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疼疼疼疼疼。”
艱難的爬起來,云夕看看四周,是一個枯井,地下全部是枯枝樹葉。
方才要不是這些樹葉,她是不死也殘廢啊。
旁邊有快石頭,云夕撐著摔疼的腰,過去坐下。
結果剛碰到就彈了起來,疼著呲牙咧嘴。
“哎呦,我去,剛才那一下差點沒把我屁股摔爛了。”
揉著后臀,云夕仰頭看天,那圓圓的井口,讓她實實在在體驗到什么叫‘坐井觀天’。
“我去,哪個陰德鬼在這荒郊野嶺挖個井還不加蓋子,尼瑪有病啊!”
面對這樣的囧境,云夕忍不住破口大罵,誰特么有病在荒郊野嶺挖水井的?
要知道是誰,特么抽他幾大丫子,外加三個肥婆拖出去暴打。
“不符合邏輯啊!”云夕甩著樹枝敲打石壁,這石壁很平,一看就是年代久遠了。
估計是以前有人在這兒建房打井留下的,而她很倒霉催的掉了下來。
云夕并沒有走小路,如今掉下這個大坑,誰能來救她?
“如今,不是等葉兒他們來找我,就是自救,不然就是餓死。”折騰許久也無法的云夕哀嘆一聲,倒在枯葉上,索性閉上眼睛睡一覺再說。
這一覺她睡得安穩,可府中卻亂成一團。
葉兒見云夕沒有回來,只看見許海和著丁閱、劉一才回來。
詢問中,許海卻說她已經回來了,可葉兒并沒有看見自家小姐。
回去也沒有看見小姐回來,稟告給二老爺云逸。
云逸帶著一伙人直奔李府,詢問之下,許海也是不知。
如此,兩府這才知道,云夕又失蹤了。
兩家著了數十人出去尋找,南城門之外的所有地方都尋了個遍,也沒有看見絲毫蹤跡。
葉兒急得直哭,云逸直嘆氣,許海被許老爺責罵一番。
云夕熟睡中,根本不知道葉兒已經帶人出來找過她了,如果她沒睡,早就回家舒舒服服的了。
醒來時,已經過了午時,云夕的肚子餓得咕咕叫。
不過還好早上買的包子沒吃完,云夕啃了一只,還剩下一只,不敢一口吃完,放回兜里。
開始左敲右擊,想辦法出去。
這石壁,光禿禿的,也沒有落腳的地方,古裝劇里邊掉下山崖枯井所謂的藤蔓也沒有。
唉!
想當初,她為了救大哥掉下河,誰知道睜眼卻到了這個世界。
旁邊還有個身受重傷跟自己一模一樣連名字也相同的女子,臨死前求她替她活著。
調查一番本以為是個正常人家的姑娘,只不過倒霉遇到劫匪,而且她好心,替了,也活得好好的,可是怎么那么倒霉遇到這種情況啊?
繼續等下去,卻沒等到葉兒他們的到來,日頭也漸漸偏西,夜幕降臨。
黑漆漆的,云夕心中微感害怕,便空出一個地方,拿出火折子就要點上。
就在此時,寂靜的夜晚卻傳來輕微的腳步聲,踩在枯枝腐葉上,傳來哧哧的聲音。
云夕一顆心瞬間提到嗓子眼,說真的,誰會三更半夜不睡覺來這種地方,所以這個腳步聲詭異得讓她發毛。
云夕拾起地上的一塊石頭,緊緊握在手中,如今她在枯井下,應該不會有事兒的!
這樣安慰自己,云夕還是全身發毛。
黑暗又不怎么好視物,云夕躲在暗處,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卻恍惚間,似乎聞到血腥味,接著就是重物落地聲。
“啊……。”
云夕尖叫一聲,連忙捂住自己的嘴看去,那厚厚的枯葉上,躺著個人。
死了沒?
云夕等了一會兒,也沒見有動靜,只道這人是死了!
不會那么倒霉吧?難道這要跟個死人過一晚上?
云夕后背寒氣不停的滲出,只覺得自己今天是倒霉到家了。
害怕也無用,她攥緊石頭,拿出火折子就要點上。
后面躺著的‘死人’卻突然一下起來,捂住她的嘴。
“別出聲,否則擰斷你的脖子。”
‘死人’冷聲警告,濃濃的熱氣噴灑在張九伶的脖頸間,雞皮疙瘩不停往外冒。
云夕感覺到捏著她脖子的那只手有些濕,血腥味很重,應該是血。
點點頭,示意自己不會出聲,枯井上,依稀傳來某種飛躍的聲音,很快過去。
似乎感覺到危機過去,‘死人’慢慢松開了他的手。
就在這時,云夕手里攥緊的石頭瞬間向后拍在‘死人’的腦袋上,那人連哼都沒哼一聲,砰!倒地不起。
云夕轉身,揉揉脖子,低聲諷刺道:“讓你丫的掐我脖子,活該!”
想到剛才枯井上詭異的聲音,云夕打算點火的念頭熄滅。
走過去,借著月光查看那人的傷勢,傷口很明顯,就在后背。
似乎是劍傷,還挺深,不過應該沒傷內臟,否則這人不可能還活著。
幸好自己頭上的簪子內藏有一枚針,云夕取出來。
原本打算扯自己的頭發,手一轉,往那人的頭上一抓,縫傷口。
到了丑時左右,云夕被餓醒了,那掉下來的男人卻在這時候發起高燒,可是枯井里,哪兒找水給他?
無奈,云夕只得把他的衣服脫了,弄開那些枯樹葉,鋪好讓他躺下。
只希望地表的涼氣能有點作用,也希望這家伙命硬些。
擔心他出點什么意外,云夕一直忍著不睡覺,又困又餓的情況下直到寅時。
那人的高燒總算退去了,而且也奇跡般醒來。
“渴。”
聽到這聲音,云夕就一肚子火氣。
“渴個鬼啊渴,這鬼地方沒水,忍忍吧。我那唯一的包子都給了你吃,一晚上擔驚受怕的,我容易嗎我?你小子記住了,你欠我一個人情,記得要還啊。”
小子?
陌琉倚沒有想到,從一個嬌滴滴地姑娘口中,竟然聽到稱呼他小子的話。
“剛才,是你把我打暈的?”陌琉倚問,抬手摸摸自己的腦袋,腫了,沒有出血。
想來他會暈,完全是因為后背的傷口所致。
云夕聞言,咕噥一聲活該,哼道:“誰讓你威脅我,反正,我也沒拍死你,還救了你的命,天也快亮了,等出了這枯井,回卞城,你得補償我三屜包子,另外,還有我照顧你一晚上的勞動費精神損失費,所以……。”
“你想要我以身相許?”陌琉倚聽她嘰里呱啦一大堆話,腦袋嗡嗡只直響,只得開口問道。
噗!
云夕一口氣差點噎死自己,一巴掌拍在陌琉倚腦袋上,罵道:“你有病啊?誰要你以身相許?”
有病得治!而且要盡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