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兄,你來,你來幫笑笑上藥,我、我手抖……。”不止手抖,心肝兒也抖的厲害啊!
小白君腿一軟,當場發飆,“辰羽,你還能再慫一點嗎?瞧你個出息……!”
罵歸罵,他還是走了過來,從南宮辰羽手中接過藥膏。可是,剛一坐下去,眼睛一下子粘在了某處,再也挪不動分毫。
這、這、這是赤果果的誘-惑啊!
下一秒,他飛快的把藥膏重新塞回南宮辰羽手中,逃也似的跑了出去,扯著嗓子滿院子叫休元。
休元在煎藥,聽到聲音,以為肖笑出了什么事,趕緊跑了過來。
三個大男人排排隊站在肖笑的床邊,看著床上的佳人滿頭大汗、滿腹委屈的望著他們,一個再個的把頭別了開去,不敢再多看一眼。
“嗷,好痛,休元我快疼死了!”肖笑水眸里朦朧一片,她只是以為他們害怕下手沒個輕重弄疼她,哪里會想到他們肚子里的那根花花腸子已經變了質。
休元輕拂衣袍坐了下來,接過藥膏,慢條斯理道:“辰羽,你去準備一盆清水和幾塊干凈的布巾,白兄,你去外面看著火。”
兩個人古古怪怪對望一眼,視線如受了蠱惑般移到某處,再飛快的收了回來,各自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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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元挽起衣袖,身上的藥香味絲絲縷縷鉆進肖笑的鼻子,起了那么一點點安撫的作用。
一片青綠的葉子遞到了肖笑的嘴邊,“含著它,是薄荷葉片,可以幫你緩解疲勞,有止痛的功效。”
肖笑乖乖的含在嘴里,一不留神牙齒磕破了葉片,一絲清涼的藥香味令她整個人精神一震,話也多了,牢騷也多了,“休元,介個味道好好,你動朽(手)吧,我不怕疼!”
休元的視線輕輕柔柔掃過那抹令人心旌神搖的圓潤,很快又移了開去,手里的藥膏更輕、更緩的在她的背后涂抹開來。
南宮辰羽把水和干凈的布巾拿了過來,站在床頭,拿出手帕替肖笑擦著頭上的汗水,再也沒了心思顧及其他。
也不知是薄荷的原因,還是休元身上特殊的藥味刺激了肖笑的神經,她沒有再扭來扭去,而是乖巧的趴在床上,嘴里含著那片薄荷,任由頭上的汗水滾滾而下。
她疼,她是真疼!后背那么大一片灼傷,生生的刮去一層又一層的腐肌,身上的藥膏又刺激著血淋淋的皮肉,這種極刑和凌遲沒什么區別。
可是,她看到他們眼里的疼痛是那樣的鮮明,原本只是想釋放自己的情緒,現在卻不想再讓他們為她心疼、為她難受。
當然,剛才她無意的動作帶給辰羽和小白的影響她也不是不知道,如果,這樣的“色-誘”能夠緩解他們緊繃的心緒,她也不介意用上這么一回兩回。
藥膏的藥效開始發揮作用,本來就撕裂般的疼痛更是雪上加霜,整個后背疼得像被無數只螞蟻在啃咬,火燒火燎的疼得她渾身抽搐。
她的手不受控制的抓緊了南宮辰羽的手,她的動作令南宮辰羽發現了她的異樣,心痛之際,他緊緊握住了她的手,一顆心也揪了起來。
休元緊抿著唇,一句話也不說,手里的動作卻不停。沒有人知道他的心有多疼,他害怕他稍有不慎會加重她的疼痛,他只能在最快的時間里上好藥,盡可能的減緩她所受的罪。
“笑笑,要是疼的受不了,你就咬我一口!”南宮辰羽急得差點失去理智,伸手?住她咬緊的牙關,把手遞了過去。
肖笑咧著嘴笑了笑,用盡全力把南宮辰羽的手拉到懷里,壓在那團圓潤的柔軟下,然后,她的眼前漸漸變得模糊,在陷入黑暗之際,她把頭朝著床的里側,緩緩闔上了眼。
南宮辰羽的心不受控制的狂跳著,手心里傳來的柔軟觸覺令他的腦袋一下子像綻放的煙火,迷亂了他的眼,也灼化了他的心。他不敢動,也不愿意動,心里百般復雜,眼里卻柔情似水。
上好藥,休元把一塊柔軟的方巾蓋在肖笑的背上,拭了拭滿頭的汗水,沉沉的道:“真是苦了她了,既不能動用真氣,又不能使用靈力,就是再強大的人也受不了啊!”
南宮辰羽的聲音微微顫抖,“三日后還要這般嗎?能不能……。”
“放心吧,所有的腐肌已經剔除,以后只要按時換藥,就算會留下疤痕,我也會想辦法幫她去除。”
休元站起身,做了幾個深呼吸,直到全身的僵硬慢慢放松,這才走到一旁坐了下來。
他輕抿了一口茶,視線淡淡的掃過南宮辰羽被肖笑壓在懷里的那只手,好心的道:“坐下吧,沒有兩個時辰,她不會醒過來。”
南宮辰羽愛極了此刻手上的溫-香-軟-玉,縱使他有一萬個不舍,這個時候也不宜貪圖這一刻的美-妙滋味。于是乎,他緩緩抽回手,一瘸一拐的走到休元旁邊坐下,端起茶水以掩飾自己的心虛。
沉默片刻后,休元放下茶杯,凝神道:“白兄去過那個山洞,沒有發現什么異常,但里面的陣法變幻莫測,一般人恐難以進入里面的祭臺。白兄沒有進入陣中,恐打草驚蛇,但里面的確有古怪,等你和笑笑的傷勢完全康復,我們再作打算!”
南宮辰羽冷眸微瞇,若有所思道:“神巫如此排斥笑笑,卻極度在意肖蒙,在他的眼里,似乎只有肖蒙才能承擔守護神劍的重任。難道他不知道,沒有笑笑就不會有肖蒙,笑笑又怎么可能跟她爹爭奪劍侍的位置?”
休元略一沉思,道:“無論如何,只有先找到噬天神劍才有可能找到肖蒙,這件事必須從長計議!”
音落,外面突然傳來西風異常興奮的聲音,“姑姑,姑姑,我爹來看你了!爹,姑姑就住在這里,她現在身負重傷,我去看看她有沒有醒過來!”
南宮辰羽和休元皆是一震,休元很快拉過被子蓋住肖笑,將床上的帷幔放了下來,和南宮辰羽迎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