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二受了刺激,引發了體內的魔性,他的身體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進行變異。身上的鱗片在幽幽的發著光,似乎更堅硬了,鋒利的指甲也在變長、變黑,瞳孔的顏色變得更加墨綠,嘴里的獠牙也露了出來。
這一變化無疑嚇到了院子里的村民,連曹英也捂著臉哭得更傷心了。
劍靈似乎感覺到了危險,再一次彈了出來,準備攻擊曹二。
肖笑輕喝了一聲:“劍靈,別傷他,回來!”
黑黑的劍“呼啦”一聲回了劍鞘,酷酷的,好拽的樣子。
肖笑咧嘴笑了笑,施展冰之魔靈把曹二凍在原地,對休元說道:“其他的半獸人和那些村民被我困在了幻影陣內,他們暫時不會跑出來傷害村民。還有那些天魔也全都死了,天麻村現在是安全的,休元,你可以安心給他們治病了!”
聞訊趕來的曹老漢扶著院門顫聲問道:“肖姑娘,天魔真的都死了嗎?是你親手殺了他們?”
肖笑回頭望著曹老漢,點點頭,定定的說道:“沒錯,我親手殺了那些天魔,并將他們挫骨揚灰,天麻村從此不會再有天魔!”
剎那間,村民們沸騰了起來,先是一片片歡呼聲,后又抱成一團痛哭流涕,到處一片喜極而泣的悲鳴。
肖笑眉眼彎彎的笑著,一回頭,看到休元神色凝重,臉上沒有半點喜悅之情。心口一滯,不解的問道:“天魔已死,現在的問題就是煉制解藥給這些中了毒的村民服用,還有什么問題嗎?”
休元眸光黯了黯,望著肖笑,嘆聲道:“若能采到草藥,這些尚未獸變的村民還有活命的希望,可是那些半獸人中毒已深,普通的草藥根本無法救活他們。”
肖笑伸手扶住他的手臂,低聲說道:“不要難過,我們盡力就好。”
岳林山把身上的籃子遞了過來,無奈的說道:“我們在山上就找到了這幾種草藥,希望辰羽和公子他們可以找到其它的草藥!”
休元看了看藍子里的草藥,眼里的黯色更濃。只有四種,離所需的八種草藥還差的太遠,這樣貧瘠的小村落,又怎會有那味最珍貴的草藥呢!
一切正如同休元所料,所有人采回來的草藥加在一起,唯獨缺了一種最重要、也最珍貴的草藥。所有人的心情都很沉重,有幾名婦人更是絕望的抱著孩子哭成了一團。
休元再次從屋子里走出來的時候,臉上已經恢復了溫潤如玉的笑容。頂著頭頂的月色,他笑得燦若春花:“鄉親們,我已經找到了可以代替風錢子藥效的辦法,大家請放心,三日后我會煉制出解毒的丹藥。”
所有的村民們都釋然了,煉藥靈師的話于他們而言,是最具神威的安撫。
休元在房間里忙忙碌碌,肖笑倚在門口,靜靜的望著那道俊雅如仙姿般的身影,眼里的柔情漸濃。
“休元。”見他認真得不曾轉身,肖笑忍不住輕喚了一聲。
休元明顯的輕顫了一下,倏的回頭。
他看到了門口那抹纖弱的身影。她就那樣柔柔弱弱的望著他,雖然看不清她臉上的神色,卻能感受到她似水的柔情。他的心,也跟著一片片軟化。
“怎么還沒睡?”他停下手里的動作,走向門口。
肖笑抬眼望著他嫵。媚風。情的眼眸,心肝兒不受控制的跳了跳,鬼使神差的伸手環住了他的腰。
休元心口一熱,伸手摟住她的纖腰,看著她明媚的笑臉,唇間逸出一抹淺笑,溫軟的問:“怎么啦?今天累了一整天了,早點去休息,嗯?”
肖笑的心柔軟得一塌糊涂,她咬了咬唇,歪著頭呢喃的問:“休元,我有沒有告訴過你,我好喜歡你?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我的心就跳了個亂七八糟,第二次在絕靈谷看到你的時候,我的心跳再一受不受控制的凌亂了,我想,我第一眼就喜歡上了你。”
休元喉間緊了緊,加注在肖笑腰間的力量又重了幾分。他的唇角微微一揚,情人般在她的耳際低語道:“我知道,所以,我才會想要不惜一切與你締結血盟!”
肖笑的臉止不住的爬上一抹紅暈,伸手勾住他的脖了,踮著腳尖送上了自己柔軟馥郁的紅唇。
她主動吻了他,第一次如此動情的主動親吻了一個男人。只是輕輕一碰,她便成功的點燃了休元體內那一澎早已蓄勢待發的火種,下一刻,他化被動為主動,溫柔又不失霸道的覆住了她的唇,輾轉吮吸,不遺余力的與她糾纏不息,恨不能將時光從此定格在這一瞬。
她聞著他唇齒間淡淡的藥香味,那種噬骨又銷魂的味道刺激著她的神經,她在他的攻勢下漸漸軟成了一灘爛泥。
他摟著她柔弱無骨的嬌軀,看著她被他吻得瀲滟紅腫的唇,他的喉間溢出一聲低笑,無限魅惑的說道:“怎么辦呢,難得你主動投懷送抱,雖然我好想要了你,可是,我現在還真不能滿足你呢,我得留著力氣……煉藥……!”
說話間,他的吻再一次密密麻麻落在她的唇上,直到她不能呼吸,緊緊攀著他的肩,把一身水做的骨肉掛在他的身上,不住的喘息。
肖笑的臉已經紅得不能再紅,她勉強附著休元站直了身子,水波瀲滟的眸子里蕩漾著一抹別樣的風。情,又羞又嗔的嚷道:“真討厭!人家又沒說要做什么,我只是想說,不要太勞累了……。”
休元盈盈笑著輕啄了啄肖笑水光滟滟的唇,柔聲笑道:“我知道,這些草藥還遠遠不夠,明天你們還得繼續出去尋找草藥,這幾天會很辛苦,你也早點去休息。”
肖笑抿唇一笑,伸手理了理休元的衣襟,仰起頭柔媚的笑道:“答應我,就算是為了我,你一定要保重自己的身體,我不要、也不愿意看到你有絲毫的閃失!”
心口微微一顫,他點點頭,聲音柔軟得快要溢出水來:“去歇著吧,不然我會心疼的!”
肖笑抿了抿唇,緩緩轉身。走到門口,她回頭望去,男子俊美的容顏在燈光下散發出一種神圣的光澤,她的心無端的疼了一下,依依不舍帶上了房門。
男子緩緩閉上眼,用力吸了吸鼻尖殘留的馨香。再次睜開眼時,他從袖口取出一把鋒利的匕首,毫不猶豫的劃破了手臂上的血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