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笑換了戰(zhàn)場,從眾多師兄弟中把一塊蒲團般到了神殿門口。人家在里面修靈,她在外面練功,誰也犯不著誰,樂得自在。反正玄德長老授的課她都一字不漏的記在了心里,正好可以利用那些寶貴的時間修煉內(nèi)力。
不過,自從肖笑當(dāng)著師兄弟的面把那個秦嶺學(xué)子奚落了一番,還真就沒人再當(dāng)她的面喊她天殘或是取笑她了。也因此,她理所當(dāng)然的成了玄德長老門下的旁聽生,并伺機索取了兩件弟子服。
當(dāng)然,她的這一切特權(quán)都歸功于南宮辰羽,他的一句話,抵過所有人的千言萬語。肖笑見好就收,不該要的特權(quán)堅決不要,不該惹的是非堅決不惹,不該欠的人情堅決不欠,這是原則問題。
可是有人卻頻頻壞了自己的規(guī)矩,也亂了她的原則。
“你什么時候認(rèn)識藍莫那個家伙的?你一個姑娘家,沒事兒跟他走那么近干嘛?還有那個齊天澤,他可不是什么普通人,你最好離他遠一點!”南宮辰羽發(fā)了急,一把揪住肖笑細細的小胳膊,差點沒把她從床上給擰起來。
“哎喲你輕點兒!藍莫是師兄,天澤是師兄,你也是師兄,我干嘛不能跟他們走近?還有,你既然知道我是女的,干嘛還跑到我的房間?”肖笑揚起小臉,用力抽回被南宮辰羽捏疼的胳膊,瞪了他一眼。
“你、你還敢頂嘴?我怎么能跟他們比?我是你的……是你的主子,除了我,你不能跟其他的男孩子眉來眼去,聽到?jīng)]有?”南宮辰羽氣得滿臉發(fā)青,恨不得一巴掌拍醒這張倔強的小臉。
肖笑越聽越覺得沒道理,干脆轉(zhuǎn)身背對著他,抱著枕頭裝睡。她最大的麻煩就是這家伙動不動就跑到她的房間,連門都不敲一下,他不知道男女有別嗎?好吧,雖然這里曾經(jīng)是他的房間,可是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讓給她了,那就是她的房間,她的地盤得她自己作主不是?
見肖笑不理他,南宮辰羽逾發(fā)火大,伸手把她從床上拎了起來,走到門口把她推了出去。看到緊閉的房門,肖笑又好氣又好笑,索性轉(zhuǎn)身走開,讓南宮辰羽一個人在里面宣泄他的少爺脾氣。這家伙就是被寵壞了,被慣壞了,所有人都得依著他的性子才好,連個小丫頭他也不放過,豈有此理!
南宮辰羽能夠想到的就是小丫頭一定縮著身子抱著膝蓋坐在門口等他開門。這次他怎么也不能妥協(xié),得讓她知道誰才是真正的主兒!
肖笑沿著后殿外面的院子漫步走著,走著走著,就走到了那片供弟子們習(xí)武的訓(xùn)練場。想想她平時不能練武,趁現(xiàn)在沒人,正好可以一展身手,試試劍譜里面的功夫到底有多厲害。
她折了一根樹枝抓在手里,照著記憶里的招式和心法開始練了起來。越練越流暢,似乎冥冥之中有人在指引她展開一招一式,這種感覺很神奇。
練著練著,她突然提起一口真氣縱身躍向前面的一棵大樹。這一驚非同小可,她無法控制體內(nèi)竄流的真氣,一下子彈到了樹上,又猛的一泄氣,整個人從樹上摔了下來。樹上發(fā)出陣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在夜色中傳得很遠。
不遠的林子里,有黑影在林間穿梭,驚起一陣陣鳥兒的撲楞聲。這樣的動靜在夜里顯得格外不平靜,肖笑同樣也有所察覺,她顧不得揉揉摔疼的P股,探頭探腦往前面黑乎乎的方向望了幾眼,轉(zhuǎn)身就走。
有什么東西從身后飄了過來,冷嗖嗖的,肖笑下意識就想喊,一只手卻更快的捂住了她的嘴。
“笑笑,別怕,是我!”齊天澤溫暖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肖笑懸起的小心肝一下子歸了位。
“天澤,你干嘛呀,嚇?biāo)牢伊耍∵@么晚了你不睡覺跑出來干嘛?被教令發(fā)現(xiàn)了會罰關(guān)石壁的!”肖笑不滿的撥開齊天澤的手,在樹底下坐了下來。
齊天澤不聲不響的挨著她坐下,視線緊盯著肖笑玲瓏的大眼,淡淡的問道:“你呢?你一個人在這里干嘛?什么時候來的?有沒有看到什么?”
肖笑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嘟著嘴說道:“我惹少主不高興,被他推出來了。剛才在這里爬樹,不小心從樹上摔了下來。噢,你剛才是不是也聽到了群鳥的叫聲?奇怪,這么晚了,怎么會有鳥叫呢?”
