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愣,肖笑迅速反應(yīng)過來,他的名字。
“你是珞英神族的二皇子?”休元略略有些吃驚,不等珞月笙有所反應(yīng),他沉聲說道:“書上有過記載,珞英神族的二皇子與神英公主乃一胎所生,自小聰慧過人,過目不忘?!?
珞月笙的神色微微變了變,神色不明的說道:“想不到你年紀(jì)輕輕,知道的倒不少,這麼說來,你便是那南極仙翁的弟子休元大人?”
“不敢當(dāng),正是在下!”休元溫文有禮的說道。
“你們倆個,都很厲害!”肖笑冷不防丁的冒了一句。
珞月笙轉(zhuǎn)頭看她,“你又知道多少?除了他說的那些,你還知道我的什麼?”
肖笑頓住了,靈慧的大眼迅速在休元身上掃過,立刻危襟正坐,乖學(xué)生一般,“我知道你們的族人在很多年前遭遇不測,我也知道你們一定是怕被仇家追殺才會躲在這裡,可是我不知道你們爲(wèi)什麼那麼痛恨天聖王朝的人,難道是天聖王朝對你們的族人進(jìn)行了攻掠?”
珞月笙不置可否的垂下眼眸,半嘲半諷的說道:“我珞英神族的人從沒做過傷天害理之事,何來的仇家?你們救了我的人,我放你們一條生路,這很公平。肖姑娘,接下來我想問你幾個問題,希望你能夠知無不言?!?
肖姑娘……,肖笑咧嘴一笑,很“矜持”的把手?jǐn)R在腿上,莊重又嚴(yán)肅的點了點頭。
“石宮如此偏僻,且到處佈下了幻影陣,你是如何找到這裡的?”
肖笑認(rèn)真的想了想,搖了搖頭,迷茫的說道:“我也不知道,出了天聖王朝的邊境以後,我就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很悲傷,很淒涼,總之是很不舒服的那種感覺。然後,走著走著,好像有一種神奇的力量在驅(qū)使著我,讓我一次又一次在腳下走出一條路來。再後來,我看到了那片陵園,那種傷痛的感覺更濃重了,我也說不上來究竟是爲(wèi)什麼?!?
珞月笙心頭一震,看向肖笑眼眸又深了幾分。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淡淡的問:“你從天聖王朝出來,是要去北方找你爹?你見過你爹嗎?”
肖笑的眼眸倏地一亮,幽黑的葡萄大眼像黑夜裡的星際瞬間就照耀了她整張臉,使那張原本就絕色的臉更加光彩照人,讓人挪不開眼。
“我沒見過我爹,可是,我聽我?guī)煾嫡f過,我爹孃是一對神仙眷侶,郎才女貌,我爹長的很好看,就像你……我是說,就像你這麼帥氣的男人!”肖笑沒來由的漲紅了臉,一種淡淡的喜悅充斥著她明媚的笑靨,掩飾不盡她此刻的激動心情。
珞月笙看著肖笑的眼神突然變得狂熱,甚至帶著幾許灼痛的癡迷,他一步步走下羊絨毯,走到肖笑面前,把她從椅子上拉了起來,顫抖著伸手撫上她的臉,所有翻涌的情緒在他的眼裡瞬間凝固成永恆的痛。
“英兒……!”珞月笙突然把肖笑緊緊摟在懷裡,一雙鐵臂從後面禁錮著她的肩和頸,似乎要將她揉進(jìn)他的心裡。
小白君臉色倏變,伸手要去拉開珞月笙,被休元一把拉住,並用眼神制止了他下一步的動作。
肖笑驚呆了,腦子裡像短了路似的,有一瞬間不知道身在何處的感覺。直到肩骨被擠得生疼,腰也快被扭斷了,她纔回過神來,用力推開珞月笙,自己也被反彈到椅子上坐了下來。
珞月笙很快回過神來,俊美的臉上閃過一抹難言的痛楚,他望一眼肖笑,失神的說道:“對不起,肖姑娘……?!?
“沒、沒關(guān)係啦,我知道你一定是想起了你的親人,你別難過,他們也不希望你這麼痛苦的?!毙ばΩ杏X自己的安慰有點蒼白,心也有點虛虛的懸著。
珞月笙再次回頭看一眼肖笑,大步走上座椅。再次擡起頭的時候,眼裡已經(jīng)恢復(fù)了一貫的清冷、淡然,彷彿剛纔的一切只是一場虛空的夢。
“你是南宮世家的半個弟子,那麼,你和南宮少主的關(guān)係如何?”珞月笙是平靜下來了,可是卻問了一個並不平靜的問題。
肖笑的眼瞳下意識的縮了縮,閃爍著避開珞月笙灼灼的眸光,很不自然的別過頭,道:“我們只是……只是師兄妹,山上那麼多師兄妹,關(guān)係就、就那樣了。”
“我還聽說,齊豫皇族和南宮世家聯(lián)姻,將公主下嫁給南宮少主,半個月前是他們的大婚之日,是這樣嗎?”珞月笙的問題更深了、更不平靜了。
肖笑的臉,就那麼一點一點的白了,所有的脆弱、迷茫、苦澀、無奈,在珞月笙的眼前一展無餘。
一旁的休元淡淡的開口:“二公子,笑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算是南宮世家的弟子了,她也有兩年沒有回過無極神殿,這些話她和二公子一樣,也只能是道聽途說。”
“是嗎?”珞月笙笑的古怪,“原本你們都不知情,那我再告訴你們一個更勁爆的消息,南宮少主和公主並未拜堂成親,聽說拜堂的時候,新郎臨陣脫逃了!”
“什麼!”肖笑一下子跳了起來,失聲問道:“怎麼會這樣?臨陣脫逃?辰羽沒有和公主拜堂?他、他不可能這麼做的,他怎麼可以,他不能啊……。”
“笑笑!”休元一個箭步衝了過去,扶住了臉色慘白如紙、搖搖欲墜的肖笑。
“笑笑,你冷靜點,南宮少主和公主拜堂不拜堂,跟你沒有關(guān)係!”休元用力的握緊肖笑冰涼的手指,灼熱的眼眸深深的望進(jìn)她驚恐無措的眼裡,一點一點撫慰著她的心。
小白君也站了起來,望一眼珞月笙,語氣不善的說道:“二公子,感謝您的招待,時候也不早了,我們還要趕路,就不打擾二公子了。”
肖笑恍恍惚惚的擡起頭,望著上坐的珞月笙,朝他微微點了點頭,在休元和小白君的攙扶下轉(zhuǎn)身往外走。
“報,二公子,不好了,外面又來了一羣人打起來了,還差點傷了我們的人!”
珞月笙眸光倏變,神色冷漠的望一眼三人,“幾位不必急著離開,還是先出去和外面的朋友打個招呼吧!”
肖笑一愣,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