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師兄,笑笑醒了沒有?我找到桂花了,好多好多的桂花!”說話間,齊天雪抱著幾枝桂樹枝跑了進來,一身的泥和土。
“天雪!”肖笑驚呼一聲,掀開被子跑下床來。
“啊哈哈,笑笑你醒了呀,太好了!你看,我去后山找了好多的桂花樹,那些花兒應(yīng)該可以做你的鮮花酥了!”齊天雪興奮得滿臉發(fā)紅,一把抱住肖笑又蹦又跳。
肖笑被她晃得頭昏目眩,南宮莫趕緊把齊天雪撕開,把肖笑扶回了床上。
“天雪,笑笑的身子還很虛弱,可經(jīng)不住你這般折騰!”南宮莫語氣有些緊促,齊天雪的臉色立刻變了。
肖笑眼瞅著齊天雪紅暈漸褪的小臉,招招手,道:“天雪,后山很危險,你怎么能一個人去找鮮花呢?萬一你有個什么好歹,我們怎么向天澤交代?”
齊天雪微垂著頭,抱緊手里的桂樹枝小聲說道:“你是為了給哥哥做鮮花酥餅才去的后山,才靈力盡失,我這個做妹妹的又怎能不聞不問呢?笑笑,你是為了我們大家才變成這個樣子的,我也想為大家做點事,才去找了一些鮮花回來。”
南宮莫有些歉疚的看著齊天雪臟兮兮的小臉,把她拉到一旁坐下,柔聲說道:“天雪,對不起,我剛才的語氣重了點,你別放在心上啊。后山很危險,以后不要一個人去冒險,知道嗎?”
“嗯”,齊天雪點點頭,抬眼望望肖笑,摘一朵桂花放在手心,眸光濯濯的問:“笑笑,這個鮮花要怎么做成餅?你教我,我去幫你做!”
肖笑“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傻丫頭,鮮花酥不全是用鮮花做成的,只是用了一點點腌制的鮮花。這樣吧,天雪,你幫我把那些桂花洗干凈,再把水份曬干,用一點點糖腌制一下再密封起來,過兩天我們就做桂花酥餅,給天澤補辦一個生日!”
齊天雪眉開眼笑的跑出了內(nèi)室,準(zhǔn)備去晾曬鮮花。
“呵呵,天雪也長大了呢,真羨慕她有一個那么疼愛她的哥哥。”肖笑輕嘆了一聲,重新躺回床上。
南宮莫握緊拳頭,內(nèi)心很是掙扎了一會兒,最后像是下了一個重大的決定,一字一句的說道:“笑笑,如果你愿意,你可以把我當(dāng)成你的哥哥,我會像天澤疼愛天雪那樣疼愛你,照顧你,一輩子不離不棄!”
肖笑一愣,隨即嫣然一笑,“師兄,我本來就把你當(dāng)成了兄長,你和別的師兄不一樣,對笑笑來說,你是最特別的師兄!”
“我是最特別的師兄?”南宮莫回味著這句話,臉上的笑意漸漸擴散開來。
“對啊,每次我闖禍的時候,除了天澤,你總是第一個站出來維護我,幫我說話,在我眼里,你比親哥哥還要親呢!”肖笑的表情很認(rèn)真,也很真誠,這讓南宮莫的心不受控制的激蕩起來。
“那,既然如此,你干嘛還要羨慕天雪有個親哥哥?”
肖笑臉上的神色有一瞬間的恍惚,撇了撇嘴,她淡聲說道:“一直以來,我最大的心愿就是完成娘的遺愿,找到我爹。但是,茫茫人海,我要到哪里去找我爹呢?如果我有一位共同背負(fù)這個遺愿的哥哥,他一定會跟我說,別擔(dān)心,笑笑,有哥哥在,我們一定會找到爹的!”
她的聲音里有一種淡淡的愁,隱隱的憂,聽得南宮莫整顆心都揪了起來。從八歲她就開始背負(fù)這份重?fù)?dān),別說是一個懵懂無知的孩子,就算是成年的男子,要在大千世界里找一個半點線索也沒有的人,那也是微乎其微的。她承受的壓力應(yīng)該遠(yuǎn)不止這些吧,還有午夜夢回對親人的思念,她是多么希望能夠有一個人幫她分擔(dān)這些來自心靈的負(fù)擔(dān)啊!
心中一痛,南宮莫用力握住肖笑的一只手,柔聲說道:“笑笑,別擔(dān)心,辰羽,天澤,還有師兄,我們一定會幫你找到你爹,相信我們!”
肖笑暖暖的望著南宮莫飽含疼惜的眸子,用力點了點頭。要說牽掛,他們幾個應(yīng)該是她在這個世界上最深的牽掛了,沒有血緣,卻勝似親人,是朋友,卻更勝朋友。
她的這一世,幾許心酸,幾許無奈,卻也幾許溫暖如春,幾許無怨無悔,她是知足的。至于未來如何,那就要看天命和人心了。
冷秋玉壽辰的第二天,南宮辰羽就急著要上山,身為宗主兼父親的南宮戰(zhàn)北很是不悅。
“這幾年你下山的次數(shù)越來越少,陪你娘住的日子也越來越少,好不容易回來一次,就這么急著上山,山上當(dāng)真有那么好嗎?”
南宮辰羽把給肖笑準(zhǔn)備的小禮物一件件收拾好,淡淡的笑道:“爹,您不是一直期望孩兒快些長大,好負(fù)擔(dān)起南宮世家的使命嗎,現(xiàn)在孩兒長大了,有了自己的主見,您又不高興了!”
南宮戰(zhàn)北哼哼了一聲,不屑的說道:“你還想糊弄你爹呢,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急著上山是為了什么嗎?那個小丫頭就那么好,讓你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既然你還記得自己的使命,爹少不得要提醒你,沈家的千金沈仙兒才是你未來的妻子,只有她才適合做我南宮世家未來的當(dāng)家主母!”
南宮辰羽手上的動作驟停,眸光清清冷冷掃一眼南宮戰(zhàn)北,神色不明的說道:“我一日不是南宮世家的宗主,就一日不需要擔(dān)這些虛名,若宗主真的決定讓賢,我的妻子也必定是我想要的女人,還請宗主以后不要隨隨便便讓那些不相干的女人污了我的眼!”
“羽兒,你……!”南宮戰(zhàn)北氣得臉色發(fā)青,眼看一場沒有硝煙的戰(zhàn)爭即將上演。
“好啦好啦”,一旁的冷秋玉趕緊打圓場,“羽兒好不容易才回來一趟,你就別再嘮叨那些他不愛聽的話了,父子倆有什么好吵的,有話好好說嘛!”
不等南宮戰(zhàn)北開口,南宮辰羽把桌上收拾好的包袱往懷里一攬,冷聲說道:“宗主,娘,我走了,你們好好保重!”
冷秋玉還想說點什么,見兒子一臉的陰郁,深知兒子性格的她只得作罷。母子倆看都不看一眼南宮戰(zhàn)北氣得發(fā)青的臉色,一前一后出了門。