“你撒謊!”齊天澤突然繃著臉,語氣也變得生冷了起來。
肖笑渾身一僵,不明所以的望著齊天澤,嚅囁著說道:“天澤,我、我不是故意要隱瞞你的,我是在偷偷練功,可是你不要告訴別人好不好?我不能修靈,只得學(xué)一點防身之術(shù),你別告訴長老和教令好嗎?”
齊天澤伸手揉揉肖笑的頭發(fā),扯出一抹笑意,盈盈笑道:“傻丫頭,我怎么會做出對你不利的事呢?笑笑,告訴我,你真的很想修學(xué)法術(shù)嗎?”
“天澤,你明知故問嗎?我來這里的目的就是為了學(xué)藝,可誰知道老天爺跟我開了這么大的一個玩笑,什么天殘,什么廢人,真讓人沮喪!”肖笑的臉垮了下來,兩眼無神的望著某處,情緒非常低落。
齊天澤似乎做了一個很大的決定,拉著肖笑的手說道:“你跟我來!”
兩個人回到齊天澤的舍間,肖笑看著齊天澤神神秘秘的樣子,心里犯起了嘀咕。
“笑笑,你坐下!”齊天澤拉著肖笑坐了下來,謹(jǐn)慎的望一眼門外,壓低聲音說道:“笑笑,如果你真想學(xué)習(xí)法術(shù),我有一個辦法可以幫你,只不過……。”
“你有辦法讓我學(xué)習(xí)法術(shù)?可是長老說我是天殘,天殘者是無法修煉法術(shù)的!”
齊天澤凝重的說道:“沒錯,天殘者的確無法修煉高深的法術(shù),但是,有一樣法術(shù)你可以學(xué),雖然很苦很累,可是總比你一點法術(shù)也沒有要強的多。笑笑,你怕不怕吃苦?”
肖笑眼睛都亮了,她一把抓住齊天澤的手臂,又驚又喜的說道:“你真的有辦法?只要可以修靈,我什么都不怕,什么苦都能吃!”
齊天澤點了點頭,沉聲說道:“在這個玄真大陸,有一類高手,他們修煉的是冰系元素的魔法,是這個大陸最低極、也最一無是處的魔法。每個人都知道冰系魔法的攻擊力最弱,也最難突破進階,因為冰系魔法需要輔以意念來修煉,一個正常的修靈者是不會選擇修煉冰系魔法的。那些高手之所以選擇修煉冰系魔法,是因為他們的體質(zhì)天生陰寒,無法忍受火系魔法對身體的摧殘,他們沒得選擇。但是,他們在修煉冰系魔法的同時也付了高于常人數(shù)倍的努力和心血。笑笑,你和他們有一點是相同的,你對火系魔法的抵抗力很弱,如果你想修學(xué)冰系魔法,必須用自己的精神和意念去克服種種困難,你能做到嗎?”
肖笑連連點頭,眸光閃閃的說道:“我能,我必須能!天澤,我要怎么做才能修煉冰系魔法?”
齊天澤思索了一會兒,安撫的說道:“別急,笑笑,冰系魔法的修煉歷程極其緩慢,首先你要學(xué)著用意念去控制周圍的事物和環(huán)境。比如,你在烈日下,卻要把自己想象成在冰天雪地里,要讓自己切身感受到極至的寒意,這叫做意控,明白嗎?”
肖笑咬了咬唇,指著桌上的茶壺說道:“如果我把這壺茶變成冰,或是讓我周圍的空氣、水全部結(jié)成冰,是不是就證明我有了冰系魔法的靈力?”
齊天澤贊許的點點頭,悅聲說道:“沒錯,正是這樣。但是,冰系法術(shù)的攻擊力很弱,想要成為高手,必須要在極寒極冷的環(huán)境中強化你自身的意志力,如果能夠得到靈獸的冰晶,那就事半功倍了!”
“什么是冰晶?”肖笑好奇的問道。
“每個修煉的靈獸都有自己的元丹,靈獸的等級越高,元丹的功力越強。靈獸若是修煉冰系元素魔法,它們體內(nèi)的元丹就叫做冰晶。如果能夠吞掉靈獸的元丹,你提升靈力的速度就會很快。”
肖笑來了勁,興奮的問道:“怎么才能得到靈獸的元丹?是不是要在極其寒冷的地方才會有靈獸?”
齊天澤笑了起來,伸手摸摸肖笑的頭,笑瞇瞇的說道:“傻丫頭,哪兒有那么容易的事。以你現(xiàn)在的水平,最好祈禱不要碰到靈獸,它們會活生生的吞了你。等到你有本事去打怪的時候,我一定會帶你去斬殺那些靈力高深的怪獸,到時候自然會得到它們的元丹。”
肖笑搓著手,兩眼賊亮賊亮,像天邊揉碎了的星辰,耀得齊天澤怦然心動。他不自覺的伸手覆上肖笑小小軟軟的手,柔聲說道:“笑笑,你放心,只要有我在你身邊,我會好好守護你,直到你長大成人,到時候……啊,對了,我今天跟你說的話你不能對任何人提起,包括南宮辰羽,如果你在修煉的過程中遇到什么問題,記得隨時來找我,知道嗎?”
肖笑拼命點頭,仿佛看到了自己點石成冰的光輝偉大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