偶然,當你有了好機會的時候,不一定能進,當你沒有機會的時候,或許進了。橫掃千軍,是我們的一個想理,我們會沿著這個想理而前進的。”
“今天的上座率之高堪比中超,龍尊是怎么做到的。”
“說到上座率,我在這里感謝廣大球迷的厚愛,球場上需要球迷,我們更需要球迷,熱愛足球的人就是熱愛生活的人,為了球迷,我們會踢出我們自已風格,失去了自我,就失去了方向。足球的最高境界就是精神。”
“你的小本子上記得什么?”
“字。”歐陽勤瑾幽默地回答。
“內容是什么。”
“句子。”
記者們跟著笑了。李空不耐煩地站起來想走,樂琪兒抓住機會搶先說:“李空教練,你被橫掃什么感覺?”李空冷笑了一聲:“沒感覺。”說完便離開會場。這三個字聲音不大卻讓李空成為中甲第一輪第一個下課的主教練。
歐陽勤瑾在發布會結束后回休息廳的回廊里被樂琪兒攔住。樂琪兒很羞澀地邀請歐陽勤瑾抻出時間吃一頓飯。歐陽勤瑾看見樂琪兒一身名牌運動裝,有種清純大方的感覺,不時她白皙的臉上露出美麗的嫻靜。歐陽勤瑾笑對樂琪兒說:“不用客氣,我們已經是朋友了,找機會吧。”樂琪兒有些失望說:“這樣吧,所有的記者都想知道你的小本本上寫得什么,人們非常有興趣,我也挺感興趣的,能不能讓我看一眼。”歐陽勤瑾說:“怎么你也象他們一樣如此俗,一樣東西在你們手里就是那么的神密,不過是幾個字。”說完從內兜掏出那個簡單的不能在簡單的小本,然后撕下一張遞給樂琪兒說:“不要炒作。”樂琪兒如獲至寶接過那個小紙條沒有馬上看上面的內容,而是神神密密地折起來夾在自已的記錄本上。她認為這是歐陽勤瑾對自已的信認,這種信認來自于這幾次的接觸,她發現歐陽勤瑾眼神對她有一種莫名的好感,這種眼神很親切,不得不使她的心里蕩起千層的漣漪。有一層的漣漪湧到她嫩紅的嘴唇促使它微微的顫動,發出一種綿羊音,“再會。”她轉身而去。歐陽勤瑾沒有在意那張紙的內容與價值,因為一切都在變化,就象休息室內球員的喧囂。
歐陽勤瑾急忙走過去,推開門。
一團火紅映入歐陽勤瑾的眼簾。所有的球員都圍著一團由彩色的禮品紙包裹的紫紅色玫瑰。楊齊齊正在點數玫瑰的個數,數了三遍才數清楚,他興奮地說:“200枚。”楊齊齊羨慕地望著含苞待放、嬌艷欲滴的玫瑰自言自語:“送給我的多好,我第一次見這么多的玫瑰。這么鮮。”見歐陽勤瑾進來,高興地拿著一粉紅色卡片對大家念:“祝賀大勝,贈王默,飄揚的玫瑰花瓣。錢愛愛。”別人在起轟:“王默老實交待,錢愛愛是誰?”龍蕭安過來抽出一枝放在鼻尖嗅了嗅說:“法國進口的。”王默過來把卡搶過來,看了一遍,無奈地說:“我可不認識什么錢愛愛。或許是一個球迷。”歐陽勤瑾說:“王默,不管是誰送的,我們要尊重人家對我們的熱愛,這么多玫瑰,挺貴的,把它收好。”王默說:“好吧,大家每人分著拿些,大象你多拿,送給冷艷車,算是我給大伙買的。”康健說:“我們才不要呢,你還是自已慢慢欣賞吧。”楊齊齊說:“真不能分,玫瑰代表什么,愛情。我們那能把你的愛情分了呢。或許是那個仙女下凡來搶我們的王默。”王默也笑了:“仙女,愛情。你們真能想。球迷送花的不是很正常嗎?”齊齊說:“送這么多就不正常了。”勝利帶來無限的快樂,說說笑笑,氣氛和諧融洽。歐陽勤瑾明白擺在休息室中央的這鮮紅的玫瑰與足球之間并沒有直接的關系。歐陽勤瑾對他們說:“鮮花配英雄?足球場上的英雄那得為國爭得榮譽才能配上英雄這個名字。要想成為英雄那就要踢好球,為國家隊效力,才是最高追求。職業聯賽的球場上只能有偶像,鮮花配偶像只是滿足了球迷的某種希望,這種希望是自我內心的完美終點,自我導演虛幻的冠軍夢。當這種希望,無法成為現實的時候,他們便會看我們的行動,是否團結,是否堅強,這種希望會延續,一直一直到夢想開滿鮮花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