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笑默了默,弱弱的開口:“如果我說是那只肥得冒油的兔子小白帶我進來的,你會信么?”
屁話,連她自己都不愿意相信,別人會信么?肖笑的小腦袋沒精打采的垂了下來。
“我信?!蹦蠈m辰羽勾唇一笑,眉眼彎彎的望著肖笑瞬間發(fā)亮的黑葡萄大眼,臉上的笑容更加瀲滟生輝。
“真的真的,我說的是真的!我跑到前山,就在以前碰到小白的那棵樹下看到了它,是它把我?guī)У揭粋€又黑又長的洞口,硬是要我趴在地上爬了一個時辰的兔子洞!你看,我的手肘,還有膝蓋,就是爬洞的時候留下來的!”肖笑生怕南宮辰羽只是敷衍她,慌不迭的拉扯著衣袖給南宮辰羽和齊天澤看。
南宮辰羽莞爾一笑,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輕言軟語道:“我當然相信你,下次要是看到那只兔子,我給你烤兔肉吃!”
為毛肖笑覺得周圍的溫度一下子降了好幾度?
“辰羽,你有沒有覺得那只兔子很神奇?它三番兩次帶笑笑到那些異常危險的地方去歷練,到底為的是什么?”齊天澤突然問了一句奇怪的話。
肖笑凝神想了想,疑惑的說道:“還有噢,這只兔子的身體比上次看到它的時候長大了一倍呢,我從來沒有見過那么大的兔子,而且,而且它還會發(fā)出咯咯咯的笑聲!”
南宮辰羽詫異的看著肖笑臉上一本正經(jīng)的表情,神色慢慢變得凝重。
“教令大人,傳我的命令,以后所有弟子只要看到一只肥肥胖胖的白兔,全部給我抓起來,再送到神殿去!”
“是,是,少主!”教令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總算是還有用得著他的地方,他可以將功折罪了。
“你可別趁我們不在的時候偷偷的虐待小白!”肖笑瞪著圓圓的大眼戒備的睨一眼教令,臉上的表情很是不屑。還真是,不管哪朝哪代,總是會有這樣的狗腿欺人太甚。
“教令大人,火麟駒死了,那可怎么辦吶,您該如何向大長老交代呢?”一旁的岳林山冷笑著說道。
教令的臉色又是一白,望著岳林山的眼神敢怒不敢言,“這……,呵呵,是意外,只是個意外嘛,好在地宮的弟子沒有受傷,大長老若是怪罪下來,自然由我一力承擔,你們放心吧,呵呵呵!”
“行了,你先下去吧,這件事我自然會向大長老說明原由?!蹦蠈m辰羽擺擺手,教令如赦大令,趕緊腳底抹油溜之大吉,生怕還會有事再波及自己。
廳中就剩下四個人,齊天澤回頭望望岳林山,盈盈笑道:“岳師兄,能否請你去幫我們沏一壺茶?”
岳林山會意,借口退了下去。
現(xiàn)在只剩無話不談的三個人了,氣氛又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天澤……?!?
“笑笑……?!?
肖笑和南宮辰羽同時開口,一個想追,一個卻想逃,一張嘴,卻又同時陷入僵局。
齊天澤彎著一雙鳳眸悅聲笑道:“你們倒是奇了,一個平日里心比天高,一個平日里無話不說,今天是怎么啦,說話這么不痛快?”
肖笑脖子一梗,粗聲粗氣的嚷道:“誰不痛快了?我是想問你,你可方便送我回神殿!”
不等齊天澤開口,南宮辰羽的臉色便沉了下來,他狠狠瞪了一眼想笑又不敢笑的齊天澤,轉(zhuǎn)而望著肖笑拉長的俏臉,忍著心里的郁結(jié)悶悶的說道:“干嘛要他送?我這不是來接你了嘛!”
肖笑圓溜溜的大眼一瞪,咧著一嘴白森森的小牙陰陽怪氣的說道:“南宮少主還有正事在身,不敢勞您大駕,天澤,還是你送我回去吧!”
南宮辰羽瞇了瞇一雙微冷的眸子,望著肖笑意味不明的問道:“你在門外看到了沈仙兒是不是?我可以解釋,沈仙兒只是來送還一樣?xùn)|西,送完就走了,我們之間什么事都沒有,是清心會錯了我的意……笑笑,你要我怎么說你才會相信?”
肖笑小臉一繃,正色道:“辰羽,你這話說的好沒道理,你愛跟誰在一起跟誰在一起,愛做什么做什么,用不著跟我說,我也礙不著你什么,別整的我像是多么不講道理不近人情似的!”
齊天澤算是明白了,敢情這小丫頭是吃味兒了。雖然他的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卻不想他們倆因為這點小事而鬧的不愉快,要知道他們倆個任何一方不高興,整個無極神殿都將被一片陰云籠罩。
“笑笑,我真的只是讓清心幫我在門外守著,就是因為怕你誤會,我讓他在門外等你,誰知道那個蠢貨卻把你趕走了!笑笑,我從來沒有想過要瞞著你,沈仙兒只是送還了一件屬于我的物品,那是宗主自作主張派人送給她的和親禮,我根本就不知道有這回事。所以,當沈仙兒拿著我的東西要見我的時候,我就讓她進去了,但是她把東西一還給我就走了,是真的!”
南宮辰羽越說越急,肖笑的臉色卻越來越沉。她這是在干什么啊,她吃的又是哪門子的飛醋?用膝蓋想也知道他不會再愿意多看沈仙兒一眼,她明明知道他們什么事都沒做,只是因為清心的一句話,她就嘔的要死,還連帶著他為她擔驚受怕,她才真的是那個不講道理、不近人情的人。
大家都在一個屋檐下生活了這么多年,抬頭不見低頭見,又是師兄妹,在一起說說話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就算仙兒喜歡他,那也是仙兒的自由,她怎么可以因為這種莫事而遷怒于他呢?肖笑啊肖笑,枉你再世為人,連這么膚淺的道理都不明白,前世里你真是白活了二十多年!
看到肖笑越來越陰沉的臉色,南宮辰羽急了,拉著肖笑就往門外跑。
“你要是不相信,我把清心和沈仙兒叫過來,我們當面問個清楚!”
齊天澤慌忙攔住南宮辰羽,又好笑又好氣的說道:“你還真的說風(fēng)就是雨啊,笑笑又沒有說不相信,對吧,笑笑?行了行了,都別鬧了,又不是小孩子”,齊天澤看一眼滿臉糾結(jié)的肖笑,笑盈盈的說道,“笑笑,火麟駒的事我還需要親自跟大長老解釋清楚,我就不送你回神殿了,你還是快跟辰羽回去吧,再不回去神殿里面的弟子怕是要遭殃了!”
遭殃?南宮辰羽的臉突然變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