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食物什么的,對肖笑來說,的確算不上是問題,真正的問題是,她在殺了一只赤血雷豹后,被雷豹體內一大一小、一白一紅兩只元丹所折服,而搞不清楚狀況的她,鬼使神差的把那顆又大又紅的元丹吞進了肚子。
問題來了,肖笑吞下元丹走了不到十步遠,肚子里似乎有兩團邪火在體內燃燒了起來,忽左忽右,忽冷忽熱,忽輕忽重,鬧騰得厲害。這種感覺不像以前的那種火燒火燎,倒像是有兩團火球在肚子里橫沖直撞,火球所到的地方如火灼,火球離開的地方似冰凍。
體內冷熱交替著的感覺讓肖笑說不出的難受,她戰戰兢兢挪動著沉重的腳步,摸著自己時而冰冷、時而滾燙的臉頰,一顆心隱隱的提了起來。她好像又做了不該做的事,沒弄清楚來由就把那顆古怪的紅色內丹給吞了,也不知道會不會有性命之憂。
越往前走,那種冰火兩重天的感覺就愈強烈,慢慢的,肖笑只覺得喉嚨發緊,呼吸不暢,連視線也越來越模糊。
第三宮最后的出口應該離這里不遠了,但愿不會再有厲害的靈獸出現。
然而,理想總是那么的豐滿,而現實卻永遠那么的骨感,甚至是殘酷。就在肖笑感到頭重腳輕,一度辯不清眼前的視線時,一只赤焰熊頂著一頭紅毛咆哮著朝她撲了過來。
憑著風聲和赤焰熊身上的臊味兒,肖笑險險避開了要命的一擊。她昏頭昏腦的甩甩腦袋,眼前的一片混沌變得漸漸清晰。不等她辨清楚現狀,赤焰熊再次凌空撲了過來,粗重的熊掌朝著她的腦門招呼了過去。
肖笑一驚,身子急速后退,腳下卻不知道絆了個什么軟呼呼的東西,隨即,腰身被一股重力纏住,只聞得一陣濃腥味,“撲通”一聲,她被甩進了水里。
被水澆了個透徹,肖笑瞬間清醒,定睛一看,一條水桶粗的大蛇纏住了她纖細的腰身,粗大的蛇頭正對著她吞吐著紅紅的信子,好不瘮人。再一看岸上,一頭紅毛熊睜著一雙火紅的眼對她虎視眈眈,看樣子似乎早已將她當成了腹中餐。
肖笑激靈靈打了個寒顫,情急之下,她一手拔出龍骨劍握在手中,一手從腰間抽出黃金匕首,想也不想的以幻靈的力量把龍骨劍隔空刺進了大蛇的七寸。
大蛇吃了痛,粗壯的蛇身猛的一甩,把肖笑甩上了岸,水中一陣激烈的動蕩過后,那條大蛇趴在水里不動了。
龍骨劍還在大蛇的七寸插著,肖笑來不及用意念喚回龍骨劍,那只赤焰熊就已經迫不及待的撲了過來。肖笑手里的黃金匕首正要刺探,一團白影呼呼的從旁側躍了過來,撞上赤焰熊的膠袋,并在它兩只血紅的眼睛上面留下了一道致命的爪痕。
沒等肖笑弄明白是怎么回事,赤焰熊已經倒在地上,用兩只爪子捧著肥碩的腦袋滿地打滾,嗷嗷亂叫。
肖笑心念一動,伺機把龍骨劍召回,咬牙切齒朝著赤焰熊裸露在外的肚皮上連刺了幾劍。
赤焰熊倒地不起,肖笑不敢戀戰,把黃金匕首插回腰間,拖著龍骨劍趔趔趄趄往前跑了幾步,隨即一屁股坐在地上呼呼直喘氣。
心口冷熱交替的感覺只增不減,眼前的視線再一次變得模糊不清。她強撐著想站起身,一團白白的某物炮彈似的朝著她滾了過來,把她撞了個四腳朝天。
正想一巴掌揮開眼前的白坨坨,一個熟悉又笨重的身影大剌剌坐在她的腿上,啃著她的褲腳拼命往外拉扯著。
待肖笑看清楚眼前的白影是何物后,她好笑又好氣的喊道:“小白,你丫的什么時候又滾到這里來了?我可告訴你,我現在沒功夫跟你玩,再玩下去我這條小命可就玩完了!”
小白絲毫不理會她的嘮叨,咬著她破破爛爛的褲腳死活不放,撅著肥腚賣力的往一旁死拖硬拽。
“你又要帶我去哪兒?”肖笑心中一動,嘴里雖然要死不活的罵著小白,但還是吃力的站起身,任由小白拖咬著她的褲腳,跟著它走進了一處不起眼的林子。
眼前重重疊疊的影像越來越多、越來越重,體內兩股極冷極熱之氣在拼命游竄,肖笑想抓住它們,卻又無法控制它們的流向,只得拼命用靈力抵擋這兩股靈力的沖擊。
不知走了多久,肖笑再也支持不住體內兩股邪靈的沖擊,一頭栽倒在地,徹徹底底的暈了過去。
不知死活的小白扭著肥胖的身軀趴在肖笑的頭上和臉上又是跳又是踩,最后索性一屁股坐在她的臉上蹭了又蹭,也沒能把她喚醒。
它的兩只爪子徒勞的拉扯著肖笑的手,吱吱咯咯叫了幾聲,很快又一溜煙消失不見。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小白頂著一大團碧綠又寬大的葦葉搖搖晃晃挪了過來,硬是把一片片葉子一股腦兒鋪在了肖笑的身上,把她的全身上下遮了個嚴嚴實實。末了,還抬起一條后腿,在她的胸口和肚子上、腿上幾處地方各撒了一泡尿。
做完這一切,小白威武的抖了抖肥碩的身軀,又“哧溜”一聲消失得無影無蹤。
“都過去快兩個月了,你真的不去找笑笑?好,你若不去,就不要阻止我去!”齊天澤憤怒的甩開南宮辰羽的阻撓,轉身往入口奔去。
“你等等!”南宮辰羽叫住齊天澤,沉聲說道:“這個時候我相信她可能會在接近第三個出口處,從后面的入口進去可能會快一點找到她!”
齊天澤臉上的神色有所緩解,點點頭,往后面的入口處狂奔而去。
兩個人進了入口的結界沒多久,就看到了浮在水面上的大蛇和那只赤焰熊。赤焰熊的身體還沒有僵硬,池水也異常渾濁,種種跡象表明,肖笑離開這里的時間并不長,最多不過一日。
“她應該剛剛離開這里。我不明白,她已經快到出口了,為什么又不見了?她到底會去哪里?”齊天澤的心都快要從胸口跳出來了,聲音也帶著一絲顫抖。
南宮辰羽細細打量著四周的環境,突然,他的視線定格在一團白白的、頭頂著一片葉子正緩慢向他蠕動的……兔子身上。是的,是兔子,還是一只肥得不可思議的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