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打開那飛鏢夾著的信,云夕看到里面的一百兩銀票,以及一張紙條。
上面寫著,一百兩,夠你一輩子每日早餐的包子,陌琉倚。
什么意思?陌琉倚是誰?
云夕一頭問號,莫名其妙嘛,不過有錢得,是一件很開心的事情。
云夕收了銀票,進門,忽然腦中浮現(xiàn)一張臉,不會吧?
是他?那個枯井救的男人?
前幾日她外出掉下枯井一天,到了晚上,也掉下來一個受傷的男子,她便好心救了他,基于救他辛苦,便收了他一百兩還有定下的三屜包子。
云夕拿起銀票對著燭火照了照,在看看紙條,果真確定是他。
“不是吧?怎么會有……那么無聊的男人,而且,那三屜包子他已經(jīng)還了。”
想想又覺得有些生氣,這個人也真是的,連臉都不愿意露一下,對她說聲謝謝。
第二日,云夕踹著兩張一百兩銀票,加上當(dāng)初云夕所得到的所有錢,都拿到了錢莊存了起來。
云家是個富裕的家庭,云夕是個女子,又因為名聲等沒有朋友,一直都在自己的院落生活。
而云夕和聞人氏兩人,時不時會給云夕一些銀兩,云夕不花錢,因此都存了下來。
云夕坐著馬車,把這些銀子都帶到錢莊,足足一大包。
抱著進門,惹來無數(shù)注目,云夕把袋子往桌上放。
砰!
聲音悶沉厚重,一聽就知道分量很足。
“云姑娘,您這是……”錢莊的掌柜上前,難得對云夕露出微笑。
這其實云夕無比的理解,在錢的面前,她云夕可不是瘟神,而是財神。所以掌柜的獻媚之色也不反感,拍拍袋子。
“這里面的,都點清楚了,我要存在你們錢莊。”
掌柜的也是個利索的人,他們錢莊什么人的生意都做,像云夕這樣的名聲的人,算什么?
當(dāng)即,便招呼活計把袋子抬進去點數(shù),云夕自然也跟了進去,坐在椅子上喝茶。
掌柜的在一旁問道:“云姑娘,您這是要存定期還是單存?”
云夕聞言,挑眉問道:“說說,兩者的區(qū)別。”
“這定期,便是你指定時間才可以取走您存在我們錢莊的錢,有利息收入。以兩為計,一年一點,兩年兩點,三年五點。這是比較劃算的,但是如果不到期限便取,利息全部作廢,還要賠償錢莊你們所存錢款總數(shù)的零點五。而單存,便是隨時可取,沒有任何限制,但沒有利息。云姑娘,您是要定期還是單存?”
“單存吧。”她不需要利息,錢這東西不能一直留著,隨時要用。
掌柜的去辦理手續(xù),速度很快,而這邊的數(shù)量也點清楚,一共兩千一百三十五兩外加二十七個銅板。
云夕拿出懷中的兩百兩銀票,道:“那二十七個銅板就不用存了,加上這兩百兩,一共一千三百三十五兩。”
填了票子,蓋上錢莊的蓋章,藏好錢莊給的信物,云夕晃悠悠出了錢莊的大門。
這一次存錢讓她特別的疑惑和新奇,根據(jù)她以前讀書所得的信息來說。在古代,只到了唐朝開始,才漸漸發(fā)展出銀票這種東西,而到了明末清初,錢莊便開始大規(guī)模出現(xiàn)。
一直到晚清末期,錢莊被淘汰,銀行代替了錢莊。
那么根據(jù)這一點可以看出,這不在她所認(rèn)知的歷史上,這里叫郡國。
歷史中,也并沒有出現(xiàn)過郡國這個國名,那怕是分封出來的小國也沒有。
而這里,郡國是一個大國,國運昌隆,國泰民安,可以跟大唐時期的盛世有得一比。
這樣一個地方,根本就不存在歷史,那么,只有一種可能,這……是個架空的世界。
他有唐朝的國強盛世,明朝的民俗風(fēng)情,宋朝的商業(yè)繁榮。
那不存在的架空世界,她又是怎么會來到這里的呢?難道當(dāng)真如同科學(xué)中所說,存在時空通道。
而那時候她好巧不巧的,剛好掉進了時空通道中,從而來到這個世界。
反正也猜不透這個世界的事情,云夕拿了三十七文錢買了七個包子,五串冰糖葫蘆,一包酸腌蘿卜,還有五塊臭豆腐。
還剩十七文錢,這古代,東西還真便宜。
收好十七文錢,剛走兩步,云夕眼前一晃,呦呵,青天白日在她面前行竊。
當(dāng)真不知天高地厚,上次那兩個,都已經(jīng)改過自新了,這個,她也來調(diào)/教一下。
把東西往旁邊一個攤前一放,云夕笑道:“老板,幫看看,偷吃一個晚上找你講鬼故事哦。”
那老板是個俊俏的小娘子,聞言連連點頭,很是害怕。
云夕伸手摸摸鼻子,露出一抹壞笑,走過去一搭小偷的肩膀,抓住他的另外一只手。
“干嘛?”小偷長得肥圓大耳,面相兇惡。
云夕用力拉高他的手,搶過荷包丟給轉(zhuǎn)身過來的男子:“公子,你的荷包被偷了。”
那公子摸摸腰身,果真丟失了荷包,還未說謝,兩人已經(jīng)打了起來。
小偷掙脫了云夕,一拳打過去,便反身就逃。
云夕挑眉,這還是個有些功夫的,提氣追上去。
“小偷,別跑。”
嗎了個逼的,怎么那么倒霉,竟然遇到了云夕。
小偷直呼晦氣,一想不過是個女人,何須怕她。可回頭一看,人已經(jīng)到了后面,緊追不舍。
小偷頓時暗驚,再跑,必然被追上,眼一轉(zhuǎn),腳踏路邊的攤子,踏墻一蹬,上了房頂。
云夕一看,好家伙,她還真上不去。剛好,旁邊疊了幾個箱子,云夕沖身,腳踏而上,繼續(xù)狂追。
“嗎了個逼,云夕,我偷錢他嗎關(guān)你什么事?”
云夕說道:“我云夕雖然是女子,可最看不慣你們這些雞鳴狗盜的人,遇見了,怎可坐視不管,反正今天不抓到你,我就不停下。”
小偷畢竟身形體胖,漸漸跑不動了,云夕眼疾手快,一拉他的腰帶,向后用力。
砰!
小偷倒下,砸在屋頂上。
可隨即,屋頂竟然不堪負(fù)重。
“啊,要摔死了。”噗通一聲,云夕掉進了水里。
而那胖小偷砸在浴桶邊,摔暈了。
云夕從浴桶中掙扎站起來,一抹臉上的水:“他奶奶的熊,這個死肥豬,差點被他害死。”
下一秒,云夕愣住,眼前,有個只穿了一條襲褲的美男。
美男黑著一張能滴出墨的臉,帶著少有的愕然,瞪著她。
云夕驚呼:“靠,陌琉倚,你怎么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